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那么装》阿信不想说话

6、第 6 章别扭

　　大课间，叶卓然把沈从之拉了出来，扯东扯西问了一圈，最后问：
　　“你觉得他怎么样？”

　　“挺好的。”

　　沈从之诚实回答，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

　　许言听垂下眸子，咬着下唇，平日粉白的脸似乎变得更苍白了。

　　沈从之听着叶卓然继续问，眼神却是飘向许言听，小姑娘好像很不舒服，沈从之微微皱眉。

　　叶卓然见状，打了个哈哈拉许言听回班。

　　上课铃响了，沈从之踩铃进班，英语老师刚想叫来人罚站，见是沈从之，笑眯眯的让她进来了。

　　路过第三排，沈从之随手把东西扔给叶卓然。

　　叶卓然：?

　　沈从之：“不是给你的。”

　　说完就回到座位上，叶卓然已经把东西递给许言听了。

　　玻璃杯印着个简笔小兔子啃着胡萝卜的画面，许言听左手揣着水杯放在肚子上，热源源源不断，手心也变得灼热，热度一度蔓延到脸上。

　　老师不带麦的声音洪亮如钟，许言听盯着黑板，缓缓勾起了嘴角。

　　齐子杨在英语课上不是很老实，有点像数学老师说的多动症，悄悄往沈从之桌上放了两颗大白兔奶糖，沈从之也不客气，老师一转身，奶糖便在嘴里化开。

　　原味的，带着浓郁的奶香，充斥着口腔。

　　从她吃了那颗糖起，班上的同学频频回头，搞得英语老师也望过来。

　　沈从之：……

　　至于吗？不就吃了个糖？

　　沈从之淡定如初，齐子杨倒是闹了个大脸红。沈从之感觉齐子杨有些奇怪，放学后什么也没拿拉着许言听就走了，叶卓然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跑没影了。

　　小姑娘任她拉着，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幕。

　　这几年城市扩边，路上立起许多大楼，学校周边的小吃摊也更为丰富，查的也更严了。

　　学校的校领导还喜欢时不时在这附近逛，被抓到写800字检讨都算轻了。

　　问为什么，说是怕学生吃这些闹肚子影响学习。

　　沈从之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虽然她比较大，却经常是小她几个月的许言听照顾她，而自己就是受照顾的小孩……

　　一上午的气氛让沈从之觉得实在是有些怪，她说不出是什么，是一种少见的现象，很诡异。而且她还发现许言听不是很开心，似乎是从她换位就开始了。

　　沈从之不觉得换位有什么，虽然班里的好朋友好像都住在一起。

　　原因起于自己，当然，也得由自己解决了

　　沈从之在许言听最爱的拉面店停下，给她和自己点了牛肉面。店老板是外婆的某个好友老刘，曾一起放过牛，交情匪浅。

　　她俩常来这吃，知道沈从之的口味，特意没放什么葱花之类。

　　面很劲道，不软不硬，口感适中，老板调制的辣酱，不管是辣度，咸度，还是其黏稠度都刚刚好。

　　许言听不能吃辣，却每次和沈从之来都放两大勺辣椒酱，然后沈从之一边看她说辣，一边看她灌水，每次都磨蹭好久，今天确是反常，一勺辣酱都没加，醋倒是加了半碗。

　　沈从之：这，能吃?

　　沈从之没问，沉默的吃着只有几片牛肉的面，明明平时都会聊天的时间点陡然安静下来，沈从之还有点不习惯。

　　“你心情不好。”沈从之用的肯定句。

　　许言听抬眸笑了下：“没有，我很开心，你请我吃面了呢。”

　　又装，笑得这么丑，开心个屁。

　　沈从之心里吐槽，把碗里的肉全夹给许言听，一副丧尸脸沈从之也有点看不过去。

　　有户人家带着小孩来吃面，从冰柜拿了几瓶可乐。

　　沈从之跟老刘要了两瓶可乐，带冰的，降火。可乐差不多喝完了。饭桌上的气氛依旧压抑，沉默是金，沉默很难受……

　　隔壁桌的小孩咿咿呀呀的叫着，还吃着奶嘴，眼睛滴溜溜的转，对着许言听哇哦哇哇不知道叫着什么，流着的口水滴到了脖子绑着的餐巾上，那桌大人给小孩擦着嘴，捏着小脸笑骂着。

