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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完美的魔术师 ...
我工作了三天三夜。
不眠不休的几乎快要到极限。
我不敢入睡,害怕睡着就会再做和那天一样的梦。我害怕梦到库洛洛,特别害怕梦到他盗取我的念力。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我才能明白我对他的那些仇恨是无中生有的,而我必须要做的不仅仅是把档案硬盘给元老会带回去,还要完成他的嘱咐,将这档案尽全力的拷贝一份给他。
我知道我这样帮着库洛洛,已经是对于自己职责的亵渎。可是在这元老会左右极端两派日益激烈的争斗之中,我唯有选择与他联手才能尽可能的保全自己。
除了他我无人可以信任,哪怕他也随时有可能让我死无完尸。
档案的硬盘上面有元老会十二位常任理事加上的念力锁,要想绕开它们需要技巧更需要持久力。
到第三天末,进展接近尾声却依然缓慢,可是我已经快要撑不下去。我拉下脸面,第一次恳请西索帮我一把。
“要我做些什么呢~”这些天他殷勤的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始终有一种又期待又焦虑的情绪。
“给我输念。”我半躺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抬起空余的那只手。
“怎么输~恩~握住你的手么~”他问
我把指尖尽量的伸到他的眼前,将指甲打开:“看到这里面了吗,每个指尖里都有接口,把念力往其中四个手指里灌,给我留一个空的就行了。”
他满是兴趣的将指尖与我指甲下的接口对齐:“很新鲜的能力嘛~你的身体上还有其他的改装吗~”
“有。”他的念力在急速的输入我的体内,让我有点精力来与他搭话了
“有多少~”
“说出来吓死你,”我故意夸张的说,“我身体有一半以上都是机械构造的,基本算不上是人类了。”
“喔~”他开心的吹了声口哨,“上机器人一定很爽~”
我:“…………”
我不知道西索的脑神经到底是怎样链接的,莫名其妙的怎么能扯到那事情上面去。
“快点!”我突然叫起来
西索被我无端一惊,瞳孔一大:“吓~脱衣服吗~”
“去死!”我忍不住踹他一脚,也没闲工夫和他开玩笑,“快把那边空白的硬盘给我拿过来,快点快点快快快!”
西索手长脚长,一把捞过那硬盘,被我接过按在空出的手指接口上。
这个过程总的来说也就是两秒钟左右。两秒以后我缩回手,拔下两只硬盘,左右两边的内衣各藏了一个。
西索也就笑笑,没说什么。他没和我抢档案,这让我开始怀疑之前推测他与揍敌客勾结的想法是错误的。
不过没在档案没有安全的抵达元老会之前,我也不能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飞行船在一天以后就来到了毗邻流星街的思尔达机场。
国际公约有明确规定,流星街上方的领空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是也不属于流星街自己。任何飞行船在进入这片领空之前都必须做一个严格的登记,以便从这片领空驶出之时不受到他国的攻击。
因为国际公约同样规定,任何来自于流星街的没有身份证明的人或事物,禁止从流星街流向外界。
