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岁魔法少女》鸢川寒

4、4、魔法★约会★老林

　　“哎呀。”
　　秀娟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我看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了倒下的政明。
　　“……这身衣服——？”
　　她好像有点认出来了……？
　　“和我以前的一件好像啊，看来这个款还在卖，真是热销呢。”
　　……太好了，她也没有发现。
　　见识到魔法辅警的真身，而且居然还是儿子前妻的再婚对象，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碰见这么离谱的事了。
　　政明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他挣扎地爬了起来，朝着我靠近，然后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在这个中年离异男人的社死地狱里，他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知道他底细的八十岁老母。
　　“我、我们走吧。”
　　他抓着我的手，犹如快要溺死的人抱着唯一一根浮木。
　　“还没介绍吧。这是若水，这是文华，都是我认识的朋友。”
　　小航不好意思地向母亲和他们的再婚对象介绍着我们两个，但是他满怀希望和温柔的表情一定也出卖了他馋政明这副外壳的事实。

　　“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秀娟露出【也到这个年纪了呢】的表情，准备拉着建国悄然退场。
　　而我却感受到那个老警察露出了如同审讯犯人一般锋利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我们和还在偷瞄的小航。
　　作为魔法少女，他是最清楚变身的底细的……可爱少女的外壳下实际是什么样，谁也不能保证。
　　我敏锐地感觉到，他对我和小明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份怀疑也许是我们在干什么网恋诈骗一类的犯罪行为，但总之，他看上去并不打算放过我们。
　　“……我还没和你儿子怎么聊过，正好碰见了也是缘分，我们一起走吧。”建国捞起地上的啸天，摆出了凛然的神情。
　　———根本解释不了……这种误会根本就不是能好好讲清楚的状态！
　　“诶？那倒不用……？”
　　小航急忙推辞，今天本就是想和政明独处的日子，加上我还不够，再加上两个长辈就根本无法拉近距离了。
　　“是啊。”秀娟也立刻推辞，“建国，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结婚10周年啊……我们说好要好好过个二人世界的———”

　　……糟了。
　　“………不麻烦！”政明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握住了秀娟的手，“一点都不麻烦！请和我们一起走吧！聊聊过去也可以……就这样吧！”
　　政明…………就算前妻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甘心吗，这样也太难看了。
　　“咦？哦……”秀娟露出了尴尬的眼神，她求助般地看向建国。
　　而建国，正用一种要看出我实际年龄般的鹰隼一样的视线紧紧盯着我。
　　“哼，也好，我们一起走吧。”
　　没有拒绝的余地，看上去就像是什么家庭旅行一样，队伍扩充了起来。
　　“……………………”
　　令人觉得恐怖的沉默在队伍中蔓延。在场的三名魔法少女怀揣着完全不同的心情搞砸了对方的预订计划。

　　———我想老林了，要是他在的话就好了。
　　老林啊，你把我带走吧。

　　“你是若水，你是文华对吧？”建国夹着啸天，露出笑容，“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母子。
　　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这不是可以在小航和秀娟面前说出来的情报。
　　“啊，这个……”
　　政明一下子犯难了，他的那张可爱少女脸一下子摆出了欲言又止的可爱表情。
　　“……不，不能说———”
　　“你干什么，像审犯人一样！”秀娟打了一下建国，然后温柔地摸了摸政明的头，“别怕，他辅警当惯了，语气有点冲。”
　　“………！”

　　不妙啊，自从秀娟一来，政明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过去了，看着前妻幸福的模样，想必五味杂陈吧。
　　如果不能从这样的情绪里抽身出来，就由我来打醒———毕竟，这里只有我能独善其身。
　　“一直想要个可爱女儿，让阿姨抱抱！”
　　秀娟看出了小航的心思，把政明抱在怀里。
　　“干、干什么，不像话……！”
　　虽然这么说，但是政明已经被前妻的拥抱所欺骗，堕入了醒不来的幻梦之中，根本不带挣扎的。
　　只能由我把政明从他前妻的怀里撕开来，拉到了身边。
　　“不好意思，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我扯着儿子到了旁边的橱窗，政明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你冷静一点，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目标吗？”我为了不被听见，小声在小明耳边询问，“你不是要和小航修复关系吗！现在赶着去破坏前妻的家庭啦！不像话！快点给我清醒过来！”
　　“……但是……”
　　“没有但是！用这个身份占你前妻的便宜一点也不好！”我用手臂狠狠夹住了政明的头，像小时候教训他一样，“听懂了没有，小明？”

