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平行时空里的故事》Alice叫爱丽丝

21、自己按门铃自己听01

　　自己按门铃自己听01
　　“你好呀，我叫赵晓玲，叫我晓玲就好！”飞机上沈莉身边的女生主动和她打招呼。

　　沈莉回过神来。虽然她有点累了，但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和未来的同事聊起天来：“你好，我叫沈莉。”

　　“我们能应聘上这家疗养院真的是太幸运了。”对方十分感慨地说。

　　沈莉可以理解这份感慨。此刻他们正坐在飞往疗养院的航班上。这家疗养院位于南部的某个热带小岛上，环境宜人待遇丰厚。沈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毕业找不到工作又捉襟见肘的情况下居然能撞上了大运被这家疗养院作为护士聘用了。她想了又想，只能告诉自己这家疗养院要求一年内休假不得离岛，应该是这个条件太过苛刻才劝退了太多人了吧。

　　但是她根本不觉得这个条件很过分。还是没有钱更可怕一点，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上岛后的前两天，都是有专人负责带他们了解整个小岛的大致情况。但说是小岛的大致情况，其实就是疗养院了，因为疗养院几乎覆盖了整个岛。

　　沈莉坐在车上看着补给的飞机卸下货物缓缓起飞的身影，忍不住心里觉得奇怪：这么大的疗养院，绿化面积十分庞大。虽说一般疗养院为了病人着想都会设计足够多的绿地面积，但是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反倒是建筑物大楼少到可怜，除了两栋男女职工公寓、一栋职工食堂之外，就是横贯南北的五层疗养院大楼了。

　　也许是这个疗养院的出资人真的很有钱吧？沈莉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的了这种情况了。不对，她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也有可能是每个病人都收的是天价费用也不一定。毕竟想来这岛上不是开船过来就是做飞机了，也不是对外开放的旅游小岛，想来的话只能是自己家的交通工具或者包一个，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啊。

　　岗前培训之后，沈莉和新同事们在新职工欢迎大会上接受了最大领导周院长的一番勉励之后，一一被分配到不同的楼层了。

　　虽然沈莉和刚熟悉的女生赵晓玲都被分到了五楼孟文文护士长手下，但是因为每一层楼都横贯南北太远了，所以每一层楼都在两侧尽头各设了一个护士站。她和赵晓玲刚好分到了南北两个不同的护士站里。

　　孟文文是个有点严肃的护士长，沈莉和几个新护士刚被分到这个护士站的当下就被要求参与到夜班的轮班里来。沈莉拿着手里的长签真的是哭笑不得：要不要这么点背啊，上班第一天就被抽中了夜班？！

　　“文文姐，请问和我搭班的是哪位前辈啊？”她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还有谁也抽中了长签，忍不住学着别人那样称呼了孟文文。

　　孟文文的嘴角微微牵起：“我们这里又不是医院，夜里值班一个护士站只留一个护士。时间是从晚上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现在你就可以下班了，不用参与白天的工作，晚上六点前记得打卡。”

　　“好的……谢谢。”

　　晚上六点沈莉准时到岗交班。伴随着白班职工们渐渐走出大楼，整个楼里渐渐安静下来。各个病房里也都很平静，可能因为都是独立病房的缘故，也有可能是病人来这儿就是为了静养的缘故。

　　夕阳慢慢退去，黑暗笼罩了下来。大楼走廊灯的设计是声控的，虽说是十分灵敏，只要有一点声音就会亮，但如果是没有声音的时候站在南边的护士站往北面看去，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走廊。

　　还好公共洗手间就在护士站旁边。沈莉站在洗手池前面洗手的时候忍不住想，不然这真的有点吓人了。她走出洗手间正准备回护士站值班室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安全门外像是有声音一样。

