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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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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嫔瘫坐在塌上,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秋茶踌躇的站在一边,相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秋茶心里觉得,大公主虽然是陛下唯一子嗣,但也未必就那么重要,娘娘这样又是何必。
可是乔嫔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她心慕城王,自然不会给拓跋凌生育子嗣。可她也不能完全无宠,那样她就无法得知朝中动向,就不能帮到王爷了。
失去了大公主,她怕是也要废了。不能帮到王爷,她就没有价值,就见不到王爷了。
不不能,她不能没有王爷,一定要把大公主夺回来!
秋茶接过小宫女递过来的点心,轻声劝:“娘娘,您好歹吃一些,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三长款短…?”
乔嫔的眼神忽然亮了,对呀!要是陈嫔有个有个三长两短,那大公主不就又可以回到她身边了。
“传膳。”
秋茶喋声应:“是,是,奴婢这就去。”
边说着,秋茶就快步朝外面走去,到了门外,秋茶吩咐:“叫小厨房传膳,娘娘要肯吃东西了。”
低声说话的两个小宫女对视一眼,略高些的宫女开口嘲讽:“肯吃不肯吃,现在也不是用膳的点啊。娘娘不是心情不好吗,以我看哪啊,还是省省吧,免得做好了,娘娘又没胃口。”
“放肆!谁准你这么说话的,娘娘是失了势,但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宫女在这儿说三道四!”
“哟~秋茶姐姐这是什么话,奴婢可没这个意思,秋茶姐姐何必给我扣这么大帽子,我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再说了,小厨房那是为大公主设的,现在大公主回到了陈嫔那里,人家御厨自然也该从那来的,回到哪里去了。”
秋茶不信,亲自跑到小厨房去看,果然空空如也。不过几日光景,上面甚至都落上了灰。
恍惚了好一会儿,秋茶才回过神来。
娘娘是不是真的完了,大公主也被送回去了。
贵妃娘娘何苦逼人致此!
秋茶无奈只能去御膳房,好说歹说才在相熟的人那里,弄了一碗莲子羹。
乔嫔好几天没吃饭,几下就把秋茶端过来的莲子羹喝了个精光。
“秋茶…”
“娘娘您吩咐。”
“本宫记得,陈嫔身边的素萍是咱们宫里的人?”
秋茶:“是。”
乔嫔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说:“让她想办法除掉陈嫔,本宫定保她家人无忧。”
秋茶心里一咯噔,总觉得的这件事不简单。
“怎么?还不去?”
“奴婢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要是陈嫔出了意外,旁人会不会联系到娘娘身上。还有就是贵妃,这件事是贵妃娘娘促成的,要是陈嫔死了,难保贵妃不会起疑心。”
乔嫔一脸阴狠,悠悠的说:“贵妃?哼!早晚有一天她会比我还惨!还有吩咐素萍,叫陈嫔别死那么快,反正那贱人总是生病,再生一两场,没好起来也没什么好让人怀疑的。”
早知道她就该在陈嫔那贱人生完孩子之后,就除了她,也免得现在生出这么多是非来。
也是她没把陈嫔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让贵妃得了手。
“是,奴婢明白了。”
乔嫔一番狠毒心思,殷嫦尚且不知。
殷嫦此刻,正高高兴兴的等着母亲和嫂嫂。
白絮端着镜子,白蓉给殷嫦整理头发,尽可能的尽善尽美,让夫人看了放心。
“娘娘,夫人和少夫人携着小少爷到了。”
殷嫦喜逐颜开,“快请。”
小禄子连忙去迎。
“臣妇参见贵妃。”
庆儿也跟在其中说参见姑姑,听到庆儿的稚语,殷嫦脸上喜色更浓。
“快免礼,庆儿,来,到姑姑这儿来。”
白蓉白絮连忙把两人扶起来,小庆儿一骨碌扎进殷嫦怀里。
殷少夫人张了张嘴想要阻止,殷夫人微微摇了摇头。
女儿这么些年,虽然看着风光无限,但是内里的苦楚谁又知道呢。
豆蔻年华,步入深宫。
她和老爷心里都是不愿意的,无奈女儿一颗心都扑在了陛下身上,帝王多猜忌,也不知道女儿真心能否得到回报。
三年的时间,女儿肚子丝毫没有动静,也许已经侧面的反应出来什么。但愿只是缘分未到,总好过陛下因为忌惮殷府,所以不让女儿有孕。
也许没有也不是件坏事,毕竟……
“母亲,母亲…”
“娘娘。”
“庆儿也六岁了,可请了开蒙的先生?”
