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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安置 ...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卡文中,明日更新~
  •   从东德门回宫之后,阮婧辞又被阮行舟喊了过去,交代了此案后续的相关事宜,又捎带询问了下养老院的情况,老皇帝看起来不怎么好说话,实际上却是个死傲娇,扭捏了半天才拐着弯地夸赞她这回的事儿干的挺好,望她不忘初心,再接再厉。

      见过皇帝后,赵公公领着她出来,语气客气道:“殿下,那次同殿下说,咱家师傅想来殿下店中住的事情,您看....”

      阮婧辞笑着对他道:“我们店随时恭候,就是不知高公公几时光临本宫的小店呢?”

      赵公公忙接过话道:“殿下看后日行么?这几日师傅忙着交接司中的一些事宜,还脱不开身。”

      阮婧辞点了点头,“没问题,至于厢房的话,我们这边就先不准备了,等高公公来了之后再由他自己选个合他心意的。”

      两人走下石阶,忽听见宫外侍卫十分为难的声音,“娘娘,陛下已经歇息了,娘娘还是请回吧。”

      阮婧辞见赵公公抻着脑袋往那一望,而后一拍脑门咕哝道:“哎哟哟,怎么又是这女菩萨,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跟着赵公公走了过去,瞧见二道门口挤满了一堆宫娥太监,守在外边的宝儿都被他们挤到了一边,而人群中央则站了着为金钗满头,略施粉黛的宫装美人,正是她的那位尊贵小妈,薛贵妃。

      薛贵妃恰巧也将视线转了过来,嘴角边绽开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俩侍卫是昏了头了,不是说陛下歇息了么,怎的这会子长公主殿下却从里边出来了,赵公公,这是本宫亲自为陛下熬得安神汤,今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陛下定休息不好,公公让本宫进去瞧瞧陛下吧。”

      赵公公嘿嘿笑过两声后朝她行了礼,替阮婧辞答道:“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有所不知,今夜之事还有些后续陛下没有交代清楚,这才将殿下召了来,现下已经更了衣,歇下了。”

      阮婧辞瞄了眼她手中的食盒,又见她一副钗黛整齐的模样,心中不禁偷笑着,这哪是来送安神汤的,分明就是想灌迷魂汤。

      见赵公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薛贵妃也不再执拗,她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赵公公,仔细地对他交代道:“既然赵公公都这么说,那本宫便交给你,本宫亲手做的这安神汤素来是陛下最爱喝的,你等会命了人将汤罐用小火煨着,这汤虽用的不是什么名贵佐料,但却是越熬越香,它呀不像那些名贵佐料堆出来的汤水,起初闻着香等越熬到后边就已经索然无味了。”

      伸手接过食盒的赵公公表情甚是有些复杂,薛贵妃这话面上虽是说汤,里边却听着十分刺耳,连站在边上一向喜欢以和为贵的宝儿也拉下了脸,自诩看过上百部宫斗剧的阮婧辞暗暗兴奋地搓了搓手,这可别怪她嘴巴毒,美人可是自己千里送人头来了。

      只见她目光无比真诚道:“哇喔~薛娘娘,原来你熬得这汤这么香啊,那能掀了盖让我闻闻么,回头我也叫我店里的厨子照着娘娘汤里的佐料给老人们熬一盅。”

      薛贵妃瞧了她一眼,“听说殿下在京城开了一家养老院,想必店中聘的都是京城中最好的厨子,又何必来问我这外行要方子呢。”

      “啊,娘娘别谦虚呀,方才听娘娘说自己这汤炖的多么多么好,大半夜还专程巴巴来给父皇送这么一盅,那定是比那御膳房的厨子还要略胜一筹咯。”阮婧辞假笑道。

      薛贵妃的脸色冷了几分,一旁的赵公公赶紧出来打着圆场:“咱家不如娘娘心思巧,不如请娘娘亲自去小厨房亲自交代几句。”

      “也罢,如此本宫便亲自去一趟吧。”她拿过赵公公手中的食盒,从阮婧辞面前走过时,冷笑一声道,“没想到,长公主这张嘴倒真是越发厉害了,我这汤里的料虽不名贵,可是佐料种类也繁杂,改日空闲下来,本宫熬来给殿下尝尝,殿下便知用的什么佐料了。”

      阮婧辞掸了掸衣裳,慢条斯理道:“那我就等着娘娘大驾光临,到时候娘娘可只管瞧好了,本公主这张嘴可不是蜜养出来的。”

      待薛贵妃走后,婆婆冷不丁冒了一句话:【其实宿主咱们不妨试试做支线任务。】

      阮婧辞不解:“为何?”

