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艾尔登法环]黄金之子》冥爵

124、古龙祷告书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群众们也渐渐散去，不少人一步三回头，为的是多看几眼黄金殿下。
　　贵族们到河边聚餐，烤肉的飘香远远就能闻到。
　　葛德文依旧和坦格利安们坐在高处，奥瑞利乌斯因为被强制送到大学士那里检查而姗姗来迟了一些。
　　仆人们已经将甜面包、苹果派和酸甜的柠檬蛋糕端了上来。
　　奥瑞利乌斯虽然饿着肚子，却也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才动起刀叉。
　　与此同时，大学士还带来了冬天将在一周后结束的消息。也就是说，这个冬天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气温也远远没有过去那么严酷。或许此前阿托利斯与异鬼夜王的谈判还影响了天气。
　　提利昂又给葛德文满上一杯青亭岛的黄金葡萄酒，而葛德文亦彬彬有礼地道谢。
　　谁会给斟酒的小侏儒道谢呢？真是异于常人的礼数。
　　“希望贸然的邀请没有打搅到你们在交界地的工作。”蕾拉王后在此时礼貌地说了一句。
　　而葛德文也说这都在他的艾尔登之王的算计之内，完全没有打扰到。
　　的确，要是他加入了盖利德的改造工作，肯定也是来不了，要是葛孚雷带奥瑞利乌斯来的话，这比武肯定在一分钟内结束全没了悬念。
　　吟游诗人们献上歌颂战争胜利的歌曲，听上去明显是有模仿阿托利斯之前在酒馆演唱的曲子，但听上去没那么威武和传奇。他们吹的笛子听上去也不太对劲，音色很不一样。其他人听得很高兴，但雷加无法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阿托利斯断了他的左手，就算续上的假肢也无法吹笛子了。
　　“你是怎么和阿托利斯成为朋友的？”葛德文对此事感到好奇，毕竟他儿子竟然真的能有称兄道弟的朋友什么的，他怎么都想不到。
　　“我外出弹奏竖琴的时候，他在吹奏一首很哀伤的曲子。他之前一直很不愿意露面，但某天出现了一队刺客，他随即出来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葛德文笑了，“曾经人们都看不上成天看书画画吹笛子的他呢。”
　　“但……他不是很厉害吗？”
　　“古龙战争之后的他其实都很讨厌战斗，但他是次子，其他人也不那么在意。”很可能因为他不姓葛，而且葛瑞克的孱弱更引人注目。
　　之后拿起武器估计是黑刀之夜吧。
　　“作为褪色者之时，他战斗得如何？”
　　“非常英勇……他一个人阻挡无数异鬼大军数日之久。”
　　“有点疯狂，但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葛德文很难说自己对此有多骄傲，毕竟一个正常人的思路怎么可能是和“龙王”普拉顿桑克斯单挑百余次死战不退呢。
　　等歌手们唱完了歌，仆人们搬上了镀金的龙头竖琴，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雷加拨动琴弦献唱，女孩们听得心碎。
　　班扬·史塔克在这次也不敢嘲笑他姐姐了，毕竟她身上还配着短剑，要用那个敲自己的头的话，未免太痛了。
　　贵族们多把戏子和歌手看成下九流的东西，摆弄琴弦什么的，要是看到怕不是还不如送去学城当书虫。雷加再找到一个像阿托利斯那样门当户对的知音怕是根本没可能。
　　等一曲终了，仆人们又把琴小心翼翼地搬了下去，雷加回到高处的座位，贵族们开始献礼。
　　葛德文没想到不少人还给他（或者说是阿托利斯）准备了礼物。
　　长剑、盔甲、披风、马刺、高脚杯，美酒此类都算平常。毕竟是庆祝战争胜利，不是命名日，送得也都相对不是很贵重。
　　不过，贵族们送的礼物也都多是金色，象征玛莉卡女神，而和七这个数字撇清了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贝勒·海塔尔送给雷加一本《龙、龙虫和长翼龙：龙族的非自然演化史》，原本应当贝勒国王时期就被全部焚毁的书籍，看来是海塔尔家参天塔的珍藏。
　　至于贝勒·海塔尔送给葛德文的就不是这本他们看了会忍不住吐槽的书了，而是一艘战船的木质模型，是他们兴建的战船，想要以阿托利斯的名字来命名。
　　此前，风暴·史东在建造交界地海军的第一艘战舰的时候也想用阿尔特留斯来命名，但被拒绝了，要是某天沉了多尴尬。
　　“王上不喜欢如此，不过你可以用他的别名葛温森来命名。”反正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那个名字。
　　而后，葛德文送给雷加的礼物是一本罗德尔王城的古龙祷告书，据说是早期的版本，而不是之后人手一本的抄本。
　　“这是哥哥的字。”雷加能认得出来，还有阿托利斯自己学习时候的注释，说是独一无二完全不为过。
　　“全学去了，会比阿托哥哥还厉害吗？”杰赫里斯天真地问。
　　“你可以试一试。”多半不会，毕竟像普拉顿桑克斯的凋亡这种独一无二的祷告，并不在其中。
　　一些贵族们提出把孩子送去罗德尔当侍从或是斟酒，但葛德文却表示交界地依旧暂时不对外开放。
　　就算开放的话，培养的重点可能还是会放在交界地的孩子身上吧。
　　而孪河城的佛雷侯爵，众所周知，他每次参加宴会都会向同僚贵族们“推销”自己家的众多儿女。但佛雷家又多像他一样长得如同黄鼠狼，多数家里有适龄孩子的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别出心裁向葛德文提出要把小女儿和小儿子“奉献”给玛莉卡女神。
　　葛德文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黄金律法是没有教会或是修士、修女的，佛雷侯爵。”雷加帮葛德文代为回答了。
　　老佛雷还一副因为儿女太多而苦恼的样子，好在葛德文没有追究他的“冒犯”。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后，不少贵族都偷偷摸摸笑了起来，毕竟连黄金律法没有修士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还想和葛德文套近乎。

