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亘古之宴》一桶石墨

19、19

　　亘古之宴一无所获，我让它多少在外面多晃悠晃悠，于是它又不见踪影。我和仗助快速交流了一下拉开音乐教室门之后的事情。他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我突然冲了出去，翻出了窗户。因为惊讶而慢了一拍，他叫出了疯狂钻石才险之又险地拉住了我。

　　我告诉他我看见的穿着晚礼服的女人。“歌声确实是一个女性的声音。现在停止了。”仗助思索着，“你觉得她会是本体吗？”

　　我果断摇头：“我觉得那个袭击你的人才更像是本体。”开玩笑，在梦里的人出现在现实里，怎么可能？但那一幕真的是我的幻觉吗？我不这么认为。这中间必然有着什么联系，只是我还没有在那一团乱麻的线头中找到真相。

　　等等，梦？

　　一个想法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越想越觉得靠谱。于是我拉着仗助回了音乐教室。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跟着我。我找到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循着记忆画出了侍者之前交给我的法阵。

　　“这是什么？”

　　“魔法。”我勾勒完最后一笔，放下粉笔，有些苦恼，“以法阵为载体，只要注入精神力就可以发动。”

　　仗助的大手伸来，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又贴了贴自己的额头，疑惑地说：“没发烧啊？”

　　我掰下一截粉笔头，反手就精准命中他的脑门。仗助捂着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在我朝着法阵注入精神力，而法阵散发出莹莹光芒时张大了嘴。

　　“真的有……魔法……”他喃喃，看着法阵突然熄灭。我皱着眉，精神力的流动断开，在途经节点时还是没能控制好爆裂开来。可恶啊，魔法好难！让我突然用只见过半成品的魔法就更难了！

　　“怎么用的，教教我！”仗助兴奋地拉着我。我捂住脸：“我们还在别人的替身攻击下呢，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我们现在也毫无头绪。与其在这个偌大的校园乱逛，碰运气般地找到破局的办法，还要提心吊胆于不知何处会出现的袭击，待在这个教室让仗助试试也未尝不可。

　　我复读了一遍当初侍者教我时说的话，又加入了一点自己的个人体会：“就是有点像你使用替身时候的那种能量，把它注入到法阵。你会感觉到有一股吸引力，好像河流流进挖好的沟渠里一样，填满它，就可以发动魔法。”

　　仗助点头，伸出手虚虚触碰着法阵。我其实有点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就看法阵发出了光芒。那光芒愈发强盛，没有半分衰败的征兆。与此同时，仗助的身影却逐渐变得透明。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这就是天才吗？他高兴地扭过头看向我，下一刻却突然变了脸色。

　　他抬起手，疯狂钻石朝我探出手，但是那替身的指尖穿过了我的身体。他大约是大喊了什么，我看见他张开嘴，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的身体彻底虚化消失，同一时刻，一股剧烈的痛感传来。

　　我摔倒在地。血腥味快速蔓延，我的身下积出一滩血泊，快速扩张。黏腻冰冷的痛苦和无力感蔓延上大脑，我急促地呼吸却什么也不能吸入肺部，眼前的景色迅速变得灰暗模糊，眼皮沉重得无法睁开。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一把沾满血渍的斧头，反射出我苍白虚弱的脸，以及被拦腰截断的身体。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一样，我猛吸一口气，呛到了自己，连连咳嗽。睁开眼的同时从地上弹起，我听见熟悉的声音：“醒了？”

　　疯狂钻石浮现，从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环抱住我，温暖的力量在我身上流转，然而我根本没有伤口可以供它治愈。仗助站在我身后，满脸茫然，看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我也没有，我还有点懵。我明明记得我被人从背后偷袭砍成了两半，然后失血过多死掉了……

　　刚刚出声的正是承太郎，他直起身，手里还握着手机。看见手机，我突然想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掏口袋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一直被我牢牢紧握在手里。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二十五分，上面有一串来自承太郎的未接来电。

　　“发生什么了？”他问，“我收到你们的消息就来了。你们在这里睡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是替身攻击！”我和仗助异口同声。

　　还是说……是梦呢？我忍不住去想。

　　亘古之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身侧浮现，它看向教学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它才轻轻地开口：“你知道你的助人情结很严重吗？”

　　我被问得一愣。我有吗？没有吧。我应该还好吧。要说助人情结非常严重的，那应该是我身边这群人吧。这些人哪个不是为了救别人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的。想到这，我忍不住看了正在给承太郎讲剧情的仗助一眼。

　　而且，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虽然很有亘古之宴的风格，但我还是忍不住觉得奇怪。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亘古之宴，它平静地对我说：“是吗，你是这样想的真是太好了。”

　　我没注意听，那边仗助不知道到底给承太郎讲了什么，只看承太郎瞧我的眼神逐渐起了变化。仗助把他那边的故事讲完之后，承太郎就直接问我：“那个魔法是什么？”

　　“白面具教我的。这是一个保护型的法阵，可以切断链接。当时仗助成功了，应该是切断了那个替身能力和他之间的链接，所以就成功离开了。”我解释。

　　承太郎想到当初惊鸿一瞥的白面具，哦了一声。

　　东方仗助：？

　　“什么白面具？”他困惑。

　　“那你是怎么离开的？”承太郎暂时没搭理仗助，又接着问我。

　　我摸了摸脖子，抬头看向天空。在厚重的云层散去之后，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密布的繁星点点闪烁于那夜色之上，是明亮的白。

　　“不知道啊。”我说，“我当时还以为死定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