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冷笑话冷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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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你和这个人有仇～”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西索起码用了三秒钟才能正常的回答
“没有。”我诚实的抄起了手，“如果真要勉强的说，不愉快的过往是有那么一点，可是仇恨这样的事情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那为什么～”此刻就算我摆明了是套，他也心甘情愿的被牵着钻
“没办法呢，”我颇有些烦恼的瘪了瘪嘴，“我真正的实力，是只有他的死亡才可以换来的无奈之能。”
“那又是个什么样的说法～”他的双眼炯炯发光，好像看见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
“你知道库洛洛.鲁西鲁的能力是什么吗？”我反问他
“这个人我只是听说过～没有过什么接触～不过听说有非常不错的能力呢～”他双手相互的搓着牌，双肘靠在桌上，整个身子都前倾。
我也与他相同姿势，我们的身子都相互靠近，看起来好像交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用一只手挡着嘴，悄悄的对他耳语：“你杀死他以后，我一并告诉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西索身子往后砰的一倒，几乎把沙发撞个窝，他笑得无法自制，笑声恐怖而猖狂，“翎霜小姐……翎霜小姐……你～哈哈哈哈哈……”
“这没什么好笑的吧。”我端起了苏打水杯，侧着面斜视他
西索立刻就把笑收了起来，他的脸上瞬间有一种阴云笼罩的恶感：“长官～我要是能杀死他～就不用来向你讨教他的能力了～”
“魔术师先生，”杯中的水在我的手里平稳，“你还是第一个空口向翎霜长官要情报，却还安然活到一分钟以后的人。”
他马上又有一种被击中的笑要迸发出来，可是那表情刚刚浮到面上，就又如一尾神秘的鱼慢慢沉入心的湖底：“翎霜长官想要什么样的情报来交换呢～”
他明知故问道。
我感谢他的明知故问。其实我对于他的人品在目前来说打了一个难以合格的分数，所以对于他口中所谓情报的可信度也大打折扣。艾姆的秘密档案我必然可以绕过他查到线索，可是现在我有比档案更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他一番。
“我并不知道西索先生，你有没有那种同我交换情报的资格呢。”我忍不住用眼角吊着他的脸
“我也并不知道～原来与人交换情报～还需要获取资格～”他回着我勾人的眼神
“和翎霜交换需要，但是我并不勉强别人。”我拿出遥控器看了一眼，“不过我通情达理的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一分钟之后？”
“到时候我要离开，不要妄图阻挡。”
“那么不需要一分钟了～”他突然又摸出了牌，唰的一声将四边的一角插入桌面，那与粉红亚克力交透的扑克，真好像魔术师要将它穿越透明玻璃一般奇妙，“我现在就决定验证自己的资格～”
“验证资格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我，对于知道我的实力与杀死库洛洛这两件事，你更期待哪一件事。”我的指甲轻轻的刮着水杯，眼神若有若无的挂在他脸上
“我遵循我的游戏原则～”他用牌尖戳着手心，“鉴于生活原本游戏一场～那么结果固然令人期待～过程却让结果的呈现更加完美～还有哦～我也不知道你的那个库洛洛能否让我满意～”
他细长的双眸里有一种不信任又怕吃亏的神色，把真实的内心伪装得天衣无缝。
我不问了。我等他说话，现在轮到他说点什么了。
他没有问我自己是否合格，只是又转到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上，那实在是让他心痒痒的问题：“其实长官～我真是非常想得知你的实力呢～所以～恳请你～一定要告之我达成的办法吧～”
我把他隐藏的话直言不讳的问出来：“你想知道怎么杀死库洛洛鲁西鲁吗？”
他只是诡笑一下。点头或说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显得很傻。
于是我偏偏得饶人处不饶人，默不作声起来。
他决定让步。西索是一个拥有非凡韧性与异常圆滑的人，他带着一种诱惑力颇大的笑容支过头来： “那么～翎霜小姐～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杀死他呢～”
“凶手将档案交给调查人员的那天，就是你可以知道怎么杀死他的那天。”我十指交叉，将下颌放到手背上。
