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开物]第一选拔》有雀观焰

17、绝情

　　杀青警觉地睁开眼睛，虽然还有些头晕，但本能已经开始感知外界的信息，并且很快，根据接收到的那些全然陌生的信息，他判断出自己并不在书灵界。

　　刚才的声音说到了系统和选拔赛，是科幻小说的书灵？
　　居然敢来招惹他，还真是有胆量～
　　他绝对会让对方付出足够的代价。

　　思考的同时，大量信息的涌入也让杀青的大脑迅速恢复了清醒。
　　他快速地打量了眼自己所在的房间。
　　外表看上去装饰布置格外简陋，但实际暗处布置了各种防御机关，光他现在能明确指出的就有好几处，其他疑似的地方更多。

　　杀青略带讥讽笑了下，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真是处境堪忧，都住在这种地方还要想方设法提防着别人害他。
　　此时的杀青并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要扮演的角色，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他这会儿还正忙着找佳兵，环顾了一圈没看到人影后，他立刻准备使用自己的技能，却诧异地发现技能无法使用，换了一个技能依旧如此，他不禁沉下脸，这才打开了手环。

　　迅速看完了系统界面的信息，他对发生的事情也基本有所了解……才怪吧！
　　什么选拔赛的规则先不提，杀青想不明白，除了佳兵，他怎么可能和天工开物的其他书灵有所瓜葛，还是加起来整整十八个书灵！光想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要起来了！

　　想到这里，杀青嫌弃地搓了搓手臂，还再使劲甩了甩。
　　总之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佳兵。他现在手头还能用的技能是，‘揭贴呈文纸’？哦呀，运气不错呢～用在这里倒是正适合。（初级技能-获悉-揭贴呈文纸-【皮名而竹于稻稿参和而成料者，曰揭贴呈文纸。】

　　揭贴是明代常用的上行文书，揭贴呈文纸不仅用于私人启事、信函，还常用于内阁文件传递，甚至是直奏皇帝的机密文件也都用此纸。

　　由此衍生的这一技能，初级即可用于获取各地公开的书信启事信息，以及部分上行文书信息（需是下级向上级报告的内容），越至高级可获得的信息范围越广，机密程度越高，甚至包括各类上书的密奏。）

　　虽然现在还是初级技能，但对杀青来说，只要有部分的信息就足够他对自己和佳兵的的角色背景作出推测了～到时候获得积分再升级技能，还真是轻松呢～

　　轻松到让人怀疑是否有陷阱。
　　因为杀青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抽签的好运气。

　　嘛～不管那位主谋先生在打什么算盘～他绝对会后悔在最开始给了他这个技能优势。

　　“揭贴呈文纸！”
　　雪白的巨幅纸张在杀青面前展开，随着技能发动，一个个黑墨写就的文字在白纸上逐一显形。

　　系统通告：“乃粒成功解锁‘觉’的力量体系-元素（1/3），现向所有......”
　　系统通告：“乃粒成功解锁‘觉’的力量体系-武学（7/7）......”

　　“诶，不愧是参加过诸神混战的大人物，想必这选拔赛在他看来很小儿科吧～”说是这么说，杀青的表情可完全没有要认输的意思。
　　趁此机会，那就看看冒牌货和正牌货的差距究竟有多少～他可是很好奇呢。

　　但既然情报都送上门了，他不用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边技能获取信息还要一会儿时间，就让他先来适应下这里的力量体系～

　　作为承载从古至今重要知识的纸张，杀青天生就擅长理解文字内容，不消一会儿，他就已经领悟了‘觉’的用法，并确定了他的‘能’是‘风’。
　　感觉挺好用的～

　　随手用起了‘散’，室内有风吹起，巨幅的纸张在空中浮动，风浪吹起了杀青耳边的长发，也吹起了束发的装饰。
　　“呀，这不是箭上面的尾羽？”
　　杀青注意到了耳侧头发上牢牢系着的装饰，很快分辨出那是制作精良的雕翎。
　　这是佳兵的东西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的头发上，但是，“挺合我心意的～”
　　在他这里就是他的了～

