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要修仙》意琬

7、黛玉准备出门

　　林如海和黛玉父女俩远在扬州林家，他们并不知道京城中的贾母又派了贾琏来扬州，打算照原计划接黛玉去荣国府。

　　他们俩依旧每天该去衙门的去衙门，该随石砯修仙的修仙，日子过得颇为充实，早已将贾家来吊唁的那些仆妇的无礼行为抛之脑后。

　　当然，林如海就算知道了贾母的打算也不会放在心上，不让黛玉去贾府是他自己和黛玉共同做出的选择，不会因为贾府派出的人不同而有所改变。

　　早在黛玉向爹爹表达了自己想要修炼的决定之后，林如海为了不让她踏上修仙路这个天大机缘传出林府，打算对原先在林府内服侍的仆从进行筛查。

　　筛查府中仆从一事被林如海交给了备受他信任的管家林忠负责，交代他务必要将每个可能威胁姑娘的人全都揪出来。

　　林忠作为林家的家生子，从小就是少爷的伴读。在林如海成了林家的老爷后，他也顺势成了林家的大管家。

　　以前贾敏还在世的时候，也对林忠多多少少带了些尊重。更别说如今贾敏已经去世，姑娘还尚且年幼，林家上上下下的仆从全都归他管。

　　林忠没有辜负林如海的期望，不论是在林家干了多年的老人，还是林如海到扬州上任之后林家新采买的下人，凡是他认为有一点可能性会泄露秘密的人全都被暗中送到了庄子上去干活。

　　同时在这一过程中林管家也发现了不少之前有过背叛林府行为的仆从，对这些人林家要么灌了哑药卖到矿上，要么就直接扭送报官，总之绝不会再让他们留在林家。

　　现在还能留在林家的人，无一不是对林家忠心耿耿。不是上下几代奴契都在林家的家生子，就是从外面买来身世干净没有亲人的孤儿，从而大大降低了泄密的可能性。

　　而林家这一突如其来盘查家中仆从的行为震惊了整个江南官场。

　　之前甄家想要暗中搞小动作拉林如海下马，此时听闻林家在盘查家中下人还以为自己被林如海发现了端倪，顿时沉寂下来放弃了所有点安排，打算等风头过去再说。

　　误打误撞之下，江南官场竟莫名和谐起来，倒是让林如海得以喘息，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盐税中去。

　　——

　　这日清晨一早，黛玉早早起了床，用过早饭后就在后院的花园中进行每日的晨练。

　　石砯站在边上旁观小弟子黛玉的修炼，顺带着指点她某些自己还没对小绛珠详细说过过的地方。

　　花园中的桌子上摆放着不少种类的糕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林家主子不多，底下的丫鬟仆从也不需要像其他子嗣众多的豪门大宅一样终日当差，反倒是颇有种惬意的感觉。

　　黛玉修炼时她的丫鬟们都等在旁边，随时准备满足自家姑娘的要求。

　　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柑香发现自家姑娘头上缓缓升出一缕白雾，顿时激动起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石砯。

　　“仙长，姑娘这是要飞升成仙了吗？”

　　既然黛玉打定主意要修仙，她身上的一些变化自然是瞒不过身边的丫鬟，多多少少会向亲近之人透露现状，也难怪柑香会有此一问。

　　石砯手中拿着一块玫瑰山药糕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解释道：“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修仙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小绛珠再怎么天赋异禀，也得一步步慢慢来不是。”

　　柑香对此似懂非懂，好奇地再次问道：“那，姑娘什么时候能变成神仙啊？”

　　闻言石砯不禁哈哈大笑，放下手中的玫瑰山药糕，将骄傲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自家小弟子身上，“快了快了，你一定会看到那一天的。”

　　数十年，不，十数年内小绛珠肯定就能飞升了，可不是能让现在才十几岁的柑香看到。

　　结束今天的晨练后，黛玉脚步轻快地过来，却见石砯笑的开怀，不由好奇道：“师父，你在说什么呢，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小绛珠，这玫瑰山药糕为师吃起来不错，你也快来尝一尝。”

　　石砯连忙指着桌上的那碟玫瑰山药糕示意黛玉快来吃，生怕她饿着的模样和操心小辈衣食住行的长辈一模一样。

　　说来也是奇怪，石砯明明是天生地养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三生石，却偏偏对人间的美食情有独钟。

　　到林家的这段时间已经将扬州所有的美食全都吃了一遍，更是让林家厨房每日都不间断的供应着各种零嘴。

　　林如海本就指望着石砯能改变自家女儿必死的命运，为此只要能留下石砯，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在区区吃食方面更是不会吝啬，凡是石砯想要的无不满足，倒是让后者乐开了花。

