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塘独鹤》烛底萦香

5、第 5 章

　　寒塘：
　　昔然忽然要搬来和我住一段时间。隐隐感觉她好像发生了一些事，
　　没有问为什么，默默地任她伏在我肩上哭个痛快。
　　“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哭，很傻，很可笑，是吗，杜鹤？”
　　我摇头，擦去她脸上残余的泪痕，“所有的女人都曾为爱流过泪，我只希望，昔然，你的心现在应该属于你自己。
　　昔然曾对我说起过，她爱上的男人是一个段正淳般的男子，真诚的相爱，也真诚的分手。从未阻止或轻视过昔然对他的爱。一个女人有用生命追求爱情的权利。然，我鄙夷那个男人，他用一种最无聊的方式亵渎了爱情的神圣。也许是我以最传统的方式捍卫着爱情。但，我始终坚信，爱，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常相厮守，是苦难轮回中抵死纠缠的长发，是彻底的拥有或者失去。
　　所以，寒塘，对你，我渴望全然的占有，灵魂和身体。所以，我宁愿选择这样的若即若离。所以，我情愿忍受彻底失去的凄凉与痛楚。你懂吗，寒塘？
　　昔然终于从悲痛中慢慢扬起了笑脸，虽然我知道，心灵的伤痕不那么的难以愈合。她说：“杜鹤，我懂了，我曾爱过，快乐过，幸福过。除了我情愿付出的感情，我其实并未失去什么，那还有什么好哀悼的呢？”我欣赏昔然在苦涩的蜕变中成长，并且从此会以宁静的心情对待爱情。
　　也许我们都在成长，以不同的裂变方式。所以，注定了我们无法在阳光下拥抱彼此，注定了在我们之间上演的是一幕没有结局的悲剧。
　　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