　　这么说着，他的手指轻抚勾勒着雕翎的外型，却见眼前忽然浮起亮光。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浮在空中的是，剑？

　　运气这么好？这个角色自带上古九剑的装备这种事～
　　杀青于是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了一下剑身，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绝情剑。”

　　“呼。”见状他反而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松，不然他该怀疑自己就是那个主谋了～
　　绝情剑啊，他肯定拿不了。

　　杀青的手握住了头发上的雕翎装饰，这一生既然让他遇到了佳兵，他就一定不会绝情。

　　虽然这么说，不过试一下也无所谓吧？趁现在佳兵不在。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到他都分不清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还是受到了眼前的剑的蛊惑，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握住了绝情剑。

　　“诶？这就握住了......”

　　系统：“通过上古九剑中绝情剑的认可，杀青获得100积分。”

　　手中的剑通体呈紫黑色，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握在手里时，杀青能切实感受到从剑身传来的力量。那能量波动，就像这把剑是活的一样。

　　根据系统通告说的，上古九剑是最高成就的‘粹’。
　　‘炼形成粹’，粹炼到极致，也是凝聚着创造人内心一切追求寄托的极致。

　　杀青在那一刻共情了剑上附着的情绪，那是何等的冷酷与漠然，毫无波动地看着周围一片的血海。
　　绝对的强大，绝对的孤冷。
　　剑尖往下滴落着红色，溅起的声音被无边的寂静吞没。

　　像是给时间按上了暂停键。
　　握剑之人视线空洞地像他不曾存在于此，万事万物皆不曾入眼，更不会上心。
　　所以只剩下对敌人的残酷。

　　“杀青你在这里么！”
　　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佳兵额头冒汗地冲进了屋子，也让杀青从那虚无中惊醒过来。

　　“太好了你在！终于找到你了，我刚在这里绕了一大圈……”
　　佳兵之前醒来就要找杀青，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担心杀青回到混沌时期的状态，如果没有之后的记忆，那个别扭的混蛋不知道要自己纠结烦恼多久！

　　好在他醒来的地方也在秦皇宫，还和杀青离的不远，但问题是由于他的路痴属性，他不断跑空，并且反复跑空了好几个地方，加上不知为什么一路上都没碰到其他人，让他连问个路都不行，只能莽着加快速度跑，不过总算在这里找到了杀青。

　　还没等佳兵松口气，他就注意到杀青没有完全退去的疏离神色：“你手里握着什么？”

　　“啊这个。”回过神来的杀青暗道不好，怎么偏偏让佳兵看到了：“这是上古九剑之一的，情剑。是这个角色自带的佩剑，我运气不错呢～”他才不想让佳兵担心，就想像往常一样半真半假糊弄过去。

　　“情剑？”
　　系统通告：“杀青成功获得上古九剑之一，绝情剑。”

　　“绝情剑？”佳兵表情震惊。
　　“你听我解释！”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可恶的系统通告！

　　“杀青，绝情剑是什么意思？”佳兵走向杀青，手刚抬起，杀青就将剑藏到了背后。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杀青现在有些为难。
　　不愧是上古九剑之一的绝情剑，这个副本世界最顶尖的力量之一。就刚才握住的那一会儿，杀青已经清晰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小看这把剑的力量，要完全克制住它，保守估计得用上他们传说级的技能才行。
　　所以他不敢放现在只有初级技能的佳兵靠近这把剑。

　　如果这把剑真的是像它名字字面意思上说的‘绝情’，说不定，它会自主攻击一切靠近的人。

　　这些话他自然是可以直接告诉佳兵的，但问题是他要怎么解释，他是如获得绝情剑的认可的？
　　说明他本质就是这样一个绝情的人么？
　　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和佳兵在一起。

　　佳兵试探着问：“你是觉得这把剑会攻击我么？”
　　杀青面色尴尬：“只是以防万一，这剑还挺锋利的……”
　　他急着想把这把剑丢到哪儿去，忽然记起这是在自己用‘觉’之后才出现的，反应过来他赶紧用起‘觉’，没过多久绝情剑就消失在杀青手中，只待他下一次的召唤。

