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远凡番外二 ...
-
出门赴约，方亚远原本要开车送他，蒋兴凡拒绝了。
首先距离很近，其次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外面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他可是个二十一岁的大小伙，要人送好丢人。
他又不余澈那个娇气包。
蒋兴凡拿着早准备好的礼物，照着群里同享的信息找到三楼包厢，已经到了大半同学，叽叽喳喳好热闹。
他将礼物送到主角手上，还说了生日快乐，就坐在熟悉的同学堆儿里聊起来。
没过多久，那个大二体育生带着小部队推门进来。
蒋兴凡的脸也沉了下来。
他们这段时间不对付是公开的事情，生日主角不会不知道。
果然，主角立刻打起圆场：“今天我生日，什么仇什么怨咱都给我放一放，给我个面子。”
对方一伙嘻嘻哈哈应允，蒋兴凡自然也不小气鬼。
歌局酒局进行的欢快又顺利，蒋兴凡跟人喝了不少酒，他可是烧烤小王子，控制在自己酒量范围内。
近十点时，方亚远发来信息问他情况，并叮嘱他不要玩得太晚。
刚收好手机，一个陌生同学过来敬酒：“蒋兴凡，咱们一个系的。”
蒋兴凡很憨，也跟人客套：“我看你眼熟，一定见过。”
两人喝了酒，开始聊系里的大小事儿。
只是，这一杯酒下肚，蒋兴凡的意识就渐渐模糊起来。
再后来，恍惚中被人带走，听到那几个讨厌鬼讨论着什么。
“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出事？”
“他连个学籍都没有，就拿钱换一个上课的资格，学校都开不了他，能出什么事儿。”
“咱们这招也特损了吧。”
“他丫的不是直男吗，我就让他当个直男。”
…………
紧接着，蒋兴凡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醒来时他正躺在一个酒店房间里，还他妈的是情趣酒店，这玩意他只在网络上看到过，感觉也不太好，除了脑袋晕，身体有着不可言说的变化。
红黄绿三色灯光闪得他眼睛疼，努力坐起来看周围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没把他当场吓晕过去。
房间与浴室只隔着一道透明度极好的玻璃，现下正有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孩子在洗澡。
蒋兴凡红着脸仓皇移开视线，才看到地上散落地女式衣物。
“……”不会酒后他妈的失身了吧？
他还是个纯情处男啊！
很快蒋兴凡就松了口气，因为他发现自个衣服穿得还算整齐，如果真做过什么，那女孩定然没力气给他这大男人穿衣服。
后知后觉，蒋兴凡才悟出自己被人下药了，就是那个来搭讪的同系同学。
目前他浑身燥热难耐，手脚都软得不行，更不知道正在哪家酒店里，而且他的手机不见了。
女孩是个干净人，还在慢条斯理地专心清洁自己。
蒋兴凡看到了她放在床尾桌上的手机。
不过才三米距离，挪过去几乎让蒋兴凡用尽全部力气，好在女孩的手机并没有密码，有这种习惯的人不多了，算老天在帮他。
坐在地下，他努力蜷缩身体压制着本能。
不能报警，他是个大男人没关系，人家女孩还要顾及名声。
家人的电话也不能打，他爸妈都是保守的人，说不定会让他对这女孩负责。
余澈的电话他还记得住。
对方许久之后才接通，对面声音却意外压抑：“这个时间……打什么……电话？”
“余澈，我……”话说到一半蒋兴凡愣住了，听筒里的余澈呼吸很重，带着一丝娇|喘的感觉。
蒋兴凡是小处男，但也看过片，男片也撩过两眼，结合这个时间，尽管情况挺紧急的，但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挂掉余澈电话，他只能救助最后一个人了，方亚远。
