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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 7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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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醒来时脑袋像是被人给了一闷棍一样疼。
开了窗透气，泷泽雪绘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庭院，脑子一片空白。
甚至在卫生间的时候，连原本还有段时间的生理期都提前来了。腹痛腰酸，在房间里磨蹭了很长时间的才下楼，朝日奈右京正穿梭在几个兄弟之间，摆着桌上的早餐。
不多一会次子就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性，神色担心又责怪：“醒了？有感觉头痛吗？”
泷泽雪绘眼神诡异，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一步一挨地挪到餐桌边上。
“头痛的话就请假吧，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别去上班了。”雅臣看着她萎靡的模样同样担心，但一提到这个，泷泽雪绘倒是条件反射地恢复了几分精神，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汤来。
“不行，我必须去，不能再请假了。”
她如此说着，就算没胃口也往嘴里送着饭，用筷子夹菜的时候，她却无意间瞟到了斜对面朝日奈光手指上那个突兀又闪亮亮的戒指。
“……呃？”
她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抽，直愣愣地就吐出一句，“你戒指是哪儿来的？”
她怎么不记得昨天把这东西给送出去了。
闻言，朝日奈光撑在桌子旁的手臂一僵，回眸，眼睛里充满复杂地问：“你不记得？”
坏了！
喝断片还被人逮住了！
泷泽雪绘不敢贸然回答，可殊不知这时候没有比沉默更显而易见的答案了。她脑子转不过来，只是呆呆看着朝日奈光的脸色像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
十个小时前。
泷泽雪绘在一座小山似的酒瓶里彻底喝醉。
她喝的又快又急，等众人反应过来准备拦的时候，她已经将手臂在面前搭了窝，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于其中。
“雪绘，醒醒。”雅臣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回房间再睡。”
一连叫了好几声，她才不耐烦地睁开朦胧醉眼，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担心极了，但她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在潜意识默默评价——嘿，这眼睛和鼻子长得真好看
——嗯，喜欢。
又过了好几秒，她醉的昏沉的大脑才意识到那张好看的嘴巴在不断催促她回去睡觉。
“噢。”
雪绘很乖，她眼角弯弯，只是此刻的笑容傻乎乎的。
“你真好啊，雅臣哥。”
她扑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朝日奈雅臣一个大大的熊抱。“你脾气好性格好长得也好，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一定是宇宙无敌好男人~”
喝醉的泷泽雪绘话突然变密，吧啦吧啦东拉西扯说个没完，甚至连行为都比清醒时狂放不少。
长子不敢动，也不敢将她从怀里拉开，只能抻着脖子劝她，“雪绘，你醉了。”
“不，我没、没有。”她非常坚定的摇头。
“真的醉了。”雅臣伸手轻轻摸摸她的头，把刘海捋顺。
“才没有！”
喝醉的人总喜欢一本正经的声称自己没醉，哪怕步履摇晃，重心不稳，嘴里含含糊糊说着胡话，靠近的时候隐隐混了她身上的绵柔香气，整个人都被一种朦胧暖意笼罩。
此刻的泷泽雪绘，或许也是想证明自己是清醒的，还记得一些重要的事情，她突然短促的“啊”了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踉跄两步，路过茶几的时候又摸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让她的动作麻木半秒，随即朝某个方向伸伸手，示意他主动来找自己。
后者自然唯恐天下不乱，还不等她说话，朝日奈光就已经连蹦带跳的挤了过来。
“什么事啊雪绘~”
“把手给我。”打了一个酒嗝，她毫不客气地命令。
虽然不明白她的意图，但朝日奈光还是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把手伸了过来：“哎呀，一定要这么热情吗？”
她眼眶红红的，就像是哭过一样，却在握住他手的瞬间轻盈地笑了起来。
“我刚刚，买了一个很好看的，礼物，送给你。”
她像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印着‘Boucheron’的方形盒子，翻开涂了红色甲油的手指，郑重其事地放到了他的掌心，合上。
