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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 1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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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先和谁交手呢？”
凌霄道人笑意不减。
说实话，自从舒砚秋将萧晴带上凌霄峰之后，凌霄道人就对萧晴这个筑基弟子有所关注，也曾见识过萧晴当初为了速通飞云劲在凌霄峰上表演一柱擎天（？）的样子。
身为大乘期修士，他看到的东西比起舒砚秋自然要更多，至圣斩的力量就连年轻时曾闯荡江湖，自诩见多识广的他也闻所未闻，单纯的点燃灵气竟然能有如此夸张的力量，而且还只是出自一个筑基期修士之手，其品级恐怕是天阶起步。
所以当在宴席上说起修习绝云顶秘传的时候，他还有点忐忑，虽然人家确实是拜入了自己门下作为亲传弟子，但是绝云顶两大秘传和那恐怖的家传神通相比也很难说能否比拟，若萧晴不愿，他本就打算为萧晴开个特例。
说来自己的拿手绝活也并不是出自绝云顶秘传，这样做也算不得坏了规矩。
所以当听到萧晴说一个不够，她是成年人，她全都要的时候，他也十分开心。
虽有醉话之嫌，但这不重要，不怕你不学，就怕你不愿意试，试一试，就算原本有什么意见，也可能因此改观。
“这……”
萧晴朝舒砚秋打眼色。
舒砚秋神色不变，将萧晴的眼色当作空气。
只是不知为何，萧晴总觉得舒砚秋看着自己的清冷神色里，透过那对眸子她总能看出一丝笑意。只是不好推测这分笑意到底什么意思。
“好，那你就先和砚秋试试手吧。”
凌霄道人坐在上面当然能看清萧晴的一举一动，也不等她开口便将这事定了下来。
萧晴人麻了。
凌霄道人强买强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知道师姐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个邪恶的计划。
可恶。
凌霄道人早有准备，舒砚秋领着萧晴去了凌霄峰后山。
萧晴在后山也算是当过好一会的野猴子，对于凌霄峰后山有什么公开的区域也算是熟门熟路。
她们去的是在后山的一个演武场，规模很小，平日里只有长老们指点座下弟子时会用上，弟子们自由练习都是用的凌霄峰下面的内门演武场，那里要大得多。
演武场上有一个擂台，虽说擂台战并不是生死相搏，自然不会预留那么大的战斗场地，但是有资格在此进行比试的弟子最低都是金丹修为，所以大小上也有半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
擂台大小其实在修仙世界也是有标准的，毕竟修士间斗法切磋很正常，屡屡提到的青云会就是五大仙门领头，面向整个修仙世界举办的斗法比试，青云会通过抽签在除了五大仙门以外的十几个大宗门之间挑选比赛承办方，因此为了公平起见必须对擂台进行规范。不然一些擅长近身作战的宗门给你画一个拳台大小的擂台，法修上去就只能挨打了。
标准的青云会的斗法擂台大约比标准足球场还大一点点。
而凌霄峰上这个平日里也算够用了。
大概是因为凌霄道人下了特别的指令，擂台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围观，执事堂的弟子填充完擂台阵法需要的材料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整个擂台的所有阵法都由凌霄道人一人操持。
萧晴和舒砚秋相对而立，萧晴手握光剑，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
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女主角真刀真枪打一场的。
但是舒砚秋好像并不这样认为，甚至一早就亮出了雪白的月华剑。
两人手里的剑都是白色的，只是萧晴的光剑边缘更加模糊一点，一眼就能看出并不是实体。
凌霄道人看了也是啧啧称奇，虽然说修仙界以灵气化剑并不稀奇，但这可是以被点燃的灵气构成的长剑，当初凌霄道人看见至圣斩时就感觉这并不是寻常可以被轻松操控的灵气，点燃的灵气更为暴戾，而且无时无刻都在消散，能以此为剑，萧晴的剑道感悟恐怕也相当高。
“萧师妹，我并不是主修幻雾，在功法理解上，可能还要逊色于很多同门，所以今日你我二人比试，你只当作参考就好了。”
二人站定之后，舒砚秋抢先发话。
萧晴苦笑。
师姐你太谦虚了。
然后下一刻，萧晴连苦笑都做不到了。
因为在舒砚秋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萧晴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舒砚秋一分为二，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舒砚秋。
几乎是与此同时，整个擂台上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白色雾气。
开始了？！
萧晴连忙举剑拦在身前，神识同时扩张开去，正面碰上了舒砚秋伸展开来的神识。
以往总是显得温和柔缓的舒砚秋的神识此时此刻却显得侵略性十足，不但强硬地阻止了萧晴对舒砚秋的试探，甚至大有反压过来的势头。
萧晴顿时认真了起来，六柄冰剑在她背后现身，然后环绕着萧晴的身体开始飞舞。
见萧晴有所动作，舒砚秋也开始了行动，只见云雾之中，舒砚秋的身影一晃，竟然双双凭空消失。
但是萧晴依旧锁定住了舒砚秋的位置。
神识虽然在覆盖范围上受到了压制，但是依旧能充当修士第二双眼睛的作用。
左边，右边。
萧晴不需要动眼睛，就发现了舒砚秋重新现形的位置，正是一左一右向着她夹击而来。
幻雾。
萧晴千钧一发间头脑快速运动，说明这不是一般的化身神通，其中一个应该是类似幻象一样的存在。
问题就是哪个是真的。
