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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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生稚子最后还是被五条悟给骗走了。
骗这个字大概是因为焰生稚子不甘心就这么跟着对方走了才用的。
五条悟说会带着她在原宿站下车，但这一路上焰生稚子可算是见识到了五条悟的话唠；小姑娘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没架子话还这么多的漂亮人。
以前焰生稚子见过的、长得漂亮的过分的人大多数都惜字如金，要么就是冷漠异常；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跟她不熟时期的太宰治，恨不得吃了她的芥川龙之介，并盛中学的云雀恭弥……
但是像这种看到个倒了的垃圾桶也要给自己加戏的，焰生稚子真是头一次碰见。
好在原宿站离的并不远，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思维极其跳跃的五条悟的焰生稚子在离开地铁站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像从阿鼻地狱里冒出了头。
——宛若新生。
跟着五条悟离开地铁站后，焰生稚子一眼便看见了靠在路边栏杆上的两个少年。
说句实在话，在经历了那晚的咒灵事件过后，焰生稚子一直很担心虎杖悠仁和佐佐木学姐的安危，毕竟这两个人都是普通人，如果有异能科认证得自己都倒下了，这两个人该如何应对咒灵？
好在靠在栏杆上和那个凶凶黑发少年聊天的虎杖悠仁看上去很开心，身上也没缺胳膊少腿，这令心里边一直悬着的焰生稚子长吁了一口气。
因为虎杖悠仁没什么大碍，心情一下好了起来的焰生稚子本来举起手想要和那个笑得灿烂的少年打招呼；但不幸的是，第一个跟她对上视线的，是那个黑头发的人。
……话说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话说为什么他明明是背对着地铁站的，但是却能在第一时间和从地铁站出来的他们对上视线啊！
焰生稚子想不明白！
下意识地躲在了高大的五条悟身后，并随着男人靠近那两个少年的焰生稚子不满地吭哧吭哧；在来的路上，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那个焰生稚子熟悉的黑色眼罩，头发也抹了发胶。
而五条悟本人则对此美其名曰“工作模式”，但那竖起来的头发除了让她觉得五条悟更高了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久等了~！”
在离得很近之后，五条悟用十分爽朗的语气朝站在那边的两位少年举起左手打了个招呼。
“……啧，你迟到了啊，五·条·老·师。”
在看到五条悟后，站在那边有着黑色刺发的男生收回自己漫不经心的视线，不满得这么道；焰生稚子从对方口中的咬牙切齿地“老师”两个字里听出了相当程度的怒意。
“抱歉抱歉，我这不是去和小稚子约会了嘛！”
完全没有把对方的怒意放在心上的五条悟一边笑一边把自己身后的焰生稚子推到了前面，炫耀般道：“你看啊伏黑君！这么可爱的小稚子跟你单独出门，不论是谁都会想要和她约会的吧？”
额角蹦起青筋的伏黑惠：“……”
伏黑惠本来想说“明明约好了在原宿站见结果你居然去和别人约会本质上只会让别人很想打你”。
但是在看到五条悟把那个之前被咒灵嚼成烂肉吞下去的女孩完完整整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承认这样多少还是有点被冲击到三观的少年张了张嘴，很久都没有说出第二句话来。
“还有～虎杖君你看，我不是说过会把小稚子完完整整地带给你看嘛？之前都说过要你不要那么着急了～”
在不经意间狠狠给了伏黑惠一发精神攻击后，五条悟又笑眯眯地把焰生稚子推到了虎杖悠仁面前。
但实际上，从见到焰生稚子的那一刻起，刚刚还笑得特别开心的虎杖悠仁便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被推到他面前的焰生稚子和他那天他见到的女孩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今天穿的不是校服。版型过大的衣服只会衬得本来就很小一只的焰生稚子看上去离“同龄人”这个词更远。
今天的太阳很好，明亮的光把女孩本就超乎常人的肤色照得惨白；焰生稚子灰色的眼睛在没有遇见什么的时候像是杏仁的形状，但是在看到令人惊讶的事后，她刻意睁大的眼睛就会变得很圆。
视线往下，虎杖悠仁看见女孩相互抓着的小手。
那天，焰生稚子掉落在地面上的手臂碎片是他最后能看见的东西。
虎杖悠仁好好在世界上活了十几年，遇到地想要忘记的事情也不少；但是在焰生稚子“死后”，他没有哪一次这么强烈的希望那是一场梦。
他并不想忘记焰生稚子死时的场景，但他却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梦。
不论是焰生稚子被咒灵害死的事，还是他因为成为了两面宿傩的容器而要被处以死刑的事。
五条悟告诉他焰生稚子没死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
人死不能复生，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在虎杖悠仁眼里就和随便伤害他人一样差劲；但那时男人的模样看上去风轻云淡，毅然一副他觉得焰生稚子死了这件事才是在做梦。
