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88、火焰山顶

　　在雪山上依旧残留着不少巨人的遗骸，被冰雪覆盖。如同山那么高大，他们跪倒着，或是伸出手呼救，就如同石像。
　　阿托利斯骑马来到巨人大锅前——葛哈德说什么都要来到这里，阿托利斯也不好放他一人也就跟着来了这地方。
　　半路上他们遇见了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还念叨着一个可怜的女孩，要成为火种之类的话。
　　黄金君王走在巨型铁链上，不断吹拂的风噼里啪啦地吹动他的紫色披风。
　　那里曾经储存着可以烧毁黄金树的灰灭火焰。
　　原本巨人战争之后，玛莉卡女王让一个火焰巨人看守着，当年火焰巨人反叛，火焰巨人被阿托利斯屠杀殆尽，黄金树忌讳的火焰也被他给意外收走。
　　女神的长子葛德文压住了消息，并请求玛莉卡女王给予次子宽恕。但玛莉卡似乎并没有要惩罚的意思。
　　黄金的次子被留在雪山十年多，与索尔城众人结下深厚情谊。
　　碎片战争爆发之后，被赶出王城的葛瑞克前去自己应继承的索尔城召集军士，但他们宁愿成为祭品尝试为葛德文唤灵，也不愿追随接肢的葛瑞克。

　　“母亲，抱歉，我失败了，我无法完成使命……”
　　一个小女孩坐在大锅的边缘望向通天的黄金树。
　　黑袍包裹下，她的身体已然被火焰烧得面目全非。
　　母亲——玛莉卡……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名字，虽说黄金树的光辉大不如前，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真有决心要将它烧毁并知道办法的……总之，阿托利斯只想到了这个名字。

　　葛德文曾跟他说过玛莉卡的箴言：“王的众战士啊，吾王葛孚雷啊。遵循引导战斗至此，着实难能可贵。歼灭那山顶上的巨人们，封印火焰吧。如此一来，那光耀的生命时代，就能拉开序幕──展现艾尔登法环，迎接黄金树时代之始！”
　　但如今，却要烧毁黄金树……
　　不是玛莉卡出了什么问题就是黄金树出了什么问题——原本经历过黑刀之夜后，阿托利斯曾觉得全都是玛莉卡的过错，但经历了碎片战争和放逐的时光……
　　不，错的是这个被无上意志当作游乐场的世界以及为了所谓的黄金而不断“修正”的律法。

　　阿托利斯抱起了小女孩，准备把她带回去。
　　他们的归程，却被火焰巨人挡住了去路。
　　巨人把手中的青铜盾牌径直朝着眼中的小蚂蚁砸去，小蚂蚁甩开了熔炉百相的龙尾将它打开。
　　“我来吧。”葛哈德跑了出来，“你带她去边上点。”
　　阿托利斯张开熔炉百相的翅膀往后飞了一段距离，与小女孩躲在一块巨石后面。

　　在阿托利斯还小的时候，人们总是会用奇怪的目光看他。
　　他竟然不是玛莉卡和葛德文那样金色的头发，其次还不是葛弗雷与葛瑞克那样白色的头发。
　　红发从何而来，无人知晓。
　　很多人都觉得他不是黄金葛德文的孩子——连葛瑞克也这么觉得——连他自己也差点这么觉得。
　　父亲没有给他带葛的名字，是因为自己的红发吗？
　　每次英雄拉达冈与他们的孩子们到访王城，阿托利斯全都躲得远远的，免得有人拿他们一模一样的红发做对比，说些闲话。
　　他甚至想过自己生日那天，让父亲赐给自己一个新的名字。
　　不过那天，古兰桑克斯从天而降，打乱了一切。
　　……
　　“红发，是巨人的诅咒。”拉达冈在某天告诉他，他似乎露出了相当绝望的表情。
　　他如此精通黄金律法，却是个红发的受诅咒之人。
　　“以头发颜色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也太过狭隘了。”阿托利斯不太了解诅咒的详情，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选择和自己的红发与名字和平共处了。

　　葛哈德盯着火焰巨人的左脚追着打，原本巨人的那只脚就被大骨头和红色的发辫绑着，似乎是受伤了。
　　巨人眼看着踩不到葛哈德，就翻滚了一下。
　　阿托利斯见那个巨人朝着他们而来，就又用了一连串猎犬步伐拉开距离。
　　“法兰，冲啊。”葛哈德骑在黑狼的背上，向巨人冲了过去。
　　火焰巨人燃烧着烈火的手伸进了肚子上的一个大嘴里，而后又把火焰洒向了地面。
　　黑狼越过了火焰，又绕到巨人的脚后跟，葛哈德用细剑刺中巨人的小腿。
　　很快，火焰巨人跪倒在地。
　　葛哈德与黑狼也退开了距离。
　　火焰巨人拧下了自己已经残废的左腿，双手捧起，怒吼着。
　　“恶神。”巨人们信仰的神他们的了解并不多，似乎是不同于癫火神的另一个火焰神。
　　红色的烈焰燃烧着巨人的祭品。
　　巨人的胸口，那个紧闭着的独眼睁开，是火焰的橙红色……
　　即使火焰之神赐给他更强大的火焰，但对于葛哈德来说，依旧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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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在临冬城的奥瑞利乌斯照例把雷加送给他的一颗金银色的龙蛋抱在怀里入睡。
　　他梦见了一头身上长满了荆棘的黑龙，红雷在它的身上缠绕，它的吼声回荡在黑暗中。
　　在黑龙的身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缠绕在树根上。只能认出长着尖刺的部分，似乎是两条手臂。
　　但奥瑞利乌斯没看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黑龙嘶吼着，似乎很绝望。
　　一道黑色的迷雾把黑龙摁在地上。
　　“嗯？你是怎么进来的，小黑龙？”
　　奥瑞利乌斯回过头，面前的人身穿黑色的铠甲，披着黑色的斗篷。
　　看上去有些可疑，奥瑞利乌斯抽出腰间的黑暗姐妹。
　　“吾名，葛哈德。”对方自我介绍道，还稍稍躬身打了个招呼。
　　随后他又给奥瑞利乌斯介绍了那头黑龙，“这是弗尔桑克斯，为了挚友而不断与死亡战斗的古龙勇士。”
　　“还有这个是……”他走向了黑龙保护着的，那具不可名状的巨物。
　　“这是……”葛哈德再度沉默，他伸手触碰着那已经畸形成了鱼尾的部分，“父亲……”
　　“等等，这怪物是你的父亲？”奥瑞利乌斯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或是误解了。
　　“不理解死亡的我把他的肉身交给了同样不理解死亡的黄金树……成了这般模样。”他说。
　　“他死了吗？”
　　“还没死透。”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葛哈德摇头，不只是黄金树，就连无上意志也无法完全理解这样的存在吧，“想办法让他回归或是给予他正确的死亡。”
　　“都这样了你都能救的吗？”奥瑞利乌斯惊了。
　　“可以试一试。”
　　“那就救啊。”奥瑞利乌斯说。
　　“你知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啊，小黑龙？”
　　“不知道，但是只要不是坏人就不能见死不救啊。”
　　葛哈德笑了起来，“是啊，那就试一试吧。”

　　等布兰登·史塔克掀开了被子把奥瑞利乌斯给冷醒，被窝里一个银色的小龙也睁开了金色的眼睛。
　　“玛莉卡啊，奥瑞小子，你还真能孵蛋啊？！”布兰登·史塔克捧起那个破了壳的蛋，奥瑞利乌斯也睁开眼睛，马上把小龙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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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葛哈德：奥瑞啊，别告诉你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