　　看着绝情剑消失，杀青心中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应该不会误伤到佳兵，但随即又有些茫然，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佳兵解释。
　　要说现在还没弄清楚绝情剑的含义么？
　　可是现在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冷情的人。

　　而佳兵，眼中先是透出一些不可置信，紧接着就是后悔。
　　他多熟悉杀青啊，自然能看出杀青此时是在强装镇定。
　　杀青在害怕。

　　他就应该早点找到杀青阻止他的！
　　如果他再早点把自己的心情告诉杀青，或许杀青就拿不了这绝情剑！

　　佳兵从不相信杀青是一个绝情的人，他只是怪自己，明明一直在杀青身边，却那么久都没有察觉杀青的烦恼，没有及时给杀青信心，没能让他安心……

　　“杀青。”佳兵看着杀青的眼睛，毫不回避地看着：“我认识的，和我一直以来相处的，自始至终都是你，只有你，不是那个什么之前的‘杀青’。”

　　“为什么你会知道……”

　　“这个等会儿再解释，你先听我说完！
　　我喜欢杀青你！
　　不是因为你是天工开物的书灵，而是因为，我知道我会对着我面前的这个人心跳加速，我想一直看着你，我想呆在你的身边，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佳兵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啊你明白没有！我才不管什么之前的‘杀青’，对我来说，只有你才是杀青！
　　所以不要讨厌你自己，不要质疑你自己，你值得被人喜欢，也绝对有喜欢别人的能力。
　　我就是证明。”

　　杀青一直对言语的力量是嗤之以鼻的，他觉得那就是唬人的东西。
　　可现在，听到佳兵的这番话，拿到绝情剑时的茫然不安和自我质疑全都消散，此时杀青眼里只有面前的佳兵。

　　啊，这是多么动听的话语，这真的不是哪个书灵设下的幻境么？
　　如果这是梦的话，请允许让我再呆久一些。

　　杀青的眼中又亮起了光。
　　他抱住了佳兵：“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很高兴。
　　佳兵，我喜欢你，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知道，我也是……
　　你现在还能拿那绝情剑么？”

　　“诶！这个时候还说这个～
　　我看看，好像还是可以……

　　对了等下，系统给我的积分是100分，但是之前说过获得一把上古九剑的认可是200积分，它只给了我一半的积分！”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完全获得这把剑的认可？
　　呃，就是说不是完全绝情？”

　　“但刚才系统确实有说我获得了这把剑的认可。”

　　“哈？”

　　“别急～我想这绝情剑可能并不是字面的意思，这一半的积分应该是还缺了一些条件，毕竟有200分呢想来没那么简单～
　　啊我能确定这个推测方向，这都是佳兵你给了我信心。”
　　杀青说着握住了佳兵的手：“我确定，我绝不可能对你绝情。”

　　“笨，笨蛋你好好说话！”

　　“是佳兵你先的！我都没想到你会那么直率～”

　　“哈！”佳兵的脸更红了。

　　“对了佳兵，抱歉，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本来就有所怀疑，听了佳兵的话杀青就更肯定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会和天工开物的其他书灵一起生活，你能告诉我么？”
　　杀青好在意这个。

　　“……嗯。”
　　佳兵于是告诉了杀青他们那时是如何受到乃粒族长的邀请同行，又是如何聚集起了天工开物的大家，到小世界里生活。
　　才讲了个大概，忽然窗外传来了些微声音，佳兵和杀青立刻察觉了不对劲。

　　佳兵想起了之前来的路上异常冷清：“杀青，我过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在这宫殿周围走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是不是我们扮演的角色有仇敌，正好在今天设下了埋伏？”

　　杀青看了看旁边技能白纸上搜集的信息若有所思：“有可能，不过这么巧赶在我们刚来的时候下手，也可能是害我们来这里的主谋，想趁我们技能不足的时候对付我们～
　　真是令人不快呢～虽然换做我也会这么做～

