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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落魄偷马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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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与白飞飞还在沉睡,都没有发现这个人,有时他们是那么警觉,有时却又是这么的迟钝。
不想这青年竟是个偷马贼,脚下无声无息,便直奔马匹而去。
忽闻一声马鸣,沈浪被骤然惊醒,睁眼看时,马已走远,偷马者口中还在大喊:“江湖救急,借马一用了!驾!”明明是偷了人家的马,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白飞飞起身欲追,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哎!又只剩一匹马了,明天怎么赶路?”
沈浪眯着眼睛,声音还带着慵懒的睡意道:“别着急,大不了我让你与我同骑一匹马!总不会让你一人步行的。”
白飞飞笑了笑,道:“可是被偷的那匹马是你的,我可不许你跟我同乘一匹马!要步行的恐怕你是吧!”
沈浪似乎没听到,又倚树坐下,继续睡去。
盛夏的天,亮得格外早。
清晨,几缕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射在沈浪的脸上,他已无法再睡下去,光线刺得他无法睁开眼睛,便伸手遮住,先半眯着眼四下看了看,他在看白飞飞。可是林中哪里还有人影?白飞飞不在,仅剩的一匹马亦不见了。
他心中蓦地一惊,一崛而起,心道:“遭了,她莫非一人去了快活城!”
正焦躁之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响。
蹄声愈来愈近,沈浪纵身一跃,跳到树上,想一看究竟。
原来翩翩骑来的正是白飞飞,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提一包裹。
沈浪的心终于放下了,当即面露喜色。
马已行至沈浪所在的树下,白飞飞瞧不见沈浪,四处环望着搜寻,神色焦急。
看着白飞飞焦急的样子,沈浪忍不住又是一笑,纵身一跃,正好坐在飞飞的马背上,朗声笑道:“我在这儿!”
白飞飞回身望去,见果然是沈浪,便半怒半笑道:“又耍我!”随即“驾!”地一声,一夹马肚,马便疾驰开来
沈浪无处着手,马一行驶,他便向后仰去,险些坠马,慌乱中无意搂住了白飞飞的纤腰。
白飞飞蓦地一惊,羞涩措乱,已不知如何是好。她忍住狂烈的心跳,沉默不语,用心感受着沈浪略失沉稳地呼吸。
沈浪触着这份纤细柔软,实有些心旌摇曳。他不是柳下惠,亦不是鲁男子,更无法抑制一个正常男人的心理反应,但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经过几番自我挣扎,他毅然放开手臂,以马缰着手。
“你刚才去哪了?”沈浪低柔的声音在白飞飞耳边响起,打破了沉寂的尴尬。
白飞飞如自梦中醒来,呐呐道:“哦......我去摘了些野果,我们恐怕午时也出不了这寂静岭,难不成要饿着肚子赶路啊?”边说边将右手的包裹递向沈浪。
沈浪接过包袱,又露那一抹懒散的,春风般柔和的笑容。
朱七七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只两日便已穿过寂静岭,抵达镇江地界。
还有两日便可到达快活城,夺取阴灵剑,这毕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想到这一点,朱七七就感到热血沸腾。
炎炎夏日,如此不眠不休的逛命飞奔,小泥巴纵然功力深厚,身体强壮,却也劳惫至极。
而朱七七虽然额上汗珠滚滚,却毫无疲乏之色。
小泥巴只道是沈浪武功绝顶,不惧劳累,如此已觉得当时想打败沈浪的想法实在是可笑至极。可他又岂知站在眼前的大侠实为一个纤弱女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宦门千金。连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尚且不如,小泥巴若得知事实,岂非更是自卑?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他二人的马终于放慢了脚步。
此时,一大字招牌映入眼帘:咸茶酒楼。
真是久旱逢甘霖,小泥巴面露喜色,指着招牌道:“咸茶酒楼,沈大哥,终于可以歇歇脚了!”说罢,便翻身下马朝酒楼走去。
哪知朱七七却阻止道:“诶!等等,你先去给我喂马,我先在此叫些酒菜等你!”别人尊称他大哥,他便毫不客气地对人家呼来唤去,想必是从小养尊处优,指挥惯了,在任何人面前总有一种优越感,似乎理所当然该被别人伺候着。
小泥巴不满地道:“这喂马的事交给店小二就行了,何必非要我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