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物语》烤米

7、第七话

　　佑赫大人不在寮里，好无聊哦！！！
　　叼着草棍，坐在阴凉的走廊里，这是佑赫大人最喜欢呆的地方。今天佑赫大人被天皇陛下召去了呢，听玉子他们说，天皇每个月都要召见佑赫大人一两次，很喜欢佑赫大人的舞蹈的样子。难怪佑赫大人说经常能见到天皇陛下。
　　双手捧着小脸，回想第一次见到佑赫大人的时候，惊艳的场景，是谁，都会迷恋上那样的佑赫大人吧…………
　　但是佑赫大人，亲了他，佑赫大人……是喜欢他的…………

　　暖融融的感觉，就像是在温泉里，在他的怀抱……这样……就是幸福么？

　　“胜浩胜浩。”文雨穿着木屐在走廊上嗒嗒塔的跑过来。
　　“- -+你很吵诶！！”难得他肯安静下来一会，在这看看风景。
　　“胜浩你看！！”啪，一个冰冷的东西扔到他身上。
　　“干什么呀！！”这狸猫怎么总是这么缺心眼，都到寮里这么长时间了，他就不能学点好米？（米：- -这是老张经常和你说地话吧。猴：>_<）
　　“是带刀先生帮咱们特别订做的刀哦！！你看你看，上面还有刀铭呢，我的是‘三日月雨’！！”小狸猫把刀抽出一点，露出刻在刀背上的刀铭，四个精致的汉字。
　　- -|||||胜浩一眯眼，他怎么就当不当正不正的把阳光折射到他这，专门晃他的眼睛呢？

　　低头看自己怀中的这把刀，外表来看，和文雨手中的那把完全一样。乌黑光亮的刀鞘，白色的皮质细带在刀鞘顶部和刀柄上紧紧的缠绕出精致的菱形的花纹。比他们以前用的刀短很多，刀身只有一尺长左右。轻轻的拉出刀身，波浪一样的刀纹汹涌在眼前，迎着阳光刀刃闪着夺目的寒光，刀铭：三日月浩。

　　真是一把好刀，胜浩欣喜的瞪大了眼，他在街头混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把这样精美的短刀。
　　“呵呵，这样就不会弄混拉。”
　　“文雨，这三日月是什么意思啊。”
　　“是造刀师傅的姓拉，带刀先生特别请他把咱们的名字刻在上面呢。”
　　“嘿嘿，我觉得连在一起还满好听的。”
　　“哎，这么漂亮的刀，要是能带着到处风光风光就好了。”
　　“………………文雨……。”胜浩四处打量一番，确定附近没人，慢慢的靠近文雨的耳朵。
　　“啊？？那不行，要是正赫先生知道拉…………。”
　　“嘘，你小声点。”赶紧捂住狸猫的大嘴巴。“咱们出去一下就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了。”
　　“555，正赫先生知道了要打断我的腿的T-T。”
　　“文雨，你不想吃甘味居的果子了？”胜浩抛出杀手锏，他们两个以前是最喜欢到那里买东西吃了。而且今天他是实在太无聊了，哪怕出去透透气也好。他们都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雅乐寮里憋了有些日子了，对于外面的广阔世界，他也是很怀念的啊。
　　“555，想。”
　　“老办法，你搬石头，我出去，然后找绳子拉你一起。”
　　“恩T-T。”

　　胜浩终于如愿的跨上墙头那一刹那，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色，简直想振臂高呼自由万岁。
　　“文雨，你在那干什么呢？”远远的是带刀先生的声音。
　　“= =||||”胜浩赶紧顺着茂密的樱树爬到墙外，正赫先生好象没看见他。
　　“我我我，溜达溜达。”墙内的小狸猫哆嗦着回答。
　　“溜达？你又搬石头干什么？”
　　“锻锻锻锻炼身体…………。”
　　“好好放回去，佑赫大人回来要怪罪了。”
　　“恩。”
　　“搬完了过来，有事情。”
　　“T-T是…………。”文雨带着哭腔走了。

　　- -|||文雨，这可怪不得他了，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趾高气扬地走在喧闹的街市上，享受着四周人们的注目礼，怎么地？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挎这么帅的刀米？小猴子扬着小脸，两只小胳膊抱在胸前，空留出两只大方袖子乎哒乎哒的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摆动。街上的人看着这小猴子穿着和拽样，大多以为是哪个富人家的小少爷，多少都给让出点路来，更是叫胜浩乐的恨不得在街上横着走，打着滚走，翻着跟头走。

