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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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给出的第一个奖励门槛就是二十点，朱怀盈竟然真的达成了，虽然那天朱怀盈没怎么在意是怎么完成的，但是总比只差一步要好。
解锁奖励具体是什么并没有说明，朱怀盈估摸着应该是随机的，因此更有些兴奋了。
这不就是游戏里常有的随机抽卡吗？
奖励不是自动解锁，因此朱怀盈还特意提前准备了一段时间，指望着能够解锁一个靠谱的奖励。
所谓“准备”，自然就是焚香沐浴，每日虔诚读书，要不是担心自己营养不均衡，朱怀盈恨不得能斋戒两天以示诚意。
她也不想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但谁让她都已经穿越了，还是要入乡随俗、适当相信一下的。
年底事务众多，转眼就到了年宴，到底是张皇后有孕，并没有大班，只是简单招来了一众皇亲国戚，但要朱怀盈说最扎眼的，还数张皇后家的亲戚。
倒不是朱怀盈和他们有多熟悉，毕竟除了昌国公太夫人，张皇后的族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之所以能够辨认得这么快，是因为张家在扎堆的藩王和公主里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说到底这年宴是家宴，自然也只会邀请老朱家的人了，而张家作为外戚能够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朱祐樘对于自己妻子娘家人的看重。
朱怀盈还在观察，朱厚照已经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和两个舅舅打招呼，似乎关系亲近，张家兄弟两个甚至还伸手摸了摸朱厚照的头，看起来倒像是普通人家的舅舅和外甥。
朱怀盈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兴王等藩王，有的微微蹙眉，有的自斟自饮，反而不怎么和张家的人来往。
看来张家惹恼了不少朱家的人啊……连朱家这样天生享受皇亲国戚待遇的人都对张家颇有微词，足见张家应该颇得朱祐樘的偏爱，朱怀盈都不敢想外面的大臣对张家的不满。
就是身为皇帝的朱祐樘，似乎都对那些大臣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
朱怀盈正在思考，朱厚照已经跑了过来，拉起朱怀盈的手道：“猊儿，你还没有见过舅舅。”
昌国公太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道：“公主，这是你大舅舅，鹤龄，这是你二舅舅，延龄。”
张家兄弟看着都还不到二十岁，正是活泼爱说笑的年纪，看到朱怀盈被带过来了，年纪稍小的张延龄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道：“外甥女，可算见着你了，姐夫把你当成大宝贝一样藏着，连我们两个舅舅都没见过你，别说，真和那年画上的小娃娃一样，白白嫩嫩的。”
朱怀盈乖巧地说道：“大舅舅好，二舅舅好。”
兄弟两个都应了一声，正是喜笑颜开的时候，朱厚照已经理直气壮地伸出了手，道：“舅舅，送给我们的新岁礼物呢？我娘说今年也有的。”
“嘿——我们两个还没拿出来，你倒是先要上了。”
张延龄话刚一落地，不远处的申王就看了过来，只是那目光中多少有些嫌弃。
张鹤龄用胳膊碰了碰弟弟，随后道：“早就准备好了，交给宫人们保管了，等一会儿年宴结束了就亲手给你们。”
朱厚照这才心满意足，道：“我就说嘛。”
朱怀盈在老张家和老朱家的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最后还是跑到了刚刚进门的自家亲爹身边，抱紧了他的腿。
管他外面的什么恩怨情仇，还是自家人最重要！
女儿一见面就扑到自己怀里，朱祐樘自然是喜不自胜，先是将女儿抱了起来，这才看向两个小舅子，和颜悦色道：“皇后可是惦记你们许久了，你们姐弟一年也见不着几面，她最是记挂你们两个。”他说罢又看向昌国公太夫人，道：“一会宴席散了，太夫人和鹤龄、延龄就不用出宫了，在宫里住一夜便是，免得回了府内守岁冷清。”
朱怀盈还有些惊讶朱祐樘居然留张家的兄弟在宫中过夜，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两个却一点都不意外，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看来这也不是张家第一次有这样的殊荣了。
朱祐樘看不到朱怀盈惊讶的表情，只是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带着他们回了原位。
待到快要开席时，张皇后才姗姗来迟，她如今已经到了临产的时候，即使是在宽大的衣袍下也能看到她圆滚滚的肚子，看得原本在吃菜的朱怀盈都心惊胆战的。
宫宴上都是分桌而食，朱厚照和朱怀盈两个小豆丁的桌子挨得近，朱怀盈平常习惯了安安静静的，突然来到这种人多的地方，不是藩王向皇帝敬酒、就是皇帝命内官赐菜给官员，朱怀盈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加上光禄寺准备的宴席油盐太重，朱怀盈吃了几口就没什么兴趣了，只捡着几盘清爽的点心甜品吃，不一会儿就觉得晕晕乎乎的。
