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82、王冠

　　雷加在贝勒大圣堂给父亲守灵七日，阿托利斯继续暂代摄政。
　　御前会议上，气氛沉闷。财务大臣亚蒙德·克林顿被烧伤无法出席，法务大臣赛蒙·斯汤顿伯爵递交了辞呈，阿托利斯允准。
　　“还有其他人要辞职吗？”他问。
　　大学士派席尔举起了手，大学士一般是不能辞职的，但阿托利斯也同意了。
　　虽然在场的人都被之前癫火之祸吓得不轻，但手中的权力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阿托利斯点头同意，“我们会给你在君临外找个房子，你之后就在君临行医教书好了。”
　　之前阿托利斯问学城要的那个学士也应该快到了。
　　他也已经写信给沃尔特·河安伯爵暂代财政大臣，琼恩·艾林公爵暂代国王之手，法务大臣的位置交给勒文·马泰尔亲王暂代。
　　沃尔特·河安伯爵把硕大的赫伦堡管理得井井有条，琼恩·艾林公爵最先响应阿托利斯的战争号召，能力也不错，并且是劳勃·拜拉席恩和艾德·史塔克的养父。勒文·马泰尔亲王为人正直无私。不过如果他们的能力不行，还是会被换掉。
　　至于现在混乱的西境，阿托利斯让达米昂·兰尼斯特作为西境守护的暂代，同样，做得好就留下，做不好就换人。不过因为凯岩城整个被掀了的关系，他只能在兰尼斯港就职。
　　此外他还把蓝道·塔利请过来当陆军军事顾问，“黑鱼”布林登·徒利请过来作为江河水利顾问，铁群岛的科伦大王，命令作为沿海岸防顾问。
　　作为顾问，他们的权力比上面的几位小一点，但毕竟在桌上有个位置。
　　布兰登·史塔克听闻阿托利斯王子受伤，君临遭殃，带着几个朋友就赶过来帮忙。帮他搬了一天的死人，连点奖赏都没有。
　　“你都不给北境一个位子？”他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你们北境不是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南下的史塔克都没有好下场？”阿托利斯在跳蚤窝巡视救灾和重建的情况，布兰登·史塔克就跟在后面。
　　“我跟着你从北杀到南，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我有个更重要的工作想交给你。”
　　“你说。”难不成还要在御前会议里加位子？
　　“奥瑞利乌斯的监护人，比起南方的泥腿子，我更想让他变成冰原狼。”
　　“……”虽然没什么实权，但，这的确是更重要的工作。“我必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殿下。”
　　“容我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

　　各地的诸侯们陆续来到君临准备参加伊里斯二世的葬礼。
　　大学士派席尔也和新来的奥斯格雷学士交接了工作。
　　亚蒙德·克林顿伯爵的伤情似乎恶化了。
　　而老御林铁卫哈兰·格兰德森爵士在睡梦中去世。这下空出了一个御林铁卫的位置，阿托利斯也不急着填上，交由雷加自己决定。
　　伊里斯二世被架在最高的火堆上，雷加亲手点燃了火堆，他心爱的龙蛋和他一起浴火，他的龙心权杖却不见了。
　　阿托利斯作为大儿子站在雷加身旁，而希兰却一直待在红堡里不愿出门。
　　没人为伊里斯落泪，或许除了一些她曾经的情妇。大多数人都对此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他们都盯着雷加，开始猜疑坦格利安的疯狂会不会再演。
　　龙穴的大火烧了很久，国王与癫火之祸的受害者们走完了最后一程，骨灰倾倒在黑水河中。
　　接下来，准备雷加登基之事。
　　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君临重建未完成，国库盈余也不多，所有事情全都从简。
　　但沃尔特·河安伯爵却有其他的问题。
　　“丹尼斯·达克林伯爵今早让人给我递来了这个。”
　　“暮谷镇城市宪章”——要求赋予他的市民若干权利。
　　雷加刚想打开看看，被阿托利斯给摁住了，“这种东西他竟然不亲自来交？代交给财政总管而不是国王、摄政或是国王之手。之前先王的葬礼他也没来……”一些路途远或是年纪大的贵族不来就算了，但他个王领伯爵竟然不来。
　　阿托利斯把它先交给奥斯格雷大学士，让他先验验毒。
　　“你觉得他有问题？”雷加对此毫无防备之心。
　　“至少他自己心里有鬼。”阿托利斯看向了瓦里斯，“你知道些什么吗？”
　　“丹尼斯·达克林伯爵的妻子密尔的塞蕾拉，被称为‘蕾丝蛇’。暮谷镇的人都不喜欢她，说他总是给丈夫的耳朵灌密尔毒药。”
　　“让他亲自来给他的人民请命。”阿托利斯说。
　　“抓着太子登基前的权力间隙啊，狡猾啊……”维克说了一句。
　　阿托利斯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说错了吗？”
　　“没错。”阿托利斯只是想起来他也被抓了一回，伤口太深，到现在还未能愈合。

