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46、黑城堡

　　“……让他们互相争斗，我们这里才能安稳。”在第一次罗德尔王城的围城战结束之后，蒙格身着王子的黑红色长袍坐在他的位置上向王座上的阿托利斯进言。
　　玛莲妮娅刚在战争结束过后拜访过王城，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阿托利斯让她留下来的好意。
　　阿托利斯不仅让她走了，还让她继续持有大卢恩——这一决定遭到了恶兆双子的不理解。
　　硕大的王座与阿托利斯普通人的身形格格不入，他本应当坐在“黄金”葛德文旁边那个属于他的位置。
　　阿托利斯看了眼蒙葛特，他依旧是玛尔基特的那副破旧装扮。
　　“不知服从的叛徒……”蒙葛特答道。
　　“她只想找到自己哥哥……”阿托利斯摇头，他想不出玛莲妮娅的想法有什么过错，而且过度的挑拨离间的事情他也完全不想做。
　　“如果拉卡德抢先一步让她与我们作对，你知道他做得出来……”蒙格还在不断地喋喋不休。
　　阿托利斯很是头疼，但他还是得端坐在王座上。
　　“拉塔恩将军还要镇压群星……”
　　“哦，别担心，葛温森陛下。我相信‘最强半神’完全可以一边镇压群星一边应对玛莲妮娅。”
　　蒙格的每一句话都没问题。
　　阿托利斯很无奈，他并不知道何为君王，但他知道一件事情——是眼前的这两位叔叔和罗德尔王城中的众人把他推上这个王座。
　　虽然阿托利斯的继承顺位的确在他们两位之前，但比起武力，阿托利斯没把握能胜过他们。若非两人有‘恶兆’在身……
　　他看向了父亲的位置。
　　“我们应当优先保护王城和黄金树。”他说。
　　“我马上去办，葛温森陛下。”蒙格立着他手中的三叉戟，向阿托利斯象征性地低头。
　　等蒙格走后，蒙葛特摸了摸头上许久未修剪的恶兆角也起身告辞。
　　阿托利斯从王座上跳下来，“让我来帮你，叔叔。”他追了上去。
　　蒙葛特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宫殿，阿托利斯腾了两个房间出来给这对“恶兆”王子。
　　“不用了，陛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哪儿做错了？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蒙葛特停下脚步，转头对他说了一句：“不，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没说出口。

　　桑狄威尔不觉得这是什么错误，“你的命令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是哪儿出错了？”阿托利斯也不觉得这是玛莲妮娅或是拉塔恩的错。
　　“我说了，你没有错。”
　　“抱歉，我不该问……”
　　等到天黑之时，他们终于回到了黑城堡。曼斯·雷德挥舞着手中火把，号角吹响，大门打开。
　　阿托利斯让科格尔总司令组织守夜人挖掘壕沟，预备点火阻止异鬼。
　　在迅速用完餐之后，阿托利斯让雷加负责一下奥瑞利乌斯今天的算术课，之后便直接回到了国王塔的房间里。
　　事务官已经点起壁炉。
　　“把柴火放这儿吧，我自己来。”
　　“好的，大人。”
　　“别叫我大人，叫殿下。”
　　“哦，好的，殿下。”
　　等事务官出去，阿托利斯又开门把在门口等着的渡鸦放了进来。
　　坐在桌前，点起蜡烛，提笔开始写信。
　　虽然说塞外多数人不识字，但有些部落里还是有人稍微懂一些，毕竟无论是和守夜人为敌或是做交易，懂文字肯定是个优势。
　　不能连笔，要用最简单的词汇，有的地方甚至用绘画来替代。
　　算了，干脆全用画的算了。
　　龙，向异鬼举起……不不不，是喷火，自由民在长城的另一边……干脆在长城上，用弓箭射击异鬼。
　　自由民，举着火把，通过长城，和龙家人握手言和。
　　长城后的一片土地，圈起来，都是自由民和房子。头上是拿着天平的龙。
　　阿托利斯与渡鸦对视了一眼。
　　血鸦：画得不错。
