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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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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渐起,暖阁里依旧如春。
“王爷,傅才人诬陷贵妃不成,被贬为末等更衣了。”
城王放下手里的棋子,冷冷的来了一句:“蠢货,被人利用尚不自知!”
“王爷,可要设法助傅才……更衣一番?”
城王:“脑子不清醒,先让她冷静几天,也免得别人盯着她。”
“可是,陛下下旨,等傅更衣生产之后,便下令将她处死。”
城王不紧不慢的继续自己和自己对弈,丝毫不在意傅才人死活,“急什么?离她生产还早,再者说,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当累赘?”
“王爷所言不错,更何况这种掉脑袋的事。傅更衣未必可靠,倒不如在她生产之后便除掉它,置于交给皇后抚养,还是其他嫔妃,到没什么打紧的,届时王爷都会是摄政王。”
城王落下一子,白子胜出,城王满意的弯了嘴角。
摄政王不是他最终目的,他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位。终将有一天,他会取代他的皇兄坐上那个位置。
城王:“傅昕活着也是个隐患,由拓跋凌封口倒是省了咱们动手了。不过本王有些担心拓跋凌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怎么他最近如此宠幸贵妃?”
“最近嘉仪王爷回宫,手里的兵权虽然已经交还,但是为了安定军心。陛下自然会拉拢贵妃和殷家,以免军心涣散。”
城王点点头,算是认同了管家的话,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殷嫦有孕后,拓跋凌并没有怀疑,甚至还有些欣喜,如果拓跋凌对殷嫦没有感情,又怎么会……
希望只是拓跋凌为了拉拢殷家,做做样子。
殷嫦有孕是为了设计皇后,以及在搬到皇后之后搬到殷嫦,可内心里他确实有些私心。
当初叫人在拓跋凌跟前挑唆也是如此,不仅仅是因为夺位谋划,还有不希望殷嫦给拓跋凌生儿育女这个原因。
这也是他叫人给殷嫦换药的原因,拓跋凌给殷嫦用的是喝久了之后,便会绝嗣的药,他废了的叫人调换,内心也抱着一丝丝的期盼。
他想在拓跋凌死后,能和殷嫦有个孩子。
正是城王的这个期盼,害死了殷嫦和殷家满门。傅昕前世发现了城王对殷嫦的心思,便在城王无暇顾及之时,对殷嫦出了手。
先是利用殷家谋反一事除掉殷嫦,后来又利用和郦国暗中往来的信件除掉了皇后。
快了,很快,他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了。至于皇后,居然敢耍小心思,她必然不会让皇后和姜家好过。
“王爷~”
一声娇媚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了进来。
这一把嗓子,可是叫的人身上都酥了。
娇媚的女子,丝毫不顾及有人在,直接软若无骨发坐在了城王身上。
管家见此,连忙行礼退下。
“王爷都好久不见忻忻了,忻忻可是很想念王爷。”
忻忻也是歆歆,不仅仅小字同音,容颜也有六七分相似。
加上和殷嫦十分相似的妆,城王有些恍惚,甚至幻想着怀里的人是不是歆歆。若不是声音没那么相似,城王都要沉溺进去了。
城王抱住忻忻,修长的手挑了起她的下巴。
“是吗?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看一看了。”
“王爷~”
“本王的忻忻。”
这两个字,也不知道到底是唤的谁。也不是心底想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在城王心里,殷嫦之所以选择拓跋凌是因为拓跋凌的身份。一心觉得只要自己登临高位,便可以做自己所想,便可以把拓跋凌比下去。