　　王座厅内，破损的龙头骨都已经被搬到地窖，挂毯替代了它们的位置——关于塞外战争的挂毯。
　　从总主教的手中，雷加接过了梅卡一世的王冠，在众人面前高高举起，戴在了自己的头上。黑铁和红金制成，冠上有尖角，比起之前的那顶，少了华贵与奢侈，多了坚毅与威严。
　　四方守护，各地贵族前来向国王宣誓效忠，但当他们要高呼国王万岁之时，阿托利斯和他的圆桌骑士们统一转过身回避了一下，毕竟他这个异乡的准王者总感觉不好。
　　随后的第一件事，阿托利斯交出了自己全境守护者和盛夏厅亲王的头衔。
　　“交界地的王，如何称呼？”雷加问他。
　　“艾尔登之王（Elden Lord）。”
　　“没了？”
　　阿托利斯点头。
　　比起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全境守护者来说太短小了。
　　圆桌骑士们努力地憋笑，或许是因为维斯特洛的王竟然有那么长的头衔。
　　“所以你从不让人称呼你为‘大人’（Lord）……”
　　“是的。”
　　“传我王令——从现在开始，维斯特洛禁止用这个词语彼此称呼，这个词，今后，只属于罗德尔的阿托利斯。”
　　随后，王座厅的诸位贵族以及圆桌骑士们，明显背着阿托利斯串通好了，单膝跪地，齐声称呼阿托利斯“My Lord”。
　　阿托利斯环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了维克这个机灵鬼身上。
　　“我还没成为艾尔登之王。”
　　“你必须成为艾尔登之王，罗德尔的阿托利斯，你还欠我一顶王冠。”
　　虽然他已经花了几个晚上跟葛哈德讨论攻略，但阿托利斯对此还是比较悲观。

　　在晚宴上，阿托利斯与雷加、蕾拉王太后和小杰赫里斯坐在贵宾席，希兰跑去和亚夏拉·戴恩一众小姐妹们坐一块儿。奥瑞利乌斯在史塔克那桌，他似乎和莱安娜·史塔克很聊得来。
　　瓦里斯给阿托利斯递了张纸条，阿托利斯看了眼就递给了雷加——是暮谷镇开始征兵买马了。
　　雷加让杰洛·海塔尔爵士去叫黄金团准备好。
　　仆人搬来雷加的竖琴，雷加与阿托利斯互看了一眼。
　　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合奏的一首曲子，关于一个旅行者一去不回的故事。
　　阿托利斯吹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心痛，希兰更是偷偷跑了出去。
　　听哭的莱安娜·史塔克被弟弟班扬嘲笑，小母狼反倒泼了弟弟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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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御林铁卫，之前一直有个Bug，导致一时间出现了八位御林铁卫，勒文·马泰尔原来应该是雷加和伊莉亚联姻之后带过来，填补暮谷镇之乱之后的加尔温·戈特的空缺，但我写早了……哈兰·格兰德森爵士的空缺原本是詹姆·兰尼斯特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