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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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贝利指着城墙上长相奇怪但好歹长着翅膀的生物们，说:“这个嘛……它们可以把我们运进去。虽然它们长得有点吓人，但是心底很善良的，绝对绝对不会咬你……”
葵两眼放光:“哇，飞过去吗？一定很好玩——”
多恩拍拍他的肩，哈哈大笑:“超级好玩!”
伊万贝利:“喂——还是会咬人的!”
三只长着翼龙的翅膀的蜥蜴从墙头爬下来，长长托着的尾巴在墙面上留下歪歪曲曲的痕迹。它们爬行的速度很快，一不留神就到了葵几人的跟前。它们“呀呀”地叫着，有着齐排的尖尖的牙齿，粗糙的皮肤泛着深绿色和深褐色相间的颜色。
伊万贝利扶着额头，说:“它们是蜥蜴龙，虽然它们看起来有点丑，但是你不要害怕……”
葵笑道:“没有啊，很酷啊！嘿嘿!”说完背着瑰一脚跃到蜥蜴龙的背上。蜥蜴龙不安分地原地转了两圈，葵拍拍它的头，说:“好啦，我头已经够晕了，不想再转了，好伙计，飞吧——”
蜥蜴龙“呀呀”叫了两声，扇动巨大的翅膀飞起来，带着葵兴奋的大笑声，越上高空。底下高墙上的一干奇奇怪怪的生物昂着头欢呼地叫着，欢迎葵和瑰的到来。
葵大喊道:“这么高看得真清楚——好棒——”
多恩感慨道:“哈哈哈，你介绍的新人可真不错啊！第一次坐蜥蜴龙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伊万贝利说:“嗯，比我好多了，我当时吓得三天没睡好觉。”
飞越过高墙，没想到离石头城堡还有上一段距离。底下的空旷地面上分布着不同的训练场地，每块场地都与众不同。有的很寻常，就是一排排移动的靶子，应该是射击场；有的就很奇怪，不仅有长着嘴与眼的植物，还有浮在半空中的各种类型的岩石。有的土地上不断地变换着地形，一会儿还是丘陵，又突然突兀成山地，向南倾斜后又变了姿态向北倾斜。然而有的土地就很平静，黑黑的一大块，老实地在一个角落里呆着。
再往里飞起，是城堡下一圈又一圈的环形通道。这些通道入口的门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着位置，本来在这里的，一眨眼又跑了离这里几米远的地方。如果仔细地看看这个通道的墙面，还会观察到时不时睁开的细小的眼睛。乍一看有点恶心，盯久了这些眼睛它们还会对着你笑，又有点恐怖。
这座石头城堡外部没有一扇窗户，只有镶嵌在外墙上的一块又一块很像窗户的铁皮。周围的天气好像永远都是如今日这般雾气腾腾，一点阳光都没有。天空的尽头黑乎乎的像是压了一大片乌云，可是总是给人感觉这个地方不可能下雨。静止的天气，如若没有周围飘动的雾气，甚至让人感觉时间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静止了。
没有东升日落，没有风霜雨雪。
葵笑看着这个地方的奇怪景致，说:“虚空魔石?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空间魔法师会这么老的魔法。”
多恩和伊万贝利被葵甩在后面老远。伊万贝利大声呼喊道:“葵，慢一点，等等我们呀——”
待多恩大叔和伊万贝利赶上来，葵问:“这里可真是奇怪啊，多恩大叔，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吧?”