何其可悲,一生都是为了证明自己,只为了让人高看自己一眼。
从前在父皇面前,就想着比自己皇兄强,拓跋凌能背下一篇文章,他便会通宵达旦的也要背下来,不仅如此还要理解文章的意思。
总之要强过拓跋凌,还不能只是强一点,要强上许多才行。
母嫔死后,他才知道收敛。他恨,恨不得立刻杀了拓跋凌母子泄愤,给他发母嫔报仇,可是他太小了,没有那个能力。
从那时起他就立誓,一定要为母嫔报仇,从那开始,他就一直筹划,想尽办法收买人,找各种机会往那母子身边安插人。
等安排的人取得了那母子信任,他就设法给他哪位高高在上的母后,他也要让拓跋凌尝一尝失去母亲的滋味。
可惜等他势力成长起来的时候,太晚了,拓跋凌已经被立为太子。
不过现在拓跋凌对身体已经废了,等傅昕肚子里的孩子一登基,他那个废物皇兄,就等着他的报复吧。
必然要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受的苦,他要加倍还回去。狠狠的把拓跋凌踩在脚底下,尝一尝被自己一直没放在眼里的人,踩在脚底的感觉。
傅昕这次没有那么好的命,提前知道城王的心思,先一步杀死殷嫦。
此刻的傅昕凄惨无比,因着急“皇嗣”,才勉强有口热乎吃的,身边也没人伺候,唯一伺候的人,还不是傅昕的奴才,而是钟粹宫的奴才。
除了送个饭,平时也不在傅昕屋里伺候她。
加上所有人都清楚,傅昕现在不过是等死,自然没有管她,要不是肚子里那块肉,顾忌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送饭去?”
给傅昕送饭的宫婢没精打采:“真是倒霉,要不是没钱,我能伺候她,早想办法调个好差事了。”
“嗐,咱们都是奴才。到哪都是一样。”
说话的人往四处看了看,拉着送饭的宫婢低声说:“她不值钱,她肚子里那一块肉,可是之前。虽然不如贵妃肚子里那个金贵,但也是皇嗣不是?到时候,你大小伺候着,说不准能混一个皇子的贴身姑姑,等你出宫,也能嫁的更好一些。”
送饭的宫婢想了想,觉着她说的在理,谢了人。便推门到了傅昕屋里去,给她送饭,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更衣,敢该用饭了。”
不过几日时间,傅昕好像老了许多岁。
听到声音,做起身。接过了宫婢手里的粥,吹了吹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小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傅更衣眼里满满的都是怨恨,用力的嚼着嘴里的菜,恨不得是在嚼殷嫦肉。
送饭的宫婢本来想说话讨好讨好傅更衣,最后也没敢说,收拾完东西就出了屋子。
王爷怎么还不让人联系她,现在她也出不去,她该怎么办。
……
“喵~”
雪团对着窝在殷嫦身边的金狮,发出了不满的猫叫。
殷嫦瞧得一乐,雪团从另一边蹦到塌上,紧紧的贴在殷嫦的腿边。见殷嫦迟迟没有动作,翻了翻肚皮,喵~
殷嫦伸出素手,很给面子的摸了雪团的肚子一把。
雪团舒服的喵喵叫了几声,眯起眼呼噜噜的打起了小呼噜。
金狮不满意的小声哼唧,对着殷嫦摇了摇尾巴。
殷嫦雨露均沾的摸了把金狮,金狮尾巴摇的更欢实了。
“娘娘,陛下朝这边来了。”
殷嫦脸上笑意减了下来,轻应了一声。
拓跋凌现在的做法,是越来越叫她琢磨不透了。
就拿傅更衣诬告她一事来说,拓跋凌即便想要保护傅昕,也不可能一点也不暗着罚她。
从前一直是如此,只要她罚了傅昕,拓跋凌必然会找借口罚她,给傅昕出气。
怎么现在她一点罚也没受到,而且她总有预感……
“陛下驾到!”
“汪、汪!”
金狮和众人行礼的声音,打断了殷嫦的思绪。
“歆歆好生悠闲。”
白絮他们连忙把金狮和雪团抱了下去。
殷嫦无聊的拿起一旁放着的诗集,翻了起来。
“《诗经》?歆歆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随便翻翻。”
不管拓跋凌是否想起什么,是否想要改过。都没这个机会,她也不会给拓跋凌这个机会。
“皇儿还乖吗?”
