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白车》蓝芜恙

63、镜像空间1

　　“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废物，起来呀，你以前不是挺能打的嘛？”一个男人踢踢瘫软在道场地上的凌

　　凛想冲过去，奈何自己仿佛被封锁在另一个空间，他极力的叫喊想询问凌的伤势，却只听到那个男人用污秽的语言对凌恶语相向。

　　凌是被教练抱回住所的，琴酒的住所。因为在组织人的普遍认知里，她和他住一起。

　　凛像一团空气一样跟着

　　“谢谢教练”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

　　“你要去找医生看看的”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送我回来”

　　“琴酒今天晚上什么行程，你需要人照顾，你要不住到别处…”

　　“就算他在，难道要指望他照顾我吗？”凌笑笑，支撑的站起身，人脸识别打开门，冲着教练鞠了一躬，关上了门。

　　两岁半的小凛被牵引绳拴在沙发上呢喃的叫着“妈妈”，凌依靠着门滑下去，爬过去解开绳子，抱住凛“对不起，饿了吧，妈妈给你做饭”努力的站起来，又滑下去咬咬牙坚持着做了蒸蛋和煎鱼，一句话不说的回到了卧室。

　　“凛，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妈妈睡一会儿”

　　凌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凛很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儿被开门声吵醒。

　　凛跑出去扒着门框看看他“妈妈，睡觉”

　　“那你也去睡觉”琴酒命令的语气，而后走进了凌所在的卧室。看她微微睁开眼睛

　　“抱歉，我没有做饭，我不知道你回来”那声音低到仿佛被掏空了灵魂。

　　“那还不去做…”琴酒丢下一句话自己去洗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凌还昏睡在床上。拽着衣领，布偶娃娃的破碎感随之而来……

　　你不问问她是不是受伤了吗？你不觉得她不对劲吗？

　　“你自己吃一点吧……我好难受”凌低沉的道，眼皮打架一般开开合合。

　　“发烧了吗？”琴酒俯下身贴在了凌的耳边用唇碰了碰她“没有呀，跟我装什么装？”

　　手不自觉的伸进她的t恤解开了她的内衣带“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凌大口喘着气，手胡乱的推搡却一点都不能阻止男人的靠近，熟练的解开她的衣带

　　凌皱褶的眉头陷进柔软的枕头里，被他翻过身来 “不要…”轻柔的推脱仿佛在勾引他的情致，失聪一般没有停下手中的蛮横

　　“滚啊——我不是说了我很难受嘛！你去找个伎好不好！”凌一只手支撑起来一巴掌甩了过去，她后来反复回忆那天好像那巴掌真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琴酒诧异的起身，低头盯着她，不敢相信他的小绵羊竟突然爆发了狼的狠。

　　“爸爸———”凛滴滴滴的一路小跑奔过来抱住琴酒的手臂，他甚至预感到琴酒已经去摸平时经常揣在身上那个叫枪的东西了。

　　懊恼，委屈，恨意

　　“生了孩子的女人果然就是废物…”

　　“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嘛，来，起来打呀…”

　　“被人玩的时候应该叫的听欢的吧，现在怎么不求饶呀？”

　　“去告诉琴酒呀……真以为他会为你这样再无价值的人多看一眼吗？”

　　凌满脑子都是刚才和他对战的男人的嘲讽，明明知道她已经四年没有训练了，却借着组织成员间对战责任自负原则，一脚脚揣着她的肚子，胸腔，一拳拳重击她的头和灵魂。

　　没有臆想中琴酒把她一把拽起继续殴打来回应她刚才的无理，而是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扯开了她的衣服，连凌自己都不知道那雪白的皮肤已经成了青紫色，一片接一片。

　　弯腰穿过了脖颈和膝弯，把凌裹着被子抱起

　　“凛，跟着”

　　放到了车里，去找组织的医生。凌躺在车的后排，她很少见他亲自开车，车速很快，他是在着急吗？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吧，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断了三根肋骨，还好没插到肺里，轻微脑震荡，还有多处外伤，卧床休养吧”医生看着ct片和琴酒道

　　“要休养多久？”

　　“起码三个月吧，还要让她出任务吗？”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敢多说什么但身为医者都为了她叹息。

　　琴酒住宅…

　　凌醒来的时候低头看看觉得自己是一具木乃伊。想起昨夜是不是甩了他一巴掌就后怕。反复回味要是真打上了还有点爽。

　　“你醒了…”基尔走进来，端着一碗面

　　“你…？”