多恩大叔说:“真聪明啊葵，这里是虚空魔石制造的魔法空间——”
虚空魔石，是由一位法力高超的空间魔法师用法力创造的虚空空间，这个空间独立存在，是脱离现实的地方，但是每时每刻变换的空间构造和吸入现实之物的本事，使得这种虚拟的地方被破例批为军方的营地。
空间魔法师，是对空间构造有着强烈的感知能力和改变空间结构的能力高级魔法师。能被称得上是空间魔法师的，可与短距离移动小物件的会点空间移动魔法的小角色不同，他们可以探知地形地势、建筑物结构，甚至是空间位点上任何生物的移动。在尤里斯战争中，稀有的空间魔法师是重要的军事物资，在军事作战中起着万分重要的作用。而有史以来最强的那位空间魔法师，怪物般创造了“虚空魔石”这一强大的空间魔法，则是当时以及后代空间魔法师望尘莫及的本事。
伊万贝利说:“成为阿普里尔那样的空间魔法师可是我的毕生最大的梦想！”
这位伟大的空间魔法师就是希伯来.胡特布布.阿普里尔。
葵哈哈大笑:“是吗？哈哈哈哈哈——”
伊万贝利生气道:“葵，你不许笑话我！”
葵说:“我才不是笑话你，我只是觉得这个梦想很了不起哦！加油，伊万贝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实现的！”
蜥蜴龙们载着他们飞过石头城堡的西塔，来到了正中间的主塔下。从蜥蜴龙的身上跳下来，多恩带领着葵来到主塔下的环形通道的大门口。
这个大门很大，高九米宽七米，它不像其他门那样不老实地“东跑西跑”，而是就板着脸像个硬汉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更与众不同的是，这扇大门上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这只眼睛是由金属制成的，时不时地还会眨几下。它的上下眼皮长着的眉毛像火焰一样撩起，眼眶又圆，从远处看的话，会感觉这只眼睛像一颗太阳。
待葵几人走近那只眼睛，它开口说话了:“嘿！老伙计多恩！真是的！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可想死你了!”
多恩哈哈笑道:“啊！顺路接了两个孩子过来!”
“什么！”那只眼睛打量着葵和他背上的瑰，语气里充斥着不满的情绪:“你捡两个又脆又弱的小子过来干什么?蹭饭吗？养不起养不起，你赶紧把他们送出去，我这里可不是收儿所！”
多恩说:“怎么会?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带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两位，就是雷德社长要的两个人。”
那只眼睛惊讶地瞪得更圆起来，它惊呼:“安德鲁.伊古斯.葵和艾克里斯.K瑰?这么年轻?”
葵扬手向它打了个招呼:“嘿嘿！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你长得可真大啊！我用手戳你你会感觉痛吗？”说完，葵忍不住伸手要去戳它。
眼睛惊呼:“啊——住手！还是会痛的！”
眼睛眨了几下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突然像是感到害羞一样，紧紧地闭上了它的上下眼皮。
伴随着“咕咕咕咕”的怪声，那扇大门从上往下打开了，从里面先冲出来的是两只长着虎牙的巨型猫头鹰，每只上面都站着一个穿着紫色风衣的女子。她们看到了多恩大叔，亲切地打了个招呼:“嗨，多恩！我们去干活啦！记得告诉琼斯不许偷吃女士们的蛋挞哦！”
多恩说:“他敢偷吃我就揍死他，放心吧，女士们！”
葵目送着两位女士渐飞渐远直至消失在大雾里，他笑道:“这里的氛围真是让人舒服呢！”
多恩说:“当然啦，有没有开始一点点喜欢上这里呢？哈哈哈——”
葵笑道:“令人愉快的地方怎么能让人喜欢不起来呢?哈哈哈——”
伊万贝利叹道:“这两个家伙，才见了没多久，怎么现在跟叔侄一样亲……”
猫头鹰们飞走后，大门里然后出来的是一个矮个子老头。他穿着花色短衬衫和短裤，脚上蹬着一双人字拖，看起来像是来这个地方度假的。虽然这老头脸上皱纹很多，但是头发还是茂密的，刚还够他扎一个冲天辫。这个老头正拿着木梳在梳着他的胡子，持着拐杖走路的腿哆哆嗦嗦的。
多恩说:“比鲁大师，可以带我们去见雷德社长吗？”
比鲁瞅了两眼葵，说:“你们跟我来吧。”
葵悄声问伊万贝利:“这个怪老头是谁？”
未等伊万贝利捂着他的嘴，一个棍棒攻击敲上葵的头。攻击者比鲁老头愤道:“别以为老头子我听不到，我耳朵听力好得很！哼！”
葵说:“老头子身子骨很硬朗啊！嘿嘿！”
比鲁老头说:“一百三十年的攻力，可不能因为年龄大就退步了，我还能再活几十年呢！”
伊万贝利拉拉葵的衣袖，小声告诫他:“这位就是继承希伯来家族伟大的空间魔法的空间魔法师——希伯来.胡特勒勒.比鲁大师。我们要尊敬老先生……”
又是一记拐棒打过去，伊万贝利含泪抱着头。比鲁老头愤道:“哪里老了?我还能活几十年!”