　　在大街上晃荡了个把时辰，爽够了，良心发现地想起来给文雨买点东西回去，算是安慰安慰他了。

　　掀开印着‘甘’字的甘味居藏蓝色半截的门帘。“大叔，我要鱼糕。”
　　“呦呵，胜浩，这几天没见，变样了啊。”
　　“嘿嘿。”
　　“拿好了，今天文雨怎么没来。”
　　“- -|||他有点事…………。”
　　“还真少见你们不在一块。”
　　“对了，那个红豆沙馅的糯米果子，再给我拿一盒。”
　　“怎么？在外面发财了？”
　　“没有拉。”胜浩的小脸一红，只是上次给他买了，他还没吃就让自己全吃掉了。这次，再给他买回去尝尝…………

　　买好了东西胜浩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是的，现在雅乐寮对他来说，就像家一样，因为，有那个温暖的人在，有文雨，正赫先生，还有安静的在元哥哥，寮里的每个人，都对他好好。他再看见自己，是会先斥责一下他的到处乱跑，然后就会抱着他吃这盒香香的果子，还有，他最喜欢喝的茶，两个人一起坐在走廊上，静静的……>_<三步并做两步，佑赫大人……你可千万别赶在我之前到家呀…………我还有惊喜要给你呢…………

　　“那个雅乐助呀……今天又被天皇陛下召去了呢。”
　　？小猴子停下脚步，谁在说佑赫大人？
　　临街的小酒馆，以薄薄的竹帘掩在门口，但仍可以听见里面的人高声的谈笑。
　　“听说他是只为贵族和官宦表演呢，民间可难见到他的风采啊。”
　　有人在呼应着。
　　“那当然啊，那么宝贝的美人，天皇陛下怎么舍得叫他出来日晒风吹的？”
　　“哎？那东万先生的意思是？哦后后后…………。”

　　- -+这群人的笑声叫胜浩听了浑身不舒服，干脆扫开门帘走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谈论佑赫大人。

　　酒馆里两厢都是被木格纸窗和竹帘隔开的小单间，最靠近窗子的炕席上坐着三个武士打扮的人，席中间是一张矮木桌，上面摆着精致的酒菜，三个人正举杯欢饮，席间的佐酒话题，正是佑赫大人。
　　穿黑衣的人笑着说：“我在平安宫里也算见过几次他的表演，他那女角扮相真是千娇百媚啊，那腰身，那做派，这京都里真是无人可出其左右。男角虽是很有阳刚之气，但露出了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实在是叫人想狠狠的蹂躏。”
　　“东万先生，据说每次表演完后，天皇陛下都要邀他到内室把酒言欢是不是？”对面的男子一脸□□帮东万斟好酒。
　　“哼哼……内室的事，谁又会知道呢？”东万暧昧的一笑，逗的对面的两个委琐的男子淫想天外。
　　“如此这般的人儿若是落的我的手上，我定是要天天好好的宠爱他。”
　　“怪不得都已20多岁还未娶妻，原来是个等男人来疼的。”

　　“哈哈哈哈，喝酒。”东万举起浅浅的酒碗，正要饮下。忽听身边一阵风声，警觉的拔出配刀，镗锒！！刀刃抗上刀刃，尖锐的撞击拼出愤怒的火花。
　　什么时候，竟忽略了身边还有这么个小人，东万一挑眉毛，对这小人浑身的怒气弄的莫名其妙。但是那双爆怒的眼中惊天的杀意，使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敢找他来拼命？是来送死的吗？
　　“大胆，你知道他是谁吗？敢跟带刀先生比比划划？”身边的两人也拔刀出鞘，气势上压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不•许•你•们•侮•辱•佑•赫•大•人。”胜浩说的一字一顿，火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东万，耳朵里已经听不进任何东西。佑赫大人那么淡雅的人，怎么会是……不可能的，是他们胡说！！一切一切都是他们在胡说！！！ 疯狂的挥舞着短刀，向那个无耻的人砍去，他要撕烂他的嘴，叫他再也不能中伤佑赫大人。

