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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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回到水上居时苏蕾蕾正在房间里补觉。
发现到苏蕾蕾睡得正香，辛夏笑了笑，坐在了床头柜上。低头来看，闭着眼睛睡着的人。似乎谁睡着了的模样都好看。
阳光还没完全消褪，外面街灯却已经亮了。越往夏天，天黑得越晚，只是街灯的程度还没修改。
光顺着人的脸颊一点点的溜走。
看着看着，辛夏也有些累了，发现屋子里的光越来越少原先看得很清楚的轮廓也有模糊了。
苏蕾蕾睁开了眼睛，本来是半睡半醒的朦胧中瞥见旁边有个人，吓得她一下子清醒了。哆嗦了下才发现原来是辛夏。辛夏靠着墙似乎是睡着了。
苏蕾蕾撑坐起来，看着辛夏的面庞。
中午的时候，这个人来找她，说了些话；虽然明明是发生过的事情，明明是曾经听过的话，却总觉得是做了一个真切又虚幻的梦。现在看到辛夏守在旁边，一下子踏实了。
伸手来搁空抚摸辛夏的脸，抚摸的时候还闷闷地发笑。
“笑什么？”说着话睁开眼睛的辛夏看到一个影子迅速的收了回去，是苏蕾蕾的手。苏蕾蕾右手覆盖住左手，干笑着：“你怎么不回房睡呢，现在还是蛮冷的呢！”
辛夏笑着，掩手在嘴边打了个呵欠：“本来没准备睡，被你传染的。”
“我？”苏蕾蕾指着自己：“我在睡觉呢，怎么传染你了？”
辛夏笑着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头发：“看你睡得那么香，看着看着就困了…还困吗？”
苏蕾蕾软软地一笑，眼睛直直地盯着辛夏：“不困了。”
辛夏笑笑：“那我们出去吃饭吧。”
“嗯！”
出了屋子，在羊肠小道上看到尹瑞走在大路上，打着电话急匆匆的模样。
苏蕾蕾伸手来挽着辛夏，轻声说：“大瑞哥是不是跟大贵哥联系的啊？”
辛夏轻轻一笑：“应该不是，尹瑞这个人能省钱就省的；再说那边跟这边有6个小时时差，就算大瑞乐意熬夜，大贵也没那个时间老陪着他。”
苏蕾蕾轻笑着：“我一直就很好奇，他们在认识对方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这两个人啊，呵呵，问我就对了。我都知道。”辛夏笑着，看到苏蕾蕾两眼冒光，“说笑的，其实我并不知道。”
苏蕾蕾撅着嘴摇着辛夏的胳膊：“……你都不知道就没人能知道了……”
辛夏轻笑着：“小八婆……别人的事就少打听了。”
苏蕾蕾看着辛夏，轻轻地说：“只是好奇嘛……”
下车的时候苏蕾蕾就笑了，她回头望着辛夏：“这边还是那次我带你来的呢！”
辛夏笑笑：“今天我就不喝酒了，你喝什么？”
苏蕾蕾眼睛一转：“就血蒂莲吧，反正明天不开工，今天也有人开车带我回家！”
服务员拉开了门，热情地问她们几位。
“就两位，给我找一个安静的位置。”
“两位请随我来。”
辛夏拉着苏蕾蕾的手跟着服务员往前走，拐了个弯。
确实是个安静雅致的位置，不仅是有隔断还是缠花栏杆。苏蕾蕾笑着凑到近处看，她指着花笑着：“是真花呢！”
辛夏回头看了看白色的花，轻轻一笑：“是玫瑰还是月季啊？我分不清。”
苏蕾蕾辨认着时，端着红茶的服务员走过来。苏蕾蕾忙叫住服务员：“请问，这花是什么花？”
服务员笑着：“是白玫瑰。今天是我们老板结婚，所以餐厅里所有的雅座都插上了11朵白玫瑰。”
辛夏轻笑着：“一心一意？”
苏蕾蕾望着辛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进来之前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着开心的状态，而且是越来越开心，开心的收不住了。
辛夏轻咳了声，要赶快点菜让服务员走：“今天你们有什么推荐菜色吗？”
“嗯，因为我们老板娘喜欢吃法国菜，所以今天特意找来法国厨师做的法国厨师。但是一般的法国菜吃起来太过于麻烦，所以我们老板娘特地设定了一个程序，第一道是开胃菜，第二道是主菜，第三道是甜品。”
辛夏轻笑着，苏蕾蕾感了兴趣：“开胃菜有什么啊？”
“沙丁鱼，火腿，奶酪，鹅肝酱和色拉……”