　　结束了母子对话，我们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队伍里。
　　“不好意思，刚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小明老老实实地站在我身边，站得端正。
　　“我们继续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小航突然恍然大悟，如临大敌一般看向了我，在我和小明之间来回看，又在我和秀娟之间来回看，接着，便一改之前的行动，硬是夹进了我和小明中间。
　　———？
　　他怎么了？
　　虽然不太明白，但这也应该是父子交流的好机会———

　　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小航的微信。
　　【奶奶，我想要一点来自你的经验。】
　　【如果对方喜欢熟女，而且情敌也是熟女的话，要怎么样才能赢得她的心呢？】

　　………
　　…………
　　………………？

　　除了内心缓缓升腾起一个问号以外，我什么都想不出来。
　　咦？什么熟女？什么情敌？什么赢得？
　　我不明白，我不理解。
　　年轻人的话题词语为什么连在一起我就根本不懂了呢？

　　就在我陷入愣怔时，小航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再次发出一条消息。
　　【我想到了！】
　　【没事了奶奶，我去找庭宇。你就等着我把女朋友带过来给你看吧！】

　　啊？
　　我只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队伍接下来可能还要继续加人。

　　老林啊！为什么你走的时候不带上我！老林啊……我不应该把你的遗照乱丢的，这就是报应吧……老林啊！
　　快把我带走吧！

　　老林没有听我的话，反而是在一起吃了顿饭以后，看见了急匆匆赶过来的庭宇。
　　———杀了我。
　　不由得有了电视剧里女烈士的就义情怀。
　　我觉得我的笑脸要崩不住了。
　　就这样放弃让他俩和好任务，然后逃走吧———
　　虽然这么想，但是只会逃的话，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文华……文华姐！”庭宇大步走来，我面无表情地后退，后背已经沁起一层冷汗。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这里，真是太巧了！”
　　巧你个头。小航，看你干的好事！你就这么想让你八十岁的奶奶再婚吗！
　　“啊……是吗……”
　　举起手包挡住脸，我想要帮助小明的一腔热情已经逐渐消散，老年人不该揽这种活，我是知道的。
　　【cnm喵。】
　　手提包发出一声不甚清晰的叫声，王八已经对接下来的展开心如死水。

　　“你们认识吗？”建国好像很感兴趣，他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认识的？下载反诈APP了没有？”
　　真的不是诈骗人员啦！
　　可恶……不得不先对建国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了吗？但是，如果建国知道小明是秀娟的前夫，他们的关系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一边拼命地拉开距离，一边疯狂想着办法，我就要燃尽的时候……
　　我的视线终于捕捉到了一丝黑色的纱状物体。

　　……
　　………
　　…………太好啦！！！！！！！

　　遥远的商业街区后，在周末人们其乐融融的美丽景色下，弥漫出了一层黑色的雾气。
　　是秽染！是秽染啊！来得太及时了！
　　几乎要喜极而泣，我立刻敏捷地从社死地狱中抽身出来，严肃地摆出脸色。
　　“我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能奉陪了。”
　　“什……！”建国也看到了秽染逐渐逼近的痕迹，他也敏捷地从秀娟的手中抽出手臂。
　　“我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能奉陪了。”
　　端着啸天，他紧紧地追在了我的身后。
　　“……！我、我要去吗……？”弱弱地抛出这样的话，小明犹豫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前妻，“要不，我还是——”
　　“给我滚过来！”
　　我这样命令道，随即盯住了小航。
　　“快点去避难！接下来很危险。”
　　“我知道了……”
　　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航摆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咬着牙带着其他人离开。
　　接着，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建国在小明面前变身成了魔法辅警。

