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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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的杀气，似乎消失了。
焰生稚子抬起头看向眼前对她而言多少有些陌生的少年——不，焰生稚子觉得眼前的“虎杖悠仁”可不像什么少年。
“怎么，看到我说不出话来了？”
见眼前的小姑娘望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两面宿傩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可对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看得出对方和自己的实力有着极大差距的焰生稚子根本是一头雾水。
但另一件事，焰生稚子倒是可以确定……比如在看到眼前两面宿傩的瞬间，她的直觉便开始警铃大作。
“我不认识您。”
用平板机械的声音这么说过后，焰生稚子警惕地看着眼前双手插在裤兜里、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拽的“虎杖悠仁”。
“……嗬？”见眼前的女孩不知死活，两面宿傩把头仰得更高了些，他挑起一边眉毛语气里带上了些不爽，“怎么，你家族的人没和你说你该侍奉的人是两面宿傩？”
“我是孤儿。”
就算对方解释，也只会觉得对方没头没尾的焰生稚子眨了眨眼睛。
……
这个话题似乎没办法继续。
没有想到焰生稚子会这么说的两面宿傩先是尴尬的沉默了几秒，然后才伸出手把头发捋到脑后，懒洋洋道：“既然没什么用的话，你也没必要活着了，反正杀了你那小子应该会挺难过的吧？”
男人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发言，很难不让别人怀疑他是在报复女孩刚刚只用一句话就把他接下来所有想说的东西堵了回去。
而且杀死像焰生稚子这样弱小的女孩实在太容易了，只是看她一眼，两面宿傩就能想出上百种杀死她的方法。
说句老实话，两面宿傩好像还是第一次能够如此清晰地看见焰生稚子这个人。
也许是因为虎杖悠仁特别不愿意让他知道焰生稚子的存在，所以每次在焰生稚子出现的时候，两面宿傩都会和这个不得了的小子失去共享视觉情报的能力。
他当时还以为这个叫焰生稚子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还是说焰生稚子实际上是那小鬼喜欢的人？
但实际上，在见到焰生稚子的时候，两面宿傩大失所望。
而且经由刚刚虎杖悠仁的种种行为，他确信焰生稚子相对于其他几个人可能对于虎杖悠仁而言应该更特殊些——
可惜，焰生稚子本人看上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两面宿傩是记得过去有这么个焰生家会侍奉自己，但是与其说他记得侍奉自己的、无关紧要的焰生家，他还是对焰生家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更有印象些，他一直在思考、如果能把那样的女人做成料理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不过，可惜在他产生这个想法没多久后，那个焰生家的女人便死了。
两面宿傩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也许是出于一个料理师对食材的尊重，他难得有一个能记得那么清楚的女人。
焰生稚子和他印象中里的、那个焰生家的女人的外貌相差甚远，更别提她脸上还没什么表情；这就导致焰生稚子看上去就和蜡糊的娃娃一样看上去食之无味。两面宿傩喜欢自己的食材在临死前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只有那样，他的料理才会拥有不同有趣的口味……
但两面宿傩知道焰生稚子是那个诅咒世家的后人，并非是因为他和“侍奉”自己的焰生家有什么特殊的链接。他先前虽然说过他觉得焰生稚子很普通……但眼前这个对于虎杖悠仁十分特别的女孩，却有着和那个女人一样的眼睛。
……
只不过对他而言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了，焰生稚子不是焰生美和，而这世界上，大约再也不会有另一个让他这么惦念的食材了。
[DLC两面宿傩与焰生家的过去已解锁，现在‘观众’可以进行查看了]
[已解锁两面宿傩与焰生美和的过去]
[已解锁两面宿傩对焰生美和的好感度]
【已检测到两面宿傩对您的好感度】
【两面宿傩：？？？（黑色）】
……
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两面宿傩手起刀落，只一击便砍下了焰生稚子的头。
虎杖悠仁的诺言对于诅咒之王而言什么也不是；哪怕那个少年隐忍着泣意与苦楚要那个女孩走，哪怕他发誓自己一定会保证焰生稚子好好活着，哪怕他一直坚持着不去退缩，但两面宿傩就是两面宿傩。
女孩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就像一个被人喝空后随手丢在地上的易拉罐。
诅咒之王很快便听到了那个女孩弱小又无聊的躯体倒在地上的声音；只要一想到虎杖悠仁会在未来知道那个自己一直希望保护、甚至不想要自己体内的诅咒知道的“焰生稚子”居然是自己杀死的，两面宿傩就会幸灾乐祸地露出扭曲可怖的笑容。