殷夫人:“已经请了个家世清白的举人教着庆儿。”
殷嫦点点头:“那就好,不过也不必太严厉,庆儿还小,整日里读书怕是要闷怀了。”
殷小夫人笑着说:“多谢娘娘关心,只是我们可拘不住他,他可是顽皮的很,好在先生不计较。”
殷嫦自知此生难有子嗣,对庆儿那是疼到骨子里。
“你个小调皮,不许对先生不敬。”
庆儿摇了摇头,“庆儿没有,庆儿可乖了。”
殷嫦轻轻点了点庆儿的小脑袋,把他抱到腿上,素手拿了块点心,喂给他吃。
“谢谢姑姑。”
殷嫦虽然权利大又得宠,但是这里到底是皇宫,也不可能留家人太久,殷嫦依依不舍送三人离开,直到再也瞧不见三人身影,这才回宫。
“有个小孩子笑笑闹闹的,宫里也热闹许多。”
殷嫦看着活泼的庆儿,不由得想要是她有个孩子是不是也这样可爱。
白絮低声宽慰:“娘娘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殷嫦摇摇头,没说话。
白蓉轻拉白絮一下,白絮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转移话题:“娘娘不如奴婢去御宠房给娘娘抱只猫来,猫儿最活泼了,又可爱温顺,给娘娘解解闷如何?”
“在抱一只狮子狗一起,猫儿抱个毛长一些的。”
“奴婢这就去。”
白蓉笑着说:“这下承乾宫可是要热闹了。”
“陛下驾到!”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殷嫦脸色变差一瞬,不情不愿的屈身,不等殷嫦行礼,拓跋凌就扶住了她。
“不是说了,私下里爱妃不必如此多礼。”
殷嫦冷声说:“礼不可废。”
说完意识到语气不好,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臣妾今天见了庆儿,心里高兴可是又难过,要是庆儿是臣妾生的该多好。”
拓跋凌闻言也顾不得细想殷嫦的态度,连忙抱着安慰,“歆歆不要担心,皇嗣总会有的。”
“臣妾…臣妾…只是觉得自己无用,不能帮到陛下。别我们以为臣妾真的丝毫不知,那些人为何跳脚的厉害,还不是因为陛下至今没有皇嗣,要是陛下有了自己的子嗣,看他们还敢说什么!”
宗室那些人确实该敲打了,他现在正值壮年,却要他物色过继的人选,就差直言他无能了!
真是岂有此理!歆歆说的对,他是该有个自己的子嗣了,歆歆的身体已经调养好,等他多来几次承乾宫,歆歆一定能怀上皇嗣。
殷嫦不过随口胡诌,没想到正中下怀,若是殷嫦知道拓跋凌心里想法,必然会想办法避除,只可惜殷嫦一无所知。
“那就辛苦爱妃了。”
殷嫦被拓跋凌突然抱起,吓得一声惊呼,连忙拒绝:“陛下,现在是白日,这不合规矩。”
“无妨没人敢说什么,朕今晚也歇在歆歆这里就是了。”
“陛下…”
拓跋凌只当殷嫦是害羞,不顾她的挣扎,吻上了她的唇。
屋里的宫女羞红了脸,连忙放下纱帘轻声走了出去。
等殷嫦在醒过来,已经是天近傍晚,殷嫦洗完澡,有些疑惑的问:“陛下怎么没叫人赐药?”
“回娘娘,太医说是药三分毒,不宜久服,而且娘娘也调理差不多了,陛下便吩咐不叫人赐了。”
调理的差不多?是她不能有孕了吧?不过也好,她也不想,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本宫给庆儿的东西,可送去了?”
白蓉一边给殷嫦梳着头,一边道:“送去了。对了娘娘,陈嫔叫人送了好些东西来,奴婢打眼瞧着,都是陈嫔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了。”
“东西收下吧,不收她怕是不安心。找些适合大公主的,送去永和宫。”
“是。”
“娘娘可要梳个发髻?”
殷嫦看了看天色,“不必了,简单梳起来即可,传膳吧。”
“是。”
正吃到一半,处理完事情的拓跋凌又赶了过来。
殷嫦瞬觉胃口全失,拓跋凌见殷嫦神色怏怏,只当她是为皇嗣的事烦恼,便开口哄道:“过几日是殷国公生辰,朕准歆歆回去,给你父亲贺寿如何?”
“真的吗?可是,这…这不和规矩,陛下不会为难吧?”
