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最强竟是大冤种》鲸落时止

37、第三十七章

　　【您已完成任务[和主角虎杖悠仁一起并肩作战]，原著剧情已偏转40%】
　　【奖励[小范围的谎言与真相]已放入您的背包】

　　【*小范围的谎言与真相
　　以您半径五米内的事实，由你自己决定！因为等级不是很高，所以只能一定程度改变，如果对方等级远超于你本道具可能会失效，所以请小心你的愿望哦，谨慎使用。】

　　临时系统用自己机械平缓的声线默默读完了道具的设定，尽职尽责得要命。

　　‘小临，如果我说我要杀死眼前的咒灵，这个道具能做到吗？’

　　焰生稚子在心中这么问道；因为时间不多，所以她的语速很快；在她这么问过后，临时系统很快便为她拟定出了两套在使用过这个道具后可行的方案。

　　【方案一：在使用道具后，由可攻略角色[虎杖悠仁]将临时宿主您丢出，借助他的力量，您的力量和手中的咒具足以对咒灵的头部造成一定程度伤害，并为你们争取时间】
　　【方案二：将道具施加给可攻略角色[虎杖悠仁]，然后将您的咒具交给他，所有的攻击都由可攻略角色[虎杖悠仁]来完成】

　　【但是作为您的临时系统，我还是想提醒您，您手中的咒具只有由您来使用才能发挥她的全部能力。哪怕可攻略角色[虎杖悠仁]其实也能使用这件咒具】

　　……请下次直接说虎杖悠仁吧。

　　因为总感觉小临每次都要在虎杖悠仁前面加一个“可攻略角色”实在是太奇怪了，焰生稚子在心中默默祈祷。

　　【好的】

　　【当然，虎杖悠仁其实也能使用这件咒具。但是根据分析来看，虽然他的体质远高于您，但是如果乘算了“完全发挥咒具能力”这一附加条件，我个人更推荐方案一】

　　迅速听从了她所有要求的临时系统在她脑中这么道。

　　在有小临的时间里，根本不用动脑的焰生稚子小日子那可是过得相当不错。
　　已经完全相信临时系统了的焰生稚子轻轻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旁边眉头紧皱的虎杖悠仁。因为方才时间流速变缓的缘故，直到这时焰生稚子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依然是少年院中眼熟的水泥石墙，她和虎杖悠仁所在的位置明显是一个高台；高台下方偶尔会吹来猛烈的风，听着那愤怒的呼号，要不是因为有虎杖悠仁抓着她，焰生稚子觉得自己可能早就飞出去了。

　　在焰生稚子的视野远处有一个破开的大洞，刚刚整个人飞了出去的虎杖悠仁八成就是从洞的那头被丢过来的。
　　碎石不断地从已然崩裂的墙壁坠下，伴随着远处烟尘中隐约出现的影子，焰生稚子立马感受到自己身边的虎杖悠仁紧张了起来。

　　既然已经好好跟虎杖悠仁说过自己会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焰生稚子在确定了自己要选择方案一后立马伸出手捏住少年的袖子，并告知了对方自己的计划。

　　不过，因为虎杖悠仁并不知道焰生稚子身上有道具的缘故，觉得她这根本就是在自杀的虎杖悠仁在她话音未落时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道：“……你疯了！你这计划与其说是和我合作，倒不如说你这是在去送死！”

　　少年的声音很大；焰生稚子其实知道现在的虎杖悠仁的精神已经到了某种阈值；而且她猜测断了一只手的虎杖悠仁目前没有喊疼，那完全是因为他现在正处于高度紧张，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直接屏蔽了他的痛觉神经。

　　“而且我们说好了的，说是合作，实际上是我们中的其中一人引开对方的注意力，然后你逃走，我放出两面宿傩！”

　　语气急躁的虎杖悠仁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跟她合作，焰生稚子其实知道虎杖悠仁答应和她合作纯粹是欺骗自己，他根本就是打算牺牲自己然后让她逃走——