可焰生稚子就站在他面前，就像自己每一次见到她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虎杖悠仁也不是没怀疑过五条老师为什么会知道焰生稚子没有死这件事。但在他来之前，伏黑惠同他说焰生稚子和五条悟其实很久以前就认识，而且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特别复杂。
整个咒术高专里甚至还有五条悟因为有人提到焰生稚子而夷平了一整座山的事，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五条悟到底是憎恨那个小姑娘，还是跟那个小姑娘之间有着所谓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除此之外，伏黑惠还特别劝告了自己最好不要和焰生稚子太过亲近，因为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实际上是有名的诅咒师世家目前唯一的后代，她的母亲甚至已经强到可以对咒术界最强的五条悟施加足以影响到他的诅咒。
而说出这番话的伏黑惠并非是讨厌焰生稚子，他只是单纯的对焰生稚子抱有一定的警惕。
虎杖悠仁可以理解伏黑惠对焰生稚子的戒心，因为焰生稚子身上的谜团太多。
诅咒师出身，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去，但是现在却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女孩的母亲曾对最强的五条老师施加了不可告人的诅咒。
在入学咒术高专的时候，虎杖悠仁曾经数次想要询问五条老师焰生稚子的事；但自从对方见到自己起，五条悟就一次都没有提起过焰生稚子的事。
男人只在看见自己情绪低落、失魂落魄的时候，安慰性质地告诉他焰生稚子没事，之后他还能看见她。
可那时，饶是虎杖悠仁受到的精神冲击再大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焰生稚子。
而他愿意成为宿傩的容器，也正是为了能够让这个世界变得不再那么糟糕，为了像焰生稚子这样的人不会再因为他的无能和弱小而死去。
所以当时虎杖悠仁从五条悟嘴里听到焰生稚子没死这种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这番话真的很反智，其次，便是他觉得五条悟在用跑火车的方式安慰自己。
他当时其实并没有太在意五条悟说的这番话，甚至连半信半疑都没有。
不是他不希望焰生稚子活过来，而是他知道如果想要前进的话，就必须摆脱他人离去的悲伤，背负为了自己而死去的那个人的生命坚强地走下去。
可他确实没有想过五条悟那时居然不是在安慰自己。
“不是约会，五条先生在骗人。”
视线很快便从呆愣的虎杖悠仁身上转移了的焰生稚子转过头看向五条悟，顺便还皱起了眉。
“……欸咦！那样都不能算是约会吗？”
被焰生稚子那么严肃辟谣过后，虽然脸上看不太清楚表情，但是焰生稚子姑且能从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的声音里面听出了点委屈的意思。
但是在和五条悟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焰生稚子已经看穿眼前白发男人的把戏了——这个人所有的委屈根本都是装出来的！亏她一开始还真的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怎么会有人上一秒委屈巴巴，下一秒就兴致勃勃地拿着粉红色的盘子告诉她说这个可以拿来给她装水果啊！
“抛开这些不谈，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在原宿见面？”
“是我们要见的那孩子自己要求在这里见面的啦……”
……
“焰生！……同学……你真的没事吗？”
就在焰生稚子瞪着自己身后看上去完全没有在反省且还和那个黑发少年聊得起劲时候，从刚刚开始看上去就欲言又止的虎杖悠仁突然开口这么道。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焰生稚子在听到对方这么问后，立马转过头用有些迷茫地目光看向那个有着樱色头发的少年。
明媚的太阳把男孩本就浅色的头发染得好似发光，但因为他是背光的缘故，焰生稚子只觉得少年的正面似乎被阴影吞没。
暗色的光笼罩了虎杖悠仁原本灿烂的笑容；此时此刻的他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深色袋子，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眼眶泛红，嘴唇也紧紧抿着。焰生稚子看见他落在裤缝两边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五条悟和伏黑惠似乎在说着什么，五条悟热切调皮的语气和伏黑惠冷淡又带着点嫌弃的声音凑成了滑稽的外壳；而此时此刻的虎杖悠仁却用一个听上去似乎不怎么沉重的问题，把焰生稚子拉进了一个隔绝一切的气泡。
虎杖悠仁并不是大人，他只是一个经历了爷爷离世的普通少年。
是残忍的咒术界私自把这个本有可能在运动方面大有建树的孩子拉进了一个残酷而黑暗的世界，等在他前方的是冰冷无情的死刑，压在他身上的是吞下两面宿傩手指的使命。
诚然，焰生稚子看上去真的就和她的表面一样，她好像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清楚，除了感情缺陷以外，整个人好似一张白纸一样活着。
