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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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苏格兰威士忌满脸通红地冲过来找烟草，桐生莲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波本。
他有些讶异地挑眉。
不是，你们幼驯染组在外面说不够，还要回来讲吗？
这里可不光是有买卖情报的人，还有正常的顾客呢！
但他没说什么，拿到东西后非常自觉地将顾客们带到旁边，给他俩留下谈话的空间。
降谷零哑然：“他还挺主动的。”
“是啊，每次都留下谈话空间，”诸伏景光都不知道自己嘴角有些许的上扬，“他……也很相信我。”
降谷零：“……”没救了。
一颗崭新的恋爱脑就这样在自己面前长成了。
没救了！
“这确实是一种相信，但你怎么确定不是风险规避？”
诸伏景光一愣：“风险规避？”
“万一，我是说万一，”降谷零强调，“万一你暴露了，到时候他完全可以用‘我没看过一丁点情报，全是苏格兰负责交接的’这种话摆脱组织的追责。”
“他不会，”诸伏景光失笑摇头，“他不想在组织里呆着，或许杀了朗姆之后他就会辞职。”
降谷零：“……组织还能辞职呢？”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应该是不行的吧，”诸伏景光很平静，“所以放心吧，他不会出卖我的。”
“万一你在他杀死朗姆之前就暴露了呢？”降谷零的理智让他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轻易相信组织里的人，“你觉得他会选择放弃报仇的可能和机会选择保你？”
诸伏景光沉默好一会儿才笑着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
“少看不起我啦。”
“我不会暴露的。”
降谷零笑着颔首：“嗯，我相信你。”
顿了顿，他又说：“所以，你想好你们要怎么相处了吗？h、i、r、o？”
他还是没忍住用抑（阴）扬（阳）顿（怪）挫（气）的语调念了某人的昵称。
“……”诸伏景光都不敢想自己的脸现在有多滚烫，“住口吧你。”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尤其是自家好友说了“互相爱慕”这种话之后。
所以波特真的……
不对，他什么时候喜欢波特了。
他甩甩脑袋，想把这莫名其妙的调侃甩出脑袋。
“我不会和他牵扯过多的，”他咬着牙，不知道是在解释给降谷零听，还是在说服自己，“在他离开组织之前，我只会当他是个可以互相利用的合作伙伴。”
“是吗？”降谷零挑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店另一头，“看看他。”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到意呆利后，他们在穿着上都会入乡随俗……也就是更像个正常人类，而不是特工杀手。
波特自然也是如此。
他今天就套着宽松的亚麻短裤，踩着棕色的乐福鞋，上面倒是万年不变的高领无袖背心。
“衣品不错，”同为穿衣时尚达人的降谷零给出非常欣赏的评价，“就是为什么总穿高领？”
诸伏景光随口回答：“个人风格吧。”
他没有说那道伤疤的事。
其实他看到过那道伤疤，自从到西西里岛上之后他们过着莫名其妙的“一边同居一边开小店”的生活后，总有那么几次的机会能看到。
那确实是一道非常细长深刻的伤疤，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它也依旧盘桓在波特的喉结下方，带着明显比周围白一圈的、新长出来的痕迹。
“是吗？”降谷零没放心上，“继续看。”
诸伏景光依言看过去。
又有一批新的顾客到来，这没什么，波特每天往门口那么一坐，总能吸引到真正的顾客上门来寻求服务。
……然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带着没能被真正服务到的遗憾离场。
当然，还是偶尔有一些人并不满足只是买点东西。
就比如这些人。
他们装作够不着的模样示意店主能不能取一下顶部的烟盒，而这种一碰搞不好会倒下好大一片的东西，个子矮小的人只能踩着凳子上去拿。
波特倒是可以仗着身高踮脚抬起手去取，但他确实不太会分辨烟草的外壳。
又或者是恶客故意想给他难堪？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摇头说他取得不对，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抬手踮脚拿最顶上的烟草。
他的上衣扎在裤子里，在这个动作中倒是安全得很，但是随着他的踮脚抬手，裤子边缘渐渐抬起……
降谷零发誓，自己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他大收肌上有颗很小的痣。”
“……我看到了。”诸伏景光表情很复杂，“话说，你刚刚是想吹口哨吗？”
“至少我没吹出声，”降谷零轻咳一声，“但那些顾客的眼睛可都要看直了。”
“所以？”诸伏景光看起来像是在等一个借口。
作为他的好朋友，降谷零当然愿意主动给他这个借口。
“所以你得上去做点什么啊，”他笑嘻嘻地调侃，“作为情侣——”
他差点又要非常阴阳怪气地喊某人的昵称了。
还好自家好朋友的脸色让他明智地咽下这句调侃，免得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
诸伏景光真去了。
他带着温和的笑容挡在波特和顾客们中间问他们要什么，强硬地堵住所有窥视的视线，简直像是……
像是……
护崽的母鸡。
降谷零不忍直视地捂住脸。
他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
不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问题，纯粹是脑子有问题，但他不说。
桐生莲一回头就发现苏格兰站在他不远处和顾客们言笑晏晏，而远处的波本倚靠在货架上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他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
他在本本分分做生意呢，苏格兰怎么就过来了？
他也要做生意吗？
他们之间的话谈完了？
情报交换完了？
他有点疑惑，但并不妨碍自己将终于拿到的正确的烟递过去。
诸伏景光在一旁虎视眈眈，要不是这些人还没付钱，他就差直接赶客了。
桐生莲：“……”
好怪，什么情况。
苏格兰是不是站得太近了。
好挤……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