　　酒馆里的人呼喊着纷纷逃了出去，店里一片大乱。

　　开始还盘坐在酒桌边不以为意的东万终于也被这无休止的纠缠弄的恼了，刀锋一转，轻砍几刀，给那小人一个教训。见那小家伙为躲避刀的攻击被绊倒在一边，蜷缩着捂着刀伤呻吟，以为他自知不是对手就该退去了，哪成想刚要继续饮酒，那被伤的小家伙又从地上爬起冲了上来，直直的一刀，戳上他举杯的手臂。
　　鲜血顺着胳膊流到他的酒碗里，东万一愣。
　　“呀！！！”胜浩呼喊着又是一刀，连对面的二人都为这样疯狂的举动惊的呆住了。
　　“去死吧！！”东万咆哮着站了起来。

　　坠下的酒碗，碎了。

　　？怎么碎了？
　　佑赫的指尖才刚刚碰到酒杯，那酒杯竟自己裂开了，清澈的酒淌了一桌。顺着桌角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佑赫君，怎么了？”熙俊一抬眼正看到不知为何在发呆的佑赫。
　　“啊，没有，天皇陛下，刚才在下说到哪里了？”佑赫赶紧答上。
　　“你说你想要对雅乐进行改良，使之融入故事情节。”
　　“正是，可以用来宣扬武士的气节，国家的富足等等。”
　　“这么听来，倒是不错。”
　　“是，在下想将这样的表演形式，称为猿乐，不知天皇陛下意下如何。”
　　“恩，你再详细的说说。”
　　“是。”佑赫认真的讲着，天皇陛下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佑赫尽量不叫自己去想其他，按捺着心中强烈的不祥之感。

　　但是…………这份不安到底是什么？

　　告别了天皇陛下，急匆匆的赶回家去，一切都安好如他离开时一样，松了一口气之后，突然发觉这院子静的吓人…………

　　胜浩呢？
　　胜浩去哪里了？

　　再赶到别院，正赫先生领文雨和胜浩练刀的地方，也只看见文雨，没有胜浩。
　　“文雨，胜浩呢？他去哪了？”死死的抓过文雨的小肩膀，用力的晃着。
　　“5555，我不知道。”又急又怕的小狸猫一下就给吓哭了，他也很担心呀：“胜浩早上说，他就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5555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出去了？”
　　如同一记闷棍敲在佑赫的头上，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天都快黑了，胜浩他去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
　　“大人，要我出去找找么？”一旁的正赫见此情形赶紧请命。
　　“……去……吧。”

　　心跳的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每跳动一下，都震的五脏六腑痛的发麻，他到底跑出去干什么？他难道忘了在外面得罪了人了吗？为什么跑出去？他在这里呆腻了吗？总是不听他的话，他……从来就不听他的话，仗着他对他的宠爱，总以为撒个娇就可以了事，是他把他惯坏了吗？他到底把他当什么？罗嗦的保姆？还是总会陪他玩的大叔？

　　没心没肺的小猴子，你可知道你是多么叫人担心？
　　万一你出了点什么事情？不要……千万别有这样的万一…………
　　摊坐在走廊上，胡思乱想。

　　“哥，你别太担心了。”不知什么时候，在元来到了他的身边：“胜浩只是个小孩子，也许是在外面玩疯了，忘记了回来，一会饿了，就自己跑来了。”
　　“………………”他也希望是这样啊…………但是内心那份怎样也无法抹去的强烈的不祥到底又是为何？

　　“佑赫大人。”许久，正赫从外面回来：“有了胜浩的消息了。”
　　“…………他在哪里？”佑赫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既然找到了，为什么没和正赫一起回来？
　　“他……现在在监牢里。”
　　“…………”佑赫庆幸自己已经坐在走廊上，否则难免双腿一软躺倒下来。
　　“他在酒馆对带刀先生拔刀挑衅，还砍伤了带刀先生，店主报了官，所以就把他抓去了。”
　　他该说什么？庆幸他不是又去抓通缉犯？庆幸他是在酒馆里挑衅？庆幸店主跑去报官？庆幸官兵及时赶到把他抓了去？

　　那是带刀先生啊，全国最精英的武士中选出这68人，在宫中保卫天皇殿下的安全，他竟然跑去挑衅那样的高人？别的且不说，连他的那点刀术都是和正赫先生学的，他哪次又不是被正赫先生用竹刀指教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同是带刀先生，他连正赫先生都伤不到毫发，还不要命的去和别人比画？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这样狂妄的猴子…………
　　“他…………受伤没有？”
　　“只是些皮肉伤。我已经知会过东万先生，东万先生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