      婆婆随即气鼓鼓道:【这样老身就可正大光明帮您弄这损您的臭婆娘了!】

      “嗐,一个整日只想着如何与别的女人争男人宠爱的可怜人,你同她计较什么。”阮婧辞哈哈笑道。

      上了马车,宝儿也有些愤愤不平,坐在阮婧辞身边难得骂骂咧咧,听得她头疼,赶紧捂住了宝儿的嘴,道:“得,你消停会,我问你个事。”

      见宝儿消了音,她这才松开手,说道:“今日我听那云姣说方碧溪临死前,一直念着我母后,还自称奴婢,我总觉得此事实在蹊跷,后边我才又想起来,那日她来店中找茬,说是小时见过我,但却是在父皇和母后去寺庙礼佛时,只远远见过我一面。”

      宝儿道:“的确有些蹊跷,难道她曾经入过宫?奴婢入宫入的晚,皇后娘娘那时已经去了,只听宫里的嬷嬷说是病去的,至于是什么病,她们也不清楚,回去之后,殿下可以问问红伞,她进宫倒是比我早。”

      阮婧辞玩着手中的珠帘,一脸神秘道:“她被要来宫里时,母后已经有些病重了,她要是晓得个什么早就同我说了,等回头空了我去问问那位,说不定能有些眉目。”
      *
      第二日一早,在榻上赖了会床的阮婧辞终究还是被宝儿揪了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后,带着红伞回了风雅楼。

      彼时,秦狗剩贴出去的告示已经有了回音,招了几个打下手的丫头以及身强体壮的护院儿,还未临门,便瞧见刘大郎正扛着他那把小铁锤训练着那几个护院。

      店中,收拾妥当的桑雪正同祝老太太坐在大堂雅座内说着话,自合雅楼一事了结之后,桑雪便被她一手推举成了合雅楼的掌事人,而被送去医馆救治的胡妈妈则被他们接进了她的店中。

      “桑姑娘,上下可都已打点妥当了?”阮婧辞走了过去,在祝老太太身边坐下,问候桑雪道。

      桑雪微笑道:“回殿下的话,民女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只是师傅今日要住进店里来,民女现下还不知给师傅挑选哪间房合适。”

      祝老太太接着说道:“听桑姑娘说,胡妈妈终日被挂在那木架上,腿脚已是不能行走了,秦狗剩说得将她安排特制厢房内,他这会儿子正忙,说等会带我们过去瞧。”

      “他说的不错,我们店中有为老人准备的特制厢房,不等他了,桑姑娘你们可随我去瞧瞧。”

      阮婧辞说罢起了身,带着他们去了雅座后边的几间厢房,这几间房与祝老太太他们住的有所区别,门前无槛,门柱上和地上都贴着柔软质的棉块以及厚厚的洋织地毯。

      她为她们介绍道:“这是特意专为腿脚不便的老人准备的厢房,全都安排在一楼,出行方便,门柱和地上贴着的这些棉块与地毯都是为了防止老人们摔倒用的,此外我们还给每位老人都配备了一位护工,专门负责他们的日常起居,他们平日吃住也是与老人一起的。”

      她们走至其中一间房门口停下,阮婧辞敲了几门下,开门的是白礼,手里正拿着还未削皮的苹果,眼睛一亮,“殿下,你来啦!”

      阮婧辞浅笑:“肖爷爷今日怎么样了,我们方便进来么?”

      “当然可以,三位请进。我方才才为肖爷爷按摩了一下腿,现下正要给他削个水果呢。”

      白礼侧身让他们走了进来,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靠坐在榻上,只是这榻比起寻常床榻又有些不一样,床榻的上半部分竟可以直立起来,而他床榻旁边也放了张床铺,则是白礼的床铺。

      白礼介绍道:“这位是京郊肖农户的亲爹,前年摔断了腿,肖农户平日里忙着照看庄稼分不开身,肖夫人又要忙找照看小孩,家中请不起什么奴仆,便干脆将大爷送我们这来照看,吃穿用度都由我们一应照应着,他们每月定期来看看老人家便是。”

      阮婧辞见他们在观察那个木床,她走过去转动着塌前的木质把手,不一会,肖爷爷的床背又嘎吱嘎吱降了下去,又成了张平坦的床铺,“这床是我叫了木匠特意打的,省的老人们一天到晚躺在榻上腰杆难受,护工们给老人喂饭也省事。”

      莫名其妙被放平躺了下来的肖老爷子嘴里不满地嚷嚷起来,手中捏着的书也跟着掉到了地上,站在近处的祝老太太好心地帮他从地上捡起来,结果一看书皮,两眼登时如一圆。

      阮婧辞好奇地将她手里的书接了过去,顺着封面的毛笔字自言自语将书名念了出来:“俏莽夫三戏村野寡妇...作者:葫芦庵小和尚”

      她读完这九个字后,众人的心情如同以下六个点......

