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长生》陈冠子

7、天剑

　　极乐亭，头发花白的老剑客依靠柱子上，他手中拿着一盏酒，在他身边，有两位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一边。亭外，风雨不止。
　　“天剑，我们长史想请你杀一个人。”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什么人？”
　　“南国剑圣，李长青。”
　　“他与长史有什么仇怨？”
　　“没有仇怨，他是赵国派来的刺客。”
　　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赵天，赵国剑客，号称天剑，天下剑道修为第一人。他少时成名，游历南北两国名山大川，遍访名师，领略剑术真意，亲创天剑十三式，一人单挑两剑圣，号称天剑无敌。自四十三岁沉剑北海，已经有四十年了。江湖在没有他的传闻。
　　“人老了，就想动一动了。”那老者说道。
　　行走在前往芸州的官道上，李长青总感觉感觉心神不宁，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在一个岔道路上，他遇上了一位老者，那老者穿着黄袍，双腿盘踞，腿上放了一把剑。
　　李长青下了马，他牵着马，看着老人，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来者可是南国剑圣，李长青李圣人？”
　　那老者说道。
　　“不敢，在下就是李长青。”李长青答道。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我姓赵，单名一个天字，特来领教。”
　　李长青听的一惊，原来是江湖号称天剑的剑客。“领教不敢当，还请老先生赐教。”
　　“我从北方荒漠而来，已有几十年不曾用剑，你也可能听过我的名号，天剑无敌。但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也逃不过生死，天剑无敌，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老前辈经历颇多呀。”
　　那老者笑了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我看你也是绝世的高手，倒无愧于剑圣称号。”
　　李长青让陈玉姜牵着马后退，他手中紧握长剑。他一生还未遇到这样强大的对手，生死难料。
　　“御剑。”老者一声喝道，置于腿上的长剑竞自动出鞘。
　　李长青不免大惊，“此人的剑术修为已到这种境界了吗？”
　　但是片刻之后，他还是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手臂轻轻一震，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好剑鸣。”赵天称赞道。
　　“疾。”赵天收点李长青，悬于老者的剑极速飞向李长青，瞬间，剑已到李长青眉心，李长青后仰，那贴着李长青的身体飞了过去。
　　“转。”
　　那柄剑转了过来，剑尖直指李长青。
　　“斩。”赵天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那长剑仿佛像是被一双大手操纵了是的，锁定了李长青，斩出一道白色剑气，李长青无法躲闪，只得举剑抵挡，像是被万斤巨石压了一下，李长青单膝跪地，地面斩出一道宽数寸的裂缝，他的肩头有一道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白色纱袍。左边胸口与衣袖出现了大片的鲜红。
　　“不错，可以接下我这一剑。就这样死了确实可惜。这样吧，你能再接我一剑，我就放过你。”
　　他手轻轻一扬，那柄长剑顿时升高了数十丈，天空中赫然出现一柄巨剑，
　　“大道至简，天剑，斩！”
　　那巨剑带有万钧之势，如同大山压来。李长青抬头望向那柄巨剑，引剑飞向空中，霎那见天地变色，乌云密布，那巨剑向李长青斩来，大风吹散了李长青的发髻，忽然乌云散去，那巨剑也消失在天空之中，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李长青回到了地面上，望向赵天的方向，那老者拿着剑已经走远。不由的瘫坐在地上，汗水已将衣衫湿透。
　　篝火旁，陈玉姜帮李长青包扎了伤口，穿好了衣衫，李长青将背靠在大树上，将玉姜拦入怀中，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今日，他命悬一线。他清楚，如不是那老者收了手，那一剑斩下来，他就会化为齑粉。
　　世间还有这样的剑法？不，这已经称的上仙术了吧。李长青这样想道，自他成就剑圣之名以来，还为未尝有过一败，他已经渐渐觉得自己当世无敌了。
　　“天剑无敌，真无敌么？”李长青喃喃道。
　　怀中的玉姜直起了身子说道：“主人莫忧，待玉姜为你跳一支舞。”
　　在篝火旁，陈玉姜跳起了舞，曼妙的躯体，婀娜的舞姿，充满了诱惑。一曲舞完，陈玉姜来到李长青身旁，双手搂着李长青的脖子，双目含情，她的心，此刻已经完全属于这个人。略带娇羞，她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