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林的旋律》谢苏殷

70、这个棒槌

　　转眼到了除夕。在伊清寒的帮助下，宁武的画买得人多了一些，尽管两人风格不同，经由多遍修改就很难看出不同了。
　　他们决定放个假，好好过个年。
　　宁武暂时不能回去，伊清寒又没什么亲戚，于是就请了朋友。不过同学大多都要跟家里聚会，于是只请到了皇甫含月祖和从应酬里逃出来的纪博墨，只不过纪博墨还带了陆秋。
　　“你带她干嘛？”伊清寒一副嫌弃的样子。
　　“兄弟谢谢你啊。”纪博墨拍拍伊清寒的肩，“幸亏你扯谎，我才有机会脱单。”
　　伊清寒：……
　　纪博墨没管伊清寒无语的脸色，继续说：“你放心好了，她彻底放下你之后我就把真相告诉她了，她也告诉其他人了，现在没有任何误会了。”
　　“……我发觉你真是个棒槌。”伊清寒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这里还有年纪还小的皇甫含月，真相说出来恐怕小姑娘得留下个心理阴影。
　　“小寒，过年不叫我啊？”狄雨微在敲门，“还好博墨告诉我了，不然你就不带我过年了是吧？”
　　伊清寒看向纪博墨，又说了一句：“你个棒槌。”
　　没办法，人都来了再不让进多少有点过分，就把狄雨微放进来了。
　　“小武也在啊。”狄雨微高兴地说，“过年好啊。”
　　“叔叔过年好。”宁武热情回答。
　　狄雨微瞬间石化，反应了半天，转身去向皇甫含月问好：“你好啊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叫皇甫含月。”小姑娘逗着764号鸽子，随口回答。
　　狄雨微感觉心脏收到了多重打击。他大喊着：“我才25岁！25岁！你们这群十几岁的小崽子就要叫我叔叔了？！”
　　“过完年虚岁26了，奔三了。”伊清寒无情地打击道。
　　狄雨微无奈，要来几颗玉米粒，逮住一只鸽子，放了两颗玉米粒在地上说：“你觉得我叫不叫叔叔？叫得话吃左边的，不叫吃右边的。”
　　鸽子啄了一下地，把左边的玉米粒吃了。
　　狄雨微：……
　　宁武不厚道地笑了。
　　狄雨微觉得继续在这个事情上找事，他终究会被气死，于是热情地去跟皇甫含月聊天。陆秋坐在皇甫含月边上，跟她分享糖果。
　　“你也会弹钢琴啊？”狄雨微听了含月的话，突然想到一个事，“想不想成名，要不要赚钱？”
　　“讹了我还想讹别人？”伊清寒冷冷的声音在狄雨微背后响起。陆秋是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的，小声告诉含月：“不要跟那叔叔说的去赚钱去成名，你寒哥算受害者之一。”
　　“怎么说？”含月不明白。
　　“这个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照我说的就没错了。”陆秋说道。
　　“喂！你们想放鞭炮吗？！”纪博墨把鸽子们都赶回鸽笼，留出空地摆放鞭炮。
　　“行啊，放吧！”伊清寒回应完，走到宁武后面捂住宁武的耳朵。
　　宁武只在很小的时候被捂着耳朵看放鞭炮，略微长大一点，就是他捂着妹妹的耳朵。现在伊清寒捂着他的耳朵，倒是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哇喔！”皇甫含月拍着掌，帽子下面的小脸不知是因为冻得还是兴奋亦或是火光照耀变得通红。
　　“好了，外面太冷了，进屋吧。”伊清寒作为主人说道。
　　屋里并没有暖和到哪里去，因为伊清寒并不喜欢开暖气或者热空调，但比外面还是要暖和得多。
　　“我们这里有三个会弹钢琴的欸！”纪博墨看着一黑一白两架钢琴突然说道。
　　“实际上是四个。”陆秋说道。
　　“我想是五个。”宁武接道。
　　众人把目光投向伊清寒。压力来到了伊清寒这边。
　　“我家不是卖钢琴的，没必要放五架钢琴。”伊清寒回应说。
　　宁武“噗嗤”一声笑了。
　　“博墨，你和秋秋来个四手联弹啊。”狄雨微看热闹。
　　“这……”陆秋紧张地把头发撸到耳后。
　　“没事哒。”纪博墨拉着陆秋秋往一架钢琴那儿走。
　　他们弹的时候，狄雨微把伊清寒拉到边上，说道：“你看，会弹钢琴的很多，弹得好的也很多，出类拔萃的却很少。所有听哥一句劝，别参加那个比赛了吧。”
　　“这跟你没关系。”伊清寒说着要走。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总行了吧？”狄雨微皱眉。
　　“开始是为了荣誉，现在……”伊清寒看向宁武，“是因为他想让我继续。”
　　狄雨微：……
　　“滚吧滚吧！”狄雨微立刻放过了他。
　　“妹妹，你跟姐姐一起弹一个好不好？”陆秋和纪博墨弹完就找皇甫含月，果然还是女孩子和女孩子玩得来。
　　“好耶！”纪博墨这棒槌不停鼓掌。
　　弹都没弹呢！
　　纪博墨果然是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