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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惊石子侠客争锋 呈罪状阴间断案 ...

  •   开封府府衙。
      展昭参见了包拯,暗暗将白玉堂之事回了,包公听了,吩咐严加防范,设法擒拿。展昭退回公所,自有众人与他接风洗尘,一连热闹了几天。展昭每夜防范,并不见什么动静。
      展昭又告诉众人白玉堂来京找寻之事,便将在茉花村丁家庄比剑联姻,后至芦花荡方知白玉堂进京来找御猫,及一闻此言,便急急赶来等情由说了一遍。张龙道:“原来大哥定了亲了。还瞒着我们呢。恐怕兄弟们要喝大哥的喜酒。如今既已说出来,明日是要加倍的罚。”马汉道:“喝酒是小事。但不知锦毛鼠是怎么个人?”展昭道:“此人姓白名白玉堂,乃五义之中的朋友。”赵虎道:“什么五义?小弟不明白。”展昭便将陷空岛的众人说出,又将绰号儿说与众人听了。公孙先生在旁听得明白,猛然醒悟道:“此人来找你,却是要与你合气的。”
      展昭道:“他与我素无仇隙,与我合什么气呢?”公孙策道:“你自想想。他们五人号称五鼠,你却号称御猫。焉有猫儿不捕鼠之理?这明是嗔你号称御猫之故。所以知道他要与你合气。”展昭道:“先生所说似乎有理。但我这“御猫”乃圣上所赐,非是我有意称猫,要欺压朋友。他若真个为此事而来,我甘拜下风,从此后不称御猫,也未为不可。”众人尚未答言。惟赵虎正在豪饮之间,听见展昭说出此话,他却有些不服气,拿着酒杯,立起身来道:“大哥,你老素昔胆量过人,今日何自馁如此?这“御猫”二字乃圣上所赐,如何改得?倘若是那个甚么白糖咧黑糖咧,──他不来便罢。他若来时,我烧一壶开开的水把他冲着喝了,也去去我的滞气。”展昭连忙摆手,说:“兄弟悄言,岂不闻窗外有耳?……”
      刚说至此,只听拍的一声,从外面飞进一物,不偏不歪,正打在赵虎擎的那个酒杯之上,只听当啷啷一声将酒杯打了个粉碎。赵虎吓了一跳,众人无不惊骇。
      只见展昭早已出席,将窗扇虚掩,回身复又将灯吹灭。便把外衣脱下,里面却是早已结束停当的。暗暗的将宝剑拿在手中,却把窗扇假做一开,只听拍的一声,又是一物打在窗扇上。展昭这才把窗扇一开,随着劲一伏身窜将出去,只觉得迎面一股寒风,嗖的就是一刀。展昭将剑扁着往上一迎,随招随架。用目在星光之下仔细观瞧,见来人穿著簇青的夜行衣靠,脚步伶俐。
      二人也不言语,惟闻刀剑之声,叮当乱响。展昭不过招架,并不还手。见他刀刀紧逼,门路精奇。南侠暗暗喝采。又想道:“这朋友好不知进退。我让着你,不肯伤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暗道:“也叫他知道知道。”便把宝剑一横。等刀临近,用个鹤唳长空之势,用力往上一削,只听噌的一声,那人的刀已分为两段,不敢进步。只见他将身一纵已上了墙头,展昭一跃身也跟上去;那人却上了耳房,展昭又跃身而上;及至到了耳房,那人却上了大堂的房上;展昭赶至大堂房上,那人一伏身越过脊去。展昭不敢紧追,恐有暗器,却退了几步。从这边房脊,刚要越过。瞥见眼前一道红光,忙说“不好”!把头一低,刚躲过门面,却把头巾打落。那物落在房上,咕噜噜滚将下去──又知是个石子。
      原来夜行人另有一番眼力,能暗中视物,虽不真切,却能分别。最怕猛然火光一亮,反觉眼前一黑。犹如黑天在灯光之下,乍从屋内来,必须略站片时,方觉眼前光亮些。展昭方才觉眼前有火光亮一晃,已知那人必有暗器,赶紧把头一低,所以将头巾打落。要是些微力笨点的,不是打在门面之上,重点打下房来咧。此时展昭再往脊的那边一望,那人早已去了。
      此际在公所之内,王马张赵带领差役,灯笼火把,各执器械,俱从角门绕过,遍处搜查,那里有个人影呢。惟有赵虎怪叫吆喝,一路乱嚷。展昭已从房上下来,找着头巾,回到公所,连忙穿了衣服与公孙先生来找包兴。恰遇包兴奉了包公之命来请二人。二人即便随同包兴一同来至书房,参见了包公,便说方才与那人交手情形。“未能拿获,实卑职之过。”包公道:“黑夜之间焉能一战成功。据我想来,惟恐他别生枝叶,那时更难拿获,倒要大费周折呢。”又嘱咐了一番,合署务要小心。展昭与公孙先生连连答应。二人退出,来至公所,大家计议。惟有赵虎撅着嘴,再也不言语了。自此夜之后,却也无甚动静,惟有小心而已。
      话说白玉堂来到墙角稍歇,猛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妇人。妇人衣服简单无华,但整齐干净,神情憔悴,但庄重严肃,嘴里在念叨着什么,像是经文,随后又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白玉堂走近她:“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在向月亮许愿啊?”妇人渐渐睁眼:“我在还愿,神佛救了我女儿,我无以为报,只能如此虔诚感谢。”白玉堂不禁在心里发笑,又好意提醒道:“神佛怎么可能救得了你女儿呢?想必一定是有人出手相救吧。”妇人叹了口气:“的确是有人相帮,但定是神佛保佑,否则我们怎么会被人相救呢?”
