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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13 章【作话补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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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荒东看看，西看看，有些迷茫。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建筑，也从没到过这么空旷，这么静谧的地方。
换做其他人，或许会往前走，或者试图进房间看看。
总之，探索一下环境。
但祈荒不是。
她迷茫过后，第一反应就是，这里好安静呀！
就像黑房子里一样，没有任何吵闹的声音，没有任何奇怪的画面，也没有那些能让祈荒很不舒服的情绪。
好舒服！
这就是祈荒梦寐以求的地方。
就见她快乐地找了个喷泉公园旁边的椅子，往上面一躺，开始睡觉。
几个小时后。
凌晨五点，京都。
被一通紧急电话喊道总监部的五条悟，虽然坐在传统的和式茶室内，坐姿却还是比一旁正襟危坐的老者们潇洒不少。
坐在他们对面的，正是圣堂教会在日本境内的主祭，文柄咏梨。
“冒昧前来拜访，实在失礼。”
文柄咏梨露出歉意地微笑，也不绕弯子：“只因总部发来紧急通知，希望向贵方暂借最新得到的那件圣遗物，以应付伦敦事变。”
总监部的众人，或直接，或偷偷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则直截了当地问：“伦敦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不是说是魔术师的大本营之一吗，都九天了，事情还没解决，甚至连圣堂教会都惊动了，要来远东地区求援？
文柄咏梨斟酌了一下，才吐露部分能说的内容：“与死徒之祖的仪式有关。”
知道咒术界对“死徒”不够了解，文柄咏梨详细解释。
“虽然西方民间对吸血种，以‘吸血鬼’泛而代指。”
“但事实上，吸血种并非光由人转化的那么简单，它们有些是魔兽，有些是幻想种，在教会官方学名中，有不同的称呼。”
“最上位的吸血种，统称‘死徒’。”
“死徒之中，则有二十七位处于顶点的存在，被尊称为‘死徒二十七祖’。”
五条悟难以理解。
吸血种，一听就是以人血为食的怪物。
圣堂教会居然会容许这种东西存在？
总监部的老者们对此也非常奇怪。
他们虽然知道死徒的存在，可在他们的理解中，这种东西应该是躲躲藏藏，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否则就和咒灵一样，发现一个杀一个，有什么可说得。
文柄咏梨知道，在咒术界看来，圣堂教会放任死徒之祖留存于世，无疑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但他们也有苦衷。
“一旦变成死徒，血液就会被诅咒污染。”
“而能成为死徒之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是‘理’的容纳者。”
“‘理’是西方的叫法，如果放在东方，理解为‘法则’或者‘神格’也并无不可。”
总监部这下震惊了：“你们是说，有二十七个神明，存在于世界上？”
文柄咏梨尴尬回答：“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自从成为死徒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灵魂上就被打上名为‘原理血戒’的东西，会污染并且歪曲他们本该容纳的‘理’。”
“但他们又获得了足够悠长的寿命，为了对抗或者适应这种污染，必须不得不继续钻研自己持有的‘理’。”
“有点像一辈子都做不完的暑假作业，实际上也被困在了那个暑假里。”
“这已经成为了他们活着的目标——却也是一辈子都无法达成的课题。”
“所以，大部分‘祖’，实际上都忙着自己的研究，对人类本身不是特别感兴趣。”
“当然，他们也会选取一些歪门邪道的路径，比如吞噬其他‘祖’，试图能兼并或者扭转或者变异自己的‘理’，彼此之间互相厮杀。”
“而且，他们的实力也都非常强大，并且想要封印起来也很难。”
“光击退一个祖还不够，得将他身边的继承人都杀了，才能确保‘理’不降临到继承人身上。”
他这么一解释，总监部就听懂了。
如果把每个死徒之祖，都当成一个国家，就好理解了。
坐在“祖”位置上的，仅仅是这个国家的王，哪怕被人抓了，甚至被人杀了，马上都会有新国王诞生，接替这个位置。
但对圣堂教会来说，只有彻底把这个国家覆灭掉，才能算做成功封印。
文柄咏梨也直言不讳此事的难度：“每封印一个祖，都必须以数百年为单位做准备，而且不能激起其他‘祖’的敌意。”
“圣堂教会若只对一两个‘祖’下手，其他‘祖’是不会出手干预的。”
“因为与圣堂教会动手，有可能削弱自身，从而被剩下的‘祖’们趁虚而入。”
“这些年来，教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寻找时机，也只封印了二十七祖中的六席。”
“算上‘祖’互相厮杀，以及被魔术师击退，从而产生的空席，死徒之祖已经缺失了大半。”
听到这里，总监部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它们打算拼死一搏？”
文柄咏梨无意纠正咒术师们的措辞。
毕竟，在咒术师看来，死徒之祖不是人，这很合理。
“倒也不是。”文柄咏梨回答，“根据教会总部传来的消息，这次应该是死徒之祖，在伦敦找一件东西。”
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说清楚，咒术界不可能出借宝物，文柄咏梨便将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下。