      “这混不吝的糟老头子!躺在皇城根脚下,还不消停,敢看这闲玩意儿。”

      纵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祝老太太也免不了老脸一红,朝肖老爷子狠啐了一口,将书摔进了他怀里,肖老爷子年纪大神志不清又耳背,见她把书扔了回来,反正也听不见祝老太太骂的啥,继续美滋滋地翻看起来,离得稍远些的桑雪更是尴尬地掩着袖子笑了笑。

      “白礼,咋回事儿呢,咋给老人家看这闲书?”阮婧辞嗔怪道。

      白礼尬头皮一紧,无奈笑道:“回殿下,肖老爷子之所以摔断了腿,就是因为半夜偷摸背着儿子和儿媳抹黑点灯看这闲书,结果一激动,翻了个身的功夫就栽下了榻...来这了,本来我都给他缴了,嘿,没想到这老爷子死活不愿意吃饭,所以我又给他拿了出来。”

      就连系统婆婆听了,都忍不住上线嘴了他一句不正经的臭老头子。

      翻过这茬,桑雪走近见老人虽下身残废,却面色十分红润,双目清明,屋内暖烘烘的,烧的是上好的银碳,不禁叹道:“想必在这住的价钱也不便宜吧?”

      阮婧辞望着她笑道:“这你放心,这价格是我同账房衡量后定的,不管是谁,都是一个月二两银子,说句不着调的,这比去你那吃顿花酒的便宜的多吧?”

      “那民女便放心了。”桑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又走至窗户边,忽指着窗外出了声:“殿下,这后院外边的大坑是做什么用的呢?”

      “大坑...什么大坑?”

      阮婧辞一脸懵地也跟着走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原本用作操场的光坝子平白无故被凿了个巨坑,而放在操场上的乒乓台子也不知被移到了哪去。

      “我这院子什么时候被凿出了这么大个坑啊?!”她惊叫出了声。

      白礼忙回道:“殿下,本来秦主管还想跟您回禀这事儿呢,看来是还没搞得赢同您讲,这坑昨儿还没有,今早大家进了这后院都纷纷吓一跳,平白无故出了这么大一个坑,至于边上放那的桌子和网,我们都给挪进空屋了。”

      【嘿嘿,宿主,这坑是老身砸出来的。】本来下线的婆婆上线道。

      她满头问号:“??你往我院里砸那么一个大坑干啥?”

      婆婆道:【宿主你忘啦,上次不是跟你约定了,你完成了旁线任务,老身就送你一个豪华人工湖哒。】

      “这尼玛是豪华人工湖?!那怎么光见坑不见水啊?”

      【诶,坑倒是挖出来了,本来老身特意去问了气象仙司,说昨儿夜里要下场冬雨,谁知昨儿电公雷母昨儿刚休年假,这不雨没下下来么....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天上下来一道大水柱吧...】

      “我真服了你们这群老6...”

      阮婧辞气死,这冬雨下地再大能有多大,可能刚落了地就被坑里的土给吸收干净了,还别说这四周光秃秃的几间旧房屋子,就算有这个大池塘子,能有啥美感。

      见祝老太太与桑雪都等着她,她只得无奈顺着婆婆的话道:“这坑是我叫人凿得,原本想弄作成一处小池塘,却没诚想,凿出来坑之后,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了。”

      祝老太太拍着她的肩膀,笑道:“这还不好办,我们祝府的那湖的工程当初是找了外边的亲戚给做的,虽做出了个样子,不过那水终究是比不过活水,到了夏日里,不打理便容易臭,不如殿下干脆将这活计交给宫里的人去做?”

      阮婧辞沉思道:“这也是个办法,这活计待我闲下来,再细细琢磨一番,不过我要是弄出来,这水还得是活水才好,死水不仅打理起来费劲,还容易生些虫什么的,到时候饶着你们休憩可不好。”

      三人遂又出了肖老爷子的房,只见秦狗剩迎面走了过来,见到阮婧辞,忙道:“可算找着殿下了,店中来了个白胡子老头儿,还未等我们问清身份,便非要闯进来说是见殿下您。”

      “白胡子老头?”