　　“他让我来照顾你…”

　　“啊，真是麻烦你了，其实不用的…”

　　“你都伤成这样了，别逞强了，他都直接套上头套把我绑来了，你就安心吧”

　　“套上头套？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凌略带歉意的笑笑。

　　基尔环视四周，也不算坏事，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根本看不到他住所内部的构造。

　　“不过让我很惊异的是，他没有直接把你丢给我，果然和当初的他不一样了呢……”基尔探问道

　　凌有些慌乱，不一样了吗？是该庆幸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不幸。

　　果然时间告诉了她答案，一切都不会变，他依旧是他，半个月多后琴酒接基尔离开，自己勉强可以下地，刷着马桶的时候肋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放下了手中的刷子，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以前的自己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个男人，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让人打成这样连还手能力都没有。

　　站在镜子面前，才二十岁为什么看上去饱经风霜。锁骨呢，马甲线呢，虽然体重没有上涨但是那肉却不是曾经的力量。

　　他好久都没有回来过，八成外面有了新欢，她甚至慌了神有一丝丝游离他要是不要她了怎么办？自己的这副躯体和灵魂，应该都没什么吸引他的点了吧。

　　“觉得自己很美吗？”

　　凌扭头看到琴酒靠在门上，自己对脚步声都没有敏感性了。饭间凌跟琴酒讲述了那个打她的男人和他说过的言语，出于什么心理呢？她在寻求保护吗？自己都不知道…琴酒全程无言，到最后把空碗放在桌子上低沉的嗓音说了声“垃圾…”

　　凌甚至有些期待他会不会为了她做些什么

　　“连一个没代号的人打不过…还养着你干什么？”说完点了一根烟，那烟丝的味道弥漫到了凌的眼前，眼眶有些酸

　　“给你丢脸了…抱歉”说完安静的收拾碗筷，眼泪一滴滴的掉在水池里。果然，谁都是不可靠的呀。

　　晚上她拼命的钻进琴酒的怀里，试图去证明什么，那可笑的尊严，生而为人，我为何处处落败。可是直到琴酒推开她，背过身去关了灯她才放弃“挣扎”。

　　“你若嫌弃我了，可以放我走”凌道

　　“没人拦着你吧……”琴酒冷笑道

　　第二天五点多教练到了道馆的时候，看到凌一个人蜷缩在道馆门口，他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她“琴蕾，你怎么在这里？”

　　凌看到教练再也绷不住了，直接扑到他肩上，他几乎是看着她，也是陪着她长大的

　　“教练，我以后天天来训练，空手道，柔道，散打你都要好好训我，体能训练也要，我能吃苦”

　　“这是怎么了？”

　　“我要打回去，我要打死他！那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垃圾，呜呜呜，他欺负我，骂我…”凌大声道

　　教练摇摇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倔强，勇敢，无畏。

　　“打他可以，不能打死”

　　“组织原则，责任自负！他就是把我往死里打的”凌泪眼婆娑的看着男人

　　“我们学的一身本领，不是为了与人争高下，你知道吗？”教练扶她起身，拉开道馆的门

　　“那是为了什么……”凌嘟着嘴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教练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递过训练服，黑色道带上身，凌站稳脚跟，与对手行礼

　　“琴蕾！——”

　　“在！”

　　“格斗准备——”

　　“垃圾！他就不知道安慰安慰她吗？”凛拉下眼睛上的机器，这是阿笠博士发明的“回到过去”打算申请专利。他作为第一个测试者刚进行了一场测试。

　　“妈，后来你又跟那个男人约战了没有？”凛不服气的追到厨房问凌

　　“没有…”

　　“为什么呀？你还打不过他？”

　　“没有必要了，我们学的一身本领不是为了与人争高下的，是为了我们可以保护自己，有资格站在那里…”凌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世界上台阶很多，每个台阶都有不同的人，我们只有迈上一个台阶，才能和那些人并肩，而有些人可以站起来，就要花全部的努力。”

　　可我却踩着你的肩膀，让我看见了最美的风景。凛看着凌的背影，断了三根肋骨都可以爬起来为他做饭。为了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差点失去了自己，那些为他委曲求全的日子，为他不顾一切抛下的尊严。

　　凌拿过阿笠博士的机器“以后不要玩了……”

　　“王八蛋……”凛咒骂一声，凌一脸诧异

　　“我说那个男人！”一点都没有保护她，凛知道琴酒很差劲。

　　“不一定哦”赤井拿起另一个仪器“想知道后续吗？我带你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