　　系统，用掉90积分升级我的技能‘揭贴呈文纸’到高级，剩下10积分重新抽技能。”

　　佳兵：“喂你拿90积分来升级一个技能么？”

　　杀青：“我看了下初级技能收集到的信息太细枝末节了～考虑到秦国皇宫文件的机密程度，还是升级到高级比较好～放心，很快就能赚回来～”

　　系统：“升级‘揭贴呈文纸’至高级技能。（高级技能-知悉-揭贴呈文纸-【皮名而竹于稻稿参和而成料者，曰揭贴呈文纸。】）”

　　系统：“抽取初级技能，获得技能‘还魂纸’（初级技能-再造-还魂纸-【北方即寸条片角在地，随手拾取再造，名曰还魂纸。】
　　还魂纸，也即再造纸，多出现于竹子较少的北方，因为缺少造纸的原料，人们会收集废纸，将其再加工成还魂纸。这么做还能省一些造纸的加工环节。）”

　　杀青：“还魂纸啊，倒是不急～
　　佳兵，你现在有什么技能？”

　　佳兵：“我抽到了‘三不齐’。（初级技能-武器-三不齐-【凡竹箭削竹四条或三条，以胶粘合，过刀光削而圆成之。漆丝缠约两头，名曰“三不齐”箭杆。】

　　‘三不齐’说的是箭杆，将削好的三条竹条粘合，这样拼合时每个竹条上的竹节都是错开分布，由此做成的箭杆更直，且不容易变形。）”

　　虽然不是大规模攻击范围的技能，但却是佳兵最常用的技能之一，也是不错。
　　杀青点了点头：“你有伴生弓箭，再叠加上这三不齐，基本防御应该没问题。
　　对了这里的‘觉’你能用吗？系统通告里有说明这里的力量体系～”杀青说着将自己的系统界面打开给佳兵看。

　　佳兵刚才也听到了系统通告，但因为急着找杀青没去管，现在快速看了眼只觉是看天书，于是果断摇了摇头：“我完全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是3组）

　　杀青了然：“没关系，那就等一会儿我们实践出真知～我们该走了～”

　　佳兵愣了下：“就直接出去？”

　　杀青笑眯眯道：“我拉着你出去～”

　　佳兵顿住了：“不是还要扮演角色？我们两个的角色当众握手好么？”手却没缩回去。

　　“完全没关系～”
　　杀青握住了佳兵的手，不容忽视的力量从相握处传递过来：“这是‘附’，‘附流于体’可以起到防御的作用哦～顺便一提我的能是‘风’～啊你就当我多了一系列风系技能好啦～”
　　说话间，‘觉’已经覆盖佳兵全身，隐约有风刃在靠近皮肤的地方闪过。

　　佳兵看了看自己附着‘觉’的手心，总有种锐利但可靠的感觉。
　　虽然看杀青嬉笑的表情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要覆盖全身，还是全新的力量体系，他这样会不会负担很大？

　　为了不给杀青拖后腿，他也得尽快学会这里的力量体系才行，还有最好再抽到火器的技能……

　　这边杀青已经确认了目前技能收集到的信息，收回了‘揭贴呈文纸’。
　　屋子里还有小安给的各类纸介，根据情报应该挺有用的，可惜之前的景然藏的太深，这会儿是没时间拿了。
　　“走吧，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谁？”

　　“出去边走边说～”

　　杀青说完就拉住佳兵往外走，同时脑海中不断汇总分析着收集到的消息，很快就有了初步的计划，想着要算计谁利用谁，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甚至让佳兵有些惊吓。
　　要知道在小世界时，杀青可是最喜欢把事情往外推，绝对不会主动揽事做。

　　这样积极搞事的杀青，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这不禁让佳兵回忆起混沌时期的一些事情，有些想到还会有些心有余悸。
　　希望只是记忆问题，而不是绝情剑给他带来的影响。