可很快，两面宿傩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身后原本消失了的生命迹象突然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复原；那强大而违和的力量令身为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都吃了一惊。
占据了虎杖悠仁身体的男人转过身看向刚刚还是一具尸体的女孩，此时此刻，她原本掉落在地上的身体已经复原了。
——焰生稚子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样，身上没有任何一丝被他杀死过的痕迹。
奇妙的咒力从她身上迸发，但很快便又钻进她的四肢百骸消失了，甚至……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
哈，有趣。
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两面宿傩饶有兴趣地转过身子走向刚刚还被他视为垃圾的焰生稚子；刚刚还趴在地上的女孩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现在正在拍身上的土。
见他看向她，虽然两面宿傩看得出女孩眼中的警惕，但是他却知道她不怕他。
“谢谢您让我死得这么痛快。”焰生稚子道谢的真的很认真，“能死在您手下的人一定很幸福。”
也许是因为实力碾压，两面宿傩的攻击实在是太快了，快到焰生稚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快速remake；这次复活对于焰生稚子来说甚至只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
少女的发言令两面宿傩稍微有些惊讶，焰生稚子好像是第一个朝他这么说话的。
因为女孩跪在地上的缘故，突然有些好奇眼前的女孩能做到什么地步的两面宿傩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摩挲着下巴道：“你可以复活？”
“如果老实点说，也许老子心情好，最后应该不会折磨你太久。”
也许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没什么威慑力，两面宿傩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不过折磨你也许能让我看到这小鬼更痛苦的样子。”
焰生稚子毋庸是人类，但是两面宿傩活了几百年都没怎么见过像焰生稚子这样能复活、且复活得毫无代价的存在，这完美地勾起了诅咒之王的兴趣。
而且两面宿傩很认真得在思考，如果自己能把一个不死的人吃进肚子里会怎么样，眼前的女孩会不会就和普通人吃活章鱼一样在他的胃里挣扎？也许新奇的体验可以和食材的优秀程度有的一比。
……
[……大爷有点太还原原著了我反而有点受不了，我还以女主是万人迷人设呢，怎么和炮灰一个下场啊我不能接受]
[清醒一点，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看到哒宰和女主不熟那段时间剧情的都知道女培多少还是会走一下流程才暴露本性的]
[我靠家人们我刚粗略翻了一下焰生家和宿傩大爷的dlc，宿傩大爷和焰生美和小姐怎么微妙的那么像犬○叉里的二狗和桔○啊，女主现在是戈○小太阳人设]
[什么鬼完全不一样好不好！宿傩大爷只是和美和有约定而已，就类似于■■■■■■]
[笑死了前面的一剧透全被和谐，总之宿傩大爷就是和焰生家老早以前的一代有过约定，但是宿傩大爷最后没能实现约定，美和差不多是宿傩大爷的白月光吧？但是是那种你老早以前就想吃的东西只有那么一个最后工厂被人炸了东西也突然停产了的那种白月光（。]
[我也去看过dlc了……挺便宜的，反正比鸡掰猫和女主过去的dlc要便宜不少，但是我觉得宿傩大爷和美和病病的感情也好磕，而且我觉得宿傩大爷应该是喜欢美和的，但想吃了她也是真的……可我好喜欢这种奇怪的占有欲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刚去看了dlc+1，但是dlc哪里便宜了……那至少是公司里普通员工两个月工资了……]
[还挺认同之前犬○叉观点的，美和确实是大美人，但美和小时候完全跟女儿一模一样好不好！并没有带滤镜！真的一模一样！而且尤其是她俩的眼睛，而且美和大小姐也和女儿一样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三无！替身文学！替身文学！我要看替身文学！！]
[想看宿傩大爷和鸡掰猫的修罗场]
[想看+1]
……
“是的，但是我也就只能办到这些事而已。”
突然从脑内的弹幕获得了不少讯息的焰生稚子下意识这么回复对方。
而且和两面宿傩想的一样，焰生稚子确实不怎么害怕眼前的两面宿傩；说句老实话，她现在只想知道虎杖悠仁会不会回来。一开始在见到顶着“虎杖悠仁”皮囊的两面宿傩时，焰生稚子确实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她现在倒是明白那个少年为什么会要自己快跑了。
“哼……”
在得到回答后，两面宿傩捂着嘴盯着眼前的女孩看了一会儿。
