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dams·Hotchner》珠宝为冠

2、I'll Miss Keepin' You

　　我将会怀念留你在身边的感觉。

　　Hotch的预感没有错，他们确实没过多久就再次见面了——
　　在弗吉尼亚州。
　　“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星期前才刚刚在田纳西州见过你。”
　　这种事情对还是个高中生的Hotch来说多少有点超出认知。
　　November倒是显得挺平静：“你说的没错。”但那又怎么样？Hotch从她的神情里读出了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所以，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的？”Hotch没有看到Addams夫妇。
　　November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不是，我还带了她。”
　　黑色的小猫咪从她的背包里冒出头，喵的叫了一声。
　　“这就叫‘一个人来的’，”Hotch叹了口气，“你来这里干什么？我陪你一起，然后送你去车站。”
　　“Father说，上次的律师费没有给够，让我送过来。”
　　November拍了拍自己的包，Hotch倒吸了一口气。
　　认真的吗？一大包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金币，就让一个小女孩背着包送过来？
　　“……总之你先跟我来吧，我带你到我家去。”
　　没有办法，现在已经三点了，今天November怎么也来不及回田纳西州去。
　　November看起来没想这么多，她犹豫了一下才答应下来：“好吧。”

　　一个看起来差不多成年了的男生领着一个一身黑裙的小女孩走在路上，不管怎么看这个场景都让人感到怪异。
　　……说实话，Hotch觉得她穿这身衣服去自己家实在是不太合适。
　　“你吃中午饭了吗？”
　　他有点没话找话地问。
　　November仰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吃了，Grandma给我做了三明治。”
　　“呃……书包，需要我帮忙吗？”Hotch又问。
　　女孩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摘下书包递给了他。
　　——好重！
　　Hotch费力地将包背起来，一只手拉着November。
　　手也好冷啊，感觉……他如此想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像个死人一样。
　　不不，世界上没有鬼的，他安慰着自己，自己家的房子不远了，她或许只是午饭吃得少导致有点低血糖或是什么别的问题，才会这么冷。
　　Sean已经在门口等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本来皱着眉打算抱怨些什么，看到有人和哥哥在一起，便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哦。November，这是我的弟弟Sean，Sean，这位是November Addams，嗯……我的朋友。”
　　Hotch思考了一下，如此介绍道。
　　“你好，我是Sean。”他和November看起来差不多大，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通常长得更快，所以Hotch推测她应该比自己的弟弟还要小一点。
　　“你好。”
　　November避开了Sean伸过来的手，后者无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Hotch清了清嗓子：“好了，先进去再说。”

　　摆在桌上的曲奇动都没动过，红茶的液面倒是下降了一点。
　　Hotch在清点好财物后将多余的部分退还，示意November跟自己来。
　　“今天晚上就住在客房吧，”他推开客房的门，November瞪大了眼睛，“希望你还住得惯……November？”Hotch被她的表现吓了一跳。
　　有什么不对吗，虽然墙壁和家具以及窗帘还是浅色的，但床单什么的东西他已经提前换成黑色的了？
　　“呃……谢谢？”是这么说的吧？November不确定地观察着Hotch的反应。
　　“如果加上我的名字会更好。”Hotch松了口气，对她笑了一下。
　　November沉着脸点了点头。
　　她下次会注意的。
　　“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晚饭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好，唔，到时候我爸爸应该就到家了。”
　　Hotch第一次在家里接待女生，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孩子，但他还是紧张得要命——
　　“Why so serious?”
　　女孩子偏着头看他，那双黑眼睛过分平静，让Hotch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没事。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见November摇了摇头，Hotch又开始有些苦恼。
　　感觉让她自己在房间里呆着不太礼貌，但是Sean看起来也不太想和陌生人相处的样子。
　　“那么，我晚些来喊你吃饭。”Hotch又拿了些书过来，他们家没有宗教信仰，想必这种科学类的书籍也不会让她感到不适……吧？

　　“我可以把这本书借走吗？”
　　November问。
　　“当然……唔。”
　　Hotc□□不经心地扫过书名，然后瞪了瞪眼睛。
　　《从十二铜表法看美国法制》。
　　这个似乎不应该是小孩子看的书——不，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书房里真的有这么一本书吗？
　　“谢谢，Aaron。”
　　Miss Addams的笑容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也好可爱哦。
　　要是自己能有个妹妹就好了，Hotch心想。
　　但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过晚餐后Hotch的父亲终于到家了，他看起来不是很健康——正如他的长子所言，他生病了。
　　November以一种过分成熟的语气和Mr. Hotchner交谈了一下关于交接和后续复职的问题，才十分礼貌地对Mr. Hotchner的病情表示了遗憾，并祝他早日康复。
　　Hotch对她能做出如此得体的答复表示震惊，毕竟她的穿着看起来更像是直接来参加葬礼的。
　　“我明天早上告辞，非常感谢您和您家人的热情款待，Mr. Hotchner。”
　　她说。
　　Hotch还是带着她回了客房，并在客房稍微坐了一会儿。
　　“我爸爸让我明天送你回Addams老宅，明天是周末。”他低着头注视November的小猫啃食盆里的煮鱼，“你一个小女孩出这么远的门不太安全。”
　　对周围的人来说确实不太安全。November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的，我明天会向Mr. Hotchner表示感谢，也谢谢您。”
　　Hotch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么，晚安？”
　　“……晚安。”
　　November抿了抿嘴，似乎也不太适应这种氛围。
　　Hotch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随即起身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上来睡吧，Tefnut。”
　　在一片漆黑中，Miss Addams对着那双绿油油的猫瞳说。

　　本章标题选自Purity Ring 《flood on the flo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