拓跋凌见殷嫦展颜,也跟着高兴:“怎么会,这有什么,朕要做什么,还轮不到旁人指摘。”
“陛下不为难就好,臣妾敬陛下一杯,多谢陛下厚爱。”
“歆歆同朕客气什么。”
说完就着殷嫦的手喝完了酒,一把拉着殷嫦,摸着她的肚子,低声说:“朕等歆歆的好消息。”
“歆歆身体不好,怕是无福……”
“不会的,一定会有的。”
“臣妾……”
“歆歆,朕的歆歆。”
新密的吻落在殷嫦的脸上,殷嫦轻微躲闪,拓跋凌沉溺在自我编制的美好中,一点也没发现殷嫦的异样。
殷嫦素手放在拓跋凌的背上,曲起指甲,想要穿过层层皮肉,掏出她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殷嫦的心情异常的好。
衣衫披帛无一不精致,出宫前殷嫦再次检查了一遍。
“此等恩赐,就是皇后都没有,如此可见陛下待娘娘多好。”
殷嫦淡淡的道:“走吧,父亲还不知道呢,若是父亲知道了必定欢喜。”
“那是自然,老爷最疼娘娘,见了娘娘怕是要欢喜坏了。”
拓跋凌到是办了见好事,不管拓跋凌什么目的,能见一见亲人,总是好的。
国公府外,车水马龙,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殷嫦下了马车,四周瞬间寂静,管家看见殷嫦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姑……草民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
白蓉上前扶起管家,管家连忙吩咐人进去禀报,便亲自迎着殷嫦入了府。
等殷嫦入内,四周议论纷纷。
“如此盛宠,怕是皇后都未曾有过。”
“贵妃盛宠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只可惜贵妃无嗣,若不然国公府只怕会更上一层楼。”
“国公府如今已经如此鼎盛,若是更上一层……”
众人议论殷嫦不在意,也没注意。殷嫦现在只想赶紧见一见家人,和他们说说话,亲自给自己父亲送上一份贺礼。
“贵妃娘娘到!”
“参见贵妃。”
殷嫦眼角含泪,亲自上前扶起父母。
“入宫三年,女儿终于能回来,亲自给父亲贺寿。”
殷国公握住殷嫦的手,也险些落了泪。殷夫人身为女眷尚且能入宫,可是殷国公却很难能见到殷嫦。
如今能见到自己女儿,心里自然万分欢喜。
“娘娘一切可好?”
殷嫦声音带着哽咽的说:“都好,倒是父亲生了好些个白发。”
白絮和白蓉连忙扶着殷嫦,殷澈扶着殷国公,“父亲,妹……娘娘难得回来,是高兴的事。”
殷嫦扶着殷国公落座,“父亲坐,哥哥说的是,我们一家人好容易见一面,应当高兴才是。”
“父亲和娘娘说说话,儿子去接应宾客。”
“好,你去吧。”
殷国公絮絮叨叨的问了殷嫦好些个话,殷嫦耐心的一一回答。
殷夫人虽然几日前见过殷嫦,但是到底是在皇宫,难免不自在,如今在家里也可以好好和歆歆说说话了。
国公府里日日闹闹,殷嫦终于能和家人见面,一家人欢欢喜喜。
陈嫔在宫里吃着冷菜稀粥,眼神狠毒。
“皇后娘娘到!”
陈嫔擦了擦嘴角,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可真是悠闲,竟然有时间贵步临贱地?”
“放肆!竟然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皇后抬了抬手,“都退下,本宫有事吩咐乔嫔。”
“奴婢等告退。”
皇后坐在乔嫔对面,“贵妃父亲寿辰,陛下特许贵妃回府祝寿,这番恩宠当真是独一无二。”
乔嫔噗呲一乐:“皇后娘娘同臣妾说这些做什么,臣妾现在连这启祥宫都出不去。贵妃如此盛宠,真是令人羡慕呢。”
“乔嫔这是认命了?本宫看不见得吧?”
乔嫔有些紧张,不过一想那事她做的隐蔽,现在外人也都说是陈嫔自己病了,皇后耳目又不是通天,她就不信了,皇后能知晓。
“皇后娘娘和何必绕弯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本宫听闻陈嫔病了,啧啧可真是没福气。”
乔嫔深神色一顿,“陈嫔不是一向如此,整日里病殃殃的。怪只能怪她没福气,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也不怕大公主沾上霉运。”
皇后牵起嘴角,“是吗,那陈嫔可真是够没福气的。不过话说回来,若是陈嫔病逝,大公主没准还能在回到妹妹身边呢。”
乔嫔心里也是这个打算,不过皇后这么说,乔嫔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皇后别是知道了什么。
“不过大公主是陛下唯一的皇女,身份比普通皇子还要尊贵。说起来大公主能回到陈嫔身边,还是贵妃提的,要是陈嫔病逝,大公主还真说不准被谁养着。妹妹你说,是不是?”
乔嫔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有何见教?”
“本宫自然想帮妹妹。”
乔嫔心一横,“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
“贵妃如今太耀眼了,乔嫔你知道本宫是什么意思吧?”
乔嫔开口轻嘲:“皇后娘娘这是想坐山观虎斗?”