“你好。”对面的人严谨疏离。
“亚远哥。”蒋兴凡的声音在抖，“我被下药了。”
方亚远的声音瞬间就覆上慌乱：“在哪儿？”然后是开门关门一阵子。
“我不知道，我手机被人拿走了，我用别人手机打的，她在洗澡。”
“你……”方亚远似乎在努力保持镇定，“用这部手机微信搜索我手机号码，立刻给我发位置信息。”
这是个好办法，蒋兴凡这脑子不通电，他也想不出来。
快速找到并打开微信，蒋兴凡看到女孩手机聊天界面，立马就清楚了女孩的身份，她根本就是个拿钱办事的。
这下更不能报警了，到时根本没法解释清楚，搞不好蒋兴凡背个嫖|娼的罪名。
他冤不冤啊！
算计他的人真他妈的恶心透顶。
用最后的力气添加方亚远的微信，对方几乎秒过，蒋兴凡立刻把定位发过去。
还好，离聚会地点并不远，方亚远应该很快就能来救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找房间也需要时间。
正在担心的时候，女孩已经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她看到蒋兴凡坐在地上弯起眼睛笑：“小弟弟，醒了，怎么还坐地上了。”
做势要上前扶他，蒋兴凡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狗，心慌往后退一些：“你你你……别过来？”
这台词儿怎么反了，女孩听言噗嗤一笑：“还真是个处男啊，你朋友说你想开荤，让我来帮帮你。”
“我不想。”蒋兴凡燥热和难堪使本就欠利索的嘴皮子更不知说些什么，只死死盯着他，女孩长得不丑，此刻露着白皙的肩膀，气质有点风尘那味儿。
女孩儿以为他害羞，又抬手去碰他的卷毛：“别担心，姐姐会教你的，你也受不了吧？”
这辈子都没和异性接触，或许是药物加成，蒋兴凡的脸一时间又黑又红。
看他这样，女孩儿觉得有趣，又伸手来拉扯他的腰带。
这下蒋兴凡更炸毛，护宝贝似的捂住自己裤子：“别碰我，不是……不是我想……”
正当这时，房门被咣咣敲响，蒋兴凡知道来人是方亚远，来不及感慨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换了口风催促女孩儿：“你还是先去开门吧。”
女孩儿叹声气：“谁这么晚了还来搅人家好事儿。”
房门一开，方亚远以及两名工作人员就撞开女孩儿冲了进来。
在看到方亚远的那刻，蒋兴凡差点哭出来，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清白不保了。
方亚远发现房间里的是个女人，当下就松了口气，望见坐在地上，一脸羞红却衣服完整的蒋兴凡又松了第二口气。
他走上前蹲下来：“不能走？我背你。”
“嗯。”蒋兴凡配合着爬上他的背，惊了一晚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酒店经理模样穿着的人看起来很慌，冲着方亚远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方先生，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您的弟弟。”
“孩子看起来这么小，又不醒人世，你们酒店没有尽到必要的提醒义务。”
酒店经理觉得好冤：“他是被同学送过来的，而且他一个男孩子……”
话说到一半，留意到方亚远不善的眼神立马就闭嘴了。
方亚远没再对他说话，转而看向那名还呆愣中女孩儿：“你没碰他，我不打算追究你，把叫你来的人告诉我。”
“哦哦。”意识到方亚远不好惹，女孩儿立刻去拿手机，找到一个微信，“这个人叫我来的。”
“你有我微信，内容截图发给我。”
女孩儿莫名：“我怎么会有你……”
“第一条。”方亚远背着蒋兴凡已经走出了门。
蒋兴凡软趴趴地把脸贴在他肩上，又燥又热，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亚远哥，还好你找得快。”