朱厚照看她这样，忍不住指着朱怀盈面前已经空空如也的碗取笑道：“猊儿真笨，你刚才吃的是酒酿醪糟，是不是晕了？”
朱怀盈只觉得头重得厉害，低声嘟囔道：“古代的酒，不是度数很低吗……”
她说完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儿，也难怪稍微沾酒就觉得头晕了。
刘氏见她这样，急忙起身走到不远处朱祐樘身边的一名内官边上，道：“何公公，公主身子有些不舒服……”
虽然是小宴，但宫廷礼仪严苛，自然不能早早离席，需要先请示过皇上才行，否则传出去总有些不大好听。
何文鼎闻言微微颔首，快步走到朱祐樘身边低语几句，不一会儿便回来道：“皇爷说了，先带着公主去后殿的侧间歇息吧。”
“好。”
刘氏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朱怀盈抱起，这才跟着何文鼎一同去了后殿，让朱怀盈在榻上休息一会，自己则是去侧间烧水，免得朱怀盈醒后没有趁口的温水润嗓子。
朱怀盈在床榻上眯了一会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被桌上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这才发现是朱厚照正在那里摆弄几个棋子，她下床穿好了鞋，悄咪咪地绕到朱厚照身后，故意大声道：“哇——”
这次轮到朱厚照被吓了一跳，他回过神后倒也不生气，冲着朱怀盈笑嘻嘻地说道：“你看，这是舅舅们送来的礼物。”
朱怀盈凑了过去，桌面上铺着一张图，还放着许多棋子和小木牌，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不同的官职，铺着的图上则是标注着各种地名，乍一看像是一副地图。
朱怀盈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舅舅说这个叫升官图，京中很流行玩这个。”朱厚照兴致勃勃地介绍道：“就是投骰子掷点数，官位越大越有钱，越有钱便越能升官，怎么样，有意思吧？”
朱怀盈眨眨眼，道：“那这幅图的意思是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做官吗？”
“对！”朱厚照的手在图上比划起来，道：“你看，可以去南方，也可以去北方。”
朱怀盈估摸着他在这里看了不止一时半会儿，问道：“哥哥喜欢哪里？”
朱厚照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当然是北方了，雁门举目千嶂抱，狼烟寒骨连衰草，这样的风景不去看看多可惜。”
“这样啊……”朱怀盈眨眨眼，随后拿起一枚内阁首辅的棋子，开玩笑道：“可是太子再升官就只能是皇上了，哥哥你玩不了这个。”
朱厚照因为她的话一哽，开始认真地思考起了自己“升官”的可行性，直到余光瞥见偷笑的朱怀盈，他才反应过来，随后得意地说道：“你帮我做太子，我去北方当将军不就行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牌子，道：“喏，五军都督府都督，这个可是最大的官儿了。”
朱怀盈：“……”不愧是你，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也就是他现在年纪小，不懂太子代表什么，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长大了应该就好了吧……
朱怀盈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她伸了个懒腰，道：“宴席是不是要结束了？我们也走吧。”
朱厚照把手里的东西收好，随手留在桌上，道：“我们回去吧，这东西留给刘瑾收。”
朱怀盈重新将披风等穿好，又把朱厚照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将门推开一条缝。
何文鼎正在屋外守着，见朱怀盈从门缝里探出头，笑眯眯地开口道：“公主醒了，奴婢送千岁爷和您回去。”
朱怀盈在朱祐樘身边见过几次何文鼎，因此并不陌生，开口问道：“何大伴，嬷嬷呢？”
“刘嬷嬷去给公主冲兑蜜水了，一会就回来。”
朱怀盈了然地点点头，乖乖地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何文鼎在前面为兄妹两个提灯引路，三人刚走到正殿，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两个黑影，在烛火下有些歪歪扭扭的，加之北风呼啸、呜咽不止，给这影子多了几分诡异之感。
朱怀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了朱厚照的袖子，小声道：“里面有人。”
她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了各种古代诡异传说，又或是类似烛影斧声之类的故事，顿时停下了脚步，不想再往前挪动了。
朱厚照嘲笑道：“你刚刚还吓我，转头自己就被吓了，有些人以前说我是小猪，自己才是真的胆小如鼠。”
生肖老鼠的朱怀盈：“……小气鬼！”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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