葵笑道:“哈哈哈——大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哦!”
多恩大叔也哈哈笑道:“哈哈哈，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是受了一顿比鲁大师‘爱的棍棒’招呼!”
伊万贝利心叹:这两个家伙怎么笑起来的……完全搞不懂。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比鲁大师，惊讶地发现不出声的比鲁大师的脸上一直挂着很大的微笑。
比鲁老头带着他们向左拐了三次道，走了好久，却还没有走出这个通道。明明从外面去看这个连着主塔的通道那么短，没想到里面的路程却要那么久。
走着走着，几人在比鲁老头的带领下在这迷宫般的通道里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死胡同的墙面上挂着三盏灯，每一盏都是要燃尽的样子。
比鲁老头在墙上三盏蜡烛正下方的地面上化了个圈，说:“你们几个，到这个圈里站着!”
葵背着瑰，和多恩大叔、伊万贝利一起站在圈里，过了一分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伊万贝利问:“那个……这个魔法阵是不是画错了？”
比鲁老头大喊:“你怀疑我的魔法!”
伊万贝利眼角噙着泪花:“没没没有，怎么会呢——”
葵笑道:“一个圈而已，怎么会画错呢?”
伊万贝利:“?”
下一秒，一阵强烈的下坠感袭来，就像是突然掉入了一个无底洞。漫长的脚下无法着地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恐慌。葵看不见多恩和伊万贝利了，连背上的背着的瑰都没有感觉。就像是周围黑乎乎的，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坠入未知。
这是一种令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明明可以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却陷入如死一般波澜不惊的处境。
一段记忆碎片刺入他的脑海——
“喂——霍克，你真的要收养那个小屁孩?”阿普里尔转着手里的两块石头，石头下方的酒杯里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转动起来。
霍克一把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悠哉问道:“啊?哪个小屁孩?”
阿普里尔说:“不要装傻！就是银司啊！你还记得我们还在跟天族人打架吗?你天天带着那个小屁孩到处乱跑算什么啊?”
霍克揪着阿普里尔的左耳，大喊:“啊，阿普里尔，你还记得我是你的指挥官吗？你这什么语气?啊你这混蛋！”
阿普里尔不甘示弱地揪着霍克的头发:“哈哈哈，我就这个语气！不服来打一架啊！”
“嘿嘿，你一会可不要被我打得哭着找妈妈！”
“哼，你才是！”
霍克又开了一桶酒，倒了两大杯，将其中一杯推给了身旁的阿普里尔，自顾自地跟他碰了一杯。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阿普里尔，你不觉得银司的眼睛和我的妹妹洛丽塔很像吗？”
阿普利亚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说道:“嗯，出奇的清澈见底呢，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小天使洛丽塔来了呢!”
霍克笑道:“嘿嘿，留他在这个军营里呆着吧。反正我们不久就要到镜湖地界了，到时候把他锁在这个‘虚空魔石’里不就好了!”
