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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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亚远的电话好忙，他们第三次才接通，这回是余澈接得电话。
“就知道你们会给我打电话。”方亚远笑了起来，“所以你们确实是骗人的？”
“是。”余澈老实道，“请问我现在跟季先生道歉还来得及吗？”
方亚远又笑了一声：“所以真的是有十万？”
余澈的精神一下就紧绷起来，他们怎么连个都知道，之后小心翼翼地说：“有是有，但您知道吗？我家里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要养活，十万块差不多都买米买面买衣服了。”
“……”蒋兴凡捂住脑袋，使劲抓了一把自己的卷毛。
“嗯。”方亚远好像信又好像不信，“我是接受你道歉的，但季总……大概并不想见你。”
余澈讪讪：“季先生很生气吗？”
“算是吧！那天和你见面之后我们出国开会，路上他还跟我说过，回来联系一下好点的医院让你继续治疗，他会负责全部费用。”
“……”就还是有一点儿愧疚的。
余澈又说：“那让我赔钱也不是不行的，就是别太多，我可以出油费和辛苦费，您看一千块行不行？”
“……我操。”蒋兴凡轻骂了一声，双手撸了把脸。
余澈听到白了他一眼，那车再怎么矜贵又不是烧黄金，季君赫身价再高左右也就耽误他半个多小时，一千块是他拿出的最大诚意，就这还心疼着呢。
方亚远涵养真的很好，这回竟然没笑：“那真是不少了，但季总好像并不是想要车费。”
“那您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我不知道，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骗他。”
“……”余澈还想挣扎一下，“那好人哥，您能行行好告诉我，我还有机会吗？”
愿意给自己讲这么多话，好人无疑了。
还别说，方亚远人真好真仗义，思考片刻提醒道：“季总下班时间可能在晚八点，十点或是通宵，看你运气。”
余澈多机灵，立刻周身一震道：“谢谢好人哥哥。”
话说到这里他当然能明白，方亚远给他指了条明路，能不能求得季君赫的原谅就看他自己了。
看蒋兴凡愁得那个熊样，余澈直接大方道：“你别担心，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自己解决，你安心在家里烤串。”
蒋兴凡问：“季君赫要是打你怎么办？”
天知道余澈听后竟然一脸兴奋：“那就是说我不光不用赔他钱，说不定还能赚点钱。”
“……”
临走时他记下方亚远的电话存在手机上，感激地备注为好人哥，如果事情能解决他也要知恩图报的，请他吃顿饭也不是不行。
达观科技在南城的知名度，相当于本市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可谓是人尽皆知。
事情宜早不宜迟，当天是晚上，余澈不到六点钟就等在了达观科技的大厦门外。大厦三十几层，整体成扁圆柱型，外观完全用蓝色玻璃包裹。
到了正常下班时间，继续走出一批下班的男男女女，但人数并没有想像得多。
余澈身上斜跨一个黑包，支着腿坐在球型石墩上，一边无聊地拿着小棍在敲打着地面，一边观察门口的动向。
七点多钟华灯初上，大厦上下仍旧灯火通明，陆陆续续总是有零星的人疲惫地从楼门里走出来，或开车或坐车离开。
听说互联网行业是九九六的重灾区，达观尤甚，果真名不虚传。
八点一过，十点还会远吗？
余澈叫了份外卖在门口就着冷风吃完，大厦里面的很多楼层已经关了灯，可中间几层顽固得像夜里的长明灯。
“看来是要通宵了吗？”余澈蔫嗒嗒地叹了口气，败兴而归。
原本以为他是偶尔一天运气不好，哪成想接连守了三四天都没有守到那只兔子。
余澈并非没有了耐心，而是他实在怕夜长梦多，怕对方已经开始走起诉流程就完蛋了。
于是他抽了午休的空儿，再次拨通手机上好人哥的电话，当方亚远接通电话听到那声好人哥的时候，再次轻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没来。”
余澈赶忙说：“这几天我都在。”
“你难道不知道大楼有地下停车场吗？季总的车子在地下二层。”
“……”
方亚远听他好半天没吱声，就再次同情心泛滥了：“看你这么有诚意，今天晚上六点准时到达观地下二层G000车位，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嗯嗯，我一定准时到，谢谢好人哥。”
“我叫方亚远。”
余澈立刻改口：“谢谢亚远哥。”
这回余澈更加不敢轻慢，五点钟还不到来到达观，从地下车库入口偷偷摸进去，费了好大劲才找到G000号车位，此时车位上停着一辆气派的林肯商务。
他靠在旁边一辆跑车引擎盖上休息拿出手机看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
“余澈。”语气着微带笑意，好听又耳熟的声音。
余澈抬眼，对着一张白净斯文的脸，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嘴角微微提着。
“好人……不是，亚远哥。”
方亚远又在笑：“你……有十八岁吗？”
余澈站直，乖得不得了：“我二十了。”
“真年轻。”方亚远点评完又说，“季总快下来了，我就是抽空过来看看你到没到？”
“啊？”余澈怔问，“你是特地来看我的？”
方亚远点头：“不然呢？”
“……”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人。
方亚远不亏是好人，还叮嘱余澈千万别走远就回去了。
六点零两分，远处准时走来三人，穿西装的季君赫为首，潇洒地迈着挺阔的步子。
余澈愣了一下，上次见面季君赫都坐在低矮的跑车驾驶座上，完全看不出来他本人这么高。
显然季君赫没有看到他，或者是根本没有认出他，毕竟余澈现在的形象与那日太过大相径庭。
走近后余澈还愣着，司机拉开后座车门，季君赫就坐了进去。
也就是这时方亚远浅笑着朝他勾勾手指，余澈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方亚远却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按着他肩膀将他推进去：“机会给你了，自己解释。”
“……”
“方亚远？”季君赫“阴森”声音从后座传来。
方亚远立在车边，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别急，听听他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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