　　焰生稚子淡淡看了一眼虎杖悠仁断掉的手。

　　虎杖君断掉的手并没有再度生长出来，如果虎杖君死掉的话，她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他了，他对自己许下的诺言肯定也实现不了了。

　　其实并没有指望他真的兑现自己诺言的焰生稚子抬起头看向虎杖悠仁，然后，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
　　她是从五条悟那里知道了虎杖悠仁体内似乎有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总不能让死掉的虎杖君复活吧？

　　实际上并不知道两面宿傩拥有什么样能力的焰生稚子在心中颇为严肃的这样想。

　　“但是虎杖君你刚刚也看见了，我手里的武器可以对咒灵造成伤害。”并不打算听话的焰生稚子皱起眉头据理力争。

　　“……如果你把手里咒具给我的话，我也可以！”

　　“五条先生之前说过了，只有我才能发挥这把咒具的全部力量。”把匕首往身后一藏得焰生稚子瞪大眼睛，并试图用眼神把眼前表情可怕的虎杖悠仁逼退。
　　“……而且虎杖君婆婆妈妈的，像个婆娘！”
　　见少年不退反进，被逼急了的少女脱口而出。

　　……

　　虎杖悠仁：“……？”

　　也不知道焰生稚子是怎么办到仅凭三言两语就把眼下紧张的气氛破坏殆尽的，可能是眼前的少女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荒唐又太过脱线，刚刚紧张到大脑都开始嗡嗡响的少年错愕的张了张嘴，一句“这句话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卡在嗓子眼儿里出不去也咽不下。

　　……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挺紧张的但是女主一这么说就一点也不紧张了]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焰，你怎可唤你攻略对象作婆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是谁把某番的名梗教给女儿的啊！]
　　[救命啊哈哈哈哈，你可知道你是在唤谁作婆娘！你唤作婆娘的人可是咒回的主角！]
　　[不行我要把这个梗记下来，有没有大佬让女主喊鸡掰猫婆娘的！我知道这个梗很烂但是我真的好想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确实，我也想看无敌的鸡掰猫因为被对自己已经没什么好感的小狗喊婆娘的场景，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可是战斗中啊！大家快从奇怪的地方回来！]
　　[怎么有人能把这么紧张严肃的剧情突然扭转成这样……女儿，不愧是你]

　　……

　　虎杖悠仁和焰生稚子之间一直有一种所谓“奇人”才有的默契，知道焰生稚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自己还要固执的少年只想着焰生稚子敢这么说，也许真的是因为她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

　　但后来，虎杖悠仁时常会想自己那时同意让焰生稚子实行自己的方案是否是因为他真的怕了。

　　因为断手很疼，被咒灵整个扔出去撞碎整个墙壁也很疼，只要一想到死亡他就害怕到不能自遏。
　　他其实知道不论是“自己还只是高中生而已”这种烂透了的理由、还是他害怕死亡时的疼痛，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当时应该可以说甚至是有些嫉妒焰生稚子的。

　　虎杖悠仁不害怕疼痛，因为他知道只要还会疼就证明他还没有死。
　　可焰生稚子却怕疼，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她只会一直痛下去。

　　也许是因为并不畏惧死亡，自始至终，焰生稚子的目光都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

　　每次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虎杖悠仁都会觉得面颊发烫，头皮发麻，还羞愧到想要钻进地缝里。
　　因为他明明答应过焰生稚子，因为他明明说过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去死，也不会再让她受伤。可他那时就是控制不住的那样想了，因为实在是太害怕，所以他的大脑止不住的去想，既然焰生稚子不会死，既然焰生稚子不怕死，既然她说自己的作用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人的安全，那么他是不是也能缩进她的庇护里一次？

　　每次少年朝那个女孩提起这件事，他都不敢直视她干净的眼睛；他觉得好尴尬，好难过，难过到无法与她对视。

　　“虎杖君。”

　　焰生稚子毫无波动可言的声音突然从少年耳边响起，立马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的虎杖悠仁朝前猛地踏出一步；在他这么做的时候，身后的焰生稚子向他伸出自己的手。