　　细心的荷月发现自家姑娘额头上渗出密密的细汗，连忙上前用冰蚕丝手帕替她小心翼翼地拭去。

　　桑落和柑香上前围在姑娘身边，生怕姑娘受了略显寒冷的晨风着凉，霜华也同样立刻递上一碟玫瑰山药糕。

　　而黛玉在晨练时耗费了不少心神，果觉腹中饥饿，此刻不禁捻了一块细细品尝。

　　如果是以前，黛玉素来没什么胃口，一块糕点吃上一两口就已经饱了。

　　但如今随着修炼，黛玉的体质不断得到增强，胃口竟也增加了不少。除了平素的一日三餐外，竟也能偶尔吃上几块糕点。

　　这种变化让林如海大喜过望，越发觉得将石砯留下林家的决定作对了。此后他不但不再插手石砯对黛玉的教导，更是让黛玉多听从石砯的安排。

　　石砯将一缕灵力打入自家的小弟子体内，在她体内游走一圈后满意地点点头收了回来。

　　他越是满意自己得意弟子的天赋，对警幻仙子算计绛珠的行为就越痛恨，说到最后竟然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为师在说以小绛珠的天赋，只要再过数年最多十数年，就一定能顺利飞升成仙。到时候为师就带小绛珠去找那警幻算账，让她知道小绛珠不是好欺负的。”

　　每当石砯说起警幻仙子的时候，还没有恢复在天界时的记忆的黛玉只好默默听着他发泄不满，顺便在必要的时候点头应付称是即可。

　　就算师父已经将自己下凡的原因全都告诉自己了，但目前没有记忆的黛玉总觉得是在听志怪小说，无法将自己代入其中感同身受。

　　好在石砯的每日抱怨很快就结束了，眼神在黛玉身上转了一圈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随后有些跃跃欲试。

　　“小绛珠，待会儿为师带你去外面走一趟。俗话说读万里书行万里路，只有开阔了眼界才能对你的修仙心境有所帮助，想要修仙就不能一直在林府不出去。”

　　闻言黛玉顿时惊喜不已，从小到大她没有出过几次门，对出门这件事可谓是期待良久。

　　以前贾敏还活着的时候至少还带她去城外的寺院上过一两次香，但自从黛玉的幼弟不幸夭折后，贾敏就一直郁郁寡欢，再也没有带她出门过。

　　最后贾敏甚至因为过于悲痛于幼子的夭折而卧病在床，以至于要不了多久就香消玉殒了。

　　然而在惊喜过后，黛玉却有些纠结，“师父，你真的要带我出去吗，要不要去和爹爹说一声？”

　　闻言石砯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家宝贝弟子，他不明白明明只是简单出去一趟而已，为什么还要和父亲商量，这在天界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再说了，天界那些人动不动就闭关几百上千年的，要是做什么都要和长辈商量只怕连人都找不到。

　　不过石砯很快就想起这是在人间，想来人间和天界的规矩不一样，对黛玉的想法也理解了些许。

　　想明白之后，石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必要，你父亲既然将你托付给我自然是放心为师的，你只要跟着为师就好。”

　　“好，我听师父的。”黛玉抿唇而笑，眼中流露着对即将到来的外出游玩的期盼之情。

　　听闻自家姑娘准备出门，服侍她的丫鬟们顿时欣喜不已，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外面的景色。

　　不说别的，她们自从跟在姑娘身边以后就代表了自家姑娘的脸面，轻易不能离开后院，生怕被人抓住把柄以此来陷害自家姑娘。

　　而既然现在自家姑娘要出去，肯定是离不了服侍的人，说不定她们也能出去透透气。

　　黛玉一听自己身边几个丫鬟的讨论，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想了想转头征求石砯意见。

　　“师父，只有我们两个出去吗？能不能让柑香她们陪我一起出去？”

　　闻言柑香等人顿时眼巴巴地看向石砯，她们眼中的期盼之情让石砯也有些招架不住，心底更是生起了无限对姑娘的感激之情。

　　对此石砯无奈扶额，他原本是想带着自家得意弟子去外面见识一番，顺带着也能给她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却没想到小绛珠还想带着其他人一起去。

　　然而见小绛珠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石砯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却也说不出口了。

　　最后他只好无奈点头，“可以，小绛珠就想带谁一起去就带谁一起去，为师没有意见。”

　　至于向小绛珠展示仙法什么的，还是等下次再找机会吧，他的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次。

　　“谢谢师父。”

　　得到石砯允许后黛玉轻笑起来，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出尘绝世的气质，看的丫鬟们眼前一亮，越发坚信自家姑娘是天上仙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