国际公约很公平,流星街作为世界一级垃圾倾倒地,是对全世界一致敞开的。当然,被倾倒地流星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公平范畴之内。
西索给出的官方理由是航线安排,并出示了相关方面的许可证明。因为并不是任何飞行船都有资格在流星街倾倒垃圾。
拥有垃圾空投倾倒的权利首先是要注册法定公司,同时申请资格证,并且考虑到一艘飞行船的载重量和安全只能倾倒规定数量的垃圾。每一家公司里拥有飞行船的数量乘以每一艘船的吨位再乘以每年法定工作日的总和就是这家公司可以申请到的每年合法倾倒数。
可是实际上,曾经,垃圾处理公司为了高倍赢利,都在贿赂相关工作人员偷着往飞行船的缝隙和角落塞着更多的垃圾。全世界合法正规的大型垃圾处理公司有上千家,每年往流星街倾倒垃圾的数量早已经使这块弹丸之地不堪重负。
国际上有好事者曾就流星街的可持续利用性做过相关的呼吁,要求重设流星街的划分区域,增加流星街的“领土”。可是这遭到了毗邻流星街四周国家的一致反对,好事者也惨遭暗杀。
不过他的牺牲并非完全无用。国际合众国的首脑们就此召开会议修改了垃圾倾倒法则。
从此以后,倾倒到流星街的垃圾必须是完全无法可循环再利用的废物。而且垃圾处理公司被规定每月只能获准仅有的次数进入这块领空。
从此以后,流星街上空不断轰鸣的噪音明显减少了,可是生存在这块土地上的“垃圾”们比从前活得更加艰难了。
从前扔下来的东西里面,好歹也有些过期的罐头或者腐烂的食物。而自从垃圾运输船被规定只能投放不可循环废物之后,土质进一步变差,环境进一步恶化,连老鼠都开始大规模迁。大家甚至每日期盼着天空中可以掉下被抛弃的婴孩。
面临绝境的流星街人被迫自救。
成立于危难时期的元老会通过谈判,对□□定期输出没有身份而可以随意利用的劳动力换回了水和食物。□□为了掩人耳目对合众国隐形施压,促使他们放松了投放垃圾的规定,渐渐也有过期的食物等被小规模的投放。
流星街的“垃圾”们于是一边接受着□□的交换食物一边依靠部分食物再循环进一步活了下去……
从前,有个小孩问我为什么这里会叫流星街。为什么拥有那样美丽梦幻名称的地方却是那样的肮脏堕落。
那是一个很无辜单纯的孩子,身患绝症,被无钱医治的父母遗弃到这里,或许活不到明日太阳升起。
我告诉他:垃圾低空空投的时候,假如云层稀淡星光甚好,那么可能会给下面的人流星坠落的感觉啊,假如你很幸运,垃圾砸不到你,激起的烟尘其实也颇为壮观,那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也代表着人们在绝境中对生存绝不湮灭的信念和希望。
小孩听到这话时笑了,他说,翎霜姐姐啊,我真希望能在死之前遇到一个星光甚好的夜晚,如果垃圾有可能砸中我,你会不会赶快带我到别处去观看?
…………
那时候我恳请玛琪为他做一个手术,但是玛琪告诉我就算侥幸救活他,病弱的他也无法独立在这个世界生存。我难得一见的同情心甚至遭到了飞坦的嘲笑,他听见我告诉小孩流星街地名的来由时满脸都是挖苦的神情。
不过他还是难得好心的没有将我揭穿。
因为流星街真正的取名,其实来自于外界的恶意讽刺而已。
……
每每垃圾船夜晚飞行到流星街上空时,那些飞行船上的工人们便得准备把那些臭气熏天污染严重的垃圾们推入夜空。他们大多出身外界社会的底层,选择这样疲累且底薪的工作实属迫不得已。
不知什么时候,大家每每去投放的时候都会相互打趣:“走,放流星去咯!”