“搞得我能阻止得了你似的，你这混蛋！”
“哈哈哈，我可是你的上将，你这家伙！来打架！”
突然画面一转——一忘无际的荒漠，黄沙沉睡在烈阳之下，三四群突兀的岩石包围着一棵枯苍的朽树。
阿普利亚绝望地跪在地上望着即将到来的沙啸，他愤怒地揪住躺在地上的霍克的衣领，一个狠厉的拳头打在霍克的左脸上，怒道:“你说的审判!就是你一个人去死!米莱修罗.安德.霍克!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一个人去死!”
霍克上将爽朗地大笑着，大喊:“阿普利亚，我们都累了!人族!天族!都对这场战争疲惫不堪了!既然人族和天族就是要争执到一个审判结果，不如让我来摧毁这个审判结果吧!所有的错，都放在我的肩上吧!嘿嘿，反正——战死在沙场上可是战士无上的荣耀啊!”
阿普利亚死死咬紧后牙关，那份怒气滔天的劲道在霍克面前只能憋屈，他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蹦出字:“凭什么，是你死?”
霍克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嘛，阿普利亚，嘿嘿，我只是睡一个很长的觉而已……”
霍克消了声，因为他最好的朋友阿普利亚的眼泪滴在了他的脸上。这个脸上天天挂着不耐烦的表情，心高气傲的天才空间魔法师，平生最痛恨的就是眼泪。
他说过，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阿普利亚哽咽道:“谁都哭过!我今天哭不丢人!都怪你这个混蛋!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进你的队了!进来就是活受罪!霍克……我不会忘记你……死也不会……”
霍克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走吧……
脚下忽然有了着地的感觉，背上的人的重量又回来了。瑰的头靠在葵的右肩，微弱的呼吸打在葵的脖颈与锁骨间。葵有些恍惚地看着这个狭窄的通道空间，灰砖墙面上点着黑色的污渍。
多恩和伊万贝利消失在他们的前面，再前面，是一扇矮小的木格门。木格门上挂着一支鹰头灯，摇晃的火光照亮木格门下的一方格地。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唯有那亮光的地方清晰地展露在眼前，好像在暗示着——能走的路，也就这一条了。
葵走到那扇门前，把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滑腻的质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又抬起了手。这个葵并没有旋转的门把手，自顾自地自动向下压去，门向内打开，“吱吱呀呀”由一条缝敞开一个口子。
门里面还是很黑，没有点灯。呛人的烟从里面飘出来，围着葵和瑰绕了三圈。葵心里在猜，这是嘉德雪茄飘出来的烟气。
“蒙恩哈里.格格里.雷德。”
里面沙发上背对着门坐了个人，“嗞”一声亮起了一盏鹰头灯，那头灯刚刚好在他的手边。他报了自己的名字后便什么话都不说，叼着嘴里的雪茄神情严肃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葵迈了进来，两只脚踏出门的那一刻，这扇木格门和背上的瑰都消失了。
葵毫不客气地坐下来，问:“雷德先生跟我玩幻术吗？”
对面坐着的是燎着雪茄的蒙恩哈里.格格里.雷德。他的脸上留着一道疤，硬朗的面孔在半昏的灯光下可怖起来。这人嘴里咬着雪茄，严肃地看着手里的文件。他那琥珀色的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对着火光看了老半天。
“安德鲁.伊古斯.葵?”