　　而后他们又聊起了水渠的建设，一切有条不紊，但毕竟是大工程，估计还得要好几年才能完工。
　　“为何不让巨人出一份力呢？”虽说他们这里的巨人不像交界地雪山上的那些那么庞大，最多就像山妖那样，但巨人动手的话，肯定能顶好几个普通人。
　　“自由民与南方人多少都有些隔阂，普通人依旧害怕巨人。他们曾是很多小孩故事里的怪物。”
　　“那这不正是国王应当站出来的时候吗？”
　　“维斯特洛的国王可不像交界地的艾尔登之王，我们都得顾忌大贵族的感受。”让前任两位艾尔登之王都乖乖听话这种事情，可是不敢想像的，“巨人们名义上还是北境守护的封臣，我无权随意调度他们。”
　　封臣向来只认封君，不认国王。
　　“你调度过吗？”
　　“……没有。”

　　“还要！”坐在奥瑞利乌斯边上的杰赫里斯又伸出了手。
　　“你都已经吃掉一整条鳟鱼了，小杰。”奥瑞利乌斯忙着给小叔叔切片挑刺，自己都没吃到一口。
　　“不是还有吗？”
　　“留着肚子吃点别的菜吧。看，还有洋葱奶酪派呢。”
　　“不喜欢洋葱。”
　　“那我帮你去了洋葱。”
　　“嗯，不要，有味道。”
　　“那我全吃了，你不要后悔哦。”
　　在葛德文眼里，他们的相处像是阿托利斯与米凯拉的翻版，中间只差个生病的玛莲妮亚。
　　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慢点吃，奥瑞。”
　　奥瑞利乌斯乖乖点头，随后又猛地灌下一杯橙汁。

　　晚宴的最后通常都是舞会，年轻的骑士与贵族小姐成双成对。
　　贝勒·海塔尔邀请伊莉亚·马泰尔共舞，而公主亲密的弟弟奥柏伦阴狠狠地瞪着他。
　　原本多恩女王在早年是想让他们姐弟与兰尼斯特家订婚，但泰温对自家儿子早有打算，便提出由提利昂代替詹姆与伊莉亚结亲，被视作了侮辱，联姻之事不欢而散。
　　如今兰尼斯特家没落，他们依旧是名义上的西境守护，但也没什么贵族考虑把女儿嫁过去。毕竟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家族都可能进一步倾覆。
　　贝勒·海塔尔是海塔尔家族的继承人，作为伊莉亚公主的求婚人也很合适，但奥柏伦也不会给这个“屁风”什么好脸色看。
　　布兰登·史塔克与芭芭蕾·莱斯威尔这一对也很是引人注目。传言说他们前不久在鱼梁木下进行了婚礼仪式，瑞卡德·史塔克公爵似乎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默许了这一切。若是他这个继承了奔狼之血的小子真的一冲动跑去找阿托利斯主持公道，那这事情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让更冷静的次子艾德继承临冬城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而艾德·史塔克很是害羞且沉默，也不敢去邀请他的订婚对象——徒利家的凯瑟琳，红发的少女亦是个美人，但或许是徒利家太低调，她们姐妹甚少被人谈起。
　　虽然艾德·史塔克和她近来时常用渡鸦通信，但依旧有些陌生。凯瑟琳因为失去了七神的信仰而感到有些迷茫，但史塔克家族自古以来信奉旧神，也难帮她答疑解惑……

　　在高台上坐着的王室与贵客却一直很安静。
　　要不是这种事情传统意义上都是男士们来做，台下那些早就小鹿乱撞的少女们早就冲上去邀请葛德文和雷加了。但不行，她们不能做这种事，没人会觉得她们勇敢，只会觉得她们丢人。
　　而这种时候，宁愿抱着竖琴也不愿意去邀请女孩跳舞的雷加又让太后担心着他的婚姻问题。不过她自己的婚姻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这种事情，还是希望他和阿托利斯多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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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托利斯：这晚宴怎么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不合理
无上意志：哦，对哦，你提醒我了。
阿托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