垃圾被恶趣味的称作流星投向下面的大地,而流星街的名称就这样慢慢传开了……
我在飞行船里等西索取通行证。他回来问我是否要出去透透气,因为等飞行船上空,不到十几分钟就会进入流星街的领空。
“我对透气没兴趣。”思尔达随时都可以来,档案却必须马上交回去。
“哟哟又来了~”西索把通行证放下,“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像被利用完毕的废物呢~你这样的态度使我开始考虑过会儿要不要把自己当垃圾也投到流星街里去~”
他把我逗笑了。
现在我已经没怎么把他当成一个至死的敌人,偶尔他的冷笑话我也会捧场。
“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废物回收利用而从流星街里出来的呢?”我突然有点探知他过往故事的欲望
西索立马聪明的捕捉到了我的心理。
“怎么~”他坐到我身边,手肘靠在膝盖上,双手握着低垂,却看着我,“要不要做个临别的晚餐~我们好像除了工作啊任务什么的~从来没有当做朋友一样聊过天呢~”
“可以试试,”我顺藤卖乖,“恩,等我去换个衣服……你请客哦。”
为了表示对他品味的尊重,我穿了他送给我的衣服。西索也换了休闲的外套,戴上了一顶潮流的渔夫帽,红发顺着帽檐贴在脸颊,将他的面容修饰得很好。我们去了思尔达的商业街,选了一家很随意的餐馆,途径经久不衰的黛西电玩厅时,都装作没有看见。
点餐没花多少时间,等餐却颇为漫长。西索见我们之间有些无话,便说要变魔术给我看,我欣然同意。
“女士~请看这桌上~”他的手在餐桌上摸出一溜背牌,呈圆弧形背面对着我们,“现在突然有这么多的牌~可以告诉我你知道有多少张吗~”
“五十四张。”我仔细扫了一遍
“那么好~”他的语气神态都相当专业,“请你从里面随意抽一张出来~注意不要让我看到哦~”
我在抽之前又仔细的把牌都看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在其中哪张做过手脚。恩,每一牌都是全新的,没有丝毫的褶皱或者异物粘贴。
然后我较为随意的从中抽了一张,私下偷偷一看,一张红桃8。
“好了~”他又摊手放在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得很清楚,他的手没有挨到牌面,“现在请你洗一次牌~”
“我可以选择在桌面下洗吗?”我问他
“当然可以~你拿到外面去洗也没事儿~就算你偷偷换一副也没关系~”他躺倒靠背中,手一指,“呵呵~怎么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下面洗就好了。”我坚信西索没有透视的能力,手藏到桌下哗哗的洗了一通,再次确认他没有在任何一张上面做过记号。突然又害怕他早已在摊牌之前就编号扑克的顺序,论何我洗都在他的安排之中,便用教笨的方法抽翻了几张打乱。
重新交给他,再看看先前抽的那张牌,还是红桃8。
西索对于我的谨慎笑得自如,他把扑克对着我立在桌上:“现在~女士~我要请你再从中抽一张牌出来~记住依然不要被我看到哦~”
我便抽了一张,居然好运的抽到张大鬼。
“请你记住这张牌~然后把它撕碎~”他又说,“然后扔到尽可能远的地方去~”
“不用扔吧,”我摊开手掌,把牌插入其中,藏于肌肤之下的碾碎小刀就嘶嘶的把那张鬼牌碾成粉末。
“哈哈有趣~”魔术师倒好像成了观众,“女士~因为你的精彩配合演出~这个魔术表演现在有了点小改动~”说完他摸出一张薄纸,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碎纸粉末都集拢到纸中包好。
“女士~你抽了两张牌~而我都没有看到~你确定吗~”他又问
“确定。”
“那么这两张牌你都清楚的记得对吗~”
“对的。”
“你销毁了其中的一张~没有出错的话你手里应该还剩一张是吧~”
“是的。”
“那么请你再看看你手里的牌~”
我看了,还是红桃8。
“好了~现在我们的表演即将到达顶峰~”他将那小包纸末夹到了那剩下的五十三张扑克之中,“我再问你一次~女士你确定你的那张牌是销毁的了吗~”
“我确认。”他该不会把那张牌再给变出来吧?
“我是一定不知道你抽了哪张牌的~也不知道你手里剩下的那张是什么牌~”
“对啊。”我认为他绝对没可能看到我抽了哪张,除非他真有透视的念能力。
“好的~那么我现在就要变个小魔术~把你销毁的那张牌重新归还到你的手中~”他双掌都用力的握住了那叠扑克牌,其中夹着那包粉末。
西索手掌很大,完全把那叠牌给隐藏得看不见了。可是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手,我万分确认他没有从腕中拿牌出来。
“我等着呢。”我说。
“那么现在再看看你手里那张扑克~”
我低头一看……
吓!竟然,
竟然变成了之前那张我碾碎的大鬼!
