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61、家人

　　在前往君临之前，阿托利斯和雷加特意先去了一趟龙石岛。
　　他们可从没把在那里躲着伊里斯的蕾拉王后和小杰赫里斯给忘了。
　　蕾拉王后一从学士那里听到消息，抱着杰赫里斯就朝着海滩去了，跟在她身后的金袍子和御林铁卫加尔温·戈特爵士也三步并两步。
　　阿托利斯、雷加和希兰，还有两个御林铁卫一同划着船过来。
　　蕾拉王后也不管海水会沾湿鞋子打湿裙子，直接走上前抱住了雷加。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将近一年的时间从北到南，雷加没有被风雪磨灭了非人的容貌，但完全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变得坚韧还带着一丝英气。
　　“不，我还好，哥哥才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
　　“哥哥！”杰赫里斯叫了一声，蕾拉也伸手把阿托利斯揽入怀中。
　　“辛苦了，孩子。”
　　“这不算什么，母亲。”
　　“过来，杰赫里斯。”雷加把弟弟抱在怀里，杰赫里斯手里还拿着不愿放下的木雕玩具。
　　“叫雷加哥哥。”
　　“希兰！”杰赫里斯嘴里叫着。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小家伙？”希兰随后也走了上去，看到那个被涂得不像样的木雕便懂了。
　　“希兰桑克斯……哦，我……”蕾拉王后知道她是个古龙，有些不知所措。
　　“人形的话，叫希兰就好了。”儿媳妇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漂亮，希兰。”蕾拉也不完全是客套话，她长得几乎就和她想象中的玛莉卡女王差不多，甚至生怕伊里斯会起异心，“我能理解为什么阿托利斯要把你藏起来了。”
　　“肯定是因为我太笨了。”
　　“不擅长计谋不是笨，”阿托利斯纠正了一下，“那是单纯。”
　　“阿托哥哥……”杰赫里斯伸手要大哥抱抱。
　　阿托利斯意外地会抱小孩，比他熟练多了。
　　雷加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像传言那样已经有了孩子。
　　然而其实以前抱的是小叔叔和小姑姑。
　　“我们必须去君临吗？”蕾拉王后觉得她在这里过的挺好，并不想回去。
　　“你不可能一直称病，雷加过几天就成年受封龙石岛亲王过后你可以更名正言顺地来。”
　　阿托利斯随后让他的两千九百无垢者先驻扎在这里，而他们随时准备回来。
　　等他们坐上了船，蕾拉王后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国王最近的情妇，你们还不知道吧，她有古怪，我梦到她了，我梦到她生下了一个影子……然后……”蕾拉看向了阿托利斯。
　　“那个影子从后面刺穿了哥哥的心脏？”雷加问。
　　“你也梦到了吗？”蕾拉感到意外又恐惧。
　　“这已经发生过了，在我杀掉瓦尔克之前。”
　　“那……”
　　“我是半神……玛莉卡的孙子。”阿托利斯压低了声音，“所以那种东西杀不了我……”
　　蕾拉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没事就好。”
　　“所以你真的能变成龙？”蕾拉一直觉得雷加的信里是比喻夸张手法。
　　“是的，但我不经常这么做。”一般只有一对多的时候会用，他的身材比起大部分半神来说都要小。单挑的话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打群架就是劣势了。

　　还记得希兰第一次教阿托利斯飞的时候，直接一把把他推下了法姆亚兹拉，恶兆龙直接卡在了黄金树的树杈上。生怕被打的阿托利斯下意识地逃到了无人问津的下水道，结果越想越觉得不公平，自己碰个生命熔炉这么就被诅咒了，生命熔炉不是生命的起源吗，这么就和诅咒有关系了……
　　在他下水道的管子里躲大龙虾的时候，蒙葛特一棒子把龙虾打倒。当时恶兆王子还身着囚具有诸多不便，但蒙葛特还是打赢了。
　　“你不是黄金的小儿子吗？”蒙葛特蹲下身而阿托利斯也不那么害怕他了，“葛瑞克？”
　　“不，阿托利斯，是‘没有葛姓的葛温森’。”
　　“闯什么祸了吗，小侄子？”浑身都是血的蒙格也走了过来，他似乎和谁打了一架。
　　阿托利斯不想回答。
　　“不是你老爸打你了吧？”
　　“是生命熔炉，不是恶兆。”他突然说。
　　“你说什么？”
　　阿托利斯明知道老爸会生气，但他觉得这是对的，他的逻辑没问题。
　　“你们根本没有被诅咒，这根本不公平。”阿托利斯伸手解开了他们身上的囚具，拉着他们的手朝外走。
　　蒙葛特随即遮住了自己的脸，停住了脚步，“你在干什么，玛莉卡女王会生气的。”
　　蒙格却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你是第一个干这么说的。”
　　“至少遮挡一下……”
　　“何必遮挡，王城没人知道恶兆王子们的真容。”
　　阿托利斯光天化日之下就带着两个恶兆王子来到了黄金树下，身后跟着一群不知所措的罗德尔骑士们。
