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27 ...
-
白浮舟躺了上去,医生按到生\\殖腔位置的时候他疼得整个人缩了下,话都不用说医生就全明白了。
“家属去办住院手续吧,他这个情况得重新检查一下。”
许惊澜拿着单子正准备去缴费,可是白浮舟说:“大夫,我不能住院,有什么检查需要明天做我明天再来。”
“腺体很容易二次感染,消肿了才能检查,血检需要空腹,炎症的情况必须挂水,不然你这烧短时间退不下去。”
许惊澜说:“住,我们住。”
“不行!”白浮舟突然就有力气了,感觉下一秒就能跑,“我住院了宝宝怎么办,挂完水我要回家。”
生没生过孩子他都是当爹的了,许惊澜明白他说的“活得跟一出苦情戏一样”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了——一切为了孩子。真是个传统的Omega!
许惊澜拉着白浮舟走出诊室,不然都要耽误下一位病人看病了。
“下午我去学校见老师,都跟人约好了爽约的话下次就更不好说话了,我再回家给你收拾点东西,宝宝也一块儿过来陪你,你就说你头疼脑热发烧他不会怀疑什么的。这样都不行我就出门左拐去派出所借一副手铐。”
白浮舟:“……”
半小时后白浮舟乖乖进了安静的单间,在病床躺好等着护士来挂水。许惊澜撕掉了阻隔贴,释放安抚信息素让Omega舒服一点,白浮舟有一点点困了,手依然扯着许惊澜的袖子不放。
许惊澜心想他是想牵手但不好意思吧,标记都做了牵个手算毛线,反手就给他握住。
白浮舟耳垂又红了,“许惊澜,地里的枇杷熟了,等回家我弄给你吃。”
许惊澜冷笑说:“哼,我看你就想着回家,你现在这样我有责任,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出这门。”
白浮舟心累身体更累,扯好被子就睡了,连护士来扎针都不知道。
下午白浮舟的体温从39.8降到了38.7,腺体的红肿也减轻了不少,许惊澜倒好了温水放了吃的在床头,并交代外面的护士关照一下虚弱的Omega。
许惊澜走到楼下才发现没拿车钥匙,回到楼上发现好几个小护士透过门窗偷看里面的白浮舟。
“不、不好意思,我要进去一下。”
护士们立马安静散开,许惊澜发现从小窗看白浮舟更有味道,面色苍白的Omega比平日多添了几分娇柔,林黛玉那款的让人很有保护欲,难怪他们都想瞧瞧。
回村里的路上许惊澜一直在想这个村办幼儿园究竟是什么风谲云诡之处,连家长关心孩子的学习问题都被拒之门外。
半路上许惊澜接了来自外公的电话,寒暄几句之后就切入了主题,外公说最近上头查得紧,学校那边想问问插班进去的孩子什么时候能上好户口,以便下学期正常入学,如果办不好那么结果就是劝退。
许惊澜只能呵呵了,这个事情学校不直接问白浮舟而去问老支书,这不是摆明了不要言言这个学生吗?
“外公,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却要反悔?”要不是对着外公,许惊澜真的要爆粗口了,“这才多久时间啊!我现在正好要去学校,必须亲自去问问这事。”
“外公知道你跟白浮舟有竹马的情谊,但这事我们已经尽力了,他老大不小了,找个人结婚也是正常的事情,那么小孩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哪里那么容易啊,找个人结婚跟去超市买块肉似的?
“外公,他找个人结婚也不可能这么快吧,对Omega来说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孩子学习不能耽误啊,您再帮我出出主意,外公我求您了行不行?”
“嘿你小子!我本来还不信外头那些传言,你给我等着啊,我这两天就来,现在我就收拾东西!”
嘟嘟嘟——
许惊澜有点生气了。
到的有点早,学校还没下课,许惊澜拨通了白浮舟给的班主任电话,那边接了之后很快便有人来传达室接人了。姑娘看着不到20,自称是学校的生活老师,胸牌上写着“实习”二字。
“您不是白清言的家长吧?”
