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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错综复杂的团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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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客包间,月疏影认真的消灭着盘中的食物,认真得心无旁骛,月奇辉用如鹰般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盘中的食物基本上没动过。
“就这么饿?”忍不住问她,虽然明知换来的会是冷语相向,却很好奇这些东西真有那般好吃吗?
“恩!”含混不清地咽着,头也不抬地回答,“你尝尝就知道了。”
“这就是你的温馨餐,几年没见,就没什么想对爸爸说的吗?”作为成功的商人,月奇辉早已练就了一身让人猜测不出情绪的本事,他有的是耐心慢慢和她磨。
对付着盘中的牛排,切得咬牙切齿的,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待切得差不多完了,对方的等待也到极限了,才幽幽地开口:“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的好。”
月奇辉显然不饿,他明白疏影心中的怨,但他不后悔当初处理问题的方式,也许这个女儿会气他一辈子,也不打紧,问心无愧,自己觉得过得去就好。说是接风宴,却只有疏影一个人在吃,酒足饭饱,擦擦嘴角:“对了,月总自己一个人就这样走了妖凤夫人会怎么想,不怕回家跪电脑主板?”
字字犀利,很不给面子,靠子椅子上的样子像是在审问犯人,而不是同自己的父亲谈话。
“影儿,变得尖刻啦!”
对她的不礼貌和不尊重不以为然,在他月奇辉眼中只要有能力,一切好说,什么撒娇耍赖还是少用的好,一次两次或许有用,但是涉及到重要事件,次数一多,只会连本带利地被他收回去。
托着高脚杯的手有一瞬间的不平稳,旋即恢复了正常,脸色微微阴沉,连带着音乐也变得低哑。放好杯子,拉起包起身向门口走去:“月总还没饱?你那乖乖外甥还有一餐给你准备着呢!”
卷发甩得风起云涌,潇洒地将卡丢给前台去刷,一副大小姐架势,事实上她真是大小姐,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大小姐应该享受的待遇,这些习惯也是近来两年时间内养成的。要与有钱人打交道,首先你也得是个有钱人,或者至少具备有钱人的架势。
好多年不见,连月奇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真的很出色,那副高傲劲儿,可以再盛些,这才是他的女儿。
李云苏纠结地等待着主角地到来,出乎意料地姨妈那么精神抖擞的人也有失魂落魄的一天。
李娇凤不是坐以待毙,只是月疏影这番动作太过突然,她没有准备才会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几个小时下来,她已然有些头绪,找来外甥女细细问询一番她到月辉后的作为,暗自估量她的目的和也许会有的手段,思考着对策。
在她心里,月疏影这般归来不可能是单纯地探亲那么简单,她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很清楚,聪明如月疏影,也不会不明白,所以这次回来她应该是准备良久的。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还以为她会结婚这后借助夫家力量再回来,她终究小看了这个女孩子。
晚宴时间已到,大奔果然守时,一路开到楼下,红衣美女亲昵地挽着男人的手臂,施施然进来。往日嚣张的郡主焉得只剩下呼呼喘息声,公司的人虽然不知道月疏影与总裁的关系,却也看出了她的不一般,当着权力欲极强的总裁夫人的面儿抢走总裁,情人不像情人,亲戚不像亲戚的霸气,难道是外来的小龙女?