“路上给徐名扬打过电话，这片很他家的产业，他是这家的房东。”
“哦。”还是有钱好，钱多好力事儿，怪不得酒店的人怕他，“你带我去哪儿。”
蒋兴凡想让方亚远带着自己回他哪儿，他这副样子实在不方便回家。
“去医院。”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方亚远突然说。
这时蒋兴凡才发现自己正处在要命的窘境中，他紧紧趴在方亚远背上，某个部位不可避免也贴着他的后腰，最最最可恶的是贴着方亚远比刚才反应还严重。
“……”蒋兴凡觉得他能当场死掉就好了，挣扎着想从方亚远背上下来，“我我我……能走。”
“别动。”方亚远没打算放他下来，“自己走不是更尴尬吗？”
也是，酒店大堂和外面全是人。
开车到达医院，挂了急诊，一系例的检查过后，医生皱着脸问：“你以前常吃药吗？”
蒋兴凡躬着身体点头，小时候他体质特别差，到十几岁还把药当饭吃，最近几年才好了些，也断了药。
他爸爱好打他也跟这有关系，说他肯定是吃药吃多了，所以才这么笨。
医生将检查单放下：“药的计量不小，但你体质有很强的抗药性，这要是换个人早就疯了。回去多做运动多喝水，过阵儿就没事儿了。”
回去还是方亚远一路背着他，把他带回自己家。
医生说多运动多喝水，休息一段时间后，方亚远把他推上跑步机，自己拿着一杯温水站在边上同他说话。
只是让蒋兴凡更囧了，他不要在方亚远面前难堪。
“那个……”蒋兴凡艰难开口，“亚远哥，你去睡觉吧！”
“没事儿，我照顾你。”
蒋兴凡一边小步走一边摭摭掩掩：“不用照顾我。”
灌下大量的水，体力某种燥热并没有纾解的趋势，反而使他的情况愈演愈烈。脑子里不停闪过曾经看过的片儿，撩过几眼的男男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晃动。
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看着方亚远那张好看的脸，还能自动代入片片是怎么回事儿？
蒋兴凡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会意|淫方亚远，但意|淫令他生理和心理都十分亢奋。
晃晃脑袋接过方亚远手中的水杯，猛地喝见了底，再这么待着，保不准自己会兽性大发，把人直接给强了。
对方显然没看出事情的严重性，还对他笑眯眯的。
蒋兴凡想从跑步机下来：“我还是出去跑步吧，外面凉快。”
一只脚刚迈下来，整栋房子突地一黑，蒋兴凡脚下的跑步带猛然停摆，他猝不及防身体跟着踉跄朝后栽去。
黑暗中，两只大手抱着他，两个人就双双倒在地面上。
蒋兴凡没觉得疼，方亚远整个人垫在他身下，他正趴在人家胸膛上感受呼吸的起伏。
“……”完蛋了，本来就严重的问题更严重了。
这种小区很少停电，今晚吃饭时听方亚远提过一嘴，物业通知说有名业主违规安装新能源汽车充电桩，电路出了点问题。
黑暗里，某种需求再次被无限放大，胆子也随之大了不少，胆子一大就什么要求都敢提，生理防线终是压过心理防线。
蒋兴凡没想着从方亚远身上起来，而是抬起脑袋极其渴求又认真地问：“亚远哥，洋娃娃你暂时买不起的话，介意先把我当娃娃吗？”
从小蒋兴凡的胆子就不大，打架的时候总往余澈身后躲，憨厚的人大多闷骚，关键时刻也可以明骚。
他没有强人的资本，但勾人还是会一点儿的。
“你……”方亚远诧异道，“什么意思？”
“我头发是卷的，挺像洋娃娃的。”蒋兴凡听不出他语气中意思是嫌弃还是期望，也顾不得那些，依然卖力地推销自己，“我比娃娃好点儿，我会说话，我还可以自己动，我功能齐全。”
方亚远声音难得有些嘶哑：“功能？”
对方的询问给了蒋兴凡不少底气：“我可以当充气娃娃，如果你不嫌……”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燥热中蒋兴凡差点窒息。