来不及细细观察，萧晴锁定了其中一个“舒砚秋”，她身上的气息更为凝实，就猜是这个了。
举剑，卷云，突刺。
萧晴瞬间完成了她最熟悉的招式。萧晴的剑锋迎着舒砚秋伸过来的月华剑而去。
是比试，没必要想着伤人，所以萧晴瞄准的就是舒砚秋的剑。
但是就在光剑和月华剑相碰的一瞬间，萧晴便感觉到了不妙。
舒砚秋这递过来的一剑，上面缺乏了点萧晴说不清楚的东西。
果不其然，光剑像热刀切黄油一般削开了月华剑，没有收到任何阻挡地就刺入了“舒砚秋”的胸膛。
假的！
萧晴还在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困惑，但是也明白此时绝对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舒砚秋”受到攻击之后瞬间炸开，萧晴下意识举剑格挡。
但是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萧晴身上的护体灵气并没受到任何冲击。
炸开的“舒砚秋”化作了一团云雾，瞬间包裹住了萧晴，刹那间，萧晴只觉得一阵呼吸不畅，刚想屏住呼吸，然后才意识到流通不畅的不是空气，而是四周的天地灵气。
冰剑划过身边，劈开了云雾，飞雪卷云对上幻雾似乎有一点点优势，那就是原本应该可以遮蔽视野的效果对飞雪卷云不生效。
但是萧晴并没有放松警惕，另一边理应袭来的舒砚秋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萧晴陷入幻雾之中，一时间找不到舒砚秋的所在。
萧晴尝试平复心情，挽了个剑花尝试驱散开周围的幻雾。
效果一般，那种滞气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只有视野算是清晰了一点。
萧晴神识扫过，发现了舒砚秋的身影。
但是下一刻，萧晴额头就冒出了汗水。
因为很快萧晴又发现了舒砚秋的身影，然后是下一个。
再下一个。
周围的“舒砚秋”至少有五个。
什么多重影分身？！
萧晴目瞪口呆。
然后在萧晴的惊讶中，五个舒砚秋同时对着萧晴直扑而来。
但是舒砚秋这就属于低估了萧晴的战斗经验了。
幻象加本体同时进攻就想让萧晴手忙脚乱的话，那可就对不起阿镜在镜花水月中的培养了。
萧晴瞬间想起了之前应对这样招数的方法，闭上眼睛原地不动。
再多的攻击，也应该只有一个是实处，其余的都是能被光剑轻松削开的幻雾。
虽然周遭的天地灵气受到幻雾的影响，流动变得缓慢停滞，但是这也让萧晴对于那些还能运动的灵气有了更准确的感知。
只是这些化身似乎也是灵气，五个方向的灵气流动都被萧晴捕捉，但是却难以辨明到底哪个属于本体的攻击。
但就在这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萧晴的心头。
确实在某一些方向上，好像缺少了什么在萧晴看来理所当然的东西。
只是萧晴说不清楚这应该是什么。
攻击离萧晴越来越近，若不是神识加成，萧晴此时恐怕都还没能将所有来袭的灵气波动感应一次，她就已经要被击中了。
电光火石间，萧晴突然抬手，然后直接撩向身后。
是实招！
萧晴感受到光剑传回来的感觉，是实实在在和月华剑相交的手感。
萧晴猛地回头，睁开眼睛。
正正对上了舒砚秋的脸。
刹那间，四道身影同时撞上了萧晴，萧晴只觉得又是一股子滞气，甚至体内的灵气流转都慢了半拍。
但是萧晴的剑确实是架住了真正的舒砚秋刺出的攻击。
舒砚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似乎非常满意萧晴只凭一次交手就能抓到她的真身。
而萧晴则是满脸震惊，因为萧晴能真真切切地看到，眼前的舒砚秋，似乎出现了重影。
然后，相重叠的其中一个舒砚秋竟然在她面前消失了。
又是一股滞气向萧晴袭来，然后趁着萧晴因为滞气没来得及追击的空子，舒砚秋的身影再度在萧晴面前消失。
下一刻，萧晴感觉到由内而外的一阵脱力。
萧晴紧忙赶在舒砚秋的下一招之前检查了一□□内，然后双眼惊讶地睁得跟通天鼬一般又圆又大。
萧晴体内的灵气竟然已经消耗掉了四分之一！
因为温养法的缘故，筑基期的萧晴就已经拥有了匹敌金丹期的灵气量，虽然因为真元不足，以及本身并没有掌握那么强的神通，灵气量的优势在萧晴身上基本上就体现在了续航能力上。
当然这是不算上至圣斩核弹的情况。
而到了金丹期，萧晴的灵气量则是更上了一层楼，当初在盲沟，一半的灵气释放出来的核弹就差点把萧晴自己炸没了。
作为对比，当初在连家，用上几乎全部灵气的至圣斩核弹也就将她炸个重伤。
这就是萧晴金丹的狂野力量。
但和舒砚秋交手，竟然两个回合，自己的灵气就消耗了四分之一？！
萧晴根本不会相信。
那么说，这应该是凌霄道人口中的幻雾真法的效果。
舒砚秋的幻雾，要么能加速修士的灵气消耗，要么就能直接抽取修士的灵气。
这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意义不明啊。
萧晴作为一个日常对付刁民的DM，深知无论什么样奇怪的效果都有可能在大聪明手里达成非常逆天的combo。
虽然舒砚秋到目前为止都没能碰到萧晴一下，但是要知道，修士使用神通的前提就是有足够的灵气，如果能让修士的灵气消耗干净，接下来舒砚秋就算是用走的，走过来给萧晴一下，萧晴都扛不住。
这其实很厉害吧？！
就在萧晴头脑风暴的时候，萧晴的神识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萧晴连忙抬头。
只见舒砚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的头顶上。
而且并不止一个舒砚秋。
天空中站着数以百计的舒砚秋。
萧晴此时只能硬扯出一个笑容，以及脑门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Excuse me？
天空中数以百计的舒砚秋身形几乎同时动了起来，铺天盖地的月华剑们朝着萧晴就刺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再点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