很显然，比起那似乎是障眼法的“不死”，诅咒之王明显对焰生稚子身上神秘的咒力感兴趣。因为那咒力明显是属于焰生稚子的，但是在她抬起头……或者说她清醒的那一瞬间，她身上的咒力突然全部消失了，这其实才是最令两面宿傩最感兴趣的地方。
“很不错。”
“很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留着你能圆老子一个愿望，所以在老子从这小鬼的身体里出去之前，就不杀你了。”
……
听上去让人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眼前的两面宿傩用虎杖悠仁的脸笑起来后简直诡异地让焰生稚子头皮发麻；恐惧实际上是人类下意识的感情，而这种感情源自于发现自己的生命会遭受威胁后的求生欲。
所以焰生稚子在看到两面宿傩露出那样的表情后，她立马下意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朝着旁边的缝隙逃窜。
在面对眼前有着绝对实力的两面宿傩时，焰生稚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到处逃窜的老鼠；尤其是对方顶着虎杖悠仁的脸对她做出有威胁性的动作后，焰生稚子的脑袋突然疼痛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上面。
“真麻烦，不然先把你的腿砍掉吧？反正也会重新长出来。”
在焰生稚子逃跑后，宿傩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对方说完这句话后，正处于逃跑这一行动中的焰生稚子立马浑身一僵，然后立马停下脚步闷头朝着两面宿傩的地方跑去；眼下只有她和两面宿傩两个人，没有人看见，就不算丢人。
乖乖停在那个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动的两面宿傩面前后，焰生稚子垂着脑袋，声音小而正直：“对不起，我不跑了，请不要砍断我的腿。”
因为现在偌大的少年院内只有焰生稚子和两面宿傩两个人，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可耻，但她可不想被两面宿傩把腿砍掉——
而且既然对方说过不会杀了她，她其实还想问问两面宿傩虎杖悠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想问他到底想做什么；而且她明白、也知道，如果两面宿傩现在出去的话，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肯定会有危险……虽然她甚至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安全出去。
焰生稚子乖顺的做法让两面宿傩十分满意；但是焰生稚子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得到“乖孩子”该有的待遇，因为在她试图离对方远一些后，两面宿傩突然朝她伸出了手。
那本该是一双她十分熟悉的手才对；这双手的主人总是对她笑得明媚爽朗，她也知道那双手温热且令人安心。
可是眼下，两面宿傩却用那个人的手将她塞进了自己胳膊下；女孩就这样被他夹着朝前飞奔而去。
……或者说那根本已经不能算是飞奔了，两面宿傩带着她朝前奔跑的时候，焰生稚子觉得自己甚至无法呼吸，就像此时此刻的她不是狼狈的被人夹在胳膊下面，而是正坐着一架由专人驾驶的战斗机。
之前五条悟带着她“赶路”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种感觉，但是通常情况下对方都是自作主张地抱着自己，她也可以呼吸。
“……焰生？”
“等一下，你……？”
就在少女怀疑自己马上就要得干眼症时，两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焰生稚子本想抬起头想看看那两人是否安全，哪想到自己下一秒便被人丢了出去。
“……等一下！鵺！”
在那个黑发少年喊出这个字的瞬间，本来失重了的焰生稚子立马感觉到自己的领子被人抓住并提了起来。
她抬起头一看，一只戴着面具的大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头顶、并用爪子抓住了她。
伏黑惠的援助使得焰生稚子可以安全落地，在她落地后，钉崎野蔷薇和刚刚“拉”了她一把的少年立马挡在了她身前。
少年院的外边和他们进来时没有太大的区别，依然是阴雨绵绵的灰暗天色，细密的雨丝落在脸上痒痒的。
夹杂着土腥味的潮气席卷惊魂未定的焰生稚子，糟糕的天气把所有明亮的色彩都涂成阴郁的颜色。因为没怎么“运动”的缘故，焰生稚子只觉得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寒气盘踞在她的衣服里，令她浑身汗毛倒竖。
她根本搞不懂那个两面宿傩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会被现在的虎杖悠仁……不，现在的两面宿傩杀死吗？
他们跟自己可不一样，这两个人根本无法复活……
绕不开这个问题的少女不由得朝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高大身影投去担心的目光。
虎杖悠仁现在还不知死活，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谈不上好，因为她的命似乎被危险的存在盯上了……但她不想让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也陷入危险。
