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歇斯底里(九鸣)》语异

3、背叛

　　一开始的忠诚就不存在基础。也就无从说起同盟牢固与否。
　　九尾和守鹤打架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月亮上囚禁的怪物向他们的灵魂深处发起怨恨的诅咒，杀戮的激情充满了尾兽们的内心。
　　他们别无选择，只好扬起利爪、张开血盆大口，向一切能咬、能破坏的东西送去毁灭的篇章。
　　然后那个人出现了。
　　现在的人类尊称那个人，最初的封印师，六道仙人。
　　封号实在是非常能够体现一个人实力的东西，强如能够在灵气渐渐凋零的五衰时代，也就是现在这个世界里，封印住九尾的波风水门，他的称号也不过是金色闪光。
　　仙字沾边的东西都很危险，危险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强大。
　　六道仙人是九尾所见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依靠妖仙也能和九大尾兽打得游刃有余的人类。
　　说实话他很感激六道仙人，自从月亮上的怪物开始利用同源而生的联系命令他们去杀戮之后，尾兽们都一直遭受着这样的心灵折磨，但是六道的到来让他们摆脱了这种状况。
　　“我曾以为我们可以信任他，结果我错了。”九尾对依旧坐在牢笼前面不远处听他讲故事的漩涡鸣人说道，“不同种类的生物可以在一起互相信任真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不是这样的。”九岁的鸣人反驳他。
　　“就是这样的。”九尾瞟他一眼，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人类则是更加严重，你们连自己都没法相信，今天许下的诺言，明天就可以忘干净。今天结交的朋友，明天就可以刀剑相向。”
　　鸣人瞪着眼睛，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九尾叹气，“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也是被圈养的，什么都不懂，他们也不敢让你懂。”
　　“我不懂什么？”鸣人皱眉，咬字清楚，追问到底。
　　九尾甩了甩九条尾巴，牢笼咣当咣当响，地面都在轻微晃动。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咧咧嘴，一口尖利白牙加血盆大口露在外面。
　　然后他转身走了，向牢笼的深处走去。
　　“九尾？九尾！”鸣人站起来，走近牢笼，可是那个巨大的红色背影已经深深沉入黑暗中，隐藏起来了。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卡卡西在看到鸣人的一刹那就不由自主放松下来，伊鲁卡紧随其后超过了卡卡西，一下子扑到鸣人的面前。
　　“有没有什么事？”伊鲁卡把这孩子拉到身前来，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查看，确认没有损伤之后微微松了口气。
　　鸣人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答。
　　卡卡西看看空荡荡的地下殿堂，又看看呆呆站着的鸣人，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弯下腰。
　　“你做了什么，鸣人？”
　　他的声音介于沙哑的成熟和年轻的清亮之间，有着青年人的朝气与暮年人的沉稳。
　　“我什么也没做啊？”鸣人摇摇头，心里奇怪。
　　伊鲁卡用眼神问卡卡西，卡卡西没给他答案。
　　“怎么总是跑下来呢？”伊鲁卡关心则乱，拉着鸣人的手向外走，“这里是封印中心，不小心会出差错的。”
　　卡卡西低下头，银发掩盖了自己的眼睛，空荡荡的地宫，不知从何处起风，寒冷森森，给人不详的感觉。
　　鸣人回头看他，又看看黑暗的空间。
　　九尾，九尾。他心中呼唤道。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九尾确实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并且他也做不到。
　　只有漩涡鸣人可以看到他，从来都是。
　　——因为漩涡鸣人就是那个封印。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卡卡西就是一个。
　　他教导鸣人学习封印术的同时，也在定期加固鸣人身上的封印。
　　“你的功课怎么样了？”走出地宫，太阳照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卡卡西这样问鸣人。
　　鸣人仰头，轻轻松松随手拍出一个蓝色符印。
　　“我有很认真地学习哦！”他对卡卡西的不满来自于卡卡西一贯的管教不管看的原则。
　　教了就走，这是卡卡西的教学方式。
　　虽然鸣人并不知道，卡卡西除了教授他封印术之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鸣人只是觉得，卡卡西总是来去匆匆，让他倍感失望。
　　好歹也是自己的老师，却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啊？
　　鸣人时常会这样想。
　　也怪不得他会这样想，因为卡卡西现在看过了他的表现之后，目光里透出一种倍感轻松的情绪，然后点点头，“你做得不错，下次我会再来教你另一个印式。”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谈论一件吃饭喝水的事情。
　　鸣人不由感到了失望，他还期待卡卡西再大一点的反应呢。
　　“卡卡西老师，我上次说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答应啊？”
　　所谓上次说的事情，就是鸣人一直以来对卡卡西面罩下的脸感到好奇的事情，他已经不止一次提出要卡卡西摘下面具给他看了。
　　“这件事啊……下次再说吧！”卡卡西打着哈哈，跳下祭坛高台。
　　鸣人跑到边缘往下看，卡卡西不见了。
　　伊鲁卡走过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感受到了来自老师的安慰，鸣人回头看他。
　　“伊鲁卡老师，你说卡卡西老师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伊鲁卡“啊”了一下，想不到鸣人会这么问，他并不和卡卡西非常熟悉，虽然照顾鸣人这件事情上他们经常同行，但是卡卡西并不是很容易接近的人。
　　当一个人要拒他人靠近内心的时候，最优秀的封印师都比不过他。
　　但是伊鲁卡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解释一些事情的。
　　“不要这样想，”他摸摸鸣人金色的短发，“他只是不想睹物思人。”
　　伊鲁卡记得金色闪光，也记得金色闪光有三个学生。
　　旗木卡卡西则是那三个学生中最优秀的那个。
　　也是现在剩下的，唯一还在人世得那个。
　　“不要看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是个很负责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