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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   一群嗜血 的蚂蚁 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
      失去你爱恨开始分明
      失去你还有什么事好关心
      当鸽子不再象征和平
      我终于被提醒广场上喂食的是秃鹰

      风在长满青苔的屋顶
      嘲笑我的伤心
      像一口没有水的枯井
      我用凄美的字型
      描绘后悔莫及的那爱情

      ——《夜曲》

      那天,鬼节,和夜说好去逛街。

      南禅寺逛多了自然觉得没趣,天热到可以把我烤熟了拿来吃。

      以往拍大头贴,从来都会忘了带USB,也不能说忘了,只是从来不知道大头贴还可以存进手机,说给群友看也很牵强,几年下来,把大头贴存进手机也成了习惯。

      夜创的群叫“泊枫桥”,她说,这是梦幻十三给她想的名字,当时她问我的想法,我说换一个,可是几天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她对十三应该有特殊的情感,就像现在一样,虽然十三从我和她的视线里走出去了。

      那天真的很热,可是拍大头贴的人也很多。等了好久,才终于有了空位置。

      我真不明白是不是鬼节就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从来不会中暑的我居然因为闷而犯晕!紧接着眼前就黑了,当时夜还在询问我她的pose怎么样,一转眼我已经拉过她靠在她身上。世界在那一刻安静了一会儿……大概那时候耳鸣得厉害,或者她根本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直到夜喊来了老板,我的意识才有一丝清醒。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勉强得,她辨认出我说的是什么:有水吗?她把整瓶水都给我,这时候我已经被老板扶到屋外的桌子边坐好了。老板把电风扇转到我这边,凛冽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全身无力的我瘫坐在靠椅上,撑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老板说可能里面太闷了,安慰着我和夜。

      几分钟后,我就舒服了些,挣扎着站起来。

      夜问,你要不要再坐会儿?

      来不及了,先走吧。

      我差点忘记中午有初中同学聚会,在亚马逊餐厅。

      夜把我护送到东方巴黎楼下,妈妈却在这个时候来了电话,还打到夜的手机上。我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会有夜的手机号……她问我为什么会关机,到了南禅寺也不告诉她一声,语气很冲。我也随意地回复了几句,简而言之就是忘记了连接USB需要关机,然后又没及时开。

      亚马逊门口,我问服务员,有没有一位……郭、郭先生在这儿定了位子?

      服务员说,没有。

      啊?!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夜让我进去找找看,然后她走了。而我刚走进去就看见了敏,打了招呼。她带着风尘仆仆的我去了平台。在那个高出十公分的平台上,我看见了久违的脸孔。

      我才意识到——居然没位子了。一位帅气的男服务员说,我给你添一张凳子吧。于是我就傻站了一会儿,文君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等我坐下来,静语才说,奶奶,我也刚来,没事没事哦!之后我和静语一起去拿吃的,她总是挑贵的拿,她说,既然是自助餐当然要占些便宜,奶奶总是挑廉价的可不行。

      我笑了。我哪有光拿廉价的,我拿的都是符合我胃口的好不好!再说,贵的东西也不一定好吃嘛!静语叫我奶奶,这是有一个典故的。

      以前在初中里有劳技课,偏偏初二的时候劳技的期末考试是十字绣!于是不想在家绣的我就利用课间的时间绣,我埋头认真的样子被菲菲看在眼里,她说,尘这个样子好像以为慈祥的奶奶哟!所以,菲菲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叫我奶奶,就连后来静语和灵珂也这么叫我。

      一直以为亚马孙餐厅很大的,谁知道几个圈子转下来,也就那么点的地方。本想拿些水果,但是没什么新鲜的,于是决定改拿冰激凌。挖冰激凌的勺子很小,而冰激凌由于长时间处于冰冻的温度也坚硬得不太好挖,弄了半天,好容易才装了一小碗。

      边吃边聊天,饮料倒是喝了好几杯。很少在自助餐厅用餐,想站起来去拿东西吃,一开始总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同学也零零落落地走出去,端着满满的食物回来,心理也减少了一些压力。

      不知是谁说要不要喝酒的,好像是澜吧,可能是她看见邻桌的思思她们在喝啤酒,于是也嘴馋起来。壮了胆子问服务员要了三瓶,一张桌子倒下来三个瓶子都见了底,后来又陆续要了三瓶,加起来是六瓶。我也真佩服我们的酒量,也还好是啤酒。