“那么长官～”他越过酒杯对我伸出了手，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在我们跨出包间的那一刻，我瞥见那先前还完整放于桌上的酒杯，在失去念力的维系之后，再也无法支撑的瘫碎一片。
清晨七点，我去敲西索的房门。
很过了一些时候，门开了。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落地大玻璃窗外露台上，轻舞在晨曦中的白纱窗帘，犹如处子般纯洁飘盈，次而扑面而来的是与外界温差极大的一股暖流。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的装潢品味优雅舒适，视野清新广阔，可前台小姐对于我和西索同行却要订两套大为不解。
不过我和西索都不缺钱，唯独只缺信任和感情。
门开之后西索身穿白色睡袍光脚战在门口，支着发微凌乱睡容未褪的脑袋，用一种试探性的表情看着我。
我径直入门，踏过深没脚面的绒毛地毯，坐到那舒适松软的沙发上，拿出一叠整理好的资料：“这是我昨晚重新整理的艾姆一年来的行程表，其中有几次不太明白，想向你请教。”
他起码在门口站了有两秒，才回答了我一声：“这样啊～”然后慢吞吞的极不情愿的往我这边挪过来。
“大清早来敲门～居然是谈工作的～”他那样子好像放学回家以为可以看动画片却得知有大堆课外作业的小学生，显得又失望又难过。
我瞪他一眼： “你以为是什么？大清早的，难道还会是酒店的morning应召女郎？话说，你昨晚上叫没有？”
对于我大刺刺的反弧射性问话，他突然有些脱线的摇了一下头，那种表情让人联想到一只被打肿脸的包子。
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你应该还在睡觉吧？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昨晚通宵，没顾及到你的作息时间，对不起了。”
他脸上出现一种半讽刺半讶异的笑：“没事～长官不必这么客气～突然温柔起来～相当的让人不适应～”
“你这种表现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我很难对人客气，他居然不受理。
“什么～”
“贱。”
“额～”他又微微张了张嘴，口气很淡，“这样锋利毒舌还好啦～”
“需要喝点什么吗～”他到吧台那边去，那里有现磨咖啡机，“我叫点早餐一起吃吧～”
我想说不用，他却已经开始把咖啡杯放在流口下按下按钮。
我等着咖啡到来，只有将乱摆在沙发上的杂志随手拿起来消磨时间。
一本新一期的《男人领地》。
里面那些或春光乍泄或香体全露或妖娆或清纯的女郎们性感无敌，我看到一些页面的边角有折叠作为记号，难道说西索刻意记下自己中意的女郎准备改日登门拜访？
我放下《男人领地》，去翻其他书，乱七八糟的，从网游到花卉、从科幻小说到热血漫画应有尽有。看得出西索真是兴趣爱好广泛的人。
“怎么样～喜欢看可以拿到你那边去～”他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坐到我对面，“或者说你想留在这儿一直看～我也没意见～”
“哦？”我放下了一本漫画书
“是啊～”他给我咖啡，喝着自己的那一份，“对于美女～我一向慷慨大方有求必应尽量满足～”
我听出他话里别样的意味，嘲笑一声：“你又不是男公关。”
“哈～你花一百亿也未必能请到比我更棒的男人～”他小口的汲着咖啡，“要不要试用一下～”
“扯远了吧？”我把资料翻开，“慷慨大方的公关先生，现在请你满足我对于这份行程表中疑问的解释需求。”
“我和他不熟～”他立刻躲远
可是我没有理会他的表态，指着一处问道：“这里，艾姆登上去百孤岩的飞行船，可是机场并没有他的通关记录，他是消失在半途中，还是绕开了机场通道，你知道吗？”
“不知道呢～”他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完全不配合
“那么怎么解释他两个星期之后突然在卡特蒙出现呢？这一次登机和出关记录都没有，我只是查到他用里克这个化名在卡特蒙一家赌场办理了一张会员卡。西索？西索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呢～”他打着呵欠，心不在焉的，“长官你很厉害嘛～没有身份证的人都可以被你查到行踪～我可没那个本事知道这些事呢～”
这家伙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真是一点精神也没有。
“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关上了资料本，“那么我们来谈谈你和艾姆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将他杀害又是怎么将他杀害的吧？”
“长官你在说些什么呢～”他突然显出一种被冤枉的神情，和那些电影里被抓到警察局却拼命抵赖的嫌疑犯一模一样，“我可从来没有认识过什么艾姆～更没有将他杀害呢～”
“西索！”
“在～”
我突然打开武器，飞速的往他的双手斩去。西索本能的用扑克防守并尝试回击。
“又怎么了～”他指尖扑克在变幻着层数，之前面上倦怠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杀气凛然的临战状态