“是我。”
“请你放心，你的朋友已经在治疗中了。”
他右手中指和食指夹着新抽的雪茄放在火焰上燎着，待红星舔了半厘米，问道:“喜欢抽雪茄吗？”
葵说:“不了，我更喜欢酒。”
雷德说:“哦?真可惜。这种嘉德雪茄尝起来就像荒野深处醇厚的烈酒，真的不来抽一根吗？”
葵笑道:“我喜欢让人醉的。”
雷德闻言把雪茄塞入了自己的嘴里。
雷德说:“我不会劝说你加入我们，但我会给你讲一个事实，提供一个选择。”
葵说:“你可以先说说看。”
雷德狠狠吸一口雪茄，说:“三百年前，特狄菲第一帝国正式建立——”
三百年前，特狄菲第一帝国推翻特狄菲和共国的统治，建立起了严格的贵族等级剥削制度。为了保证稳定的统治，镇压民众激烈的反抗，特狄菲第一帝国的初代统治者建立了九大骑士团。骑士团直隶于国王特夫普，主要负责向南、向东征伐帝国之外的领土和镇压时不时崛起的叛乱。前前后后花了近百年的时间，这片人族生存的大陆被特狄菲第一帝国讨伐得七七八八。虽然帝国的军事武力很强大，但是在国家治理方面完全就是无脑，目中无人、昏庸无度的代代继位的统治者前前后后惹起了十三次大规模的叛乱运动。即使有着骑士团们的有力镇压，也让皇族人的心中产生着强烈的不安——毕竟他们无法保证，骑士团的人不会背叛他们。
在特狄菲第一帝国统治危机越发严重时，皇族集团想出了一个主意——将刀架在整个人族的脖子上，来威胁整个人族。
波晶——帝国威胁民众的终究武器。它是一种爆炸性水晶，威力巨大，相当于核弹的千万倍威力。这种威力足以摧毁人族一切文明的危险物品，早在特狄菲和共国建立初期就被赶尽杀绝。波晶的存在对于人族而言，就是百害无一利。因此波晶的研制者也特狄菲和共国的领导人处以死刑。然而，有一个坚持声称波晶可以完全治愈严重污染的土地的研究者在特狄菲第一帝国皇族人的支持下继续了他的研究。当波晶真正被研发出来时，大量的波晶被帝国人埋在了大陆的各个地方，犹如一颗颗定时炸弹，打在人族大陆的经脉上。
特狄菲第一帝国的统治者就是独裁的疯子——即使得不到，也要摧毁掉。人皇对外放言，如若再有造反者，就燃爆这些波晶，带着整个人族一起下地狱。
葵愤道:“拿整个人族的性命作威胁，这根本不是政治，这是犯罪！”
雷德呼出一口烟气，将一打厚厚的文件推给葵。
葵问:“这是什么?”
雷德咬着雪茄得意地笑道:“叛逆者名单——”
各地的叛逆者组织在这个时代开始了集合运动。他们找到了隐居一百多年的空间魔法大师希伯来.胡特勒勒.比鲁大师，请求他建造了这个“虚空魔石”作为叛逆者们的大本营——彼得丘工作社。他们一方面调查并去除大陆上的波晶，一方面暗中解决着组织波晶的继续研发和安装的人员。如果把波晶比喻成扎在人族大陆经脉上的刺，那么，叛逆者们则是千辛万苦地设法拔掉这些刺的人。这种耗费大量时间和人力的工作，都是为了确保发动讨伐战争时能够保证人族的安全。除了这些主要的任务以外，还有各种暗杀任务，情报任务，揽人任务需要彼得丘工作社的成员去做。
五十多年过去了，人族大陆上埋藏的大部分波晶已经被彼得丘工作社成员悄无声息地替换掉了。目前，残余的波晶都储存在特狄菲第一帝国的主城德萨罗。根据密探的情报，这些波晶都堆在了皇族后卫军的武器库里。按照原来的计划，只要将这些波晶处理掉，彼得丘古堡里的叛逆者们就开始在各地发动反动运动。然而——
雷德抖抖烟灰，沉默了一刻，平静地说:“彼得丘工作社里出了叛徒。”
葵闻言皱紧了眉头。
一个组织里出了叛徒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将开出胜利的花苞内部蛀了虫，无序与混乱，带着猜忌与慌乱，突袭了这座本以为固若金汤的石头城堡——
彼此信任的同伴，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身边的一头饿狼?有多少剔除波晶的任务被谎报实情?有多少底细已经被帝国人知情?有多少双眼睛，在外部，在内部，盯着彼得丘工作社?危机四伏的境地，该怎样去察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