　　少女的手又小又软，虎杖悠仁根本想不到这样的焰生稚子被丢出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他就是那样做了。

　　因为怕疼，因为焰生稚子说了自己不会有事，所以他卑劣地默认了她的牺牲。

　　少女的手在脱离他的指尖时，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少年觉得自己的时间似乎停止了。
　　烟尘如同某种动物般四散奔逃；虎杖悠仁立马从那散去的烟尘中看到了戴天的身影。当然，也就是在那个瞬间，他突然无比的后悔起自己同意了焰生稚子的提议。他的理智告诉他焰生稚子的方案根本不可能会成功，可他却觉得自己脚步沉重，无法向前分毫。

　　——而且，虎杖悠仁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触碰焰生稚子了。

　　【道具[小范围的谎言与真相]已释放】
　　【您的愿望：杀死眼前的咒灵正在录入……】
　　【……
　　……】
　　【■■■■，女主角“焰生稚子”的许愿失败了】
　　【道具[小范围的谎言与真相]使用结束，并收入回收箱】

　　【……】

　　……

　　[道具“小范围的谎言与真相”已被系统强制回收再利用]
　　[女主角“焰生稚子”的许愿已被■■■■■■■强制修改为“使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道具[小范围的谎言与真相]已发动】

　　【请勿许下远超自身实力的愿望】

　　系统头一次带上了点疲惫和严肃的声音在焰生稚子脑中响起；借由虎杖悠仁可怕的力量向前疾飞而去的焰生稚子没能来得及回应系统的话。
　　如同离弦之箭般的少女将那把银色的小刀高高举起，她一眼就看见眼前的咒灵朝她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她也不知道那个看上去就长得很砢碜的咒灵是怎么办到用那张脸摆出那样表情的，但她总觉得有点恶心。

　　也许是知道焰生稚子和自己的差距奇大无比，戴天在女孩还未靠近自己的时候便举起了左手。

　　焰生稚子一眼便看出那个咒灵的手势是掸去灰尘的手势。
　　可惜焰生稚子并不会被对方的轻蔑激怒，一是因为她早就习惯了自己被轻视，二是她知道她脑内的系统是没办法被任何人感知的，释放道具自然也一样；但说句老实话，焰生稚子觉得这其实是好事。

　　“呼呼。”

　　在接近戴天的瞬间，焰生稚子轻轻从口中呼出一口气；她手中银色的小刀好像有生命般发出嗡鸣声，一股温热亲切的暖流顺着那把小刀的刀柄向上流动，就像山间温柔清澈的溪流。
　　焰生稚子觉得，就在她手中的刀朝那咒灵脖颈落下的某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人温柔的手掌包裹。

　　「……稚子，再勇敢些吧……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有谁用轻缓的声音在她耳边这样说道。

　　那温柔的声音很快便结束了；并没有因为走神的焰生稚子清楚地感受到眼前实力深不可测的咒灵似乎应该是朝她放出了什么攻击的。因为她发现自己在接近那个咒灵后，那个咒灵脸上的表情明显变的狰狞了起来，除此之外，还无法移动。

　　她知道系统给她的道具应该是发动了。

　　在她将自己的银色小刀插/入咒灵的脖颈时，焰生稚子立马听见咒灵发出了愤怒扭曲的尖叫，接踵而来的，便利刃陷入皮肉的质感——大部分咒灵被杀死的时候都会让焰生稚子产生自己杀死的其实是人类的错觉

　　在直接砍下戴天的头后，焰生稚子因为前冲的速度过快而无法正常落地；她摔出去一段距离才吭哧吭哧地从地上爬起来。

　　“焰生！！”

　　远处传来虎杖悠仁的呼喊。
　　粗糙的水泥地面把她身上蹭的全是伤口，但是顾不得这些的少女急急忙忙地转头去看；被她砍掉了脑袋的戴天本来立马就能再生出新的头颅的才对，可现在，焰生稚子却在咒灵脖颈的断面看见一层薄薄的白色淡纱，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一点淡淡的电子乱码。