我收起了武器：“原来啊，你不但有精神和我演戏，还有力气来还击我嘛。”
他的杀气于是立刻化为乌有，脸上又是春暖花开的景象：“好的翎霜老师～不过～你还年轻～千万别开不起玩笑哦～”
我估计西索是玩够了，他开始较为流畅的向我“坦白”。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艾姆，不幸的有了点过节，于是注意了这个人。通过调查得知他是流星街元老会的右秘书长。于是想通过杀死他，来知道这样做会对流星街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他雇佣揍敌客家的杀手去操纵琼若斯，还搞了点混淆视听的金属粉末来嫁祸他人。他说最近生活太无聊了，艾姆偶然给了他游戏的灵感。
不过西索坚持声称他并没有拿到艾姆手里的档案。按他的话来说，艾姆死得太快了点，还没来得及撬开他的嘴就一命呜呼了。
这说法和艾姆死前全身伤痕累累受尽折磨的情况不太吻合，我觉得他好歹是对艾姆施以了酷刑。西索发誓说他没有那么歹毒。
“也许是艾姆自己有自虐癖呢～”他为自己辩白的同时不忘抹黑死者，“我杀人向来很有道德的呢～”
“那么那些背后有念字的扑克牌是什么意思～”我又问
西索把一切都推到伊尔迷的身上：“游戏的一部分是他设计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牌什么的地图什么的都是他的主意呢～”
我知道他在撒谎，不过我也不大可能去向伊尔迷求证，就算求证也无济于事。大家都算不上什么好人，道理证据都是狗屁，力量才是王道。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自己给自己世界订制法规的人。
“好吧好吧，”我吐着气，“那么再见了，魔术师先生，希望下次见面你还记得我。”
“等等～”他叫住了我，“你要去哪儿呢～”
“我的案件进展和行踪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我反问他
“可是～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可是知道百孤岩有大名堂的哦～”
我早已经认识到西索是那种非任何人可以轻易驾驭和掌控的角色……和颜悦色绝对没法让他轻易松口，不到必要时刻他绝不会吐露你所需要的情报。
可是，就算他不说，我也已经知道应该从百孤岩开始调查。
情报虽然好像是他先说出来的，但是资料上明摆着呢。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顺便还又找住借口缠住了我！
我正要离开的时候，早餐送来了。
“不一起吃吗～”他在身后挽留
“谢谢。”伴随礼貌的回绝，我将他和丰盛的早茶关在门里。
“真可惜～”那么一句话从门缝里飘出来。
后来我知道，百分之百欲拒还迎的女人都会在听到那句“真可惜”之后立刻重返投怀送抱，一千个人里面或许只有两个女人会决绝的拒绝西索的诱惑。
西索说他是但凡都说一声，保不齐千分之千都会转身回去。
…………
“你该不会想要单独乘拥挤的飞行船去百孤岩吧～”抵达机场的时候西索对我说，前面就是他的豪华私人飞行船，那语气里是空前绝后的优越感，“今天好像没有去那里的航班呢～”
我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飞行船：“那不就是去百孤岩的吗？机票我都订好了呢。”
没看错西索那时候很像变个魔术把那架可恶的飞行船塞到异次元空间去……
然后我忍着偷笑，绕过他，径直走向他的飞行船。
等我在机舱里欣赏外面的蓝天白云时，西索又来到我跟前。
“翎霜小姐～不是同一班呢～”他相当正经的对我说
“什么？”
“你看～”他来到窗边，非常无辜的指着外面空旷的蓝天，“没有和我们一样目的地的航班呢～”
噗——我忍不住呛了一口。
他有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点也不好笑。”
说完就离开了。
这变态，又把我玩回来了呢。
不过在抵达百孤岩的这一天行程之中，我都没有再见过西索露面。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干着什么坏事。
只是下船的时候，他从暗中走出来。竟然身穿小丑服，脸上油彩浓厚。
“你是要去百孤岩的马戏团表演吗？”我笑他
他的腰一扭，手握扑克在半空转了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圈，突然散发出凶险的杀气：“翎霜小姐～生活就是一场表演～”
就是这么一个连续的习惯性动作，加上他华丽的语调和霸道的气场，让自以为百毒不侵的我，恶寒了起码三分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冷笑话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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