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长生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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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与秋元星雅的渊源比贝尔摩德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
然而秋元星雅虽然不在意这些世界红黑天平上的砝码们自己选择的阵营是红是黑，也不在乎自己多年来的各种身份被他们知晓，但是秋元星雅也不会主动去告知。
所以很可惜的是即使贝尔摩德追寻真相的能力并不差，时间的长度和她身在组织本身的限制让她能拼凑出的真相只有事情全貌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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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年前，乌丸莲耶九十九岁，追求长生不老已经癫狂的他，在九十九这个数字的数之极之一的年龄做出了一件疯狂的事情。
他在黄昏别馆制造、或者说不完全地复刻了一起死者众多的案件，明面上他是想要请其他人帮他找到母亲留给他的宝藏，实际他在最开始就决定用鲜血来实现他目的。
乌丸莲耶并不知道黄昏别馆是一座黄金为里的房子，他已经九十九岁了，而他的母亲死亡时的年龄算得上是英年早逝。
这座房子的秘密（宝藏）已经要和他的年龄一样长了。
即使如此，乌丸莲耶依旧想要找到那个秘密。
越是寻找长生不老的秘密，越是发现线索竟在自己本身——他的母亲，他乌丸莲耶的母亲竟是最接近那个秘密的人。
乌丸莲耶坚信长生不老的秘密就在他的母亲就给他的宝藏里，如果他无法找到，那么他就用鲜血来激活！
就像他母亲死去的那天一样，那一天也是在这个黄昏别馆，死了很多人。
血污把秘密遮掩，那就用鲜血把血污洗去，长生不老的秘密一定就在这里！
让乌丸莲耶绝望的是，即使是鲜血也没能让奇迹出现。难道……长生不老真的不可能实现吗？不！这个世界连魔法都存在，长生不老怎么可能实现不了！
就在乌丸莲耶想要自己找不到的话就把一切全都毁掉，干脆把黄昏别馆炸毁的时候，发现黄昏别馆竟然再次被鲜血激活的秋元星雅匆匆赶来，踏入满是鲜血的黄金屋。
秋元星雅被发疯的乌丸莲耶发现了。
“……是你，是你！你没有死，那个人是你！我是对的，我是对的！”乌丸莲耶猛然爆发出年老体弱的九十九岁的老人不可能有的力量，想要靠近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的答案。
他知道，他就知道长生不老是可以实现的！是存在的！他面前的男人就是长生不老的答案！
秋元星雅在当年已经销毁了关于克隆体的各种痕迹，可有形的痕迹可以消除，无形的比如白发绿眼之类的传闻却是就算他大开杀戒也不一定能完全断绝的。
何况乌丸莲耶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作为曾经的被激活的‘厄运的黄金’的儿子，他即使什么都不知道，也会本能的觉得白发绿眼这个特征特殊。
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再精心的诡计也会被以力破巧。
这种时候，物理重置就好。
一颗子弹贯穿乌丸莲耶的眉心，鲜血混着脑浆飞溅，溅在墙上的痕迹和其他人的也没什么区别。
面无表情地将乌丸莲耶一枪毙命的秋元星雅，任由这一场死亡邀请里作为主办人也作为幕后黑手的最后一人的尸体倒在地上。
他见多了在他面前发疯的敌人，懒得听这一类家伙的遗言，就算有什么需要知道的情报，用超越之力回溯就行。
不先把敌人干掉说不定敌人就跑了。
淡定跨过乌丸莲耶的尸体，秋元星雅在黄金屋的各处都看了看。
真是恶劣至极的自相残杀的场面，就算不用超越之力回溯过去，秋元星雅也能从死得七零八落的尸体和各种痕迹中总结出八//九成曾经的发生了什么。
曾经乌丸莲耶的母亲是因为复仇之心才让那些人能死多惨就死多惨。现在的乌丸莲耶可不是，他不是为了仇恨也不是为了其他，他就是单纯的下作。