　　艾尔登之王的王位空着，葛德文正坐在座位上和其他的半神们讨论近况，转头一看自己儿子拉了两个恶兆来，还没带囚具。
　　拉塔恩将军见状就要抽刀，拉卡德与菈妮倒是感到好奇。
　　“你在干什么，阿尔特留斯。”父亲叫他阿尔特留斯就是生气了。
　　“我有话要说。”阿托利斯身为神人，在此地有一席之地，但他常常只是旁听，就算有什么觉得不太对的，也轮不到他来说，毕竟他小一辈，年纪也不大。
　　“就连你都认不出我们吗？真是太令人伤心了哥哥。”
　　“蒙格，你闭嘴，让你侄子说话。”蒙葛特一边捂住蒙格的嘴一边转过身去，但自己的尾巴却露了出来。
　　“弟弟……”葛德文在此之前也几乎没有见过他们，“你想说什么，阿尔特留斯？”
　　“我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诅咒，长成这样也不是什么恶兆。长成这样应当是与生命熔炉的影响，生命熔炉是万物的起源，虽然不在黄金律法之中，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
　　“不在黄金律法之中不就是罪大恶极吗……”司法官拉卡德在边上低语着。
　　葛德文虽然知道儿子之前触碰了生命熔炉，但他却不知道他为什么鬼迷心窍，“你有证据证明这是生命熔炉而不是诅咒吗？”
　　阿托利斯把恶兆龙给他们展示了一下就很快又变回原形。虽然他的是长着恶兆的特征，但不可能被诅咒，被诅咒的话，阿托利斯的影兽应该早就有应对。
　　“每个生物或多或少诞生的时候都有点生命熔炉的力量，他们只是天生比常人多了一些，导致长得丑了些。也没犯错，又不是坏人，不应该把他们关在下水道，这不公平。”
　　葛德文也觉得阿托利斯的逻辑没什么问题，但是却还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你在质疑女神玛莉卡的判断……”说严重点可以算亵渎，被剥夺赐福被赶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不对，我就说出来了。”这是葛德文之前跟他说过的，但那是让他在会议上可以发言，不是干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换句话说，你觉得黄金律法太狭隘了吗？”玛莉卡随后从黄金树的光芒中走了出来，半神们，包括阿托利斯与两位恶兆立刻向其单膝下跪。
　　“他还小，不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女王陛下。”就连“黄金”葛德文也不敢抬头看她。
　　玛莉卡无视了葛德文，直接走到了阿托利斯跟前，她之前倒没太注意过这个孙辈。
　　之前一直沉寂的桑狄威尔也出现在阿托利斯的背上，论辈分，桑狄威尔是无上意志指派的，不比她这双指选的神高一等？撑一撑气势完全没问题。
　　“我不敢在女神面前妄议黄金律法。但我很清楚有一件事情你肯定做错了——作为一个母亲你从未正眼看过你的儿子们，没有去探究缘由，寻找解法，而是直接把他们扔到你看不见的角落。这是绝对不正确的。”
　　蒙葛特看了眼蒙格，之前弟弟发过的牢骚不知道为什么被阿托利斯给听了进去。
　　“但就算是你刚才说的，生命熔炉的原因，也依旧是偏离黄金律法。”
　　“每个生物或多或少诞生的时候都有点生命熔炉的力量，就连您也是包含在内的，女王陛下。”
　　葛德文之前没觉得阿托利斯胆子有多大，还以为他和葛瑞克一样只有一股子莽劲。但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玛莉卡再无辩词：“恶兆王子不必再戴着囚具，也不必待在下水道，但不准离开王城。”她转身刚要回去，阿托利斯却又得寸进尺地叫住了她，“请等一下……”
　　“还有何事……”
　　“阿尔特留斯……”葛德文在后面小声提醒了一句。
　　“阿尔特留斯少王子……”
　　“请您正视他们一眼，女王陛下，这对他们非常重要。”这次是个小小的恳求。
　　等玛莉卡回到黄金树，众人才松了口气。
　　蒙葛特从后面把阿托利斯扶起来，蒙格开心地去准备换上适合王子身份的新衣服。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葛德文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阿托利斯干出来的事情。
　　“给叔叔伸冤？”阿托利斯都想好了自己要是被夺去了赐福就去找祖父或者母亲。
　　“你以后要干这事情前先跟我说一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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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托利斯：我超勇的
桑狄威尔：我辈分很高的
蒙葛特：小侄子不姓葛太可惜了
蒙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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