“啧啧，就算喝的不省人事了，也是一个大方的醉鬼。”朝日奈要绕过两人之间的障碍，挤到她身边来，酸溜溜地道，“雪绘你怎么能只给小光呢？我也想要一个。”
女人双颊泛红，无情地将他的脸推开，“不不不，不能给你，这是友情的象征，只有光能带。”
朝日奈光原本还在美滋滋欣赏着这枚与自己的手非常适配的戒指，可在听到她话的下一秒，就像捧着个烫手山芋似的飞速薅下来，一个没拿稳，那价值超过20万日元的昂贵小圈掉到了他的腿上，再弹到沙发，最后灰溜溜地滚落到了地板上。
戒指是束缚，按他的理解，就是一种花哨又小巧的手铐，带在不同的手指上有不同的含义。要是再说明显点，就是一种华贵的狗链子，时刻提醒着你与我存在着某种协议或者联系。
他是不介意和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些独有的小情趣，但是这种，象征友情的戒指？
“不能，不能丢掉。”见戒指不见了，女人立刻失魂落魄俯下身子去捡，酒精让大脑变笨拙，起身的时候额头甚至咚的一声撞上了桌脚，朝日奈光想摸摸她可怜的头，却被顺理成章地抓住了手。
“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你不喜欢吗？我挺喜欢的，我也希望你能喜欢……”
泷泽雪绘坐在地毯上，可怜巴巴地自问自答，不知道是碰疼了还是怎么，抿着嘴小声抽噎起来，朝日奈光的心猛地一颤，没想到她能这么委屈，下意识想要抱住她，可刚说了个“我……”，就被雪绘推开，她拿起戒指，强硬地塞进手里。
“你只要拿着，我们就是天下第一最最好。”
她说着幼稚无比的话，眼睛就下雨了，可声音却还是平静的，只有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朝日奈光手上。
实在是太滚烫了，烫的他手都在抖，在泷泽雪绘看不到但感觉得到的地方发抖。
朝日奈光的呼吸凝滞了，眸光僵硬，小心翼翼，也像是被夺了魂一样喃喃自语，“你突然搞什么啊…我带上，带上了，这下行了吧。”
他最受不了她哭了，揩去她眼角吧嗒吧嗒的泪，最终叹一口气，拿起戒指，将狗链套在了自己身上，“别哭了，你还有什么想让我做的，都说出来，我一件一件做……”
“可是带上又有什么用！”
结果此刻，她却摇了摇头，又打出了一张没见过的牌，“最重要的是我该死的失恋了啊!”
她自顾自的，说了个彻底。
……
此时此刻，朝日奈兄弟并不打算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泷泽雪绘心里七上八下的，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醉到没意识时是什么鬼样子。而且几位当事人看起来都正常，只是担心她身体状况的正常反应，连一点点别的东西都瞧不出来。
“我昨天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喝醉之后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什么话都没说？”
“说你不回去，还要继续喝算吗？” 朝日奈要兴致盎然，习惯性撩人，“你喝醉的样子真可爱，和平时的你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他故意拉长声音，狡猾的眨眨眼睛，“很热情。”
泷泽雪绘一愣，没忍住翻了白眼。
这家伙净讲些没用的东西，到底谁能告诉她，自己是在什么状态下才把戒指给出去的啊？！
她表情隐隐有了崩坏的迹象，干脆趴在桌子上不动了。朝日奈要安静片刻，见她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立刻向长子看了过去，信号被瞬间接收，雅臣干脆在她腿侧蹲下：“雪绘，抬起头来。”又补充：“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她不理。
他便像哄小孩一样一声接一声的温柔唤她名字：“雪绘、雪绘。”
或许是被叫的烦了，鸵鸟终于把头从沙堆理拔了出来，泷泽雪绘的脸还是红的，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烦躁，半晌才哼唧出声：“把昨天的事通通忘掉，既然我不记得了那你们都不许记得，就算忘不掉，以后也不准再提。”语气幽幽，她打算改日逮住机会再问前因后果。
说完，她又不安心地多补充了一句，“所有我说过的话，都不准再提。”
“嗯嗯，一定会的，我们都不会再提，我保证。”
雅臣飞快回答，甚至为了彰显态度的坚定好让你放心，还特意伸出手指做出了发誓的姿势，像只大号金丝熊一样老实。
泷泽雪绘嗯了一声侧过脸，可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瞟他的反应。
“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么？是什么话？”
“哦，那个呀。”雅臣摸了摸她的头，顺便观察她的表情，确认不再纠结在意了，才弯起眼睛笑眯眯地道，“不是快要到圣诞节了吗，小弥说还想像去年一样全家一起去滑雪，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或者有没有其他建议。”
泷泽雪绘停了几秒，“我可能没时间。”毕竟答应过小昴要和他一起去玩。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句话说早了。