　　两人出去之后明显感受到空气中的躁动。
　　看来埋伏的人很沉不住气啊。

　　“要跑了啊，佳兵。”杀青说完就用起了他的‘能’，附流于脚下，并用上了散，在风的加持下，两人快速离开了之前的宫殿。

　　“我们要去哪儿？”
　　“我们之前呆的宫殿是秦皇宫最西边的偏殿，离我们最近，最可能找到秦帝的地方，是西宫的天星阁，你看，就是那边最高的建筑～
　　现在屋檐四角的宝珠亮着，说明秦帝在里面～

　　但实际上那只是陷阱！让我们这么以为秦帝在～

　　我的‘觉’用的并不熟练，但我们跑到这边那些埋伏的人还没拦住我们，说明他们是故意的。
　　给予一些希望，再看希望落空的表情，还能顺势将我们引到包围圈的地方，真是恶毒呢～”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往那个什么阁那边跑？”这不是自投罗网？

　　“因为秦帝不在天星阁内，却会在这附近～”

　　“哈？虽然不大理解，但总之你说我们要去找的人就是秦帝对吧？
　　可是他真的会帮我们么？”

　　“哦呀，佳兵你怀疑秦帝？”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提到的！虽然你现在应该不记得了......
　　总之你特意提过说，明明是秦国的皇子，可景然却氏‘景’不氏‘肃’。

　　很反常啊，所以我想是不是因为秦帝不喜欢这个孩子，才不让他用皇族的‘肃’氏。

　　如果秦帝真的讨厌景然，说不定这次伏击都是他默许的，毕竟我们是在皇宫内吧？在皇宫里刺杀皇子，还能这么顺利提前‘清场’，太可疑了。

　　你还说他就在附近那或许在监视也不一定，那我们去找他还有用么？”

　　“哈哈哈分析的很好～你说的没错，秦帝是知道这件事的，只不过佳兵兵你缺少了一些关键情报，所以并不知道秦帝是明面上冷落景然，实际暗地里保护景然。给他改‘氏’也是为了保护他。

　　这也是我想要和你说的情报。

　　这件事要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秦帝为了实施新法重用木家景氏的人，景氏紧接着公开表态脱离木家，离开齐国本家，举家搬去了秦国。

　　当然，如果他们当初能清醒一些就会发现那是非常冲动的举动～但当时秦帝表现出的欣赏重视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秦帝还求娶了当时还在旸谷书院读书的木家景氏氏主的女儿景乔为妃。

　　说起来景乔也算是那位茗竹究学的学姐。
　　她能进入旸谷书院读书说明天赋很不错，只不过为了帮助秦帝执行新法，她没从书院毕业就嫁到了秦国，和后一届的茗竹他们接触不多。
　　这在当时还闹的沸沸扬扬的，毕竟旸谷书院招生极少，从旸谷书院中途退学的人也是罕见。

　　结果没过几年，新法失败，景氏的人成了替罪羊，木家景氏被满门抄斩，只有景乔和她儿子逃过一劫，被秦帝禁足在她原来的宫殿内。
　　但说是禁足，秦帝的打算还是保护居多吧，毕竟新法提议不看姓氏唯才是举，可是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

　　其实这事到这儿也该收尾了，秦帝的新法彻底失败。
　　他本就是效仿齐国变法，等齐国太子病死，主导的变法也随之失败后，他马上失去了信心，更没有魄力坚持。
　　空有称霸之心做事却迟疑犹豫畏首畏尾，自身能力不足还优柔寡断，注定了失败。

　　而景乔，识人不清自毁前程。
　　景氏，被一时的利益蒙蔽没看清形式。
　　都尝到了苦果～

　　但是～后来意外发生了～景乔不知怎么拿到了上古九剑里的久怨剑。
　　根据收到的情报，那是一场相当轰动的闹剧～她就一人拿着剑冲入大殿中，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刺伤了秦帝，几乎就要取他性命。
　　因为久怨剑的威力，一时间也没人能拦住她。

　　但是侍卫们抓来了她的儿子威胁。
　　其实在行动前，景乔有用阵法护住景然，但景然却被他的‘友人’骗出了阵法圈，这才被抓住。
　　为了自己的孩子，景乔无法再下手，最后只能束手就擒。