　　“那既然已经没事了……哥……我去把他接回来？”一旁的在元看着佑赫阴晴不定的脸，询问着说。
　　“谁也别管他！！！”佑赫腾的站起来，气冲冲的一挥袖子：“叫他自己在牢里反省吧！！”转身大步走了。

　　这……这怎么行？这明明就是气话，他刚才还担心胜浩担心的要死啊？
　　在元面对哥哥这样的态度也没了谱，他从来没见过哥哥生这么大的气，胜浩啊，你难道不知道哥哥他有多在乎你吗？为什么总是要惹他生气呢？
　　叹了口气，胜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明白哥哥的心意呢？

　　好冷哦，好饿，又好痛。
　　用刀子将和服的袖子割下几条，绑在伤口上，止住流血。因为失血的关系，口很渴，地方官大人与他也算有几面之缘，给了他口水喝。被兵卒押来的时候，抢出了那盒糯米果子，虽然很饿，但是也没舍得吃…………这次……一定要给他尝尝才可以…………

　　那个带刀先生，真厉害…………几刀下来，险些劈死他，要不是仗着他身型小巧，躲闪的快…………他也对自己不要命的行为有了点后怕，但是，要是再来一次，他也一样会冲上去的，谁也不许说佑赫大人的坏话，谁也不行！！
　　因为，他已经保证了要保护佑赫大人的，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诋毁佑赫大人的名誉…………

　　但是…………现在再细想…………那个带刀先生说的话…………
　　佑赫大人的身边，除了玉子，确实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而且，佑赫大人亲过大纳言大人，还亲过他…………他们…………都是男人呀…………佑赫大人是真的只喜欢男人的么？那……天皇陛下……也是男人。而且，听佑赫大人提起他的时候，是很亲密的感觉。

　　讨厌讨厌！！有个大纳言大人就已经缠的佑赫大人不陪他玩了，现在……又蹦出来个……包子？（俊俊：- -+偶怒）
　　最重要的是：即使佑赫大人不喜欢他们，他们也还是会喜欢佑赫大人呀……佑赫大人……是那么漂亮的人…………
　　懊恼的抱住膝盖，蜷缩着身体让自己暖和一点，佑赫大人就不能只陪着他玩么？只看他一个？只亲他一个？

　　“胜浩，胜浩。”文雨？
　　他赶紧爬到木头栅栏边：“我在这呢。”
　　“555555，可找到你了。”文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过来：“你跑哪去了，吓死人了。”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恩……。”文雨擦了擦眼泪，看清楚了站在牢房里浑身是血的胜浩：“还行吧……在元哥哥叫我来……把药给你……还有吃的。”
　　“恩，麻烦你了，代我谢谢他。”胜浩把小包袱接了过来。
　　“佑赫大人……很生气，不许人来看你，555，但是在元哥哥，叫我来。”
　　“- -|||知道了。”
　　“在元哥哥说，你在这里呆几天，等佑赫大人气消了，再接你回去，555，我要走了，正赫先生还等着我回去呢，他说要收拾我一顿，5555。”
　　“- -|||你自己保重…………”
　　“恩……。”小狸猫的两只小眼哭的通红，用袖子胡乱擦着眼泪，转身离开了。
　　“…………告诉佑赫大人，我知道错了！！”紧紧的抓住木头栅栏，胜浩喊着。
　　“哦。”已经走远的文雨答应了一声。

　　——翌日——

　　“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
　　佑赫看着走廊下跪的很不端正，而且扭来扭去的文雨，大概也知道昨天正赫先生是怎么打他屁股的，那声音大的他路过的时候都听见文雨的哭喊。
　　“恩T-T。”
　　“哎…………那算了，我去接他回来。”过了一晚上，他的气也消了不少，再说，没了那个小猴子在身边吵吵闹闹的，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呵呵，到底还是舍不得了。
　　在元又将扇头轻轻点在唇上，微微笑了出来，他这个哥哥虽生了一张不饶人的嘴，却是有着如水的软心肠，哪次那猴子惹祸，不是他这样包容了下来，那猴子都要被他宠的上了天，现在又想狠下心不管，哪有可能的事？
　　“那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我得先好好管教管教他。”佑赫严肃的说，起身，就要打点衣装出门。

　　管教管教？看你不是把他抱回来的才怪。在元憋着笑，看着说的大义凛然的哥哥。

　　佑赫狠狠的瞪了在元一眼，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他现在已经为了这个破猴子很折面子了，以后还要去那带刀先生那赔罪，还笑…………