可是总裁夫人是那种能容得下野生小龙女的人吗,明显不是!那此子的身份就更加让人费解了。
真正能够参加晚宴的也都是有点儿地位的,他们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哪怕个个都很好奇,却也只是用眼角瞄瞄主桌上的几人,神色各异的相互打量。
被有幸请到主桌就坐的几人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也焦急不安,伴君如伴虎,在企业也是一般,离权力越近,越是高处不胜寒。
疏影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这些人:
人事部经理覃川,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当初就是他将她招入了月辉,算起来还是恩人呢!那次鸿门宴不知道对他有什么触动没,看和出来他不是因寻守旧之人,应该比较好争取。
行政经理肖潜,听说快五十的人了,可是看来起保养得很好,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做事向来仔细,和她接触过几次,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半会不好判决她会站在哪一边儿。
财务总临监齐桂,五十开外的老阿姨了,平日里对谁都很温和,但是却柔中带刚,笑里藏刀,分不清真假。财务是公司的命脉部门,若能将她收归已用就很好,若不是的话,也得想办法让她不要站到地立面去。
生产制造部经理薛晴闻,有些女气的名字,人却是五大三粗的正宗东北爷们儿,不到四十岁的人,性格豪放,行销与生产制造关系紧密,这半年没少和他打交道,感觉还行,有九成把握让他至少不帮倒忙。
研发部杨锋是个小年轻,也不知结婚了没,工作狂一个,不太与其它人交流,历史上与李娇凤也并不亲近,让他中立就好。
至于客服部的林培邻,不过三十岁上下,已然能做到经理的位置,定是有几分手段的,疏影总觉得她看人的眼光让她很不舒服,潜意识里对她便防备了,根本不太想去拉拢。
半年的接触,两分钟的分析,疏影已经大致清楚了哪些人可以为她所用,那些人她必须防着,不过不管是要防着或者拉拢的,他们当是公司的骨干,想在公司有所作为,与他们相处如何可是十分关键的。
趁着气氛有些僵持,疏影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各位都是公司的重量级人物,为公司的成长付出过血汗。我进公司时间尚浅,不太了解,以前也没来得及去拜访,是疏影失礼,这杯酒算我请罪的。”
说罢,一仰脖子就喝了个干净。那样几句简单的话,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主人翁式,洽当好处的疏远和平视,却没有半点儿卑微或抱歉。李娇凤还是那副无关紧要的神情,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慌的,因为她没有准备好,第一次没有任何准备地面对这样的难题。
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再度举起:“之前考虑到身份特殊,为了能够公平地与其它人竞争进入公司,对大家隐瞒了一些事情,现在既然总裁回来了,再隐瞒便不是尊。借些机会跟大家澄清一下,我不是唐疏影,那是借我母姓的化名,月才是我的正姓。”
月奇辉脸上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没有惊讶,没有欣喜,也没有担忧或者别的情绪,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已经知晓事实真像的李云苏咬着唇怒视谈笑自若的人,心底的恨如蔓藤在爬呀爬,占据整个思考范畴。
“这两杯,一个对我的欺瞒请求各位原谅,另外,感谢各位这些年对我爸爸的照顾,先干为敬。”她没有说自己与月奇辉的关系,却只称感谢对爸爸的照顾,聪明如他们,怎么会猜不出其中的含义。
李娇凤眼看着她在自己眼下拉帮结派,如何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着疏影“慈祥”地劝道:“疏影啊,毕竟是白酒,度数也不低,女孩子还是少喝点儿好,我和你爸爸看了会心疼的。”
滴水不漏的话,不挑明与疏影的关系,又间接地告诉了在座的人我才是总裁夫人,你们看着办吧!
放下酒杯,以手抚额,身子微微不稳,口齿略略含混地感谢:“阿姨多心了,这几杯是我该喝的,对着几位经理,别说才五十多度,就是烧了喉也不能该谢罪的不谢罪,该谢过的不谢过吧!况且我喝酒还是爹妈一起教我的,不敢说海量,这小几杯还是可以的。”
如一只高傲的猫,李娇凤不肯半点儿示弱,带着僵硬地笑继续以长辈的身份劝道:“不听老人言,小心吃亏在眼前!”
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摆手说明自己没事儿:“阿姨,老不一定就对,中国不是有个称呼叫什么老什么来着?”
“你竟然敢说姨妈是老糊涂……”疏影还没说完,就被李云苏抢断,尖利的指责声不绝于耳,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李云苏已经站直了身子,手指指向疏影,怒目而视。
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勉强支撑了会儿,还是捂着嘴说了声“对不起”,就跑开了,倒是弄得李云苏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过了好久,疏影才慢慢挪动着回来了,手轻轻地放在腹部,虽然极力压制,也不难看出她的难受。
“对不起,见笑了!”
捂着腹部的样子楚楚可怜,比之李云苏的泼辣指责,更衬托得她的委屈,直率的东北法子薛晴闻有些不忍,盛了一碗汤放到疏影面前,“喝点儿汤吧,空腹烈酒下肚,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女子。”
感激地点点头,透白的脸与鲜红的衣形成对比,美人儿炫目啊,虽然已婚,薛晴闻还是真心地感叹疏影的美。
可怜兮兮地继续参加着晚宴,与李娇凤的暗斗也因疏影的微熏转成了语气间的挖苦,而她的示若刚好让在场的男士有了种保护的欲望,却让李娇凤的形像往跋扈后妈上靠了。
两上女人客套地互掐着,晚宴聚得意兴阑珊,早早地收了场,李云苏准备了好几天算是白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