许惊澜气定神闲地说:“我是,前段时间呢我一直在帝城出差,小孩在学校的事情都是家里Omega的一面之词,他肯定偏向孩子嘛,所以我过来全面了解一下。”
女老师想带他直接去教室办公室,但许惊澜奔着小班就去了。
小朋友们正在上最后一节课,彩色的小课桌在都教室后面,十几个小朋友围坐在一起,中间放着积木。
游戏的内容是“积木接力”,每个小朋友会领到好几块不一样形状的积木,由老师发指令,小朋友们发现手里与指令相同的积木则将积木搭上去。
老师提问:“现在需要一块绿色的半圆形,在哪个宝宝手里呀?”
一个马尾小女孩说:“在我这里!”
小女孩边上就是言言,正好背对着许惊澜。
老师说:“好,灿灿你看下放在哪里好呢?”
许惊澜觉得有趣于是拿出手机录像,想着要给白浮舟看,这个叫灿灿的女孩还拉着言言一起去放积木。许惊澜惊叹这个小豆丁女生缘可以啊,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
灿灿转过身,许惊澜哽住,好吧,就是昨天那个。
小豆丁看见许惊澜就笑了起来,似乎今天过得还不错。但许惊澜立刻就发现了他小腿上裹着一圈纱布,长袜子和小白鞋都弄脏了。
可是这一天白浮舟也没接到幼儿园电话说言言受伤了啊!
等到下课,小豆丁拎着书包走了出来,刚才上课的班主任紧随其后,问道:“您是白清言的家长,他的Alpha爸爸?”
“你说是就是吧!”许惊澜心里憋着气,“宝宝,腿上怎么弄的?”
小豆丁恹恹的,“摔跤,言言已经擦过鞋鞋和袜袜了……”
许惊澜继续问:“自己摔的?”
小豆丁保持沉默。
许惊澜随即看向班主任,“他说不是,所以怎么摔的?”
班主任说:“后操场骑小自行车的时候两辆车挤了下,言言就往边上倒了,车上的零件刮到了皮肤。”
许惊澜问:“肇事车辆呢,谁的责任?”
班主任觉得有些好笑就笑了,“言言爸爸,这不是什么交通意外,就是户外活动课不小心发生的事,我们已经处理过他的外伤了,今天约了您过来加上他的伤不严重,所以我没有打电话告知。”
脆弱的小豆丁已经开始掉金珠子了。许惊澜把他抱了起来,“宝宝,不是说好不哭吗?”
“酥酥,爸爸呢,爸爸怎么不在?”
“一会儿酥酥带你去见爸爸,不过我们要先找三个小雪人。宝宝,为什么是三个小雪人呢?”
“爸爸说一个是酥酥,最大的。”
许惊澜满意地笑了,Omega心里还是有人的,这不就是证据么!
班主任大概是觉得许惊澜来者不善,便把“父子俩”领到了园长办公室,许惊澜也柔和了一些,毕竟吧这孩子是开后门进来的,闹僵了肯定是自己这边吃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园长让班主任带着小豆丁出去玩,班主任不明所以但还是做了。
许惊澜礼貌地叫了声蒋园长。
“白初念的儿子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啊,母子俩蛮像的。”
许惊澜笑笑,白浮舟也这么说过。
“白清言小朋友的事情呢之前白主任找过我的,当时我想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孩子上不了户口这种事,我倒是最近才知道言言是白川和的孙子。”
这种事怎么讲好呢,被未婚夫悔婚在那个年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两家结仇都是正常逻辑。
“蒋园长,我们言言肯定能上户口,但需要一点时间。我跟他爸爸就是希望他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做他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但现在孩子才刚刚入学一个月就开始厌学了,家里很着急所以……”
许惊澜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直了,头皮发紧说话特别吃力,心道:哥们你别怂!
蒋园长歪了歪脑袋,一副挺无奈的样子,“言言是很聪明也很敏感,在上课的过程中呢我们的老师习惯了对所有小朋友说家里爸爸妈妈之类的话,他渐渐就明白了他的Omega爸爸缺失了一位Alpha伴侣。而你肯定不是言言的Alpha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