　　虎杖悠仁看得见这些吗？

　　焰生稚子腾出时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粉发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虎杖悠仁的发色似乎比之前要黯淡不少。
　　……

　　而且他似乎看不见那个特级咒灵身上的异状。

　　“稚子！快跑！找个地方藏起来！”

　　趁着摸不着头脑的咒灵站在原地摸瞎，少年一边朝她的方向奔跑一边大喊；明明他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焰生稚子却觉得虎杖悠仁身上的焦躁已经实体化了。

　　“……”

　　在发现自己跟咒灵的实力悬殊确实大的焰生稚子已经努力过了；在发现试一试后也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成果后，听话的少女立马转头就跑，没有一丝犹豫，因为她知道再继续待在这里她只会成为虎杖悠仁的累赘。

　　……
　　或者说，她已经成为累赘了。

　　【宿主！】

　　就在这时，焰生稚子突然听见自己脑内的系统发出刺耳的噪声；那好像是小临头一次喊她“宿主”而不是临时宿主。
　　身后朝她袭来的风实在是太快了；虽然没有形状，但是她却能从那凌厉如刀且滚烫至极的风中感受到一股怒意。

　　虽然她用五条悟给她的咒具对戴天造成了伤害，但她终究还是太弱小了；这导致她无法完全发挥道具的力量，能让戴天停止攻击其实也只是几十秒的事——

　　……

　　[我不理解女主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这不成拖后腿的了吗]
　　[？女性角色就一定有错是吧？首先女主实力就在那摆着，她就是菜，其次她从咒灵坑里出来后的下落点就在虎杖附近，只记得女主现在会成为累赘，不记得女主下落后拉了一把虎子避免虎子直接摔懵，也不记得女主刚刚完成了砍下戴天脑袋的成就是吧]
　　[砍下脑袋有啥用啊，不还是借助了道具？从一开始就应该听虎子的赶紧跑，非要赖在那说什么“请相信我”，尬不尬啊，现在整个一拖油瓶]
　　[我就知道要挨骂，女儿跑了要骂她没感情冷血生物，留在这了就是拖油瓶，反正她怎么做都是错呗，而且你们也不看看就那个时机女儿往哪跑，怎么跑，唯一的出口还被特咒挡着，还不如留下来和虎子搏一搏]
　　[我看的真是攻略向？走原剧情还留在这肯定要挨骂啊，而且话说我们的黑条男主五条悟怎么时有时无的，不是都说鸡掰猫是官配吗，为啥都看不见他人]
　　[某些人别撒泼打滚辱骂女性角色了，好好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不行吗]
　　[话说刚刚道具不是使用失败了吗？]

　　……

　　焰生稚子眼前的弹幕突然又多了起来；这就导致本来在逃命的少女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她姑且能理解自己挨骂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如果她能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再得到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留下和虎杖悠仁并肩作战。

　　……
　　还有她不理解为什么总是有人惦记着五条悟，她不怎么喜欢那个男人来着。

　　焰生稚子还以为自己会被身后的戴天攻击，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的回头完全是下意识的，炙热滚烫的风猛地的袭击了她的脸，它们如同某种猛兽般钻进她的身体、啃食她肺腔中本就不多的冷空气。

　　“焰生！不要回头！跑出这里！跑出这里！！”

　　虎杖悠仁的声音被金色的光芒吞噬；可焰生稚子知道那片金色的光芒若是全部落在她身上，她的下场一定和烧死没有太大区别。
　　而那个挡在她身后的少年早已伤痕累累，她知道虎杖悠仁如果挡在她身后就一定会死；她可以留下的，只要虎杖悠仁像那些人一样开口，她就会立马站在他身前、直到自己的身体融化，只要虎杖悠仁愿意喊她的名字，只要虎杖悠仁命令她——

　　“稚子！我会履行自己的诺言的！”
　　“你可以不用再死去了！我会保护你的！这次一定……只要你跑出这里！”