“不,本宫是希望后宫和睦。后宫雨露均沾才是上佳,陛下偏宠贵妃,后宫难得安宁,本宫实在是忧心呐。”
乔嫔冷哼一声,“皇后娘娘就不必在我面前装菩萨了。说来说去,皇后娘娘是想除了贵妃,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陈嫔身边的宫女,本宫瞧着很是面熟啊。不管陈嫔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她都是太子宫嫔,谋害宫嫔可是死罪。”
乔嫔浑身如坠冰窟,皇后她知道了,这怎么可能。事情很隐蔽,皇后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嫔这些年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你在泄愤,宫里的人怕是都心知肚明。本宫现在想问问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如何?”
乔嫔闭上眼,轻颤的眼皮,透露出他此刻的怒火。陈嫔确实没被她放在眼里,也只当她是个蝼蚁,没想到这个蝼蚁也会咬人了。
“只要你把贵妃压下去,本宫定然会把你所做的事擦干净,若不然你就等着让陛下问罪吧!”
乔嫔滑落坐在地,气愤的推翻了眼前的东西。
皇后你别得意,早晚本宫会把今日受的的耻辱还给你!
月落日出
殷嫦昨日回宫后一夜好眠,最主要的是拓跋凌没有过来烦她。
白蓉笑着给殷嫦端水净脸,殷嫦见白蓉脸上带笑:“什么事这么开心,喜的和捡着金元宝似的。”
“昨日,姜才人在御花园偶遇陛下,反倒招了斥责。晚上陛下又去了钟粹宫。谁不知道傅婕妤是娘娘的人,皇后这次可是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殷嫦一点也不奇怪:“陛下既然让皇后处置姜才人,短时间里便不想见到她,姜才人偏要往上凑,能有好果子吃才怪了。”
“说来也奇怪,过几日就是万寿节,皇后何不借着吉祥日在让姜才人出来?偏偏让她现在出来,岂不是讨嫌?”
殷嫦也觉得奇怪,“皇后一向周密,许是姜才人自作主张?”
“不无可能。要是如此,皇后娘娘怕是要生好大一阵子气了。”
殷嫦:“煮熟的鸭子飞了,皇后娘娘怕是要彻夜难眠了。不说这个了,把雪团抱来。”
白蓉抱着雪团进来,后面金狮也紧跟着白蓉跑了进来,一见着殷嫦汪汪的叫唤两声。
像是在斥责殷嫦不陪他玩。
“奴婢抱着雪团出来,金狮便在后面紧紧跟着,一步也不离开。都说猫狗好吵架,咱们宫里这两个,倒是亲近。”
殷嫦接过雪团,撸了一把雪团光洁的白毛,雪团舒服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金狮在地上急的汪汪叫,吐着小舌头,摇着尾巴,一副求摸的样子。
看金狮憨憨的小模样,殷嫦噗呲一乐,伸手摸了摸他。
“这下子咱们宫里可是不闷了。”
“是呀,两个小东西怪可人儿。”
“娘娘,娘娘不好了。”
白蓉娇斥一声:“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大公主出了疹子,太医查看后说是娘娘赏的东西所致,乔嫔跑去皇后娘娘那里告了您的状,皇后娘娘正往这边赶呢。”
“皇后娘娘还真是急不可待,她有吩咐本宫还敢不去不成?何必急三火四的跑过来?”
白蓉蹙眉:“只怕皇后娘娘是来者不善。”
白蓉话音刚落,唱报声便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落座后叫起,“免礼吧,本宫真是没想到,妹妹入宫多年竟然也会办这样的糊涂事?”
殷嫦神态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皇后娘娘这事哪儿的话,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乔嫔跳出来指着对着殷嫦斥责:“臣妾得罪了娘娘,娘娘看不过眼叫陛下责罚臣妾,臣妾认了。可是娘娘怎么能对大公主出手呢?她还只是个孩子……呜呜…”
“陛下之所以送大公主回陈嫔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圣旨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今乔嫔却说自己被罚是本宫所致,那么乔嫔是在质疑陛下的决断了?”
“臣妾不敢。但请贵妃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是说大公主生病的事。”
殷嫦看也不看乔嫔,“本宫没记错的话,乔嫔现在尚在禁足吧?”
“是臣妾关心公主心切,所以……所以……才…”
“所以就乔嫔就敢抗旨不尊?”
乔嫔仗着胆子说:“臣妾只是担心大公主罢了,不像贵妃为了泄愤,连稚童都不放过。”
皇后装作为难的开口:“乔嫔虽然坏了规矩,但到底是因为担心大公主,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为了洗刷贵妃身上冤屈,依本宫看也只能严刑拷打贵妃的贴身宫人,以证贵妃清白了,毕竟东西是承乾宫出去的。”
“皇后娘娘,这样处事未免不公吧?”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委屈贵妃了。”
皇后对着身边的谷雨使了个眼神,谷雨扬声吩咐:“把她们连个给带下去。”
“本宫看谁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