上班的时候，会长将她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就是一句，“过些天有会国内外的企业代表来，我准备趁着圣诞办一场大型年会，辛苦你把相关工作跟进一下。”
“……啊？”泷泽雪绘完全没想到这节日的档期竟会如此热门，“圣、圣诞的时候吗？”
会长顿了顿，越过烟雾直接看向她，问，“你有安排？”
神经瞬间紧绷，泷泽雪绘硬着头皮说道： “不，我没有。”
专挑周五下班前五分钟，或是节假日干活，一切都是资本的恶劣情趣，要怪就怪公司的当红炸子鸡没有休息日。
泷泽雪绘在心里哀嚎着自己又要爽约，哀嚎着不仅爽约甚至都不能和家人一起过节，最终哀嚎着向会长说一句：
“我会认真准备的。”
渡边介看不透她天人交战的内心，夹着烟低低嗯了一声，等她即将要走才道，“到时候你也要参加，别忘了要带个伴儿来。”
这题她会！泷泽雪绘狂点头，丝毫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这个问题的最优解。
于是，她一离开会长的视线就搭上电梯直达营业部的办公区域，直奔朝日奈枣的工位。但出其不意的被同组职员以一句“朝日奈科长去北海道出差”而碰了一鼻子灰。
这下该怎么办？
灰头土脸的泷泽部长抓狂的回到办公室，这时恭候多时的渡边慎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甩了一份拟邀嘉宾的名单给她。
“看看吧，阵仗还挺大的。”
他口中的‘大阵仗’立刻转移了泷泽雪绘抓耳挠腮的急切，两个人凑一起相互八卦，你一言我一语的研究起这份拟邀名单来。
“这个男人真年轻有为，不到五十就能坐到公司代表的位置。”
“他是渣男，三个儿子都是和情妇生的！”
“你桃色新闻到知道不少……除了游戏公司以外还有其他行业的大佬。天，这个人我只在电视上见过。”
“这有什么？你有多小瞧老爷子的人脉。”
渡边慎搓搓鼻子，忍不住臭屁起来，“就你说的那个，我小时候他没少抱我，就连玩具也是一车一车的送。顶多就是老友见面，没什么可惊讶的。”
“可真好啊真好。”泷泽雪绘熟练又没什么诚意的应付一句，顺着名单上印着的公司名称一个一个看下去，在视线接触到某个熟悉的人名时忍不住诧异地耸起了眉毛。
朝日奈美和的名字赫然在列。
渡边慎并没有注意到她所在意的东西，反倒是大喇喇地撑开手臂，半躺在沙发上问她些有的没的，“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得想一个slogan，最好是朗朗上口，有特点又容易记，到时候挂在会场里边。”
“比如呢。”
他秒回：“像是‘死后也要上任天堂’这种，多有意思。”
泷泽雪绘又木木地哦了一声，显然并不把他不靠谱的想法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准备和谁一起去年会？”
渡边慎回了她一个看智障的眼神，“当然是和我女朋友。”
“女朋友？”泷泽雪绘质疑。
“你不信？”
她的确几分不信，转移话题翻来覆去看手里的材料，“那天肯定人山人海大佬云集，你这时候带你女朋友来倒搞得像见家长似的。”
“谁让我跟她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她表现的很渴望，天天想方设法地撒娇求我带她一起来。”渡边慎这时候又知道彰显自己有钱大少爷的身份了，流里流气的晃着脚，诉说着自己甜蜜的负担，“她一个小律师，肯定也是想借着我的面子多认识些各行各业的大佬见见世面，想来就来呗，这点小恩小惠难道本少爷还给不起吗。”
将文件翻过一页，泷泽雪绘敷衍地“嗤”一声笑起来，“好哦，希望大少爷别被人骗财骗色骗感情了才是。”
渡边慎想给她一脚，下一秒，泷泽雪绘手机震动，发出一声未读消息的提示音。
和朝日奈枣的聊天框被顶到了最顶端，以及一条言简意赅的小字“抱歉，没有将出差的事情提前告诉你，这次估计要一个月的时间，等我回来再联系你。”
想来是他营业部的团队在通风报信，泷泽雪绘暗暗嘟囔了一句‘搞得我像是查岗似的’，然后甩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猫咪表情包。
话说回来，她的男伴又该找谁？
虽然和小昴的约定撞了档期，去邀请他的话他也一定会很高兴的陪她一起，可不管怎么想，泷泽雪绘都不觉得性格比钢管还笔直的朝日奈昴会是很好的人选。毕竟到时候鱼龙混杂，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都在，那可不是适合单纯可爱小运动员的场合。
但是，她要怎么说？
泷泽雪绘抱着头无声尖叫，像是已经想象出朝日奈昴在得知自己被放鸽子后要闹多大的脾气出来。况且家里人多眼杂，就算她有心讨好让他消气，也找不出一个相对安静的场所。
如此想着，泷泽雪绘干脆决定快刀斩乱麻，将战场转移到户外，甚至晚上提前十分钟下了班，一脚油门就蹿到了他的学校门口。
朝日奈昴参加完社团活动出来的时候，傍晚的空气要湿润很多，连远处的天空都阴了下来。
几个冒失男大想趁着这个时候拦辆出租车，可还没看到车的影子，一辆火红小跑就稳稳停靠在了他们面前。
朝日奈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怔怔地停下脚步。
车窗降下来。
“好巧哦。”
女性的笑脸和她的行为一样显得异常招摇。
“哇，是朝日奈姐姐！”
曾经见过面的男生一眼就认出了她，凑到她车窗前七嘴八舌起来。
“姐姐好久不见！”
“姐姐变得更漂亮了~”