　　画一幅画的功夫，都写完了十封信了。
　　雷加过后敲敲门进来，他只是好奇之前为什么阿托利斯跑得那么快。
　　阿托利斯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画作。
　　“我想送信给自由民的部落，一家家去拜访属实是太慢了点。”
　　雷加是看得懂，但也说不好自由民懂不懂。
　　“你准备怎么处置卡斯特？”
　　阿托利斯显然没想好，他原本觉得异鬼是个新物种，但如果他们是活人转化过去的，又不太一样。
　　［活人可以被转化成异鬼，不就意味着其实可以不死吗？等等，他们能不死又是什么原理？］
　　要思考的东西太多，阿托利斯有些头大。
　　还是先考虑把信寄出去再说吧。
　　“雷加，我需要你的印鉴。”
　　阿托利斯加班加点，终于在三天内把信件全都寄出去了。
　　渡鸦还在送信的路上，他又开始写信给各个城堡，开始下一阶段的作战计划。
　　过了几天之后，戴尔·瓦列利安敲响了阿托利斯并没关上的房间门，“西部海军与东部海军来报，大扫除工作基本结束。第一批物资明天能到。”
　　“知道了。旧镇那边的学士还没有动静吗？”
　　虽说学城的学者大多数是老人，因此阿托利斯也给予他们各种宽容和理解。但阿托利斯派了梅斯·提利尔公爵去劝说他们，却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渡鸦们陆续回到了阿托利斯的窗前，时机已至。
　　召集了守夜人游骑兵让他们马不停蹄地把作战命令传到各个城堡的指挥官手中。与此同时，写信给临冬城，让他们准备召集部队补进。
　　随后又召集了黄金团的中等军官们，告知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先民拳峰。
　　“告诉所有人做好准备。”
　　“遵命，殿下。”他们也学会了金袍子的敬礼方式。
　　第二天，补给运到，士兵们披上伪装的白色斗篷，并将带着皮的土豆用大锅煮熟，之后一一放进随身的口袋里作为存粮……
　　奥瑞利乌斯也领到了完全不合身的斗篷。他本想找他万能的父亲帮忙，但他现在正在忙，便抱着斗篷去找伊蒙学士。伊蒙学士是雷加的曾伯父，虽然眼睛不太好，但很聪明，常常在父亲忙的时候给他讲故事。他找来了事务官帮奥瑞利乌斯改好了尺寸。虽然奥瑞利乌斯是个黑火，但伊蒙学士也一点都不讨厌他。
　　“奥瑞利乌斯……”阿托利斯过来找他，他半蹲下身，帮奥瑞利乌斯掖好了紫色披风，又多塞给他几个苹果。
　　“我们明晚太阳一落就出发，天没亮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到达先民拳峰。渡鸦说那里有一队野人，我们可能会遇上战斗……”
　　“我不害怕。”他说道。
　　“光有勇气可不够，还要足够机智和谨慎。”
　　“‘黄金王子’阿托利斯……”伊蒙学士常常在雷加的信中看到他的名字，看上去，他有话要说。
　　“伊蒙学士。”阿托利斯也上前倾听。
　　“雷加说你身经百战且未尝一败。”伊蒙学士视线模糊，但却能看见阿托利斯那只金色的眼睛。
　　“那并不准确，战争的胜败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判断的事情。”
　　“你这次的敌人是黑暗与死亡，你战胜过它们吗？”
　　“与黑暗与死亡作战之人必将被它们所侵蚀……”阿托利斯说，“但依我之见，他们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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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上意志：阿托利斯至今都不知道蒙格偷了米凯拉藏在了……
阿托：藏哪儿啦？！
无上意志：（woc忘了切频道了）
阿托：到底藏哪儿啦？！所以蒙格根本不在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