辛夏打断了服务员的话，笑着：“你们老板娘没安排好配对的套餐呢？”
服务员笑着：“客人您猜得很准，老板娘配了五个套餐；第一个套餐是……”
服务员走了之后，苏蕾蕾长叹了一声：“他们说菜名说得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辛夏轻笑着：“你想要什么感觉？”
“罗曼蒂克啊，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花还觉得很浪漫的呢！哎……”话说着就不说了，苏蕾蕾咬了咬唇，看了看辛夏：“姐……”
辛夏轻轻一笑：“还叫我姐？”
苏蕾蕾有点想笑，低下头来忍住：“……那我叫什么？”
辛夏笑看着苏蕾蕾：“甜言蜜语也要我教吗？”
苏蕾蕾噗哧笑了，她忙摆手：“我不是笑你，不是笑你！……我是太高兴了！……”
辛夏看着苏蕾蕾那边，轻轻一笑：“看你让我都觉得很高兴……”
苏蕾蕾抿着嘴，脸颊因为笑鼓了起来：“为什么？”
辛夏微笑：“就像你睡觉，我看着也发困一样……”
苏蕾蕾看着辛夏，笑了笑忽然叹了一声。
“怎么了？”
苏蕾蕾抬眼看辛夏，认真地说：“我喊你姐都喊得习惯了，让我叫你别的还真不好意思叫呢……”
辛夏勾唇：“是嘛？我还听过你叫我名字的呢！”
苏蕾蕾一副被抓住了的模样，随即咬了咬下唇：“那会儿叫得出口，现在你让我叫我反而叫不出来……”
辛夏轻轻一笑：“慢慢来，最后能改了就行了。”
苏蕾蕾瘪着嘴：“……为什么要改……”
辛夏瞥了苏蕾蕾一眼，含笑：“真的不改？”
苏蕾蕾愣了愣：“……怎么说？”
辛夏笑着：“你不改，遇人的时候也只能介绍你是我妹了……”眼珠微微一转，瞥见苏蕾蕾懊恼的神情，“改了的话，我就介绍说你是我的女朋友……”瞅见苏蕾蕾那边一面欣喜，眼珠转回来，嘴角微微上扬。“改不改由你阿……”
苏蕾蕾忙说：“改！一定改！”
正规的法国菜是一道上完了再上第二道，这边是简易的法国菜就开胃菜和主菜一起上。不过甜品还是分次上的。
辛夏吃了两口，放下了小勺长匙，看到苏蕾蕾那边吃得嘴角上沾了乳白的不知是奶酪还是牛奶或者还是奶油，轻笑了笑：“你这么爱吃甜品？”
苏蕾蕾抬头看着辛夏，她抿嘴笑着：“经纪人前天还说的呢，说我现在不忌口，三十之后身材一定会变形！”
“你是属于吃了不会长胖的？”
“嗯！本来毛秀导想让我吃胖了再局部减肥的，发现我除了长个就没长过别的……”
“她想让你那部位胖起来？”辛夏忽然想起以前苏蕾蕾提起过她要肥胸的事，眼睛瞄了眼苏蕾蕾的胸。
苏蕾蕾笑着：“其实我一直按着秀导教的，其实这些年我的胸有大点的……”讲到这边停了停，咬了咬下唇，“真的……”
辛夏手指抚过唇片，笑着：“改天试试就知道了……”
苏蕾蕾闭上眼睛，低下头藏起她满面的笑容。
辛夏把甜品推给苏蕾蕾：“喜欢就把我这份吃了。”
苏蕾蕾笑着：“我怕我没那么大的肚子，今天吃了好多了！”
辛夏笑笑：“少吃点，这家的甜品太甜了，葡萄籽磨得不够细……”
苏蕾蕾放下长匙：“照你这样讲这家的甜品不好吃了？”
辛夏笑着：“他们也算用心了，我在法国吃过一次人家手工制作的。那个是超级棒的。”
苏蕾蕾歪头，轻笑着：“想想也知道，姐你是不会拜拜浪费时间的。”
辛夏轻笑着：“下回要给你记个数，叫错一次就要罚一次……”说话间电话响了。辛夏掏出手机往一边的走廊走去。
苏蕾蕾看辛夏离开了座位，才伸展了下手臂。这是她跟辛夏第一次的约会，紧张死她了。深怕说错了什么，深怕自己的花痴表情让辛夏看了厌烦，深怕礼数上不到位……人一紧张，再一吃快，胃就有些不舒服。苏蕾蕾单手捂着腹部，望着辛夏的餐具，那基本上没有动的甜品，不由的嘿嘿一笑。
望了望走廊那边，隐约能听见说话声。苏蕾蕾抿嘴偷笑着，她把辛夏的长匙换过来，刚换过来没多久辛夏就回来了。苏蕾蕾心脏跳得像敲鼓一样，她紧张地低下头来，手里紧张地把玩着辛夏的长匙。
回来的辛夏没有坐回座位上：“走吧，我带你去吃一家不错的甜品。”
苏蕾蕾紧张地抓这长匙就跟着辛夏走。出餐厅后辛夏瞥见苏蕾蕾手上有一物银光一闪，托起她的手一看，笑了：“你把餐厅里的长匙带出来了！”
“啊！”苏蕾蕾脸烧红了：“我给人家送回去——人家会不会认为我故意偷的啊？”
辛夏笑了：“把长匙给我。”
苏蕾蕾把长匙给了辛夏，辛夏用面纸包住了长匙，带着回到了餐厅里。苏蕾蕾看到辛夏走到吧台那边，跟招待员说了几句话随即笑着出了餐厅。回到苏蕾蕾身边，苏蕾蕾紧张地问：“人家怎么说？”
