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裂》小**墨

11、第10章 病发

　　白中棠站在房门口，望着拿着报纸临窗而站的展旭，“你的血虽然止住了，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展旭好象没听见他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神色竟极是平静。报纸轻轻飘落到他脚下，他的思绪仿佛已经飘向了远方，心不在焉似的平静道：“去医院？没有用的，太晚了 ！”
　　白中棠冲到他面前，猛地扳住他削瘦的肩膀，大声道：“怎么会没有用呢，怎么会晚呢？展旭，你不要放弃——”。停了片刻，凝视着展旭的眼睛里竟蒙上了一层雾水：“姓展的，就算为我好不好。我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好朋友！”
　　展旭深邃的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坚毅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个感动的笑容，“小白，谢谢你，我不是指这件事。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没法挽回——我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缓缓道：“每个人都会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也一样！只是——”低叹了一声，心里道：“终究还是会留下遗憾！”
　　白中棠慢慢拾起飘落地下的英文报纸，上面以极大的篇幅报道了某超级大国的卫星即将上天的消息，据云该卫星的命名用了东方某国伟人的诗句，就叫“天骄1号”！耸了耸肩，白中棠心想，如今的人类地面发展还不够，天空也开始占领。空中这么多的军事、民用卫星日夜探测着人们的一举一动，看来现代人已经一点隐私权都没有了。

　　一只小灰猫沐浴着午后的太阳，趴在展旭的脚下，轻轻蹭着他的裤腿，仿佛眯着眼睛在享受似的。展旭不由得笑了笑，抚摩着它圆溜溜的身子，轻声道：“你现在是胖了不少——看来我要送你回家了”，神色一黯：“我已经不能再照顾你了！”
　　白中棠哼了声，“我看你除了我这个朋友，也就只有这只猫了解你，你干脆也叫猫儿算了。你看看它，它居然也学你，倔得跟什么似的，连我喂它都不吃！我看这种猫和你种人都活该饿死！”
　　展旭淡淡一笑，起身拉开了冰箱去取猫粮。忽然，脸色一变，一个踉跄，不由自主扶住了桌子，眼镜也跌落下来摔的粉碎。白中棠见他冷汗涔涔而下，钢牙咬得咯咯地响，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展旭，你怎么了？”
　　展旭脸上虽然还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实是已经痛说不出话来，挣扎道：“没，没什么，头疼而已！”白中棠反应过来，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去给你找止痛药，你忍耐一下！”
　　他冲到展旭房间里一通乱翻，天，抽屉居然还上了锁。白中棠手起锁落，拉开抽屉，里面一抽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本宝蓝色的日记本、一个烟盒样的东西、奇怪的手套……，就是没有药！
　　“说不定在烟盒里，”白中棠还没打开盒子，展旭已经踉踉跄跄奔了过来，嘶声道：“别动它！”，空中一脚踢出，右掌却已扬起，切上白中棠的左腕，沉肘一撞，拂过他麻穴，左手已抢过了他手里之物。
　　白中棠被踢得倒在床上，半边身子还在发麻！
　　这出脚、沉肘、拂穴、夺物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且出手的时间、方位无一不拿捏得恰到好处，俨然是位受过严格训练的武林高手！哪里像一个近视2000度的普通人！
　　白中棠吃惊之下，怔怔望着展旭。
　　“小白……”，展旭的声音微微发颤，“你打，打昏我！”白中棠扶住展旭微微发抖的身子，强自镇定安慰道：“你冷静一点，我找止痛药！”
　　展旭厉声道：“没有时间了，打昏我！”忽然一掌拍向自己头顶。白中棠大吃一惊，展旭神志混乱之下，出手没有轻重，这一掌下去，不死也要重伤！当下运掌如刀，已砍上他后颈动脉。
　　“不要送我去医院！”一语未了，展旭终于倒了下去。
　　白中棠冲到话机旁，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话筒。望着展旭苍白的面容，那浓浓的剑眉即使是在昏迷中也是微微皱着。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目光投向了那本日记本，信手拿起。“不行，不能看。展旭和自己是好朋友，我决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白中棠握着展旭冰冷的手，安慰他的同时也是坚定自己的意志：“展旭，你放心，我决不看你的日记，也不送你去医院。我小白决不去做我朋友不愿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