姐姐长，姐姐短。明明都是运动系男大，可这几位油嘴滑舌的程度和朝日奈昴根本不像是一个次元的。泷泽雪绘笑眯眯地回应着他们抛来的一个又一个问题，抬眸瞟了昴一眼，他倒是站的远远的，半晌才如临大敌，将两朵太阳花从她面前扯开。
“你们会吓到她的！”
“姐姐又不是娇弱菟丝花，你这么警惕做什么？”其中一个男生像见鬼似的看他两眼，然后又笑嘻嘻地凑过来，问道，“你看天气这么糟糕，都快下雨了，漂亮姐姐，你把我们顺便都送回家吧，能不？”
“行啊。”泷泽雪绘爽快答应，“车是四座的，正好坐得下。”话音刚落，挡风玻璃上就接受到了从天上落下的雨滴，她顿了顿，又说道，“快上车吧，还有昴，你坐我旁边来。”
等所有人都上车，泷泽雪绘才平稳地将车开出去，听背后的他们七嘴八舌聊天，下车时一片手忙脚乱，连‘谢谢’也散在淋漓的雨中。
嚯，终于轮到说正事了。
此时车窗外逐渐被黑暗笼罩，泷泽雪绘打了转向灯，一边找机会想要重新汇入车流，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正当她被憋得快抓耳挠腮的时候，朝日奈昴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接我？”
泷泽雪绘目视前方平稳开车，故作镇定地解释，“下班啊，顺路。”
“撒谎。”朝日奈昴一针见血地戳破她拙劣的谎言，“你回家的路上可不经过我们学校，开车过来得多走二十分钟。”
“我一定要从公司过来吗，我跑外勤的时候也很多好不好。本部长每天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接你回家，你倒是不乐意了？”
朝日奈昴莫名停了几秒，然后转过头认真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说？所以才特地来找我。”
“……”泷泽雪绘和他对视一眼就飞快移开视线，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该如何回答。
可对方显然并不打算给她太多反应时间，凑过来又催促一句：“说啊。”
泷泽雪绘忽然不敢回答了，只含含糊糊地道，“我们公司圣诞的时候要办一场大型活动，领导是今天才通知的，还要求我必须去参加，所以之前答应你的事情就……”
朝日奈昴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泷泽雪绘觉得他肯定是生气了，可再然后，他突然用很平常的语气开口：“我知道啊。”
泷泽雪绘瞬间愣住，条件反射地踩了一脚刹车，刚开出没多远的跑车堪堪停在路边，拧着眉毛奇怪发问，你知道什么？
“中午妈妈给雅臣哥打了电话，大概意思就是说你们公司邀请她去参加晚会，她和麟太郎又在国外度假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让我们里面派个代表替她参加之类的。我那个时候就猜到你答应我的事情应该是泡汤了。”
朝日奈昴说的风轻云淡的，看起来对这件事没有一点不接受的态度，泷泽雪绘顿时吸了一口气，将熄了火的车重新启动。
“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呀，早知道这样的话……”
话还没说完，余光里，朝日奈昴突然压了过来，又将她的钥匙拔走了。
“干嘛？”泷泽雪绘睁大眼睛，不甚理解。
“你不是专程来哄我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刚才是准备这样做的，可你不是不生气吗，不生气我还哄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家吃饭，我为了堵你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都快要饿死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我只是觉得你的工作重要，再妥协一次也没什么，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朝日奈昴突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来，“我真的一直盼着圣诞节的到来，而你又一次让我伤心了。”
泷泽雪绘被说的心里发慌又发毛，掐着方向盘恨不得像在工作时一样多说两句官方又能圆场的废话。但是很该死，她一点都想不出来，僵了半秒，才吐出干巴巴的一句，“那你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吗？”
这很明显，是补偿，也是讨好。
她其实很担心昴会继续气着，但他这次竟然很给面子的顺着台阶下来了。朝日奈昴想了三秒，不确定地问，“什么都行？”
“啊，嗯。”
真是要命，泷泽雪绘眼睛乱转，她今天也被折腾了好久，仔细权衡了半天这番话，又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才回应，“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满足你……”
“我们去约会！”
朝日奈昴说的飞快，他很认真，像是怕她话落就会反悔似的，紧紧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他抓着她，紧紧地，手心里的汗互相浸透，冰冷又火热，吞没了泷泽雪绘所有无谓的辩白。
“现在，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