所以说，乌丸莲耶这一类人为什么就没有自知之明呢？杀人者就要有自己也会被杀的自觉。
只允许自己杀他人，而不允许他人杀自己，这种自命不凡的高高在上到底是哪里来的？世界上可没有百分百绝对的事情。
何况，即使是活到九十九，只是堆积出来的数字罢了。
乌丸莲耶这个搞出黑衣组织的不安分分子一度让前英雄大人DNA动了，想要直接把黑衣组织清除。但是作为世界黑方的代表的黑衣组织的建立是这个脆弱的世界稳定的一部分，乌丸莲耶也是。
在世界支柱稳定之前，不能把组织毁掉。
黑暗是必然存在的，也是需要存在的。黑衣组织也不过是作为黑暗的一部分存在。
而且……长生不老、死者复生，逆转时间，都是人类的渴望。也是就算达到某一部分，也会想要更多的永远没有上限的贪婪。
也只有这样的贪婪，才能让黑衣组织作为黑暗的代表一直存在，它就是人类贪婪的具象化。
谁能拒绝长生不老的诱惑呢？谁能拒绝死者复生的奇迹呢？谁能抵抗逆转之间的可能呢？
青春、挽回、改变。没有人能拒绝。
好与坏总是相伴而生。
即使秋元星雅消除了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黑衣组织，也会很快就诞生下一个，除非秋元星雅直接核爆星球，把人类一键删除。
秋元星雅不可能做这种事，秋元星雅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更接受黑暗与负面是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的事实。他曾经的英雄之路并不是阳光明媚毫无阴霾的，因此也很早就明白有时候需要一些暂时的妥协。
对黑衣组织想要动手也只是他类似见义勇为的正直本能而已。
世界稳定的优先级是大于惩恶扬善的。
在满是血腥的黄金屋中，秋元星雅再次复活乌丸莲耶。
刚复活虚弱状态的乌丸莲耶没有意识，复活当然不会毫无代价，即使乌丸莲耶的身体‘复活’了，这具身体中意识已经不是死亡前的那个灵魂了。
但是无所谓，无论是那个乌丸莲耶，最终都会被这个身体的身份所代表的一切污染，权利、财富、长生不老的研究、死者复生与逆转时间的可能，让他们最终都变成了一样的‘乌丸莲耶’。
“真是不合格的黄金。”秋元星雅低声对乌丸莲耶说。
黄金最重要的不就是纯粹吗？这些拥有黄金之子的身体的灵魂却没有一个能保持住灵魂的纯粹。
就算一次又一次的复活让这个身体活到了九十九又怎么样？活得更久的老人又不是没有。
乌丸莲耶们有一点没错的就是他们都找到了长生不老的线索在他自己身上，他们逐渐接近真相，到这一个乌丸莲耶，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真相确实在乌丸莲耶本身，他是曾经的‘厄运的黄金’在这座黄金屋生下的孩子。
如果他的灵魂能保持纯粹，就像黄金，抵御住这个身体的身份代表的欲望。就算这个身体已经是九十九岁的老人，也可以一朝重返青春。
不纯粹的灵魂是不可能拥有长生不老的。单只是时间就会腐蚀他们的灵魂，就算得到一个长生不老的身体，灵魂也会比身体先一步消亡。
那么乌丸莲耶的身体是被灵魂拖累的身体吗？
啊，谁知道呢？就像乌丸莲耶建立的黑衣组织一样，人是不能看到自己的背面的，除非拧断自己的脖子，他一直渴求追寻的东西是他不渴求的时候才能得到的。
这个真相想必乌丸莲耶知道了也会觉得是假的吧？
***
黄昏别馆的血案的三年后，也就是三十五年前，七岁的贝尔摩德梦见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七和九一样是个有魔力的数字，她竟然还听见了三年前那句‘不合格的黄金’。恐惧和信仰让她的灵魂一直纯粹，因此在二十年后的实验中成为了成功的实验品。
她的时间停留在二十七岁，拥有那份盛开到极致的美丽，却不会凋谢亦不会颓靡。
半年，宫野夫妇加入组织后才半年就有了一个成功的试验品。这让乌丸莲耶（第不知道几任灵魂）对宫野夫妇倾斜了更多资源，却不知道下一次的死亡已经在预备。
这一个乌丸莲耶也只是和其他乌丸莲耶一样的乌丸莲耶而已。
‘莱茵’不是为了他的黄金而来，却见到了新的‘厄运的黄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长生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