这破药会让人失忆，后来蒋兴凡怎么和方亚远回到卧室，又是怎么就滚了床单，他只有着朦胧的印象。
反正他没再跑步，没再喝水，身上的热量达到一个顶峰之后就慢慢退了。
第二天一睁眼，蒋兴凡起身独自坐在方亚远的大床上死死揪着卷毛，恨不能当场给自己薅秃，对昨天的犯浑悔不当初。
他终究还是把方亚远给强了，虽然过程中方亚远明明更主动更急切且占具上方，但先不要脸的还不是他自己。
瞧把他给出息的，要当人家充气娃娃，他当时怎么不上天呢！给方亚远跳段脱衣舞都比这强，他没脸见人，特别没脸见方亚远。
人家这么大岁数，憋了这么久，憋到要买好贵的洋娃娃，哪里能经得起他挑逗。
失身给他一个男的，对方亚远来说那不是奇耻大辱。
缓了好一会儿，蒋兴凡听到外面厨房有动静，穿好衣服从卧室里探头探脑地溜出来，趁着方亚远在厨房开着油烟机做早饭，他跑了。
不光得跑，他还得躲。
蒋兴凡那点智商全用在这上面了，跟学校请假，跟爸妈编个慌，随便找理由住进疼爱他小姑姑家里。
他现在没手机，谁也别想联系他。至于要躲到什么时候，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到海枯石烂。
在小姑姑家里吃吃喝喝睡睡，陪初中表弟打打游戏，就这么过了一周。
无聊的时候蒋兴凡这笨脑袋想明白一件事情，凡事从来没有一时兴起，酒精、药物和那些片儿只不过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想睡方亚远的心由来以久。
他精神和肉|体上双重亵渎了方亚远，他好想死。
当天小姑姑下班回家，就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蒋兴凡：“你手机丢了怎么不说，小余找你。”
“……”余澈跟他小姑姑也挺熟的，那家伙嘴甜，长辈都喜欢。
能想到他会躲在小姑姑家里的只有余澈了。
他担心余澈会直接杀过来替他表哥问罪，还是用小姑姑手机给他回了电话。
“儿子？”余澈不确定地问。
蒋兴凡蔫哒哒地：“找我干嘛？”
“你他妈真行，亚远哥找了你这么久，你躲什么？”
蒋兴凡快哭了：“余澈，我……”有罪，把人家给睡了。
“亚远哥想见你。”
“我不能见他。”他大概会死，羞死的。
余澈哈哈大笑：“那行那行，我不逼你，见我总行了吧！”
“别带你的保镖。”
“成成成，都听你的。”
晚上，蒋兴凡终于出门了，来到和余澈相约的餐厅，是一间包厢。
他先探进半个脑袋，果然只有余澈一个人，才放心走进去。
余澈看他垂头丧气那样，憋着笑递上手机：“亚远哥帮你要回来的，那个人也解决了，保证以后不会找你麻烦。”
“哦。”手机开着，信息电话一大堆，平时倒也没那么多人找他。
余澈凑过来盯他的脸，十分八卦：“亚远哥说他做错事吓着你了，你们怎么了？”
“怎么能是他的错呢？”蒋兴凡瘫着脸，“明明是我的错。”
“豁！”余澈挑眉，作为过来人他了然于胸，这种时候不能嘴贱刺激蒋兴凡，这人脸皮可比他薄多了，“看来问题挺严重，要不你俩干脆自己聊？”
“不行。”他话音才落，包厢门被人推开，方亚远径直走了进来。
“……”蒋兴凡心尖一颤，老脸黑红着想往桌子底下钻，却一把被人扯住胳膊提起来。
“你还能躲哪去？”方亚远语气似笑非笑，“你怎么会是这么反应？”
蒋兴凡站定，脖子折成九十度低着：“对不起。”我狗胆包天，精神和肉|体都玷污了你。
包厢门一开一关，余澈溜了。
“我们谈谈。”方亚远轻声说道。
“对不起。”蒋兴凡重复着，只顾着承认错识，挨打也可以。
“对不起。”方亚远十分郑重，“我不应该趁人之危。”
蒋兴凡抬脸：“这台词不是我的吗？”
方亚远平静地与他对视：“你觉得我一个没有喝酒没有吃过药智力正常的男人，会被你强迫？”
“……”
他无奈轻笑：“只不过是我夜夜惦记的洋娃娃投怀送抱，我情难自制没把持住而已。”
“……”蒋兴凡足够傻，好像一个字他也没听懂。