“很乖,都不怎么动,可能和安慧一样,是个公主。”
殷嫦知道自己没有身孕,但也不想顺着拓跋凌。
“都好,等生了公主,我们在要个皇儿也一样。”
“臣妾,嘶……”
殷嫦捂住自己的肚子,感觉腹痛不止,脸色都有些发白,紧接着殷嫦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坠坠的疼。
拓跋凌一脸的担忧:“歆歆,歆歆你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
拓跋凌看着塌上洇出来的血,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找会音儿:“太医,来人,快传太医!”
钱嘉给殷嫦诊完脉,急出一脑袋的汗。
“微臣无能,不能查出贵妃娘娘小……小产,是何缘故引起,贵妃娘娘身体并无一样,倒是有些像……有些像……”
拓跋凌焦急的追问:“像什么?说下去。”
“像是中了巫蛊之术。”
“给朕搜,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敢动用此等巫术!”
虽然天色尚早,但是众人也被这搜宫的举动弄的人心惶惶。
拓跋凌脸上布满阴云,手指攥着扶手,指尖攥的发白。
他和歆歆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他还没能见他的皇儿一眼,该死!简直该死!
“陛下,搜遍了,并无什么异样。只是除了……除了,坤宁宫还没搜。”
前来禀报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拓跋凌一眼,轻声说。
“那就去搜!这还用朕吩咐第二遍吗?”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坤宁宫走去,皇后被照进门里的光晃了一下眼睛。
“谁吩咐你们进来的,可是陛下解了禁足?”
春寿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启禀皇后娘娘,奴才等是奉陛下旨意,前来搜宫的。”
说完也不等皇后说话,春寿甩了下浮沉,“搜!”
“都搜仔细了,犄角旮旯一处都不能放过。”
皇后冷笑一声:“狗奴才!本宫身为中宫皇后,岂容你如此污蔑!”
“皇后娘娘若是不满,只管去陛下哪里,奴才只是奉旨行事,还请皇后娘娘通融。”
春寿如此有恃无恐,可是让皇后气的牙根都痒痒。
春寿之所以如此,也是从拓跋凌哪里看出了些什么,其一皇后无权无嗣,其二皇后已被拓跋凌厌弃,其三陛下对皇后怕是早已经起的了废弃的心思。
也就皇后还被蒙在鼓里,不清真像。居然还想着对傅更衣去母留子,简直可笑至极!
傅更衣自己以后都不定会死的多难看,皇后竟然还想着养一个野种,简直是没脑子。
且如今贵妃娘娘到皇嗣也没了,傅才人和皇后只会死的更早,死的更惨,他还需要做什么样子。
“公公,您瞧。”
春寿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对着皇后拱拱手:“皇后娘娘,请吧。”
皇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不迫的走出了殿外。
“皇后娘娘到!”
众人闻声,给皇后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拓跋凌看到皇后,并不觉得意外,心里又觉得可恶至极,他本以为只要不放皇后好出来,夺了皇后宫权,她就不能伤害到歆歆了。
可是眼前的一起,都在讽刺他,讽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个笑话!
“陛下,这是在皇后宫里搜出来的东西。”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皇后并不知道到底是何事,更不清楚为何会被拓跋凌搜宫,此事看到被拓跋凌扔过来带有殷嫦生辰八字的木偶,有些怔愣。
“臣妾并不知情,这……这一定是有人刻意捏造,陷害臣妾的。臣妾在宫中禁足,对宫中事务都毫不知情,又怎么可能用如此毒计,谋害珍贵妃?”