辛夏笑了：“你应该问我怎么说的。”
苏蕾蕾紧张地笑了下：“那你怎么说的？”
辛夏笑望着苏蕾蕾：“我说我看见有个人掉了个东西，像是他们餐厅的，就给他们送了回来。”顿了顿，笑着，“你怎么了？”
苏蕾蕾低下头，藏住发红的眼圈：“我发现我真没用……”
她说这话，让辛夏想起在罗马看到的苏蕾蕾，她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有用没用是要看什么方面的……好了，刚才妮子打电话来说她上班去了，两三天应该不会回来。这下你可以轻松点了！”
辛夏笑笑，又说：“大瑞也发了消息说他今天回他父母的家住……”
苏蕾蕾一愣。这样就意味着水上居就只有她们两个了……
辛夏轻轻一笑：“他们都不在，就觉得一下子自由了！”
“你不是很喜欢跟他们住啊？”
“呵呵……是不习惯。我最多只有过两个人一起住的经历，只有一次全年级露营，不过那也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再加上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睡袋。”辛夏轻笑着，“像你们六个人一起的宿舍，有意思吗？”
“这不是我选择的，是学校规定的。”说完苏蕾蕾轻笑了笑，“不过如果我不是肖茹的室友，估计也不会知道你跟我在一个城市里。”
辛夏笑笑：“要不是跟你熟识了，还以为一开始你对我有敌意呢！”
苏蕾蕾紧张了：“我给你这种感觉了吗？”
辛夏轻笑：“一开始，等我来到公司之后遇到你就知道不是了，或者换个人，你只是对肖茹有敌意……呵呵……”她顿了顿，“我有一个地方想去……”
“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的味道不是很好……”辛夏看了看苏蕾蕾。苏蕾蕾轻笑笑：“你不想让我去，我就在车里等着好了。”辛夏摇头：“不是不想，而是——算了，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上了车，苏蕾蕾想起什么笑着说：“为什么你们全年级的人都露营呢？”
辛夏发动了车笑着：“你知道我们在哪边露营的吗？”
“哪里啊？”
“塞纳河边——为了画塞纳河，所有的人都不允许回家或者宿舍，当时还给巴黎带了一些新闻！”
“不让回宿舍，那上厕所怎么办？巴黎有公共厕所吗？”
辛夏笑了：“几乎没有，巴黎的公共厕所是要收费的，就连商场里的厕所也要收费，我曾经看到一个幼儿园老师带着一群孩子在草坪上玩，玩着玩着一个小女孩要上厕所，老师就让她随地小便……”
苏蕾蕾瞪大了眼睛：“那你们都怎么解决的啊？”
辛夏笑着：“好办啊，我们去咖啡厅，点一杯最便宜的，然后轮流去上厕所。”
苏蕾蕾噗哧笑着：“咖啡比上厕所还便宜啊？”
“是啊，据说法国是公厕最贵的国家。”
“那比较起来，国内上厕所还是蛮方便的……就算收费顶多也是五毛钱，国外上厕所动不动就是0.5或者0.7欧元的……”
辛夏笑了：“法国是1欧元，相当于十块钱人民币……”
苏蕾蕾轻笑着：“在国外旅游千万不能闹肚子，不然要心疼死了呢，没怎么玩呢就花了大笔大笔的钱……呵呵……”
辛夏笑得有些促狭：“我再告诉你一个事……”
“什么事？”苏蕾蕾眼睛发亮的看着辛夏。
辛夏想起来就觉得笑：“……在巴黎的旧区里到处可以找到一股尿臊味……”
苏蕾蕾轻笑着，笑声连线：“不会是因为随地小便的原因吧？”
辛夏笑笑：“也有遛狗的人的原因。”
“我的天哪！别讲了！我心目中的浪漫之都快消失殆尽了！”
辛夏哈哈大笑：“巴黎还是个好地方的，除掉这些味道，你去东岸，那边随便一个地方都能感动你的！无论是咖啡馆的名字还是随便地上的一处别致的花坛……我觉得大多数有特色的国家都会给人带来相似的又迥异的感觉。法国和意大利其实都属于很有味道的国家，这种相通的面罩下又各自有着美丽的面孔和遗憾的瑕疵……”
苏蕾蕾轻呼一口气，微微笑着。
辛夏微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闲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