　　小孩咿呀咿呀的笑了起来。

　　这个大小孩不像这个小小孩好哄，沉默依旧是金。

　　沈从之不知道说什么，要是叶卓然在这，小嘴叭叭都不带停的，有点后悔没把她叫来了。

　　这要怎么搞，她都说她没不开心了，怎么安慰？

　　沈从之决定回去马上看《语言的艺术》，她还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面吃的很快，许言听拔了没两口就不吃，沈从之去结账。

　　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精神小伙在飙车，一黄毛路过许言听的时候还吹声口哨，轻浮的喊了声美女。

　　沈从之看了眼，很是眼熟，头脑一阵风暴，这不是三年级给自己两拳那男的吗？听叶卓然说他们好几个都辍学了。

　　这里是街道，店里还是有人的，沈从之拉着许言听的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怕”，许言听抖成筛子的身体才静下来，只是手紧紧拉着沈从之的衣服。

　　沈从之和许言听转身回拉面店和老板借了个电话，然后绕道回家。

　　之后发生了什么，沈从之就不清楚了，黄毛被警察叔叔教育那是肯定的，也算报了当年的两拳之仇。

　　路上许言听渐渐开口说话，沈从之没问为什么，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朋友也不例外，她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给自己听。

　　当年的小巷子因为翻修拓宽了不少，没顾及到的小缝迎风长着小草，嫩绿嫩绿的，最顶上还开了朵白色小花。

　　沈从之避开小花，从口袋里翻出一颗糖，是上午齐子杨给的。

　　沈从之喜欢吃糖，印上了大白兔更喜欢了，如今这颗糖被塞到许言听手里，沈从之有些别扭：“吃了糖就不许随便不高兴了。”

　　说完就跑进了门。

　　许言听站着没动，过了好一会才离开。沈从之站在门后平复了下心情，刚刚心跳的快要窒息了，好尴尬啊。

　　沈从之没太在意，她只是有些紧张罢了，那些男生给自己糖的时候不也很紧张吗？

　　可他们为什么紧张呢？沈从之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凶了？沈从之漫无边际的想着，直到被妈妈赶着做作业。

　　她已经学完初中的内容了，打算花两个月的时间复习巩固一下。

　　桌上摆着数学和物理的天利18套和一本红楼梦，辅导老师每周六，周日的时候会来，小时候报的兴趣班在来外婆这后都被一一取消了，妈妈说现在得专心学习。

　　沈从之做了一套物理卷，可能不在状态，耗的时间有点长，数学的已经没时间做了。

　　收拾好桌面，带着校卡出门，叶卓然还在看电视，此刻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沈从之说不清，总之，她觉得很怪，时不时捂嘴或捂脸，还发出奇怪的笑声，怪慎人的。

　　“叶卓然，你走不走。”

　　叶卓然摆摆手“你先走，我看完这集就去。”

　　沈从之：……

　　沈从之找许言听去了，叶卓然最近沉迷电视，基本是两人一起上下学。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熟人一个接一个蹦，好久没见的陈慧君带着个个子蛮高的女生昂着头走到沈从之面前，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

　　“手脚放干净点，别人的东西最好别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哼了一声。

　　沈从之：?你有事吗？

　　皱了下眉，没有理会，拉着许言听越过她。

　　虽然遮着伞，但太阳依旧很大。

　　上的课程依旧很无聊，她好像有点厌学的情绪了，很烦啊，这里怎么那么热，心静也自然凉不起来啊。

　　这天，叶卓然说了个八卦，陈慧君上午向齐子扬表白，被拒绝了。

　　身为齐子扬的同桌，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紧接着，彭彩慧补充道：“齐子扬没答应，她打算强吻人家，齐子扬被吓跑了。下午她回我们班的时候哭的老大声了，老师劝都劝不住。”

　　沈从之：……

　　沉默是金。

　　听到她的名字沈从之都觉得晦气，给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