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76、城落

　　几天后的傍晚，凯岩城的石头花园中燃起大火。
　　那些帮黄金王子辩解的平民或是不愿加入反叛的领主都被绑在柴堆上成为了献给光之王的祭品。
　　“长夜漫漫，处处险恶。”吉利安·兰尼斯特说着悼词。
　　在连绵惨叫声中，其余人等也只能下跪。
　　“我最后再说一次，阿托利斯·罗德尔是黑暗与死亡的深渊之王。他如果不被消灭，那世界将会陷入永远的长夜。只有光之王能击败他，光明与生命之神将会赐予我们力量与希望。”在火焰的映照下，吉利安·兰尼斯特的眼睛变成了黄橙的颜色。
　　在高塔中的泰温·兰尼斯特朝下看去，很难确信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曾经阳光灿烂，乐于冒险的弟弟。
　　阿托利斯曾经的质问犹在耳边，他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吧。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
　　“哥哥，你真的打算……”凯冯·兰尼斯特又问了一遍。
　　“黄金王子与那疯王早晚有一天会把我们除掉的，至少现在我们有光之王站在我们这边。”泰温低沉的声音如同低吼的狮子一般，“狮子将会变成维斯特洛唯一的统治者，每个角落都会响彻我们的怒吼。如果兰尼斯特注定将消失在历史上，那么我们将让整个维斯特洛为我们陪葬。”
　　凯冯与提盖特被兄长的气势吓住，的确，黄金王子与疯王早就想除掉他们。
　　“听上去不错……”一个人突然发出了声音。
　　作为遗言的话。
　　凯冯与提盖特转过头，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破斗篷的人，他的脸上缠着难看的绷带，但那只独眼暴露了他。
　　“阿托利斯……”
　　“吾名玛尔努斯，只是个‘猎人’。”声音似乎还要比平常更低沉几分。
　　他走过凯冯与提盖特的中间，直接站上了长桌，踩着金狮的桌布，踩烂了桌上的葡萄，踢翻了烛台，径直向泰温走去。
　　他注视着泰温的双眼，俯视着兰尼斯特家主，凯岩城公爵，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没有被魅惑……啊，原来如此，我看到了——”就如同“恶兆王”常说的，“那火焰，野心之火，我应将其灭之……”
　　“我向你们保证，我们会得到最终的胜利！”在火堆前慷慨陈词的吉利安丝毫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光之王会赐予你们每个人不死的力量！所有不用惧怕黑暗，不用惧怕恶龙，不用惧怕深渊之王……”
　　玛尔努斯站在窗口向下望去，越来越多的人们聚集在吉利安·兰尼斯特的身边。
　　“不死的军团会征服整个维斯特洛，会征服整个东方，那个半神会跪在我的面前！拉赫洛，光之王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真神。”他的双眼——黄色越来越深。
　　“继续……”玛尔努斯穿过人群，“复活他。”他把凯冯与提盖特的头直接丢到了吉利安的脚下。
　　人群一声不吭，默默向后退去。
　　“阿托利斯·罗德尔。”
　　“错了，‘猎人’玛尔努斯。我可没黄金王子那么有善心和耐心，所以……”
　　暗红色的血从玛尔努斯的左手臂流下，滴落到石质的地板上，流下一滩腐败的死水。
　　“你自己也没日子好活了啊，阿托利斯王子。”吉利安失控发笑。
　　的确，他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臂了，什么时候有腐肉掉下来他也不清楚。
　　但那并不碍事。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胸口的炙热。
　　他拔.出身后的大剑，暴雨与龙雷落下。
　　阴云笼罩着整座岩石上的城市，阴云，亦或是古龙的阴影……
　　黄金的龙雷如同长.枪一般斜击在岩石上，地面震颤。
　　地面上，玛尔努斯肆无忌惮地挥舞着黑红的大剑。他周围的人群，所有人眼中都发出着橙黄色的光芒，夺舍或是附身亦或是感染……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失去了人性，变成了一群空壳。即使他们的眼中冒着温热的黄光，但他们的内心已经是寒冷的了。
　　给予他们命定之死，是一种赐福和解脱。
　　第二道龙雷落下。
　　玛尔努斯挥剑砍向吉利安，一朵橘红的花绽放了，玛尔努斯无视了一切向前跳跃，翻滚一圈过后使出一招纵向斩。
　　“你无法杀死我，无法杀死神，即使是你，半神，你还不是神……”
　　命定之死的火焰在他的体内燃烧着他的血，很快，吉利安的眼睛褪色了。

　　身中猩红腐败的玛尔努斯倒了下去，桑狄威尔向他跑来。
　　第三道龙雷落下，整个城市倾斜了下去，朝着西方的海岸滑落下去，落进了日落之海，溅起巨大的水花。
　　古龙向海面投掷了两道弗尔桑克斯的龙雷，随后降落到破损的巨大岩石上。

　　这天的朝会，伊里斯收到了阿托利斯向他承诺的东西。
　　用红色披风包裹的，兰尼斯特的人头，泰温、凯冯、提盖特。
　　“啊，瞧，泰温我的老朋友。你活该，活该啊……”伊里斯从铁王座上站起来，大声地嘲笑着，兴奋得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狮子竟然胆敢叛咬巨龙，这就是结果！挂到城头上，让所有人看看，这就是唤醒巨龙之怒的下场。”伊里斯浑身战栗，他的声音回荡在王座厅，被铁王座割伤的手臂滴落鲜血。
　　“还有，还有那个女人，烧了她。”
　　“父王，你答应过哥哥废除火刑。”
　　“我的法令在前，烧了她！”伊里斯丝毫听不进任何话。
　　御林铁卫们虽然也觉得不太妥当，但国王的话也非毫无道理。

　　在贝勒大圣堂对面，是阿托利斯建立起的代表法制的高台。
　　人群围成一团，对着这个企图谋害国王与王子的女巫叫骂着。
　　名为查理的刽子手已经熟练掌握了火刑的要领，搭好了稻草与木台。在马恩的协助下，将已经被挖掉双眼的女人绑上了原木。
　　“火峰尚未熄灭，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获得永生的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变成龙的机会，你们不想变成不朽的龙吗？你们不想击败深渊之王吗？光明会消失，黑暗与寒冷的长夜将会到来，没人会记得白昼的样子……”托娅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对着人群嘶吼着，眼窝空洞的她发出难听的嘶吼。
　　“不！不！”她听到了有人宣读她的罪行，“叛国”、“谋害王子”，那是阿托利斯的声音。
　　“不！我不是！你才是邪恶！你是深渊之王的仆从！我……”她感觉到了热量灼烧着自己。
　　光之王不应该保护她吗？为什么她还会被灼痛。
　　“骗子！”台下的人看着惨叫的托娅，愤怒而又喜悦。
　　火焰映照着，所有人眼中的都透露出些许的黄色。
　　“烧死她！”人群欢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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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桑狄：无上意志啊，连着两刀了，太痛了
无上意志：别急，还有……
阿托：不准刀我老婆
无上意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