　　可是少年什么也没有说，他就只是告诉她、要她快逃。
　　哪怕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哪怕焰生稚子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退缩与苦楚；可他却并没有要她帮助他，也没有逃跑。

　　而且在听到虎杖悠仁这么说之前，焰生稚子的脚步其实一直很轻盈；因为她总觉得虎杖悠仁会喊她回去，就像她已然失去的、那些记忆中的人一样。
　　可是在听到虎杖悠仁带着哭腔的喊叫后，焰生稚子却突然觉得她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本来应该跑得很快的女孩突然觉得身上似乎被人挂上了无形的枷锁，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脚步好沉重，沉重到她连一步也跑不动。

　　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跑进那个藏身之所的、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算是藏身之所，她只是在跑出很远后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隐蔽的废墟藏了起来。

　　——然后，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悠长的狼嚎。

　　也就是在狼嚎声结束后，她突然听到自己刚刚逃离的地方突然传出一声比惊雷还要更震耳欲聋的巨响！

　　被这可怕的响声吓了一跳的女孩挤在废墟的碎石中瑟缩了一下；一直没敢闭上眼睛的焰生稚子抱紧自己的膝盖，只求能让自己缩得更小一些。

　　因为她答应过虎杖悠仁的，因为她答应过虎杖悠仁要好好藏起来的；她知道自己已经给虎杖悠仁带去了很多麻烦，所以她必须要听虎杖悠仁的话才行。

　　可是焰生稚子知道，如果自己把那个少年丢在那里的话，那个少年就一定会死。

　　这么想着，少女把脸埋进膝盖。

　　她的心在挣扎。

　　按理来说，她才是那个应该留在那里的人；可虎杖悠仁却让她走。

　　焰生稚子不是“施加命令”的人，她是“听从命令”的人；这是刻印在她骨血中的仆从关系。如果没有完成命令，她就会被惩罚……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对她下达过要“逃跑”的命令。

　　……
　　可是如果命令她的人死掉了的话，她的任务到底是算作成功还是失败呢？

　　如果算作失败的话，她的惩罚又会是什么呢？

　　黑暗中，焰生稚子瞪大了眼睛。

　　……

　　“找·到·你·了——”

　　就在焰生稚子陷入痛苦的思考后，她头顶恐怕让吊车来都不一定能挪开的巨大岩石突然被人像揭纸板一样揭开了。

　　没能反应过来的少女机械地抬起头看向来者；不速之客的声音明显不是虎杖悠仁，因为焰生稚子知道虎杖悠仁一定会陷入苦战，就算她会召唤那个什么所谓的两面宿傩，她也知道……

　　“嘁，亏老子特意快速解决了那个蠢货。”
　　“老子还以为那小子心心念念的小丫头会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女人，结果不就只是个没有发育完全……”

　　男人漫不经心又带着点无谓的声音在看到焰生稚子的脸后戛然而止；于是乎这下焰生稚子也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了。

　　她知道那个人是虎杖悠仁，但是她又知道那不是“他”。
　　少年的发型似乎和先前有所不同，黑色的奇怪纹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脸上。但说句老实话，现在的虎杖悠仁最能吸引焰生稚子的……还得是他特别的四只眼睛。

　　在经历过衫泽高中事件过后，少年的眼睛下面确实是出现了奇怪的斑纹没错，但焰生稚子确实没有想过那其实是一双闭上的眼睛。

　　用着虎杖悠仁外形的男人说的话不是很中听，这就导致焰生稚子产生了一种违和感；毕竟眼前的少年刚刚还一副马上就要魂归西天的模样哭喊着要她快走，但是这么短短十分钟不到，他居然就能以浑身上下完好无缺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话。

　　……
　　顺带还掀起了那块人类根本不可能掀起的遮盖物。

　　可是就在对方看清了眼前女孩的长相后，焰生稚子发现对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玩味了起来。

　　“……”
　　“嗤……原来你是焰生家的？”

　　“那蠢货也能有后代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