　　“什么………！你、你居然也是——”
　　政明的惨叫还没有传出多远，我就发现了，在不远处扭动着的秽染，逐渐合为一体，变成了我初次见到的巨大嵌合体。
　　“从来没见过这种程度的敌人。”魔法辅警建国一把把啸天栓好，摆出了临战架势，“只能上了……”
　　我丝毫不顾，直冲而上。
　　高跟鞋踏碎地砖，我使出了回旋踢击。
　　“………真的，谢谢你！你能来到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
　　由衷地送出感谢，我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可恶，怎么会这么难打……”
　　魔法辅警手中的狗绳和啸天一起变得破破烂烂，巨大的嵌合体秽染却完全不受影响。
　　这种程度已经是人们肉眼能看见的的灾害了，萦绕着黑色气息的商业街很快就变得空无一人。
　　“和上次一样呢……”我将伸过来的胶状肢体打碎，跳到了一旁的广告牌上，“距离上次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那个会说话的头目还能不能打败———”
　　“咦？妈，你已经遇到过这种敌人了吗？”小明大受震撼，“魔法少女居然是这么危险的——”
　　小明的立足点被猛然拍碎，我反身冲进灰尘与瓦砾中，把小明救了出来。他的神情明显是没见过这种敌人，差一点就要结束战斗了。
　　“这不是你能对付的敌人。”我做出结论，“去保护市民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妈？”建国疑惑地转了过来，“你们是母女？”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吧！
　　我抱起小明，几个瞬间便从巨型秽染的拍击下逃脱，把小明放在了安全区域。
　　“快走。”
　　我催促着，推了推小明。没想到小明远远望着还在缠斗的魔法辅警，咬着牙又站了起来。
　　“我怎么能输给他……！”
　　怎么和老林一样犟！
　　我远远望去，这次的巨型秽染的核心不再是人形，也许上次能够说话的个体不在此处。
　　“妈……”小明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我本来也是想要和你像现在一样……我可不会把妈丢在这种地方！”
　　小明……！
　　我感动地捂住了脸。
　　上次听这个嘴硬的中年离异男人说出这种软话是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了。
　　“再废话我就削你。”
　　我举起旁边的瓦砾，当着他的面捏碎了。
　　“对不起妈，我这就走。”
　　中年离异男人，就这样老实地落荒而逃。
　　“……你的母爱好沉重喵。”王八爬到我的肩膀上，这样不客气地挤兑我。

　　窸窸窣窣，我听见又有新的声音跳到了附近。
　　“奶奶滴，咋躲介么长时间。”扛着拖把的魔法钟点工从远处跑来，“喂！魔法媒婆！这就是上次那损色吗！”
　　数枚箭矢从上空极速射落，击中了巨型秽染，秽染发出不成形的吼叫。
　　“咦？这次没说人话……？”
　　罗马式白裙的少女从高处现身，疑惑地发出讶音。
　　没错，这一次的巨型秽染里，核心并不是人形。
　　“不管了！魔法未亡人，我感觉魅惑效果还没有消退，赶紧现在勾引它一下我们好消灭。”
　　“？？？！”
　　不明白前情后果的魔法辅警建国露出了大受震撼的表情。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这种打架方式确实闻所未闻……
　　“等一下……我觉得这个并不是上次的那个能说人话的个体———”
　　“废话什么，我们这里不只有你是熟女长相吗，赶紧表个白完事了介姐。”魔法钟点工一挥拖把，“快去啦！用你的必杀技。”

　　唔……！
　　我对老林一心一意！连儿子都五十多了，还表白像什么话！
　　但是，这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城市……

　　“但就算对着这个东西说话也根本没有左右吧？！”建国大声斥责，“这玩意儿会有意识，别开玩笑了！”
　　他一把甩起啸天，狠狠砸在怪物身上，秽染缓慢移动起来，朝着他发起攻击。
　　“……慢着，确实有点不对。”魔法媒婆确认了一下秽染的行动，“这么看，好像又和上次的有所不同……算了，大家一起上，把它干掉吧！”
　　她们都看不见吗？看样子难道只有我可以——？
　　想这些暂且无用，我只能再次拿出魔法做出的老林照片。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就这样消灭吧！”
　　对不起，老林……

　　四位魔法少女力量汇聚，共同使出了必杀技。彩色的光波在商业街中央爆开，气流呈现环状，发出剧烈的震荡。
　　灰尘飞舞，巨大的秽染被击倒在地，发出滋滋的蒸汽，胶质的身体缩小了一半，扁塌塌地粘在地面上，看样子只要补上最后一击，就可以结果了。

　　“比上次的那个要弱好多。”我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其他魔法少女已经围拢起来，将半死不活的秽染团团包围。
　　秽染打倒了，但刚才的动静也不小，战场已经不像样子，只有白色的浮灰还在空中弥漫。

　　“———妈！！！”
　　我回过头去，从街边的一角，小明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
　　“咦？你怎么……”
　　“我还以为你已经……我怎么能够把你丢在这里，要是、要是你出了事的话……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了……！”
　　中年男人像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哭了起来，幸好他现在还没有解除变身。
　　“你啊。”我也不由得被他难得坦诚的话语打动，揽住了许久没有拥抱过的儿子。
　　我本以为，自从那件事以后，这样的理解已经永远不会降临在身上了……看来，活得长还是会碰见好事的啊———
　　嗒。
　　有谁踢动石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灰尘慢慢降落，小航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我缓缓把视线转了回来，发现我和小明还紧紧抱在一起，他劫后余生那幸福的泪水还欲坠未坠地挂在他的睫毛上。
　　啪嗒。
　　泪水碎成水汽。
　　小航也失魂落魄地收回了手。
　　………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这个氛围有点奇怪起来了？
　　政明尴尬地擦掉泪水，假意咳嗽两声，红着耳朵别过脸去，大概在想要怎么解释。
　　“我——”
　　“不用说了。”小航不知要做出什么表情好，最终还是露出了微笑，“……这样，不也挺好吗？”