拓跋凌满眼悲伤,以手掩面,好半天才下旨:“皇后姜氏,心思狠毒,妒忌嫔妃,谋害皇嗣。念其侍奉多年,着废除皇后之位,收回册封圣旨,金印、宝册。将为妃,移居咸福宫,无照不得出。”
皇后听到圣旨,比自己被废为庶人还难受。若是她被废为庶人,她还可以让家里上奏,陛下被奸妃蛊惑,可如今陛下只是废了她的后位,将她贬为妃。
旁人只会说陛下顾惜旧情,她谋害皇嗣,陛下竟然没有直接废了她。
“不要啊,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是无辜的,一定是珍贵妃做局陷害臣妾。”
“把她拖下,朕不想在看见她!”
“陛下……”
拓跋凌松开手,对着一旁的钱嘉询问:“贵妃身体如何?”
钱嘉斟酌许久才缓缓开口:“贵妃娘娘身体损耗极大,以后怕是……怕是…只怕是子嗣艰难。”
“彭!”
“这个毒妇!传朕旨意下去,姜妃谋害皇嗣,三年不准近荤腥,每日抄送《往生经》直至小皇子七七。”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春寿所料不错,皇后不仅被废了,还被“打入了冷宫”。
拓跋凌进去看了殷嫦一眼,殷嫦已经脸色发白的昏睡了过去。拓跋凌坐在殷嫦的床边,一脸的心疼。
恨不得现在就除掉皇后泄愤,还有他们的孩子,皇后!等拿到姜家和郦国勾结的证据,她一定要除掉皇后,绝不能让皇后和姜家死的太便宜!
“好好照顾贵妃,不要和贵妃说她不能在有孕一事。”
“是。”
“恭送陛下。”
拓跋凌缓缓走出暖阁,被外面的秋风一打,脑子清明不少。
不能除掉皇后,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姜氏过错,他却念及旧情没有将姜氏贬为庶人。
他正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歆歆做上凤座,也算是对歆歆的补偿。
殷嫦要是知道拓跋凌心里想法,怕是觉得讽刺不已,之前她最想要的,如今她最唾弃的,最不在意的,拓跋凌反而想要推给她。
翌日
殷嫦醒过来,得知皇后被废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看这件事情都不像皇后策划的皇后被禁足已久,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心在谋划她。
宫里的事怕是不知皇后这一只手在搅风搅雨,难道是城王?
皇后被废,再到她假孕一事,经过她多次试探拓跋凌来看,并不像是拓跋凌的谋划。
第一步已经成功,第二部城王又会做什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城王既然借着她的手搬到皇后,那么未必不会借着她假孕的事搬到她。
只是她假孕的事,布置的未免太周密了。要是此事真是城王在背后谋划,那岂不是说明,钱嘉也是城王的心腹?
是了,钱嘉是此事关键。不过是拓跋凌动手,还是城王动手都绕不开,钱嘉这颗关键棋子。
现在只要想办法弄清楚,是谁在背后动作,便可以了。
“来人。”
“娘娘。”
“白絮,你叫人盯紧钱太医和他的家人。”
“娘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殷嫦:“只是有些怀疑,你也知道本宫并未有孕,钱嘉医术高明,不可能出现错漏。若是有,那他一定是受人吩咐。”
白絮:“钱太医是太医院正,背后的主子只可能是陛下,难道是……
“不,不一定。你叫人盯着钱嘉和他的家人。”
要报仇,自然要一举清除干净,觉不能留任何漏网之鱼。
之前她一心想除掉皇后和拓跋凌,还有傅昕那个小人,现在想想,她怎么能把,最幕后的关键人物给忘了。
两个月后
雪无声的撒了一夜,如听白沙,遮盖了屋檐和庭院。
天起太冷动的鸟儿都不怎叫鸣叫,只是缩着翅膀,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管家挥掉上的雪,在外间待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冷气散掉了,这才进前。
“王爷,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已经命人开始给贵妃娘娘准备,封后的吉服了。王爷您看,咱们可要提前行事?”
城王睁开假寐的双眸,“你说什么?怎么会?”