　　之后景乔被关押起来等待处斩，她的儿子也因此被削去肃氏改为景氏。

　　这件事还没完，处斩前展佑宫的宫主来了，以对付暗族的镇灭剑阵需要久怨剑为由带走了景乔。

　　所以景乔参加了佑觉历3020年的那场声势浩大的封印，在阵法完成后不久就因消耗过多，加上复仇无望，长久积攒的怨恨与害了整个家族的自怨情绪拖垮了她的身体，没多久就过世了。
　　只留下她的儿子，那唯一一个被冠以景氏的秦国皇子，景然。

　　而秦帝虽然被景乔所伤，但他并没有怨恨景乔，反而觉得他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了。
　　对帝王来说很稀奇，但他确实是喜欢景乔的，只不过这抵不过他对自己权利地位的爱。

　　对景然他是有愧疚的，但因为变法得罪了不少世家，他既然把一切怪罪于是景氏妖言惑众，也就不能在明面上照料景然。
　　当然这份愧疚也很有限。

　　景然如果不向他求救，他或许不会多事去救。
　　但如果景然向他求救，他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系统：“解锁角色背景信息成功，杀青获得积分20分。”

　　没有意外，杀青果断道：“系统，我要抽技能。”
　　系统：“抽取初级技能，获得技能‘擅名记者’。（初级技能-归功-擅名记者-【事已开于上古，而使汉、晋时人擅名记者，何其陋哉！】）”

　　杀青：“系统，再抽。”
　　系统：“抽取初级技能，获得技能‘舂至泥面’。（初级技能-碾压-舂至泥面-【取出入臼受舂，（山国皆有水碓。）舂至形同泥面，倾入槽内。】）”

　　总算有个攻击技能，但是‘碾压’啊，说到碾压就想到那位碾压暴君的名字，稍微有些不爽。

　　另一边佳兵还在消化杀青说的这一大堆的信息，他觉得景乔是敢爱敢恨，但是这个结局颇为唏嘘，景然也是身世可怜，而这都是因为那位秦帝。
　　“杀青，我们一定要去找秦帝帮忙么？这个人看起来人品不行。”

　　“噗，人品不行哈哈，咳，我是说，根据目前我所知的信息，景然现在还没有暴露自己有绝情剑的事情，考虑到剧情，还有我们现在的处境，我暂时也不会暴露绝情剑。
　　所以我们现在的武力是有限的。

　　根据信息推测，这个时候景然一定会去找秦帝。
　　无论景然能拜师茗竹，说明是有多么天赋卓绝，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想在秦皇宫生活下去，还是得要利用下秦帝～
　　就当互相给个台阶下的默契？

　　就算为了推动主线剧情，我们也只好先这么做就行了～
　　放心～不用忍耐太久～”

　　“小心！”佳兵及时用力拉住了杀青。
　　“嘭！”
　　巨大的铁球砸落，挡住了去路。

　　“景然殿下，栗武公子，在红山这些年，茗竹究学只教会了你们逃跑么？”

　　“翡球，你们大胆！”杀青通过技能已经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是皇后那边的人。

　　“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拜茗竹为师，现在茗竹势大，你还和伐家的人交好，真是越来越碍事了。”

　　“如果我没有拜茗竹为师，恐怕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吧？”

　　“那只能说明是你太弱。”秦国尚武，每个人都长得很壮实，翡球看到身形纤细的景然自然不屑。

　　“这里离天星阁那么近，父皇听到动静很快就会赶来，你们还敢攻击？”杀青抬高声音呵斥道。

　　“哈哈哈，要让殿下失望了，陛下并不在天星阁，今天正好是打扫天星阁的日子，这才亮起了宝珠。”
　　翡球笑的开心，他就是故意派人亮的宝珠，把三皇子往这边引，他早就在这里安排好了充分的人手，三皇子今天绝对逃不掉。

　　说话间，许多人影从树丛中走出，各个全副武装拿着兵器，身形高大，身上的‘觉’散发出不好惹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