　　“是有人……在外面吗？”她透过安全门上的玻璃窗往外看，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沈莉贴近了玻璃窗，这回隐隐约约地确定了声音是某个人的歌声。因为一直没有声音，走廊上的灯光已经灭了。沈莉回头看了一下护士站门外的钟表上的夜光指针，已经十点四十三了。没有一个病人按铃，文文姐的意思也是这里夜间安排护士只是规定需要，根本没有情况。所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把手拉开了安全门，走了出去。这一刹那沈莉身后的走廊声控灯因为她的动静都亮了起来，但过了几十秒之后又在一瞬间恢复了黑暗。

　　这回沈莉更清晰地听到了这悠扬又清澈的歌声，安全门外是半开放的空间，可以直接呼吸到新鲜空气。逃生楼梯中间的缓台位置有着高高的围栏，沈莉一转过来就看到了一个男生倚着围栏在唱歌。

　　他穿着半袖的白t和白色短裤，在月色的衬托下，细腻而又干净的音色仿佛给他打上了一层柔光滤镜一样。

　　沈莉虽然已经有点沉醉在他的歌声中了，但还是本着职业道德在他间歇的时候站出来打断了他：“喂，你下了班回宿舍唱去啊！这么唱下去要是吵醒了病人就糟了！”

　　男生吓了一跳，猛地咽下了马上就要出口的歌声。他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神情：“你居然……听到了我的歌声？！”

　　沈莉被他的话搞懵了：“我在走廊边上的洗手间里就隐约听到了啊，怎么了？”

　　男生指指她身后安全门上的玻璃窗：“可是你看，走廊里的声控灯明明很敏感，可是，它们完全没有亮哦……”

　　沈莉的后背一瞬间就出了冷汗。她正僵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男生突然就满脸恶作剧的笑容：“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吓到了？放心啦，安全门的隔音超级好，不然我怎么敢在这里唱歌呀，你估计是凑得很近才听到我的歌声的吧？”

　　“哦……哦，是吗。”

　　他打量了一下沈莉的一身装束，主动伸出手来：“你是新来的护士吧？”他带着满满的笑容，“你好，我叫……”他迷糊地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叫什么来着？对了！你好，我叫周深。”

　　沈莉回握住周深的手，看他穿的不是病人的病号服，估计他也是这里的职工，正开口说道：“你好周深，我叫沈莉。你唱歌真的非常好听……”

　　“是吗！”周深高兴地笑眯了眼：“谢谢你喜欢我的歌声。我时不时会来这里唱歌，欢迎你来听哦！我很少……”他的情绪一瞬间低落了下来：“很少有人会……喜欢听我唱歌的。”

　　“怎么会！”沈莉有点意外：“真的超级好听啊！对了，你是在这里……”她正想问问周深在这个疗养院里是做什么的，医生？护工？还是什么别的的时候，就被周深的一个提醒打断了问题：“沈莉，巡查护士快到五楼了哦！”

　　“什么？”

　　“夜班巡查护士啊，大概十一点十分左右就会来五楼了！”他指了指沈莉身后的安全门：“还不回去护士站的话，你可能会被抓包哦！”

　　“啊？！”沈莉这次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文文姐是故意没告诉我还是忘了啊？她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头也没回地和周深告别：“谢了周深！下次有机会再听你唱歌！”

　　安全门开了又合上，透过上面的玻璃窗能看到走廊的声控灯亮了又灭了。

　　周深站在夜色中，看着洒下来的围栏黑黑的影子和清冷的月光，嘴边露出了一丝惊喜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来。

　　十二点十四分。

　　应付完了巡查护士，沈莉这次真的无聊死了。她勉强自己刷手机刷到现在，实在是坐不住了，随意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同事桌子上的记录本。她弯腰捡起来的时候，看到上面登记的某个病人的注射药物和口服药物觉得有点奇怪，但又想可能是巧合罢了。

　　不过在她要把记录本放回到原处的时候，本子下一页的纸被蹭开了，沈莉看到上面写着登记的药物，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记录本上的信息，又翻看了另一个摊在桌子上的记录本。

　　沈莉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听到在一片寂静中自己的心脏紧张而快速 “咚咚咚”地跳动着。根据记录本上病人服用的药物显示，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疗养院！

　　这就是一家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