      在快要喝完的时候,我们的老班男郭走过来了,他那双眯细眼笑起来几乎看不见了,胖乎乎的脸蛋,不过他的皮肤出奇的白!他一如从前那样笑嘻嘻得走来,用酒杯敲敲桌子,说,我来敬敬你们了哇。于是我们也站起来,端起酒杯。当时心里很复杂,曾经在亲戚家请客的饭店里,刚敬完酒的雪儿对我说,像这种吃饭,就是不停地站起来坐下去,坐下去又站起来。可那时我心里不是这个想法,我明明觉得那么想哭,却没有任何介质得以酝酿。

      吃得差不多,估计要走了。男郭来我们桌上坐了会儿。对于男郭这个名字,也是有一段故事的。初一的时候,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都姓郭,唯一不同的是,数学老师是男的,英语老师是女的,于是便于区分,就有了男郭女郭之说,后来初二,英语老师换掉了,男郭这个名词却一直保留到初三,以至于初三时候,物理老师还说我们来着,什么男郭啊,你们居然给你们班主任起绰号!等她直到了原委,也释然得一笑呢。

      男郭慵懒地靠在桌子上,挨个问我们在什么学校。一中、辅仁、梅村、六中,只有我是高师……我从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说我是高等师范学校的,很多我的同学都认为我要去当老师。就算说,我也说我是工业学校自考班的。其实说什么都一样,在别人眼里,就算是重点职校也会被人认为是考不上高中的差生。所以说什么都一样。

      我记得,学校都问完了,男郭坐在那里,好长时间都没站起来……

      大概是临时做的决定把,弈说一起去钱贵。在东方巴黎楼下,静语推起自行车。男郭并没有要跟着去的意思,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明的失落。我和静语听说包厢是AA制,推推阻阻得不想去。我们并不是为了钱,而是没有那个情绪去唱K,虽然我们确实很想和同学好好聚一聚。

      在钱贵的大厅坐了会儿,弈和其他人商量着包厢问题,小包,人太多,后面还有男生过来;大包,又太贵;中包估计不划算,你一句我一句,最终还是包了大包。

      她们包好了,我和静语终于决定不去。

      静语推着车子陪我走路,我说,去我家玩吧,她说,好啊。我们路上有说有笑,丝毫没有觉得路程长远。钱贵理我家确实有点远,真佩服我和静语呢,两个连400米长跑都很危险的人,居然可以走那么远路。静语说,吃得太多了,散散步助消化。

      其实我一直在想青青与我们分别时候的神情,说真的,她那时候惋惜却无奈的神情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说,干吗不去啊,聚一下也好的哇。我摇摇头,笑着说,你们好好玩,我们以后见。

      真的,我有些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正如我后悔这一次同学聚会之后的那一次聚会,虽然去的人不多。但毕竟是聚会,毕竟是同学相聚……有时候觉得活久了反而变得无情了,对什么都冷冷漠漠,喜新厌旧。

      在我家没待多久,静语就回家了。

      真的吧,或许,是我太在意分离了,因而藕断丝连;或许,是我太放不下某些情感,因而感伤万千……我一直是个放不下任何东西的人。放不下情感,放不下伤痛,放不下一切的一切……总有两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对峙着,一个劝我放下一些感情,不能太在意身边的东西,另一个却说,不可以这么无情。

      晚上,夜发短信问我,今天的聚餐怎么样?

      还好啦,就是看见男郭很激动呢!

      真的吗?我也好想见他!

      夜也曾经上过男郭的补习班,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不在一个时间上课。有一次,我还因为某些事情而和夜一起上课呢。那次我知道,那个时间的班几乎都是外校的,很少有我们学校的同学。也难怪男郭会这样安排。

      坐在我旁边的男生是夜的同学,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很好。只是我在听课的时候,他一直会来找我说话,这被男郭看在眼里。一道犀利的光飞射过来,他却丝毫不在意,我倒被吓得半死。后来就没再见过他。我也知道,他叫尧。

      回家之后,夜又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你觉得尧这个人怎么样?

      我回,怎么了,你又想要男人了?

      谁知她却火了,我问问就是想要找男人吗?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她,就是觉得很难受。如果她不是有什么企图干吗要来问我这个?她明知道我和尧不过认识几个小时不是吗?

      我把手机一扔,不再理她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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