      白玉堂听她把仗义出手说成是被神佛指引,很是不悦,那妇人接着说:“多谢神佛不怕宫墙相助。”白玉堂惊道:“宫墙?这件事情跟朝廷有关啊?”妇人打量着白玉堂:“你是外地人吧?”白玉堂也不犹豫,张口就来:“是啊,我是来拜访朋友的,他现在在开封府府衙帮忙,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妇人几乎相信,但仍叹道:“开封府又有什么用,也审不了朝廷的事呀!谏官频频上书,最多也只能让朝廷松口……啊,当然,我们哪敢期望朝廷自贬,能平安就已经是万幸了!”白玉堂越听越糊涂:“等一下,你女儿前一阵子到底怎么了?”妇人又一叹息:“前一阵子她突然失踪了,被找回来以后,硬说是被骗进了皇宫,是有人进谏才被放了出来。”
      白玉堂险些笑出来,心里想到:“不是吧,这皇上现在还这么闹腾吗?”由于不辨真假,白玉堂没有全信,也没有说话,但转念一想:“也是,就算是谏官,最多只是让皇上改变错误的想法,可是皇上犯了错,谁敢审判他呢?”一时间,白玉堂计上心头,他没和妇人道别,自行离开。不多时,白玉堂看着面前的繁华都市、灯火通明,又看了看身后残烛下双膝跪地的妇人,在心里蔑笑:“不管真假,真是讽刺啊。”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去买了布料、纸张、油料还有蜡块,在房间里鼓捣半天,把做出来的作品藏在了夜行衣里。
      晚上,月亮半身躲在云后面,窥探着白玉堂的行踪。白玉堂转过宫城墙角,来到皇上寝宫。他也不多犹豫,从衣服里拿出物件,开始摆放。他把黑白无常放在左右椅子上,又将阎罗判官放在皇上常坐的椅子上,在桌子上放好令牌、惊堂木,摆放好笔墨纸砚,又将一道文书册放在桌子上,那是他事先写好的。月影阴森,乍一看,这寝宫还真像是森罗殿。白玉堂看着自己的作品,心里十分满意:“就让苍天鬼神好好审审你吧!”想罢,白玉堂从原路出了宫。霎时间,月亮露出正脸,阴风骤起,天阔云清。
      清晨,皇上醒来,见房间一片狼藉,很是惊讶,守卫们也称没发现异常。众人看了桌子上的文书,那是一篇审判令,写道:“尔等罪过,其一乃欺骗愚弄民众,不干实事,只动嘴皮子;其二,养贪官,不罢奸臣;其三,坏前朝既定法律,擅自遏制清官好吏。”众人忧心忡忡,一会儿道是神明显灵,一会儿道是有人擅闯宫禁,但一会儿又不敢相信有人能有功夫进得了这里。当天早朝,皇上对一些人说了此事,又下令要严查各级官员。展昭听了以后,已猜到是白玉堂干的,但没有声张,只是暗自叹息:“我若是说出真相,不仅对不住白玉堂,也对不住江湖同仁共循的道义,只是这样就要对不住了朝廷像样的清官了。”
      白玉堂在街上转悠,打算看看朝廷查的怎么样,走着走着,就看见朝廷张榜在表扬一些人,说他们清廉公正,一心为民。白玉堂看了一半,就不由得嗤笑起来,想道:“好啊,清廉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清廉!”
      这天晚上,白玉堂潜进一个官员的宅邸,绕到后院,找到了一个上锁的仓库。他也不躲人,打晕两人,将他们拖入草丛,又劈开锁头。白玉堂进到里面,擦亮火石,里面是一排排的箱子,他打开看,箱子里是香料,他不禁嘲笑起来:“藏香料的仓库上锁干什么,摆明有鬼。”他在箱子里摸索一会儿,用刀掀开隔板,下面放着玉器。白玉堂又打开别的隔板,找到了一些黄金、珠宝,都是贵重物。白玉堂也不客气,解下袋子就开装,装完就开溜。待府上的人发现,因为自身理屈,也不敢声张。
      这日,展昭正在茶楼愣神,一个纸团唰一下飞向他,他接来一看,纸团是绕在石子上打来的。展昭猛地明白这是白玉堂的纸条,他再看周围,未发现白玉堂身影,便无暇再找,打开那个纸条来看。上面写着;“猫,这么大事都没阻止我,这一回合算我赢了。换个地儿吧,去梦州,你能找到我就算你赢。”展昭也无法回绝,禀过包拯后只身奔赴梦州。白玉堂留下一部分钱,其他钱沿途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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