“千真万确,陛下已经叫制衣坊的人在绣凤袍了。”
“拓跋凌!”
“王爷……”
城王:“将计划提前,放消息给钱嘉,让他找机会,说出此事,务必要在殷嫦封后大典之前行动。”
钱嘉一收到消息,立刻禀明了此事。
殷嫦将字条烧毁,嘴角勾起一抹笑。想利用她,她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被欺骗一次就够了,她绝不会再让别人有第二次机会。
“看好钱嘉的家人,叫他按照城王吩咐行事。”
白絮不解:“可是如此,娘娘岂不是要陷入被动?”
“只要钱嘉家人在本宫手里,本宫便不会陷入被动,正好可以让陛下更加厌恶姜妃,说不等能借此一举除掉姜妃和傅昕。”
白絮:“城王若是不想自己暴露,只能推出姜妃或者傅更衣,做这个揭发之人,单单一个太医的一面之词,陛下未必会信。”
“正是如此。姜才人暂时不出来,姜妃到有些可能,一来她是苦主,二来揭发本宫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三来她看着本宫要登临后位,必定不会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也不可能错过。”
白絮:“这下子,姜妃算是在无翻身的机会了,也是她罪有应得,谁叫她戕害娘娘和小皇子。即便这次是被人利用,之前的事也是罪有应得。”
白蓉轻声走进屋里禀告:“娘娘内府的人过来了,说是凤袍已经做好了,让娘娘瞧瞧可有需要改的地方?”
殷嫦点点头。
“奴才等参见皇后娘娘。”
“免。”
“谢娘娘。”
“你们倒是嘴巧,白蓉赏!”
众人连忙行礼道谢。宫里的人最会捧高踩低,见风使舵。更何况拓跋凌亲自吩咐,就差在殷嫦生辰颁布圣旨,她们提前恭贺一句,能让殷嫦高兴何乐不为。
“娘娘,您瞧瞧可有哪里喜欢的?”
殷嫦看着绣着凤凰百鸟的皇后吉服,伸出素手摸了摸,布料软化细腻,如同婴儿肌肤。
上面绣的图案也不会觉得硌手,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丝毫不见一丝的粗糙。
殷嫦:“只是用了一个月时间,便绣的如此精致,做的不错。”
内府的人满脸堆笑,笑着恭维:“皇后娘娘过奖,都是奴婢等的本分事,皇后娘娘满意就好。”
等内府的人走后,殷嫦有些饿了,叫人送了些点心过来,吃了起来。
“真是为难这些奴才了,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亏她们能赶出来,针脚细节处也丝毫不错的。”
白絮闻言笑着说:“娘娘的事,她们那敢不尽心。要是敢出个披露,看陛下罚不罚。”
殷嫦指了指她们两个:“赏给你们两个了,免得一个劲的奉承本宫。”
“谢皇后娘娘赏!”
“说你们两个胖,你们两个到喘上了。”
主仆三人笑笑闹闹间,外面传来通报声。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参见陛下。”
拓跋凌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方才内府的人来送衣服,上面的图案臣妾很喜欢。”
拓跋凌见殷嫦高兴,心里也跟着开心,“歆歆喜欢就后,以后歆歆就是朕的妻子了,也是朕的元后。”
殷嫦装作感动,依偎在拓跋凌怀里,“臣妾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陛下身旁,不会在被人非议。”
“朕也好开心,等歆歆身体调养好,我们在有个皇子就更好了。”
拓跋凌话一出口有些后悔,他说这个干什么,好不容歆歆今天挺高兴,他说这个岂不是坏兴致。
果然歆歆的脸色都差了一些,殷嫦要是知道拓跋凌心里的这番想法,必定会来一句你想多了,我那时被恶心到了。
殷嫦哽咽道:“臣妾福薄,没能为陛下诞下皇嗣。”
“都是朕不好,没护住歆歆和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