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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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余澈并没有机会跟季君赫道歉，当然也没有被赶下车。
车子启程回家，季君赫便在后座闭上了眼睛，正想开口的余澈被司机示意安静，只好老实地闭嘴坐好。
路程并不长，不过十几分钟后车子就拐进一片南城出名的富人区，跃过多层电梯小洋房楼群，视野就豁然开朗，一栋栋低矮的独栋简约别墅错落有致。
三分钟后，司机在一间小院前停车，然后下车去拉后座车门。
下车应该就能说话了，余澈几乎是和季君赫同时下车的，小跑跟他身后开口：“季先生，我是来道歉的。”
多年良好的教养让季君赫步子一顿，微低头头瞧他，眼中带着洞悉真相的精明：“小余不败？”
人家施舍般地搭理自己，余澈惶恐：“是我。”
季君赫继续目不转睛地打量眼前人，今日的小孩与那日相差很大，乌黑厚实的发量，白里透红的小脸，黑洞洞天真无邪的眼睛，还有紧紧抿在一起小嘴。
知道自己被骗的那天，季君赫就进入过帐号，主页里写得简介就……
“你不是一米八五，八块腹肌吗？”
“……”小余不败个人简介的确是这么写的，还不是为了吸引女粉，网络上真真假假，谁还不吹个牛逼。
他仰着头，眨眨眼睛毫无心虚：“是啊！看着不像吗？”
季君赫面无表情：“是吗？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好一八六。”
余澈嘴巴咧开讨好地一笑：“好巧，我们就差一公分。”
“……”季君赫无视两人将近十公分的差距，“你想怎么道歉？”
“视频我早就已经删掉了，我可以出车费……”
“好啊！”季君赫倒是爽快，还没等余澈脸上的笑容荡开，又听他说，“十万。”
“啊？”这个数字对余澈而言，和他妈的晴天霹雳有什么区别？
他配上委屈的表情嘴巴动了动，“我没有。”
季君赫依然看着他：“不是刚刚赢了十万。”
“……”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余澈一屁股蹲在地上，抱着季君赫的腿开始嚎，“我爸死得早，我妈一个人养活我们七八个，我弟弟妹妹都生着病。眼看换季了，他们连合适的衣服也没有，去年房子漏雨差点把我小妹淹死，到处都花钱，十万还不够呢！我哪里有钱给您付这么大一笔车费呀！”
所谓一次不诚终身不信，被骗的惨痛经历让季君赫十分警惕也没什么同情心，他神情中一闪而过诧异后恢复平静，低头盯着自己脚边的人冷笑着问：“七八个？你妈这么能生？”
“嗯。”余澈抬起泪脸，“我妈说多子多孙多福气。”
完后还再次强调：“我这次没有骗您，不然我一辈娶不上媳妇儿。”
与此同时，旁边的小院铁制自动门咔哒一响被推开了，门里走出位五十多岁面容和善的女人，她看到这一出不由得一愣。
随即眼角笑起深深的鱼尾纹：“小季，这是怎么了？把人家孩子惹哭了。”
余澈刚抹了把脸看清来人，季君赫就趁机拔腿走进院子。
“哎！”余澈有点傻眼，这还没给个准话呢！
女人看他的样子笑了笑：“你先到家里来坐坐？”
“好呀！”余澈从地上蹦起来拍拍屁股，“谢谢姐姐。”
“……”女人稍怔捂嘴笑起来，“我是这家的保姆，都五十三了，你叫我姐姐？和小季一样叫张妈吧！”
余澈摇摇头：“我妈都七十多了，我还是得叫您姐姐。”
“这孩子嘴怎么这么甜。”
说着张妈妈将余澈领进了小院，除了花园和水池，石板铺就了其它入眼的地面，干净整洁。
房子是独栋两层，白灰色墙体，上下都是大气明亮的落地窗。房子里简洁得不像话，大量纯白色布置，少量黑灰，楼梯边白色置物架上那个流光溢彩的花瓶算是异类。
余澈在门口换了鞋子，亲眼看着季君赫走上二楼。
看他失望的小模样张妈妈好心提醒：“他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要下来喝汤的。”
“哦哦。”那就好。
张妈妈让余澈坐在餐桌边，就走进厨房不知在忙活起来，里面隐隐飘出一丝丝独特的香味，还怪馋人的。
果然不一会儿，季君赫便穿着一身家居服从楼上走了下来，似乎料到必然会看到他，直接选择了无视，从桌边抄起一本财经杂志翻看。
“季……”
“汤来了。”张妈妈端着一只瓷碗从厨房走出来，放在季君赫手边，“小方怎么没跟你一起？”
季君赫冷哼一声：“他快被辞退了。”
张妈妈听到这话不惊反笑，对着余澈又问：“正好他没来，我做得汤多，你要不要尝尝？”
“可以可以”由于小时候的经历，余澈对吃的东西向来来者不拒，“谢谢张姐姐。”
“啪嗒”
对面传来书本重重落在桌上的声音，余澈望过去，对上了季君赫不太友好的视线，他立刻收起谄媚的表情，老实道：“那我不喝了吧！我是来道歉的。”
“嘶！”张妈妈道，“小季别吓着这孩子，我熬了五个小时的牛骨高汤，长个子的。”
余澈眼睛一亮：“那还是可以来一碗的。”
季君赫没再理人，余澈也不认生，转着脑袋到处打量。可真干净，完全没有卫生死角，传闻中的一尘不染也就这样了吧！
思及此处，余澈突然就有了主意。
张妈妈端了高汤上来，放到余澈面前还笑眯眯地叮嘱：“还有点烫，你慢慢喝。”
不知是不是张妈妈用了哪种独特秘方，这高汤竟然无比浓香鲜美，本身没吃过什么人间美味的余澈味口大开，顾不得微烫的口感咕噜咕噜喝完。
“真好喝。”余澈吧唧吧唧嘴，他还想喝，但他不好意思说。
张妈妈善解人意：“那就再来一碗。”
“可以吗？”问着还小心翼翼地瞅了对面一眼
“当然可以了，小季也没这么小气的。”张妈妈说着拿出余澈的碗再次走进厨房。
季君赫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喝得很慢，真是个好机会。
“季先生，我有话就直说了。”余澈语速极快，“十万我是没有的，但我可以分期还，我看您这里这么干净，张姐姐一个打扫得多累，您一定不介意多请个人帮帮她吧？”
此时，季君赫的手一顿，缓缓抬起眉眼：“请你？”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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