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鲁路修]与鲁殿在七侠镇相遇之后》风见糖

25、客栈伙计清楼聚首 鲁鲁程忱古镇畅游

　　客栈里的人在清楼玩的的确很开心，程忱差点都以为他们就是来玩的了。要不是鲁路修问起，她差点忘了她来十八里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我也应该给佟掌柜挑一份礼物。”程忱喝了一口清楼的酒，被辣得龇牙咧嘴。

　　鲁路修看她那样子，似乎是笑了。短暂的笑意过去，他问程忱：“需要吗？我们好像跟佟掌柜也不是很熟。”

　　鲁路修和佟掌柜的确没什么交集，只是去店里吃了两次饭，见到过佟掌柜，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流，自然也谈不上交情。

　　程忱跟佟掌柜的关系要稍微近那么一点点，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同福客栈给了她水和饭，还留她住了一晚。

　　而且程忱在来到七侠镇之后，受到了祝无双的不少照顾，从一开始的衣食，到后面的工作，甚至还有鲁路修的工作，都要感谢无双姐。

　　程忱觉得自己有必要给鲁路修讲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佟掌柜呢，收留了无双姐，无双姐又收留照顾了我，总的来说，她算是我恩人的恩人，有恩要报。”

　　鲁路修刚举起筷子想要夹菜，听到程忱这么认真地说话，便又把筷子放下了，认真地点头回应：“你又收留了我，所以佟掌柜是我恩人的恩人的恩人？”

　　程忱听着像套娃一样的说法噗嗤笑了，后知后觉在饭桌上笑成这样不礼貌，把脸转到了一边，笑够了才转回来问鲁路修：“你什么时候学会讲笑话了？”

　　“我没说笑话。”鲁路修正色道，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哪里好笑。

　　程忱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笑，招呼鲁路修接着吃饭。

　　“我们还是想想，给佟掌柜买什么礼物吧。”

　　说好了两个人一起想，但实际上只有程忱一个人在认真思考。鲁路修不是完全没有朋友，但朋友确实很少，能让他花心思去想送什么礼物的就更少了。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帮不上什么忙。

　　程忱也知道他这个情况，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自己想得很认真，就是想到一个就排除一个。
　　首先她已经得知了客栈的人会送什么礼物，要尽可能避免和他们选到一样的，这样一来就排除了胭脂、水粉、镯子、簪花、耳环……

　　还剩下啥了？送一套新衣服吗？她又不知道佟掌柜的尺寸，衣服不合身可是有些尴尬。

　　亲手做一个奶油蛋糕？这不行，先不说古代的设备和食材能不能做出来，程忱不会啊！

　　感叹一声，古代不比现代，能当做礼物送出去的东西可太少了，再加上她囊中羞涩，就更没什么可选择的了。

　　好愁啊。

　　一顿饭吃完了，程忱也没想到该送什么。鲁路修付了饭钱，跟着思考到整个人魂游天外一般的程忱，在十八里铺的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计划要去的地方前两天都去过了，若不是程忱要看同福客栈的伙计们在清楼这一出，他们或许没必要待到今天。

　　出了清楼，程忱走的路线没什么规律，七拐八拐的，最后在一个首饰店外停了下来。

　　首饰店门开着，靠近大门的柜台上，摆着几个翡翠镯子，从鲁路修的位置去观察程忱的话，她应该是在看那些镯子其中的一个，或是几个。

　　“你想给佟掌柜买那个作为生日礼物？”

　　“可是老白会给她买镯子，送一样的会不会不太好？”程忱看见那镯子的第一眼就觉得跟佟掌柜挺配的，但一想到白展堂会送镯子给佟掌柜，比起情郎送的礼物，她这份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这让她有些纠结。

　　还是鲁路修为她解决了这份纠结：“女孩子的首饰不是都很多吗？”

　　程忱听完豁然开朗。是啊，就算有再多的珠宝首饰，姑娘们也还是会对新的心向往之。而且程忱记得佟掌柜的首饰匣子里，其实还是比较空的，可能都不如郭芙蓉那个小木匣子装得多，多送她一样首饰，她定然会欣然接受。

　　决定好要买下那个镯子，程忱又遇到了难题。

　　她是真没想到，在同福客栈活计人均月钱二钱银子的时代，一个翡翠镯子竟然要二两银子，就这那首饰店掌柜的还说是便宜的，她拿出一个价值十两银子的镯子给程忱看，晃瞎了程忱的眼。

　　程忱都没敢上手摸，只是用眼睛瞧了瞧。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只是被价格晃瞎了眼。

　　被高昂的价格劝退，程忱拉着鲁路修要走。拉了一下没拉动，她发现鲁路修定在原地，站得很稳。

　　“走吧？”程忱喊了一声，鲁路修仍然没动。

　　鲁路修拿起了程忱刚才心仪的镯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对着阳光看了看，道：“这个成色在我们当铺，最多能给一两银子，考虑到您这里是开店做生意，我出一两五钱，已经是给多了，你卖是不卖？”

　　除了辨认翡翠，鲁路修还学了一些其他珠宝首饰等值钱东西的估价，这不在他的本职工作范围内，但他每日的工作都能很快做完，剩下的时间里总不好闲着，这段时间学到了不少。

　　那掌柜看鲁路修拿起镯子的姿势，就知道这单生意怕是赚不到多少钱了，再听他接下来的话，心里都不想跟他做生意了。最后听到他出的价钱并没有让他亏本，脸上消失的笑意又回来了：“是行家啊，你怎么不早说，小兄弟在哪家当铺呀？”

　　鲁路修没藏着掖着，直言道：“七侠镇，万利当铺。”

　　掌柜笑意更甚了，但未必都是真心的：“哎呀，钱掌柜那儿呀，你看看，我和钱掌柜还是老相识呢，一两五钱，你拿去，我再给你搭个盒子，可好？”

　　“好。”

　　程忱拽了拽鲁路修的衣摆，表情十分为难，在他耳边小声说：“一两五钱我也没有，我最多只出得起六钱银子。”

　　鲁路修遮着脸，避开那首饰店的掌柜，小声回她：“我出九钱，算咱们一起送的。”

　　程忱和鲁路修几乎是跟在同福客栈众伙计们身后回到七侠镇的，跟同福客栈那些人一起回来的，还有清楼的老板娘金湘玉，如何给佟掌柜一个生日惊喜的主意，据说就是她出的，给佟掌柜恨得牙痒痒，最后还是认下了她这个姐妹。

　　程忱为了掐准一个合适的送礼物时机，拉着鲁路修在店门口蹲守，等在里面折腾了一通，把金湘玉送出了门，她才叫住了佟掌柜，跟鲁路修一起送上了那个镯子。

　　能收到来自程忱和鲁路修的礼物，佟掌柜脸上的惊讶和喜悦都非常真挚，在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个并不值多少钱，但可能已经掏空了两个年轻人口袋的翡翠镯子，笑得更开心了。

　　程忱知道佟掌柜是大小姐出身，未必看得上这种材质的东西，但现在来看，她一点都没有嫌弃，这让程忱十分欣慰。

　　“我和鲁鲁没有多少积蓄，这镯子品质也不高，这段时间承蒙您的照顾，是我们的一份心意，感谢您。”

　　“你们两个小娃娃真是有心了，花了不少钱吧？没钱吃饭了吧？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说罢都不等程忱婉拒，直接就嚷嚷着上后厨喊李大嘴多准备饭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