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娶祖姑奶奶是家族传统》珠宝为冠

17、旧事

　　凯勒布林博在第二纪元750年的新年后不久正式随加拉德瑞尔夫妇与凯勒布莉安迁居到了埃瑞吉安，吉尔-加拉德放心不下，问过弥瑞安和埃尔隆德的想法后，果断把他们两个派去做了“外交官”。
　　弥瑞安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了鄙视，收拾东西和丈夫两个精灵去找堂兄度假了。

　　尽管欧斯特-因-埃第尔才刚刚兴建完成，埃瑞吉安已有了各族往来交流的繁荣景象，加拉德瑞尔和凯勒博恩没有出面，他们刚刚和罗瑞南德取得了联系，现在还在卡扎督姆没赶回来。凯勒布林博和凯勒布莉安带他们游览了欧斯特-因-埃第尔。
　　“我想在这里成立一个工匠行会，”凯勒布林博兴致勃勃地说，“你知道的，就像以前那样……我可以把我们的技术教给那些辛达精灵，他们认识很多我们以前从没见过的矿石，我们可以让这里变成又一个沙盖里安，对吗？”
　　埃尔隆德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沙盖里安，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地点。
　　那里曾经是弥瑞安的四叔卡兰希尔的领地，玛格洛尔曾经向他和埃尔洛斯提及过这个地方——“多尔卡兰希尔”，尽管他的倨傲并未促进精灵与矮人建立什么深厚情谊，但双方确实都获得了实在的好处，而沙盖里安也因此成了那时为数不多的几个富足的领地之一。
　　当然，为数不多的原因是因为费诺里安中的穷鬼实在太多，卡兰希尔在不断被兄弟们诈骗、不，瓜分财产的情况下还能维持这种富得流油的状态就显得格外的……难能可贵。

　　“凯勒布林博领主，可以详细说一说那时的景况吗？”
　　埃尔隆德对与弥瑞安有关的事情都抱持着一种极大的好奇心，一回到待客的大厅，他就迫不及待地向凯勒布林博发问了。
　　见凯勒布莉安也投来了期待的眼神，凯勒布林博当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只要弥瑞安没有意见。”
　　弥瑞安正拿了一颗橘子在手里准备剥皮，闻言表示自己并没有异议。
　　“我又没做过什么说出来会尴尬的事情。”
　　“哼，这是当然的，”凯勒布林博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毕竟你可是能让三伯说出‘我的小埃尔达米尔做什么都一定是为了atar好’的精灵。”
　　弥瑞安撇撇嘴。
　　凯勒巩是女儿奴，和我弥瑞安有什么关系？
　　“好啦！唔，埃尔隆德应该从二伯那里听说过一些，我就给你们讲讲之前我ada背着三伯偷偷带我们跑去沙盖里安玩的事吧。”
　　众所周知，凯勒巩不是什么好哥哥，库茹芬也不是什么好弟弟，前者能趁弟弟不注意带女儿出去踏青狩猎烧烤放风筝，后者就敢干脆瞒着哥哥拖儿带侄女地跑去沙盖里安放松身心享受生活。
　　对，兄弟俩哪个都没想着带吉尔-加拉德，吉尔-加拉德因为这事还和凯勒布林博冷战了三天。
　　——因为他们甚至还带了胡安。
　　先不扯远，只说那次他们的沙盖里安之行。
　　库茹芬那次去沙盖里安也是为了取交由矮人打造的安格锐斯特，反正凯勒布林博和弥瑞安也不是小孩子了，他也就没特意叮嘱什么，放两个精灵自己四处乱转去了。
　　那是凯勒布林博和弥瑞安第一次自己在沙盖里安逛街，兄妹两个兴奋极了，卡兰希尔每种货币都给了他们满满一袋，足够他们去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那时候凯勒布林博都惊呆了，集市上有精灵，有矮人，不时还能见到几个人类，他们在希姆拉德可从没见过这种景象！弥瑞安倒是格外镇定，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打量着集市上的东西，拉着凯勒布林博的袖子——他怕那些钱币会累到妹妹，就多分了一半背在自己包里，随时让她取用，“泰尔佩林夸，你看那把匕首。”
　　她看中了一柄在刀柄上嵌着红宝石的短刀，深棕色的皮革刀鞘摆在一边，刀刃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冷光。
　　看起来确实不错，凯勒布林博忍住了夸赞妹妹审美的冲动，上前询问价格。
　　不得不说凯勒布林博确实继承了父亲的口才，轻轻松松就把价钱砍了一半下去，将短刀收入囊中。
　　胡安摇着尾巴吠了一声，好奇地凑上去嗅来嗅去。
　　“你也觉得它是把好刀对吧？”
　　弥瑞安摸了摸胡安毛茸茸的脑袋，心满意足地把那把匕首佩戴在了腰间。
　　旁边的矮人正和摊主争执价格，凯勒布林博拉着弥瑞安的手继续往前走：“我们接着去逛逛——四伯说看到好看的首饰就买，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拜托，不要再给我找首饰了。”
　　弥瑞安苦着脸说。
　　芬国昐偶尔会在诺多的节日时邀请费诺里安们到希斯路姆去举办一次宴会，这就是费诺里安们快乐的源泉——不是指参加聚会本身，毕竟凯勒巩和库茹芬他们两个根本不会去参加宴会。七位年长的男性精灵非常热衷于打扮自己家唯一的女孩子，弥瑞安真是受够了顶着满头的发饰在宴会上做珠宝架，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迈格林在这种时候都会忍不住出言嘲笑，实在是让弥瑞安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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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隆德立即想起了弥瑞安在阿蒙埃瑞布时被玛格洛尔戴了满头珠宝的样子。
　　怪不得格怀安女士为她取名为“珠宝为冠”。
　　凯勒布林博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冲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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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勒布林博虽然也很喜欢打扮妹妹，但既然弥瑞安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也不会强迫她佩戴过多的饰品，两个精灵自然地揭过了这个话题，再次将目光投向种类繁杂的商品。
　　精巧的机关锁，可爱的毛绒玩具，闪耀的珠宝，寒光森森的武器，新旧皆有的书籍……
　　“我真想在这儿多呆几天，但爸爸大概要着急了。”
　　弥瑞安常年带着一颗帕兰提尔，以便凯勒巩和库茹芬与他们留在维林诺的妻子见面。
　　“确实，三伯几天见不到婶婶就会崩溃的，没想到父亲居然在这方面胜过了三伯。”
　　凯勒布林博一边说，一边看向一只栩栩如生的毛绒兔子玩偶：“胡安，你不喜不喜欢那个？”
　　他蹲下身子，挠了挠胡安的下巴，后者快活地甩着尾巴，呜咽了一声。
　　“胡安喜欢，我们买那个！”
　　弥瑞安从一个长得十分可爱的人类小姑娘那里买下了这个娃娃，见小主人将那只兔子抱在了怀里，胡安立刻凑上去，用爪子勾了勾弥瑞安的衣角，伸长脖子想要闻闻它。
　　凯勒布林博拉着堂妹钻进了一旁的饮品店，这么热的天气，喝杯冰凉的葡萄汁最好不过，胡安就乖巧地尾随着两个年轻的精灵，时不时用牙齿去咬那只被弥瑞安拿在手里的毛绒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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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隆德见过那个兔子玩偶，那时候弥瑞安正在找可以给他们佩戴的饰品，而它就被放在箱子的最下面，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上面可以看出牙齿撕扯以及缝补过的痕迹，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还曾经猜测过它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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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瑞安和凯勒布林博最终也并没有买很多东西，除了最初买的匕首和兔子以外，他们就只买了给凯勒巩和吉尔-加拉德的礼物，凯勒布林博还给迈格林也带了礼物——尽管对方由于过分关心弥瑞安的两个妹妹而被凯勒巩严防死守。