“死徒曾经非常团结，尊奉‘朱月·布伦史塔德’为王。”
“但两千年前，这位王者便在与第二魔法使的交战中死去，从此死徒就变得四分五裂。”
“朱月曾经制造过一名女性，赐予‘布伦史塔德’的姓氏，就是‘黑色公主’。”
“理论上，朱月死去后，应当由黑色公主继位。”
“但黑色公主无法召唤出‘布伦史塔德’的王城——千年城。”
“所以朱月的两位侍从，黑翼公和白翼公，都拒绝承认这位公主的地位。”
“尤其是千年前，能够成功召唤千年城的白色公主诞生，就更激化了死徒二十七祖之间的矛盾。”
“黑色公主实力强大，白色公主拥有正统名分，谁都无法一统死徒。”
咒术界的高层也不是傻瓜，稍微代入一下就明白。
五条家想想自家，一旦出了六眼，必定是家主，可万一有个比六眼还强的特级呢？
确实很不好处理。
加茂家也想想自家，从来都是择“赤血操术”最强的那个当家主，可万一有人觉醒了其他术式，却又比大家都强呢？
谁来当这个家主？
哪怕是对术式最包容的禅院家，也是心有戚戚。
当然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对死徒来说，派系分裂，你死我活，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血流成河。
但对人类来说，这就是重大利好。
你们打得你死我活，不要紧，我们可以渔翁得利。
便有人问：“这次死徒的动静，难道也与他们的继承权之争有关？”
文柄咏梨点头：“朱月曾封印过一件至宝，具体是什么，已不可考。”
“据说，那是连死徒之王朱月·布伦史塔德都心有余悸之物。”
“朱月甚至从来不喊这件宝物的真正名字，偶尔提到的时候，也是用类似‘月之眼’，‘TYPE-MOON’等代称来命名。”
“由于死徒的污染之血，本身就来自‘月’。而这件至宝，与‘月’也息息相关，再加上封印宝物的朱月已死。”
“不知是两千多年来，封印松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最近这段时间，死徒之祖，尤其是两位公主，冥冥之中感应到了宝物的踪迹，并且不知为何，黑色公主将目标锁定到了伦敦。”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这次的伦敦大雾。”
说到这里，文柄咏梨不断叹气：“现在伦敦城内的情况很复杂，魔术师已经倾巢尽出，和死徒们交战，圣堂教会也一直在派人增援。第二魔法使阁下更是被请了出来，可情况依旧不够乐观。”
“教会听闻远东地区出现了一件能遮蔽能量的圣遗物，便传达命令给我，希望能向贵方出借。万一宝物真的出现，必须第一时间屏蔽掉能量，不能被死徒发现。”
“虽然不知道能否有用，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当然，文柄咏梨也说了句真话：“若是最极端的情况，只有这件圣遗物有用，教会就不得不从‘暂借’变成‘长借’。”
“可只要能不让死徒之祖拿到这件宝物，一切条件都可以谈。”
总监部再度齐刷刷看着五条悟。
圣堂教会想借的，无非就是杀生院祈荒的“天幕”。
在杀生院祈荒不能自己做主的情况下，作为她的老师，五条悟才拥有决定权。
五条悟则要确定一件事：“这件圣遗物很可能已经认主了，你们确定还要？”
文柄咏梨诚恳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希望贵方能派人，与我们走一趟。”
“晚点吧！”五条悟说，“我需要问一下自己的学生，才能给你们答复。”
等到文柄咏梨走了，众人立刻讨论起来。
“你们觉得该不该借？”
“这种攸关人类命运的事情，还是应该借吧？”
“没错，就是如果借了一直不还……”
“他们不可信。”五条悟突然说，“圣堂教会，与死徒之祖有勾结。”
众人十分震惊：“你确定？”
“天幕的能量，虽然笼罩整个杀生院，但在伦敦都被黑雾覆盖的情况下，那么大的区域不被探查到，实在太显眼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知道，那件宝物的体积非常小，刚好能被天幕当包裹给覆盖住。”
“那怎么办！”
“就算有勾结，也不代表圣堂教会就不想解决这件事？”
“被圣堂教会拿到，总比被死徒拿到好吧？”
五条悟想了想，说：“如果非要杀生院祈荒才能使用天幕，我就带她去一趟伦敦。如果不需要，我带天幕过去。”
“刚好，我也想看，所谓的死徒之祖，到底有多强。”
一一一一一一
“杀生院大人，该醒了哦！”
五条久子温柔的声音，在祈荒耳边响起。
祈荒迷迷糊糊地醒来。
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呢？
不记得了。
好像……天上有一个，巨大的水晶体……
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却提供着光亮，也从不转向。
就像是……
月亮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死徒，型月世界中的顶尖势力之一，所有吸血种的统称，但这个叫法实际上不准确。
死徒的出现，与星球的结局有莫大关系。
这个世界的星球意识“盖亚”，在发现人类会过度挥霍地球资源，导致星球死去后，为了灭绝人类，对其他七大行星，以及月球，发出求救信号。
星球意识们纷纷派出最强的生命体，统称UO，援助盖亚，即将在几千年后降临。
为了代替人类，创造真|世界，盖亚与月球UO朱月·布伦史塔德签订契约，以朱月为样本，创造了名为“真祖”的精灵，是和龙族、梦魇等并列的星球卫士。
但真祖们无法控制自身对人类血液，准确说是吸食人血从而品尝此人喜怒哀乐的渴望，而被他们吸血，从而转化成吸血种的人类，就是“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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