虎杖悠仁总觉得焰生稚子身上好像藏着什么；少年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他总觉得焰生稚子并非想要这样生活，她所展现的所有异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逼迫她——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可奇怪的是，焰生稚子不求救也不抱怨，只是那样麻木的、把一切都视作理所应当地活着。她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灰色的眼睛澄澈干净，哪怕被人欺负，哪怕摔倒在地上，哪怕死亡，她都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虎杖悠仁一直感到着急。
他不知道她的监护人是怎么想、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但是在焰生稚子和自己成为朋友后，虎杖悠仁就一直在想办法……或者说他想知道变成这样的焰生稚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该怎么样才能把好像已经没办法再被修复的女孩开心些……
至少能看到她开心地笑一次也好——至少，不要每次都以害怕来面对一切。
可在那个咒灵把焰生稚子吃掉以后，一切好像就都变了样子。
本来悬在空中的玻璃器皿被人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所疑惑的、有关焰生稚子的未来，所有有关焰生稚子的疑问，所有女孩身上的奇怪之处与窝囊都消失了。
虎杖悠仁知道，自那之后，名为焰生稚子的女孩就这样带着自己身上的谜团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一个只有十几岁的高中少年看到自己的友人被咒灵咀嚼吃下，白皙的手臂碎片跌落在地上会怎么样？
就算是西中之虎又能怎么样？
少年垂在裤子两边的手一直在颤抖，虎杖悠仁觉得自己眼眶酸胀，像是马上就要落下泪一般；他觉得自己有那么多问题想问焰生稚子，可是真的吐出口的却只有那句“你没事吗？”，此时此刻他甚至连更亲密的“稚子”都说不出口。
“虎杖君，没关系的，我没事。”
看不见的灰色气泡之中，女孩仰起头对眼前的虎杖悠仁这么说。
焰生稚子依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只能看出虎杖悠仁看上去似乎很难过，她姑且能明白对方可能是在因为自己的死而复生而激动，但是她却不明白少年脸上的悲伤从何而来。
但是在开口之后，她却看见虎杖悠仁愣了一下；他的身体轻轻后仰，阳光击碎少年身上的阴影，旋即，再度浸染他的脸。
“……这样啊……真是太好了。”
虎杖悠仁看着她笑了起来。
焰生稚子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点释怀和颤抖，少年原本垂在身侧的拳头也轻轻松开。
“真是太好了。”
末了，虎杖悠仁又仿佛确认什么一般再度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逼仄的情绪终于被少年的话语破开；看着情绪好像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了的虎杖悠仁在说完这句话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看上去好像还有什么话想问她，但焰生稚子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快便被五条悟的校服话题揪走了。
……
[……虎子之前吓坏了吧？好家伙，女儿当时被吃的场景完全能被排进恐怖片里了吧？]
[#查询咒回主角状态 说实话女主被咒灵吃掉的那个场面能成为任何人的心理阴影，我看五条老师都不一定能幸免]
[当时系统把那段屏了吧？那段根本不能播，等结束的时候女主就留了个手在地上，画风一转变恐怖片，太哈人了]
[虎子的心理阴影这不得跟整个日本一样大]
[我要是虎子，我估计我看到女主我都得做好几宿噩梦]
[看虎子这反应当时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吧？看到虎子的这个笑好心疼呜呜呜呜，你们看他眼眶都红了]
[没人心疼女儿吗……她当时可是为了救虎子和学姐才牺牲的……]
[←呃她习惯了吧？]
……
原来虎杖君是被自己当时吓到了吗？
看着自己面前飘过的弹幕，好像抓住了重点但又没有完全抓住的焰生稚子在心底暗暗这样想；不过仔细思考，焰生稚子觉得只要是正常人，在见到那种场景后会产生心理阴影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之后果然还是找个时间跟虎杖悠仁道歉一下比较好吧？
之后的时间里，五条悟和两个男生聊了起来；途中，她顺便得知了那个似乎对自己一直抱有一定戒心的男生叫伏黑惠。
她对伏黑惠最强的记忆点就是他有一头乱糟糟的黑色刺发，眼睫毛很长，说话声音冷淡，面对五条悟的时候好像会额外带上一点不耐烦与嫌弃。
不过，虽然对方对自己似乎抱有一定的戒备，但是他却并没有像并盛中学里的那个女孩一样对自己施加暴力；他只是有意无意地会避开她，但在过马路的时候，他还是会不时地回过头要她不要走神注意来往的车辆，还会训斥她不要在过马路的时候走神。
……但实际上，在伏黑惠提醒过一次后，焰生稚子就被虎杖悠仁和五条悟一起提溜到三位男士前面去了。
所以，她也是第一个见到那个叫钉崎野蔷薇的人。
在五条悟介绍过那个把行李寄存完、且看上去好像有点凶的女孩过后，对方就在一直盯着白发男人身旁的三个人看。
