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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机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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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唢呐治疗法最终还是没有用上,因为在他和安室透掰扯清楚这里面的逻辑之前,基德已经自己醒了。
从沙发里缓慢地坐起身,基德抬起帽檐,扶了扶单片眼镜,目光从安室透身上扫到琴酒脸上,唇角微扬。
离得近了,他身上那股子十分吸引人的神秘感被削弱了几分,但精致的五官弥补了这一缺点,尤其是那双能被看清的蓝眼睛,漂亮而流光溢彩,甚至有点不像凡人了。
琴酒侧头细细地打量他,忽然眉头一皱:“安室,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安室透张口欲答,却见基德主动摘下帽子,拿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将酷似工藤新一,却带着狡黠笑容的面孔完全展露出来。
而与工藤新一截然不同的是,琴酒居然在这张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看见了一丝中性化的魅惑感。
这丫的纯纯就是能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法律的典范。
“你好,黑泽先生。感谢你昨天晚上的倾情配合。”基德耸了耸肩,姿态慵懒而随意,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头像仍待在通.缉令上的罪犯,而面前还有个公.安的自觉,“很高兴通过这样的方式认识你。”
琴酒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地吐槽道:“你是不是为了不因为这张嘴被打死而去学的魔法……魔术?”
“噗——哈哈哈哈!……哎哟!”
基德喷笑出声,还忍不住拍了拍沙发,却不小心牵动肩背上的伤口而痛得龇牙咧嘴。
安室透嘴角扬起,佯装无奈地拱火:“黑泽,他并不是有意嘴欠的,他只是真心这么认为而已。”
琴酒斜他一眼,懒得理他,眼神再度从基德身上扫过,便发现他肩膀处的白衣上正洇开一片血迹。
“你受伤了?”
他不带丝毫情感的询问让基德眉梢微挑,旋即不以为意地笑笑:“是啊,之前被组织的人追到这片时中的.枪,贯穿伤,不严重,但挺疼的。”
“哦。”琴酒点点头,盯住他俊美的脸,“那你忍着吧,我就喜欢看你忍痛的样子。”
“……报复心真重。”
基德撇撇嘴:“不说帮我处理伤口,好歹给个医药箱吧?”
“医药箱有是有,不过工藤回来之前,我可不敢给你。”安室透双手抱肩,很放松地靠在一旁的琴酒身上。
“我都主动出现在你们面前了,还这么信不过我?”基德一扬眉,似笑非笑,“你们红方的人可真难伺候,我要考虑换个阵营了。”
闻言,琴酒和安室透还未回话,便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从门口掷地有声地砸了进来:
“不会说话建议你随身携带表情包与人交流,基德。”
话音未落,工藤新一一路带风地走进来,衣摆微微扬起,与基德相似的面容上满是寒意。
基德却不受他冷脸的影响,笑嘻嘻道:“呀!我们的大侦探回来了——人审得如何……啊呀呀!疼!”
他的话还没说完,工藤新一便伸手扯开了他的衣领,毫不温柔的动作牵动伤口,痛得吱哇乱叫,再也绷不住那张从容漂亮的扑克脸。
“不说就不说,怎么这么粗鲁……嘶!”
基德还想抱怨,工藤新一直接将消毒用的酒精浇上去,顿时让他闭了嘴,痛得面目扭曲。
琴酒冷眼看着,忽然浅浅的一笑。
“你也看出来了?”安室透忽然凑了过来,温热的吐息伴着轻声说出的话语拂过他耳畔和侧颈。
琴酒的耳廓薄且白皙,脖颈上的肌肤也细腻得略显敏.感,霎时不受他主观意识的控制而红了起来。
他捂住耳朵,横了安室透一眼,得到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这该死的喜欢撩人的直男!
琴酒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冷冷道:“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有猫腻。”
“嗯,这已经是我们几个朋友之间公开的秘密的。”安室透继续跟他咬耳朵,不过这一次记得没有离太近,保持了适当距离。
但心里却在因为琴酒通红的耳朵和脖子暗暗地笑。
“我不要!”
两人讲小话之时,恰好漏了一段基德和工藤新一中间的几句对话,因而注意力再转回去时,就只听到这突兀的拒绝。
他们齐齐看过去,就见基德的肩膀伤口前缠着绷带,打了个略显滑稽的蝴蝶结,而他对此一无所觉,板着脸说道:
“虽然帮了你们几回,但我和你们可不是一派的。我才不要留在这里,万一被你们出卖了,算谁的?”
“你想太多了。”工藤新一收起用了一半的酒精和药,“我们现在主要的敌人是组织,在解决他们之前,我们腾不出手去对付你。更何况……”
说着,他手里的动作一顿,上下打量基德一番后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也不值得让我抛弃自己做人的原则,当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诶诶诶!怎么说着说着人身攻.击起来了呢?唔唔……!”
基德不服气地嚷嚷,被工藤新一随手抓起一颗梨堵了回去。
“你要让他留在这里?”琴酒垂眼觑着一脸不情愿的基德,想了想,决定帮工藤新一一把,“他不愿意,我也觉得不必。外面不少组织的人正在追查他的下落,反正他是你们的敌人,既然你认为他帮了你们很多,不想亲自对付他,那就放他的消息出去,让别人解决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基德难以置信的目光就瞪了过来。
“这位朋友,这位先生,”捂着伤处,基德哭笑不得,“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最多是刚才噎了你一句,没必要这么狠心吧?”
狠心吗?
琴酒思考了一下,其实他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冷酷,这会儿只是随意寻了个借口,真正动手时还会做得更狠更绝。
但这种已经变成习惯的思维方式与红方着实相性不合,为免被怀疑得太狠,他以后得遮掩遮掩。
想着,他定定注视基德,核蔼可氢道:“你说得对,放消息确实狠了点。我记得上次那个组织据点还有几名成员没有抓到,你是个不错的鱼饵,正适合拿来钓鱼。”
基德人都傻了:“……?”
安室透与工藤新一也为他开阔的思路感到震惊。
见他们看着自己不说话,琴酒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继续补充道:“放心,我不久前才亲身试验过,这个任务并不危险。这样,不狠了吧?”
“……”
基德用近乎荒谬的眼神看了琴酒好半晌,然后扭头转向工藤新一,一把握住他的手:“我愿意留下来了,你就说让我住哪间房吧?”
琴酒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工藤新一便抬手阻拦道:“等等,这句吐槽由我来说。”
“行。”琴酒耸耸肩,示意他随意。
工藤新一清了清嗓子,反握住基德的手,一本正经道:“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你这讨人厌的损人习惯跟谁学的?”
安室透和工藤新一齐齐看向琴酒。
琴酒:区区不才,正是在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