　　………
　　………
　　…………老林……这个世界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这里很危险———”
　　我努力想要让小航离开这里，但小航只是露出微笑静静地看着我们，眼神逐渐失焦。
　　小航———！
　　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庭会分崩离析的———！
　　谁来、谁来，救一下啊！
　　周围的魔法少女都一副吃瓜看戏的场景，根本没人帮我们。

　　烟尘飘散中有一个黑影突然从背后的街角出现以所有人都没能料到的速度钻进了地上的一摊黑色秽染里。
　　诸位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反应过来。瘫倒的秽染发出了巨量的黑色雾气，重新站了起来。
　　“什么？！”
　　魔法辅警率先反应过来，他甩出狗绳，试图击退，但吸收了谜之物体的秽染实力突然暴涨，只是一瞬间，就击退了所有魔法少女。
　　在浓到化不开的黑雾中，我艰难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秽染的正中央出现了人形的轮廓。
　　难道刚才冲到里面的黑影是上次的那个？
　　不管怎么样，小航不能在这里。这样的环境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类来说是有害的，王八这么说过。
　　“带他走！”我一推小明，他立刻会意，一把抱起小航，远离了战场。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大家。
　　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会说人话的秽染。
　　是你拯救了我们摇摇欲坠的家庭，谢谢你。

　　“今天就是魔法少女的死期！”秽染突然开口，低沉的吼叫让断线的电缆发出一阵火花，“……而且，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魔法未亡人！”
　　咦？我吗？
　　“看来这个才是上次被魅惑击中的那个头目！”魔法媒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来吧，魔法未亡人，快点勾引他！”

　　不，但是，这里建国还在呢！他正在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啊！
　　划破空气，发出呼啸风声的肢体突然袭来，我立刻做出回避，几个后跃拉开距离。
　　“魅惑？开什么玩笑，这个效果已经渐渐消退了。”秽染头目狞笑着，狂乱地挥起肢体，扬起尘土，“只要你再做出所谓的欺骗行为，我就能彻底摆脱影响，狠狠地把你们消灭———”
　　从扬起的土石中，我用打断的标志牌飞投而出，搅进了他的外层身体。而后，如炮弹般从视野死角冲出一下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不，我不会再说什么这样的话。”我的指尖翻出一张照片，“在我的社会人生即将走到尽头，家庭危机马上就要崩溃的时候，每一次你都及时出现，守护了我。”
　　“咦？”
　　秽染都愣了一下。
　　“每一次，老林要把我接走的时候，你的出现总能把僵局一次打断……”我使出回旋踢，秽染的身体涟漪一般泛起波涛，照片被塞了进去，“谢谢你。”
　　我顺势将秽染的巨大身体作为墙壁，蹬着他一个后空翻，再次拉开距离。
　　“你能出现，真是太好了。”
　　倒错的视角中，我隐约感觉和那个人形对视，于是，我真诚地露出了感谢的微笑。

　　轰———

　　迄今为止最大的爆炸中，我在地上翻滚几圈，站了起来。
　　“这种程度是杀不掉它的！”
　　一片混乱里，有一个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身影突然闯进了现场。
　　“由、由我来———”

　　“可、可恶????”秽染的声音有点色厉内荏，“魔、魔法未亡人????这次就先放过你，别以为、你说出这种话……唔！”
　　在地上飞速潜行的黑影蜿蜒扭曲着流走，这次的秽染是真的彻底融化在了阳光下。
　　我看向赶来的那个小影子，原来是个带着眼镜，戴着学士帽的文静少女，看来，她就是最后一个魔法少女了。
　　可惜她刚刚出场，人形秽染就莫名其妙地退走了，让她的立场显得很尴尬。
　　“咕……嘎……”
　　你看！因为太尴尬，她都说不出话啦！

　　面皮极薄的少女红着脸憋出几句话：“……我、我是魔法教授……总、总之，我已经对这种东西做了不少研究———”
　　“先找个其他地方再说吧。”魔法钟点工这样提议。
　　尘埃落定，空荡的街道传来了几声警笛的声音。
　　不必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约会中去了，希望小明能把那个奇怪的旅行团掰回正轨。
　　……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个秽染就这样撤退了呢，我有点不太理解。
　　“———也许一开始就不需要射什么箭……”
　　魔法媒婆看着我喃喃自语，我感到一阵凉意。

　　八十岁奶奶心力交瘁的家庭关系
老林，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