方亚远将他纳到怀里，轻轻揽着：“洋娃娃，我快三十岁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叹了口气又开口，“我暂时给不了你余澈那样的生活，我会努力让你接近那种生活，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这时候再傻就是真傻了。
只有方亚远称呼过蒋兴凡洋娃娃，后来陆陆续续又叫过好些次，要说还是他不够聪明。
方亚远打算斥巨资买的洋娃娃不一定是真的洋娃娃，也可能是个人，更可能就是他自己。
*
方亚远视角独白。
和表弟季君赫总是对着小可怜心软不一样，方亚远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不吝啬对弱势群体提供帮助和关心，但前提是不要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高中、大学、研究生，乃至工作之后他一直是这样做的。
季君赫与余澈好上之后，二十八岁的他要开始考虑终身大事了。
和以前一样，他清楚自己适合什么类型的伴侣，不作不闹不用他花心思哄，通晓些人情事故沟通不累，不需要太聪明，聪明的人多算计，只有这样才能将生活持续长久地过下去。
家人通过各方面的关系给他特色了不少，他的确一一见过。
来人无一例外都对他人和条件相当满意，其中不乏家世远远优于他的女孩儿。
而方亚远这边的感觉，总有那么一些差强人意。这是人生唯一一次自己挑选亲人的机会，总不好草率决定。
直到蒋兴凡因为再次被父亲打而救助他，他不吝啬帮人，何况他对那名像洋娃娃的小朋友印象不错。
当他把人从家里接出来，洋娃娃有些狼狈，垮着油呼呼的脸自我安慰：“我爸已经好久没打我了，是我这次错的太离谱，以后我多注意，谢谢亚远哥帮我。”
方亚远突地一笑，不作不闹不需要人哄，挺好的。
两人的联系多了起来，方亚远素来擅长看人，对事物的洞察力很绝，小社会人蒋兴凡内心世界比他想像中要丰富，心地善良，脾气不小，气性不长，一点儿好事儿自己乐呵老半天。
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蒋兴凡带来许多东西，有家里刚出锅的大龙虾，也有路上挑选的新鲜水果。
方亚远接过东西，通晓人情事故，挺好的。
不光蒋兴凡会来家里吃饭，方亚远也会常常带着下属光顾烧烤店。
蒋兴凡每回都把桌子擦得锃亮，但忙起来就顾不上他们了。
算账是蒋兴凡的头号难题，方亚远几次看到他对着签子翻来复去数过，再去算桌上的菜盘就又糊涂了，只好自己上前帮忙。
每当这时蒋兴凡就挠着卷毛裂开嘴笑：“谢谢亚远哥，我小时候吃药吃多了，脑子不好使。”
方亚远拍他手感不错的卷毛，不太聪明，挺好的。
对视下方人亮晶晶的大眼睛好似意识到什么，微显慌张地收回了手。
某种认知一旦形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何况这个人还时刻在自己的手机里或生活中刷着存在感。
洋娃娃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在他眼中无限深陷。
方亚远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想要这个洋娃娃的心情，他瞒不了自己，也不想瞒着家人。
受思想开放的姑姑姑夫影响，爸妈对他未来对象是男是女都没执着的要求。
顺利跟爸妈出柜的那天晚上，方亚远约蒋兴凡来家里吃饭。
“余澈喜欢木雕，你喜欢什么，或者将来想做什么？”他问。
蒋兴凡顶着乱遭遭的卷毛一脸茫然：“没有，我只知道我一定不喜欢当烧烤大师傅。”
“那就上学吧。”他来安排。
看来，他需要多赚点钱，毕竟给这个洋娃娃更好的生活要依托强大的经济能力。
其实如果和洋娃娃在一起，方亚远似乎并不介意每天都花心思哄一哄。
作者有话说第77章 远凡番外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