如果两面宿傩只想对她下手就好了，就像那时把所有怒火都发在了她身上的神崎同学。
在思考的间隙，焰生稚子倒是发现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看上去没有受什么伤的样子。
焰生稚子看见野蔷薇原本束在腰间满满当当的钉子此时此刻只剩寥寥，虽然身上有点脏，但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焰生稚子之前还在弹幕里看到他们说钉崎野蔷薇会受伤并失去战斗能力，但看到她现在甚至有精力挡在她面前，焰生稚子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伏黑惠和两面宿傩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焰生稚子没有听清，但他一直看着自己，所以焰生稚子猜对方应该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的。
“钉崎！带着焰生离开这里！”
可能是因为留在同伴身边让焰生稚子安心了不少的缘故，茫然间，她甚至不知道伏黑惠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急迫。
“……啧，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语气听上去也没有好到哪去的野蔷薇一把拉过焰生稚子的手腕，旋即转过头试图带着焰生稚子跑路。
棕橘色短发的女孩右手冰凉，被拽着跑的少女实际上从两面宿傩说不杀她开始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受到钉崎野蔷薇颤抖的手传来的情绪。
可是焰生稚子和她一步都还没跑出去，就听到了两面宿傩的声音；被钉崎野蔷薇拽的一个踉跄的少女当然知道两面宿傩的声音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过来。”
那个人的声音随意又散漫，但是焰生稚子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点不耐烦。
诅咒之王小小的不快令焰生稚子头发都快竖起来，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两面宿傩抬手把眼前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宰了。
“你这家伙……焰生，待在我身后！”
见已经被两面宿傩占据了身体的“虎杖悠仁”这样，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容乐观的伏黑惠微微弓起腰，站在最前面低声这么道。
看上去冷静但实际上早就紧张到不行的少年此时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只警惕且蓄势待发的黑猫。
“啧，真是的……我还真是会讨厌一些普通又自信的男人啊。”强撑着情绪打趣的钉崎野蔷薇也维持着把焰生稚子拦在身后的动作，焰生稚子从眼前的女孩额角看到浸湿了她发丝的汗水，“稚子，你站在我们身后就好，谁知道这种变态把你叫过去会做什么。”
……
有时候焰生稚子真佩服伏黑惠的冷静和钉崎野蔷薇的不惧一切，但她……
“……”
“嘁，伏黑惠这小子老子倒是可以暂且留着，但是这女人……”
焰生稚子看见站在他们面前的两面宿傩抬起了手，那是之前瞬间便将她处死之前两面宿傩会做出的动作。
见到此情此景，少女的瞳孔猛然收缩。
担心两面宿傩真的会对钉崎野蔷薇做些什么的焰生稚子不顾两个人的阻拦，只费力地试图挤开挡在她面前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跌跌撞撞的女孩就像一只狼狈慌张的落水狗。
她似乎总是会露出这样不成体统又不体面的样子，但她不在乎。
如果只是这样就能救下一个她在乎的人，这样的交易简直划算极了。
两面宿傩看上去很享受焰生稚子此时此刻的模样，于是便如同胜者般高高地仰起头——不，应该说他一直是这样居高临下的模样。已然可以碾压眼前所有人的诅咒之王眯起眼睛朝女孩勾了勾手指，就像呼唤自己养的宠物：“快点过来，老子的耐心可没有那么多。”
“我……”
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呼吸困难的少女身体前倾，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摔倒了。
可就在这时，焰生稚子突然嗅到了一股她十分熟悉的气味；像是一些颇有年头的糖果店贩卖的老款糖果。
温和的，亲切的，令人怀念的。
一个熟悉的影子突然将她笼罩，一尘不染的白从她眼前一闪而过，她几乎听到那个人口中发出的轻笑。
“不，她哪也不用去。”
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用轻快的语气这样说。
胳膊上挎着一个印有“Ms.kitty”黑色花体英文牛皮纸袋的五条悟站在她面前这样说。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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