可焰生稚子只觉得那女孩看他们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也越来越吓人；最后，在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总觉得什么也不说可能不太好的焰生稚子先是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然后才整个人萎靡地垂下脑袋，声音小小的道：“我是焰生稚子，从东京的B区来的，我是突然转学到咒术……”
“怎么样？这孩子很可爱吧？”
就在这时，也许是见焰生稚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还在旁边看着几个小孩自我介绍看得乐呵的五条悟突然迈开步子走到了女孩身边炫耀般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
男人的手真的很大，被对方的手压得整个脑袋朝下面低了两个度的焰生稚子晃呀晃，本来就一片空白的大脑现在更是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嗯……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是一点红的……不过……唉……”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好像对两位男生多少有点意见的女孩挑起一边眉毛沉痛地叹了口气。
虎杖悠仁：“……对着别人的脸叹什么气呢！”
伏黑惠：“……”
眼瞅着看上去好像在对什么不满的钉崎野蔷薇突然迈开步子朝自己走来，站在五条悟身前的焰生稚子瞪大眼睛本能地想往人身后躲；五条悟也好，虎杖悠仁也好，甚至伏黑惠。
她不是害怕对方会欺负自己，她只是想尽量避免发生麻烦。
可钉崎野蔷薇的步子极快，她几乎是小跑过来的。
对方在接近了焰生稚子后立马俯下了身子，突然散落的阴影吓了焰生稚子一跳；整个人条件反射地向后了一步的女孩陷进了五条悟怀里，男人就在后面接着她，步履稳健，一点也没晃动。
“……喂……等……”
也许是担心焰生稚子，虎杖悠仁在旁边发出了一声相当短促的提醒。
但钉崎野蔷薇却只是伸出手捏住了焰生稚子包子一样的小脸向外轻轻拉拽。
“……”
“呃呃？”
被对方纤细的手指捏了个猝不及防的焰生稚子迷茫地看向眼前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女孩，口水无法控制地从嘴里淌了出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哧溜……”
焰生稚子一边发出吸溜口水的声音一边这么问道。
“这小姑娘真不会是你们从哪里拐来的吧？看样子也不像能上高中的啊？”
钉崎野蔷薇的声音里充满了只能用微妙来形容的警惕；女孩抬起头瞪了一眼虎杖悠仁，然后又瞪了一眼伏黑惠，最后，才回到了五条悟身上。
“钉崎同学，不可以歧视个子很矮的人哦～”
半托半抱着焰生稚子的五条悟用轻快的语气这么道。
焰生稚子：“？”
“嗯……”
几乎挡住了焰生稚子面前所有光线、印堂发黑的钉崎野蔷薇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拖得很长的音节，然后才直起身子，手里却并没有放过焰生稚子肉嘟嘟的脸蛋。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喊我野蔷薇姐姐吧！”
焰生稚子：“……”
焰生稚子：“？”
因为对方正坚持不懈地揉着她的脸蛋，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搞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焰生稚子只能瞪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孩。
在看向她的时候，钉崎野蔷薇的目光突然一下柔软下来；不同于她看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挑剔与嫌弃，在看向她的时候，虽然语气强硬，但女孩的目光是温和而友好的。
也许对方对自己真的没有恶意？
焰生稚子望着眼前的钉崎野蔷薇这么想。
她好像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同。
钉崎野蔷薇笑得比那些她见过的女孩更灿烂爽朗些；和之前肉眼可见的不好相处比起来，一直在搓她脸蛋的野蔷薇现在看起来大方又利落。
“跟着这些臭男人很累吧？”
“但是没关系！毕竟再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女孩子，之后我会照顾你的，所以，在这之后怎么说你也得喊我声野蔷薇酱或者野蔷薇姐姐吧？”
总感觉有些自来熟的女孩在把焰生稚子的脸揉的通红后才停止自己的蹂躏，她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抬起脑袋挺起胸膛得意扬扬的这么道。
“所以，之后还请多多指教哦？”
也许是野蔷薇对焰生稚子和两个男生的差别过大，她一开始还以为这个看上去就很独立的女孩讨厌自己，谁成想到她上来的第一句话是要她喊姐姐。
于此，伸出手揉着自己泛红脸颊的焰生稚子懵呼呼抬起脑袋望向那个双手叉腰盯着自己等待回应的女孩，沉默了很久——
“……”
“……欸……啊？”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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