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林的旋律》谢苏殷

37、篮球比赛

　　“寒哥，你打什么位置？”宁武问他。现在他们在宿舍，离比赛开始只剩几分钟了。
　　“随便，反正——”伊清寒没说完，宁武就预言家似的说：“反正你都打得好。”
　　“——反正我都打不好。”伊清寒继续说道。宁武一下成哑巴了。
　　早知道不叫他了。不过宁武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伊清寒个子高：“那让你跳球没问题吧？”
　　伊清寒冷冷地点点头。
　　“看什么呢看这么认真？”宁武跪坐在床上，扒着伊清寒的肩，往他手机上看。看完觉得彻底完了。
　　这人在查篮球赛的规则！
　　这哪是打不好，这是不会打！
　　比赛要开始了，他们赶紧出门。伊清寒顺手在桌上摸了个东西塞进口袋。
　　“来啦？”职高的人把篮球扔给一中的战队。薛子于想接没接住，后面的宁武替他接住了，接着顺手扔给后面的伊清寒。
　　伊清寒把球一抛，顶在左手食指上转。大家诧异地看着他。他没说话，把球往后一抛，随便谁接住就算是裁判了。
　　“来吧来吧！”职高的人说，“我们两边的围观群众，就算裁判了！”
　　哨子一吹，拿球的围观群众把球抛出。伊清寒就仗着身高抢到了球。下一秒就传给宁武。宁武迅速接住。
　　一中这边明显弱势。
　　宁武传球给薛子于，薛子于打算到三分线投篮。宁武看见怒吼一句：“那是我们的篮筐！”
　　“啊？哦哦哦！”就在薛子于反应过来，转身传球给姚芒释，还没飞出一半距离，球就被薛子于的初中同学抢去了。他还回头冲薛子于说：“小傻瓜，连篮筐都分不清！”
　　宁武替薛子于气，趁职高人传球时截下了，上了个三分球。接着球又进了职高人手里。
　　“楚子明！”职高一个人叫道。薛子于的初中同学回头，冲他点点头。原来薛子于他初中同学叫楚子明。
　　楚子明撞了一下准备拦着他的舒桓绩，进了个三分球，但是也犯规了。
　　一中才不会以牙还牙，就规规矩矩地打，就等着对方犯规次数多了之后罚球。职高的也不是傻子，罚规一次之后目前就没在犯。直到中场休息，职高的比分已经达到了一中的两倍。
　　“我去买饮料，你们要喝什么？”宁武擦着汗问。
　　“可乐。”
　　“雪碧。”
　　“冰红茶。”
　　“奶茶。”
　　“你呢？”宁·预言家·武问全程除了跳球没有出力但是也没有捣乱的伊清寒，“是不是冰水？”
　　伊清寒本来是想和冰水的，但不想被宁武猜中，就说：“咖啡，谢谢。”
　　宁武“嘁”了一声，去买完，一瓶一瓶给他们，还赌气似的故意坐到离伊清寒最远的薛子于边上。
　　“你发现没有，楚子明一直在看你。”宁武拧开自己的运动饮料，低声对薛子于说。
　　“你怎么知道他看的不是你？”薛子于问。
　　宁武站起来，到边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又坐会去：“看见了吗？他盯着你的方向。”
　　“大概是在想下半场怎么整我吧。”薛子于拧开可乐，可乐发出一声悲伤的叹气。
　　下场要开始了，大家调整一下上场。跳球结束，球还是到了一中这里，宁武觉得伊清寒除了跳球好像确实没什么用，球传给他都接不到。
　　职高的人这回是放开了打，一会儿打手一会儿使绊子。很快就有了罚球的机会。
　　“寒哥，罚球交给你。”宁武心想不能让他一直打酱油，而且就罚球还能投不进多少有点离谱。
　　宁武拍拍他的肩问：“你中考足、篮、排，选了哪个？”
　　“篮球。”伊清寒回答。宁武心想那应该没问题了，殊不知伊清寒中考篮球这一项三分只拿了一分，这一分还是看着其他考生的动作照葫芦画瓢地得的。
　　罚两个球，进了一个。宁武对他失望透顶。偏偏伊清寒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职高人的嘲笑气得薛子于指着楚子明的鼻子大骂：“你们这群人真是阴险狡诈邪恶！”楚子明笑了笑不说话，仿佛被骂了还很开心。
　　“消消气。”宁武拍拍薛子于的肩，“回去我教训教训伊清寒。”
　　比赛继续，宁武连进3球才把比分拉回来一点，虽然还是落后，但有追平的希望了。正在宁武准备投第四个的时候，职高的楚子明脸都不要了，狠狠撞过去。宁武重重摔出去，脑袋天旋地转，手臂擦了一大条，鲜血在往下淌，脚也崴了。
　　比赛暂停，一中的通通跑过来看宁武的情况，但有一人例外。宁武清醒些，看见不远处伊清寒揪着楚子明的衣领，美工刀就抵在楚子明脖子边上。
　　楚子明笑了笑，仗着伊清寒不会刺他动脉，不知说了句什么。伊清寒一愣，收起美工刀放回口袋，把楚子明狠狠推倒在地上，又踢了几脚算解气。
　　“高一（7）班伊清寒同学。”崔乐路过，走过来，“我是学生会会长，请你跟我走一趟。”接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楚子明，“你也是。”
　　宁武一慌，这架势是要当打架斗殴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