      阮婧辞跟着他去了大堂,一矮小老头儿正跷着脚坐在雅座里喝着茶,她走到那人跟前,一瞧果然是南曲航。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头,你不是跟着史上飞去了吗,怎么又跑我店中来了?”

      南曲航端着茶,嘴里嚼着脆香花生米,说:“甭提了,那臭小子分明没安好心,本来说要送老朽回南曲老家,老朽当然死活不答应,而后竟又说要送老朽去京郊的雷云寺里,岂有此理!这小子居然想让我出家当和尚!!我誓死不从,偷跑了出来,一打听才知道殿下,你在京城中开了家养老院,便过来了。”

      “行啊,让你住下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这可不是白给住的,要在我这歇脚,得先去柜台做个登记,每月再拿二两银子出来。”阮婧辞乐道。

      “还要给银子?!”南曲航手中的花生撒了一桌,花白胡子吓得一颤,“老朽可是南曲家的高人,当初南湘王让老朽住那小院儿,可没收一分钱!”

      阮婧辞哼哼道:“航大爷,我这店也是要做生意的,哪里有白捡之说,我管你是哪的世外高人还是京城显贵,或是山野老匹夫,既然来了我这店,就得按我店中的规矩来,再说了每月二两银子,你堂堂南曲航未必还出不起?”

      没想到南曲航哭丧着脸,摊了手卖惨道:“老朽兜里连个铜板都没有,哪里有银子,之前在南曲家每月还能领份例银子,如今这不是跟南曲家早就断了关系了么...”

      见他这副惨样,祝老太想了想,倒是给出了个法子来:“你既然出不出钱来,不如便出些力也能算作银子抵了便是。”

      南曲航双眼一放光,“老姐姐,如何说?”

      祝老太对阮婧辞道:“殿下不是正忧虑池塘修建一事么,这南曲家的人应当有些经验,不用白不用。”

      阮婧辞想起来南曲航做的那把游龙锁,一拍巴掌道:“对啊,航老头,你不是最擅机关术么,干脆你帮我主持修个池塘,我免你一年的银两怎样?”

      南曲航闻言,立马摆手推脱道:“池塘?你瞧老朽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难不成还能帮你做挖土填坑的重活?”

      阮婧辞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放心,不让你做重活,坑都已经给你挖好了,只是引水那还有点小问题,我想要活水而不是死水,可是我这店地处繁华地,离我这最近的河也在京郊之外,这如果要将水引过来的话,只怕是工程量巨大。”

      南曲航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反客为主道:“原来是引水啊,这好办,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做体力活,还有我做机关的那些材料和工具也得你们提供给我。”

      见他同意,她大手一挥道:“放心,你需要什么列个单子给我,我叫人去给你买,到时候再给你配备几个工人由你指挥。”

      南曲航哼笑道:“人就不必了,只要把老朽需要的东西备齐全就行。”

      阮婧辞叫人递给他纸笔,让他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后,再交给秦狗剩他们去采买,而后带着他去后院丈量了下巨坑的尺寸,又在后院给他腾了一间空屋子出来,简单布置了一下,置了张木床,又放了张桌台当作工作台,暂且算是住下了。

      她刚忙活完,便听见系统婆婆在耳边念叨道:【嘿嘿,宿主您还记得答应了老身一件事还没办呢?】

      阮婧辞没好气道:“什么事,有屁快放。”

      【还记得那日给您推荐保镖一事么,那事既然成了,老身则需要宿主您请来一位客人来你的养老院居住。】

      她扯了扯嘴角道:“知晓知晓,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说么,这会子怎么又肯说了?”

      婆婆笑道:【嗐,之前不是见宿主您做旁线任务辛苦么,这会终于得空了,老身才说嘛,不过其实您已经见过他了。】

      她抬眼道:“见过了?你不会说的是南曲航那死老头吧?!”

      婆婆在她耳边嘿嘿一笑道:【宿主不妨瞧瞧您的袖子里。】

      阮婧辞半信半疑地往袖里摸了摸,竟从里边掏出一本话本子,一翻封面,顿时傻了眼,上面赫然印着白纸黑字十二个大字:侯府情哥哥夜会白面醉书生

      接着下边书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葫芦庵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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