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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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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姜弟忍心我独自在黑暗的小巷中穿梭。”许故知动作夸张的表演了一个痛心疾首。
“你今天晚上要留在这儿?”夜晚一个人出去确实不太好。
但是这么晚了，陛下还没把王后带走，孤男寡女过了一夜，这不太好。
许故知看着他，没说话。
现在回去，大概率要找到天明，也不一定找到自己住在哪里。
天明都很困难，天黑就更不行了。
“我要去打铁，你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去? 去的话，可能要待一夜，那里还没有睡觉的地方。”
那必须一起去啊。
两人收拾好东西，趁着月光出了门。
夜里静悄悄的，灯火俱灭，按照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习惯，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要是放在现代，能遇上现在这种情况，那除非是出了很大的事。
灯火璀璨，日夜不熄，早不起，晚不睡，这才是现代人的日常。
“白天你说的什么意思 ? 什么贫富、威武的?”
姜安山突然出声，像在如水的夜色中投入一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荡起阵阵波纹。
“那个啊，就是说姜兄，有一天要是有了很多钱，不能去糟蹋人姑娘，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要专心；要是没钱没地位的时候呢，不能为了钱和地位，做违背良心的事；要是姜兄被人威胁做违心的事情时，也不能屈服。”
许故知感觉有点冷，解释完，打了个半死不活的哈欠。
也不知道要熬到几点。
“王待你不好?陛下将你下放到此，你阻止陛下另寻新欢? 你是被威胁嫁给陛下的?”
姜安山皱起眉头。
有钱指的是陛下，不能糟蹋姑娘就是说陛下找美人被王后阻止了，然后王后就来到这里，夜深了，也无人问津。
没钱和地位低下都对不上王后，王后是风国长公主，地位尊贵，或许指的是身处困窘，没钱和地位低下不就是人生困窘么。
那违背良心，就是王后不愿意嫁给陛下，被人威胁，那就是王后被人威胁嫁给陛下。
这话说的，某方面真相了。
听了一连串问题，许故知一个激灵，他都是从哪悟出来这些的啊。
他只想表示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在现代老老实实遵循物理生物定律，化作一捧土，意识消散在天地间，至少清清白白的走了。
他抬手敲了姜安山脑袋一下，语气带了点怂，“无知无畏的，那是我们能议论的吗，不是你想的那样。”
在后期，君临诛杀学说以正天下言论之时，杀了不少人，那段故事比较残暴，他跳了。
从古到今，上面的事都不是能胡乱讨论的，说不好哪一点就出了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许故知不说，姜安山虽然有些好奇也没再问，不说话了。
“以后别胡乱议论那些达官贵人的事，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许故知吓唬他，十五岁，亲近的人都死了，也是可怜。
姜安山听了这话，像是心里充满了沸腾的血液，有点堵，然后很快就运输到全身各处，在心脏中再也找不着痕迹。
这个地方，应该是把生活区单独分类出来，许故知跟着姜安山过了一道门，视野一换。
门口的大爷还跟姜安山招呼了一下，做了个登记。
果然，只要是有门的地方，大爷无处不在。
外面的布局和里面截然不同，外面基本上都是一个个布包。
就像安营扎寨一样，简陋地用布开辟一个独立的空间。
他甚至还能看到木材堆在一处，未完工的房子零零散散分布在眼前。
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看见这些。
从接近围墙的待客厅是可以直接到达居民区的。
说不定这里的构造是同心圆。
就感觉巷子里的路有点歪，本来觉得是古代技术问题，现在想想，两个人拿着绳子一段，拉直，能有什么技术问题，最有技术含量的，说不定是那条绳子的编织。
巷子的弯曲角度不明显，看来这地方很大啊。
绕过一个个尖顶包子，他们到达了炼铁的地方，这里也是包子之一，内部有个很大的高炉。
姜安山从一堆杂物中拿出来一根红蜡烛，点上后，里面也很暗，炉子里的火还在烧着。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姜安山又点了几个蜡烛，对着一堆零件在那里组装。
也看不出来做的是个什么。
但是这样的光线下看东西，以后怕不是要近视。
看他那么认真工作，许故知也没打扰他，在布包内走走看看，避开了烛光，省的遮住了本就不明亮的光线。
一把光泽内敛的长剑被布包起来，在重力的作用下，露出一点银白色的剑身。
这……
许故知走上前，想掀开一点后面的布。
“别碰。新打的，很锋利，危险。”姜安山的声音突然出现。
徐故知收回手，仔细端详。
“这是陨铁打的剑吧？”
姜安山没想到许故知竟然也懂一些，陨铁难得，就算是各国王室，也不一定有一把。
“嗯。陛下过几天会来，等剑鞘做好，就由华将军献给陛下。”
一道人影走过来，姜安山拿起剑柄，先将布小心扒开，露出完整的剑身。
确实是一把好剑，通体银白，寒光凛冽，不加剑柄，大约四五十厘米，在古代也就只有陨铁才能做出这样一把剑了。
因为古代无论是铜还是铁，都不是很坚硬，后者因为杂质的缘故，甚至比较脆。
因此想要在古代，做一把这样的长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姜安山从头发中拔出一根，蹲下来，将发丝吹到剑刃上。
接触一瞬间，断成两截。
“不要碰它。”
说完，姜安山小心用布层层包起来，这次一点缝隙都没露。
说句实话，现代的日用的刀也没有这么锋利，不是做不到，而是不会这样做，太容易误伤人了。
拂晓将至，姜安山打开炉子的出铁液的口子，明亮的泛者红光的铁水流出来，流到专门由石头堆砌的池子里。
待铁微微成型的时候，“砰砰砰”的敲击声就拉开了白昼的序幕。
以往都是在视频上看，这还是第一次现场看人打铁，许故知找了一团布垫在地上，窝在布里，撑着下巴看。
别说，姜安山看着瘦瘦的，力气应该不大。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拿着大铁锤子，梆梆梆从刚才就没停过。
一锤扬起，重重落下，激起一圈花火，汗水滴落，肌肉隐隐显型，一抬一落之间表达出流畅的力量的美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