　　终于看见了那叫人牵挂的小猴子，身上的衣服被血污染的斑斑驳驳，不过好象都不是很重的伤口，心疼的抱在怀里，看着那小猴子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突然有一种很窝心的真实感。以后，就应该把他牢牢的锁在身边，再也不能叫他乱跑。等回家以后，好好的惩罚他一下…………恩，当然要等他身体好了，再说。

　　“佑赫大人。”小猴子甜丝丝的叫着，从身后拿出那盒子果子：“给你的。”
　　他是为了这个，才跑出来的么？佑赫轻轻的笑笑，用唇蹭了蹭小猴子的额头。
　　“佑赫大人，不要生气。”小猴子捧着那盒果子乖巧的躺在他怀里，任他抱着他……回家。
　　“你知道你错哪里了么？”佑赫温柔的笑着。
　　“恩…………我不该自己跑出来。”
　　“…………没了？”佑赫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恩……不该输给那个带刀先生，等我以后厉害了，我要加倍还给他！！”要不是自己技不如人，他才不会让谁说过佑赫大人的坏话以后还那么猖狂，不过砍了他几刀，应该也不错了。以后还是应该认真学本事的，那样才能保护好佑赫大人呀。
　　“…………你说的知错了，就是知道了这些？”佑赫的脸阴沉了下来。
　　“？”
　　“你给我，下去！！”
　　“啊！！”佑赫突然松手，胜浩从他的胸前，掉了下去。
　　“你根本就不该去惹什么带刀先生！！你是找死吗？”顾不得街上人们好奇的视线，佑赫指着胜浩大喊。
　　“但是！！但是他先说你的坏话啊！！”
　　“就因为他说我坏话，你就跟他拼命？”原来是那个带刀先生有错在先，怪不得说不追究了，那连登门道歉都可以省下了。
　　“可是，他说你和天皇陛下，那个……。”小猴子急切的说，明明就是那个带刀先生的错，他是给他个教训啊！！
　　“………………”宫里宫外，这样的传言多了去了，他懒的辩白，也没什么值得辩白的，随他们说去吧。“你相信了？”
　　“啊？”
　　“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
　　“…………你相信了，是吗？”佑赫突然想笑，原来，连这小猴子都以为他是那种依附权贵，出卖□□的浪荡艺人么？
　　“不是！！我知道他们是诬陷你的，所以我要教训他们啊！！”拽住他的袖子：“我是……我是说过了要保护你的啊！！”
　　“保护我？要是为了这样无聊的事情，你死掉了，怎么办？”佑赫要被气疯了，这孩子，怎么就不懂的他的担心呢？
　　“那也是为了大人的名誉而死，是武士的荣耀。” 小猴子扯着他的袖子，坚定的说。
　　“去他的荣耀！！”佑赫狠狠的一甩袖子，把胜浩拖倒在地。他怎么就不明白，他的生命，远比他自己的声誉对他来说重要的多么？这个猴子总是这样的任性，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拿他的小命去博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样的关心他，宠爱他有什么用？这么胡闹的猴子，早晚都是要把命丧了，那他，还心疼他做什么？等着以后为他收尸么？

　　胜浩怀中抱着的精致的盒子都被打翻了，里面浑圆雪白的糯米果子撒了一地，滚上了黄土。胜浩赶紧爬起来拣，用水冲一冲，还是可以吃的，他以前试过的。
　　“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要保护谁呀！！”
　　“佑赫大人。”愣愣的看着狂怒的佑赫大人…………佑赫大人的意思是……不需要他了么？
　　“你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再也不管你了。”佑赫大人，转身，走了。

　　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佑赫大人…………不要他了么？
　　泪水滴在手里的果子上，将上面附着的薄薄的黄土，冲开。嫩白的糯米外皮上，闪着晶莹的水光。
　　即使洗干净了，也没有人要来吃了。

　　那天，他一定是气坏了。
　　佑赫这样想。
　　那天，他一定是气的要疯了，所以他才忘记了。
　　忘记了，拉过那小猴子的手。
　　他平时，最喜欢拉着的，那只手。
　　怎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呢？
　　哪怕他当时，回头看一眼也好啊。
　　佑赫每次回想到这里，心都得颤抖要碎掉了，他当时，为什么就没回头看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