　　“真要说的话，我觉得当初沙盖里安的集市比努门诺尔的市场还要热闹。”弥瑞安评价，她的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你几乎可以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一切，还不用担心被果蔬水产蹭脏衣服。尤其是矮人们，他们确实十分擅长锻冶，我非常喜欢他们打造的秘银制品——卡扎督姆也有这种材料，泰尔佩，我真希望你能把这里建造成一个不亚于沙盖里安的繁荣之地。”
　　听到她这话，埃尔隆德笑了起来，努门诺尔的食物以鱼类和其余的水产为主，集市上的人一旦多起来，就很容易被鲜鱼甩起的水花蹭脏衣服，常年生活于内陆的弥瑞安非常讨厌衣服沾湿后上面隐隐的鱼腥味，也因此对努门诺尔的市场充满了怨念。
　　凯勒布林博也笑了起来，亲热地搂过弥瑞安的肩膀：“我当然会。弥瑞安，你肯定会帮我的，对吗？”
　　埃尔隆德觉得自己应该制止弥瑞安了，否则他们两个恐怕要很久才能见一次面——
　　“当然！埃尔隆德也很乐意帮忙，对吗？”
　　“——我很乐意！”
　　几乎是弥瑞安话音落下的瞬间，埃尔隆德立刻做出了回应。
　　开玩笑！不答应自己就要独守空房了！想都不要想！
　　凯勒布林博笑了笑：“有埃尔隆德的帮忙就更好啦，我还在担心我的身份会让一些辛达族的工匠不愿意加入行会呢。”
　　听到这话，埃尔隆德张了张嘴，到底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我也会帮忙的！”凯勒布莉安兴奋地说，年轻的女士对与恋人有关的一切都充满兴趣。
　　“那我现在就给吉尔-加拉德写信！”凯勒布林博热情高涨，“告诉他我要借走他的副摄政，还有我们的公主殿下~”

　　吉尔-加拉德只冷战了三天的原因是没有精灵发现他在冷战，他非常生气地跑去质问堂弟为什么不来慰问他，于是冷战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