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林的旋律》谢苏殷

78、记者专访

　　伊清寒去当地学校时，看见附近一个药店一群选手在里面买药，就奇怪地进去看了一下，问佐藤：“你们在买什么？”
　　“拜你所赐，我们在买安眠药。”
　　伊清寒：……
　　宁武和薛子于、姚芒释、奚柠、舒桓绩、白柚柚、熊晓蔓以及通话那头的纪博墨、陆秋、皇甫含月和倪朗一起在宁武的宿舍里。
　　双人宿舍里挤了七个人，都盯着宁武平板屏幕。
　　这是半决赛的直播，还有半个小时开场。
　　纪博墨、陆秋、皇甫含月、倪朗都盯着电视机。薛子于用他的手机跟他们连着视频通话。
　　这时薛子于看见有人发来消息，就切到小屏，去看消息。
　　楚子明：在干嘛？电话怎么打不通？
　　靴子：在看比赛。
　　楚子明：比赛？什么比赛？NBA？最近没有赛事啊？
　　靴子：伊清寒的比赛。
　　楚子明：他？那赶紧跟我连个通讯，我也要看。
　　薛子于不耐烦地把楚子明也拉到现有的视频通话里。
　　宁武心说，这可真热闹啊。
　　宁武打了个电话给伊清寒。
　　“你还没睡？还是醒了？”伊清寒算了算，这个时间点那里应该是凌晨。
　　宁武不回答，把手机镜头往后转了一圈，把所有人以及薛子于手里的视频通话全部拍了一遍。
　　“这么热闹？”伊清寒惊讶。
　　“看你比赛呀。”宁武笑着回答。
　　伊清寒突然严肃起来：“明天就要期末考了，一个个的复习了没？”
　　年级第一张口闭口都是学习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那个，不说了，你好好比赛，等你好消息。”宁武双指在太阳穴边一挥，立即挂了电话，转身问后面一群人，“你们有要回去复习的吗？”
　　几个男孩子纷纷摇头，白柚柚和熊晓蔓犹豫了一下，也摇头。
　　“那就不怪我拉着你们看比赛咯。”宁武撇清责任。
　　其他选手睡了好觉，总算发挥出真实水平，不过伊清寒也做好了充足准备，拿了第三。
　　但是看比赛的几个人除了宁武状态都不是很好，励志考复旦的楚子明也不例外。
　　半决赛结束之后，伊清寒也要考试。杨老师把第一门语文的试卷拆开，等待考试时间开始。
　　佐藤等几个年轻选手也来凑热闹，纷纷来当监考老师。
　　伊清寒哭笑不得地把这群监考老师拍了张照发给宁武：“看到了吗？我面子多大啊，这么多监考老师监考我。”
　　宁武也要考试，所以几个小时后才回复，大概是因为休息时间不多，只回了一个笑脸。
　　第一场考语文，佐藤坐在伊清寒身后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时间一到，卷子一收，佐藤就把那张纸给伊清寒看。
　　“我就着几个和日语差不多的汉字，大概翻译了一下你写的那篇文章，你看看？”佐藤把写满狗爬字母的纸给伊清寒看。
　　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伊清寒微笑着说：“出去千万别说这是你照着我的文章翻译的。”
　　佐藤：……
　　对佐藤刺激最大的要数数学，他用翻译软件扫描了整张试卷，然后发现即便翻译过来自己也没几道会的……
　　佐藤以为自己英语会好一点，结果听力听得一愣一愣的，而伊清寒全写出来了。佐藤恍然大悟：伊清寒和他说话都是放慢速度，一个词一个词念给他听的。
　　后半场英语，佐藤叫一个英国选手来替他，他实在监考不下去了。
　　一中那边很多同学在担心伊清寒的比赛，成绩前所未有得低。宁武倒是抱着“要给哥哥一个惊喜”的心理，一跃至全班第一——当然是暂时的，伊清寒的卷子考完就寄回国了，等到他的成绩出来宁武的第一恐怕就没了。
　　宁武习惯了。只等着大赛最终结果出来。
　　第三名，不错。
　　伊清寒赛后跟宁武通话的时候，有点自责的样子。
　　“第三名很厉害了。”宁武安慰说，尽管知道伊清寒是在装伤心，实际上心里高兴得很，“比之前就刷下来的好太多太多了，不是吗？”
　　伊清寒点点头，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敲门声打断了。外面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说：“伊，前三名要录专访，你现在方便吗？”
　　眼看伊清寒张嘴就要胡闹说没空，宁武赶紧说：“我等会儿再打给你。”然后挂断电话。
　　伊清寒没了借口，只好同意。
　　宁武挂了电话之后，一边买着去伊清寒那儿的机票，一边期待着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