我抬头的时候西索已经把扑克重新摊在桌上:“现在~女士~我要把那张你手里原本的牌找出来给你看~”
他的手指装模作样的在牌上指了一通,捻出了一张。
确实就是方才我手里那张红桃8。
“呀,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奇道
西索把牌收起来,脸上是神秘的笑容:“我说过魔术师无所不能的~”
“变魔术的时候或许真是无所不能呢,”连向来挑剔的我都忍不住要赞叹一番。我知道很多擅长扑克的魔术师都是靠手法的灵活和一些小小的技巧来骗过观众的眼睛,可是论我的眼力,是无论如何也骗不过。
但是西索真的没有使用那些平常的笨拙的伎俩,却完成了一场高难度且更精彩的表演。
“我要再看一次。”我不相信我不能找到破绽,一定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之处。
西索非常狡猾的拒绝了我:“菜来了呢~”
我们头一次很放松的享用晚餐。
华灯初上的思尔达有一种迷醉而缤纷的色彩,映在透明的落地玻璃上,静静的流滑如虹,让坐在窗边的人那颗浮躁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下来。
“给我留一个纪念吧,西索。”我放下了勺子,看着窗外匆匆交叠的人影,外界如此喧哗,我们的世界却如此安静。
“你想要什么呢~”他看着我
“就是刚才这张你变出来的鬼牌,”我拿起了遗落在桌子上的牌,“它该不会过一会儿又变成红桃8了吧?”
“这本来就是你的了啊~”他用刀割着嫩至渗血的牛排,“长官爱拿拿吧~当然~它不会赌气变回去的~”
我玩弄着那张牌,翻来覆去的看,突然又问:“你平常都是用一个牌子的扑克牌吗?还是随心所欲的买到什么是什么?”
“你认为呢~”他反问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我含着勺子翻眼看着洁净明亮的天花板,“不过如果是我,一定会专用一个厂家的牌子。当然,用之前一定是选了又选。”
“没错~”他笑,“原本就该这样~我只用这个品牌的扑克牌~因为它的厚度和重量都是最合适我战斗的~”
“不都是寻常的黑芯纸吗?切割扑克的机器又有多大的分别?”
“当然有不同~”他也没对我隐瞒什么,“实际上就是生产黑芯纸的厂家~每一批次的产品也是不同的~黑芯纸的厚度克数有细微差别~不同扑克牌厂家的机器品牌又不同~这些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加在一起~最后所达到的战斗效果也是大相径庭~”
“割出的伤口也有不同吗?”
“恩~”
果然是个细心精算的家伙。
我们用餐完毕之后,就并肩在思尔达的街道上闲逛。
八年过去了,思尔达夜晚的街道依旧带着凌乱而刺激的气息,甜美的酒精与魅惑的香水味并存妖舞……
我突然有种奇异的想法。
假如当初我答应了西索的战约,假如我们血拼过一场之后,会不会也这样并肩走到街道上?
这一天的到来究竟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的不可逃避?
“要进去玩玩吗?”再次路过黛西电玩厅,我突然就那么的站住了脚,我突然就那么唐突的问他
“不了~”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更没有停下脚步,“我不喜欢那些幼稚的游戏~”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否该就此与他分道扬镳还是继续跟上前去。
现在已经在思尔达,回到流星街轻而易举。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旅途也已经到头了。
“怎么了长官~”他突然又站住回过头来,带着一种既魅且暖的笑,
“天色不早了~让我再最后送你一段路吧~”
…………
……
发现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我更新太快了……我的码字速度开始吃不消了……筒子们,假如有一天我只日更一章了,不要责备可怜的小妈,我都被家务压得踹不过气来了,老公还批评我一天到晚都在电脑前……呜呜,我要是一天到晚都在电脑前,一天起码可以码2万字……就不会是现在的五千了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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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完美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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